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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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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想起上学时候俩人合伙建“一筒”小坛子的时候了,忍不住笑起来,这孙子也惦着拉他下海。
不远处小亚和同学们拍照,大声喊着毕业了,一起把学士帽往天空里抛,他举起摄像机,记录下她开心的一幕。
第五十二章。。。
晚上在西外招待所的餐厅,张昭和杨猛、梁背心聚在一个包间里,让厨房炒了几个菜,上了一箱啤酒,三个人边喝边聊。杨猛的洗车行已经开起来的,张昭问他生意怎么样?
“不咸不淡。”杨猛说:“开出租的嫌我那贵,他们都奔野路子,有水桶抹布地沟就齐活。有钱人就认大洗车行,办年卡月卡。去我那的净是小白领,觉得中水洗车环保,这年头环保都跟小资沾边儿。”
梁背心说:“杨老板还发扬艰苦创业精神呢,中午跟我吃饭,伙计来个电话说快没水了,他撂了筷子往回跑,自己开车去中水公司拉水。”
杨猛说:“雇司机得多给一份钱,我那车轱辘钱还是跟老张借的呢。”洗车店的位置不在中水管线上,得从中水公司买水,一吨水是一块钱,可是加上配送一吨就合二十多,钱全砸在路上了。杨猛一狠心,决定自己买车一次性投资。运输中水要用专门的罐车,一辆少说也是十几万,他自己钱不够,跟张昭借了一部分。
张昭冲梁背心说:“人杨老板越来越苗条,再瞅瞅你,四年的肉全补回来,现在让你跑五公里,还跑得动吗?”
“别说五公里,五十米都喘死我。”梁背心说:“拉项目容易吗,今天要不是见你们俩,还有饭局呢。”
“你不是说特意北上看我的吗?”
梁背心笑,“哥们儿其实来一礼拜了,有个防雷技术培训班,规定有资质的公司专业技术人员每年至少参加三次,我带队来的,他们培训,我请人吃饭。”
“我说你对我也没这么长情嘛。”两人碰了杯,张昭问:“你那公司到底做什么?”
“防雷,建筑物那种属于防直击雷,还有防感应雷,像寻呼台、电视台、计算机网络、移动通信基站这些地方,我那公司就接防雷设计施工项目。设计这块当初是一个快倒闭的小公司,他们人都有技术职称,就是拉不着活,我就给包了,施工队是去年收过来的。”
杨猛说:“你还挺能折腾,上学时候没看出来你是一当总的料。”
“梁总上学时候净忙着灌水收集有色图片了。”张昭问他:“你一般都多大的项目?”
梁背心说:“刚起步时候赔钱的都做,现在小项目二十万左右,基本不断。去年给一个展览馆做过防雷整改,全算下来超过五十万,准备靠那个申请乙级资质呢。”
张昭问:“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现在活动范围都在南边,公司小有点名。可是北边今年一个标都没接到。我就想在这边开个分公司,起步时候只做设计,施工可以从总公司派人过来,或者外包,站稳脚再慢慢发展。我现在就需要一个在这边能打开局面的人。”
“你在南边项目不断,是因为你们老头的人脉。”张昭说:“这边你指着我,我对这行俩眼一抹黑。”
“你以为我刚开始懂?学四年指挥,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看书,不懂的问技术,当初没少闹笑话。你起码比我有基础,当初你们队吴老头让你学电子这方面的,你不也学下来了嘛。这个也不用学多深,了解就行,主要是法规,出方案有专门技术人员。”梁背心歇会嘴,把杯里的酒干了,接着说:“为什么想找你,一个是咱们在一块四年,互相都了解。再一个,说实话也想指着你能接一些军工项目,这方面我是一点辙没有。”
张昭转着杯子琢磨,不说话。
杨猛吃到中场休息,插句嘴:“老张,什么意思表个态。”
“让我想想,我转业还没谱呢。”
“不急,起个分公司我也得筹备一阵呢。”梁背心从包里翻出厚厚的一个夹子递给他,“这是公司的材料。”
他接过来,“这不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吧?”
“申请资质时候的材料,在我电脑里,杨政委去拉水那功夫,我打印出来的。你拿回去慢慢看吧,别给我外泄。”
他把夹子放在旁边,“你让我考虑几天,我走之前给你回复。”
“行。”这个话题就暂时撂一边了。
杨猛问他:“你去年转业为什么没批?”
“有什么为什么,我先进呗。”
梁背心说:“咱们军籍生,从入学就开始算军龄,你现在都服役六年了,连级不是最低四年就够吗?”
“这跟年头没关系,上面不愿意放就不批。”他现在有点能理解当时来他们连一个月就走的那汪连长了,但是消极怠工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搞不好会被送劳教两年,这是有实例的。而且让他撂挑子,他也干不出来那事。
他不想谈这个,正想说点别的,包间门打开了,小亚在门口露个脑袋,笑着说:“给你们送包子来了。”她托着两个笼屉进来放在桌子中间,“老刘刚做好的蟹粉包,快趁热吃。”
杨猛跟小亚打招呼:“大学生好!”
小亚一笑,“杨政委好!”她看着梁背心,问张昭:“这也是你同学啊?”
张昭指着梁背心憋了半天,问一句:“你真名叫什么来的?”
那位抄起酒瓶子,“找我拍你啊!”
“真想不起你大名了,叫了四年梁背心。”他笑着问杨猛:“你记着吗?”
“好像跟北极星有关。”
梁背心站起来跟小亚握手,张口说:“我叫梁背心。”那俩跟旁边笑,他自己也乐了,赶紧纠正,“梁博鑫,博学又多金的博鑫。”
“别趁机摸我媳妇手。”张昭把他推开,冲小亚说:“你记着我给你写的信里,我们军事地形课考核,跟我一组的有个掉粪坑里的,就是这位博学又多金。”
梁背心抱着酒瓶子,“都是被康师傅害的,我现在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提起上学时候的事,三个人打开话匣子互损,说着对方的和自己的糗事,还有那些他们都熟悉的名字。小亚没有打搅他们,悄悄离开了包间。他们之间是旁人难以体会的兄弟情谊,那四年的时光对于他们,汗水和泪水一起挥洒,哭也好,笑也好,都是镌刻一生的记忆。
一直喝到午夜才散,张昭带着梁背心留给他的公司资料到楼上房间。小亚正抱着笔记本看今天拍的照片。
“这是谁呀,这么漂亮!”他满身酒气靠在她旁边,伸手指着照片上穿着学士袍笑容灿烂的女孩。他把笔记本转到自己面前,按着右键一张一张往下翻。
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夹子,小亚抽出来,“这是什么呀?”
“梁背心的公司。”
她一页页翻着,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的复印件,技术人员职称和资格证书,设计施工项目表,质量管理手册
“他喝晕了落在这的?”
“他让我看的。”
小亚奇怪,“他为什么让你看这个?这是把他公司的底儿都亮出来了。”
他把笔记本合上推到一边,说:“他想让我跟他一起干,在北京开个分公司,我负责这边的业务。”
“防雷这些事,你懂吗?”
“我可以学。”他看着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
“将来你儿子的爹干这行,你觉得好还是不好,同意不同意啊?”他笑着问她。
她按着他脑袋,“你喝多了吧?什么就我儿子的爹。”
“早晚的事。”他收起笑,正经地看着她说:“梁背心讲的有点吸引我,有建筑就得有防雷设施,就像有人就得有大夫。我现在动心呢,想跟他一起做这个公司,打北方市场。但是现在说不好有多大风险,我还不了解这行,得找资料学学。我就是想问你,我如果干这个你什么意见?”想想又加一句,“作为我儿子的娘。”
“他是雇你吗?”她问。
“如果真要干,我打算投资金,我不想白打工,要做就合伙,赚了大家一起分。”他看着她,“但是这不像跟牟宇合开招待所,即使赔也赔不到哪去。如果项目干砸了,说不定真的血本无归,可能我就穷光蛋了,还让人追一屁股债。”
她笑笑说:“那我带你儿子给你还债。”
“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说正经的。”她看着他,“你本来就是爱折腾,消停了这几年,既然打算回来了,就知道你不会安分待着。你不愿意像牟宇那样守着招待所的生意,现在有你想做的事,总比无所事事闲着好。是赚是赔,想那么多就什么都甭干了。再说即使赔了,好歹我还有工作咱们也不至于饿死。”
他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你放心,怎么也不能让你带着儿子还债。”
临回部队前,他跟他爸妈说了转业的决定。他爸看着他,“你以为你皮厚了就抽不动你了!”他妈拦着,“你们爷俩一个德行,当初你妈瘫了起不来,你不是也从部队调回机关方便照顾嘛,你儿子是不愿意在机关待着。”
“我想回来不光是因为爷爷的病。”他看着父母,“这六年学到很多东西,穿着这身军装不光学会当一个兵,也学会做一个人。在部队里我没给你们丢脸,没给那些让我活出个样子的人丢脸。现在我想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
他爸瞪着他运气,骂一句不孝子,抬腿走了。他妈说:“当初死活给你摁进去,现在你还是要跑出来。回来也好,省得看不见你,我也担心。”想着儿子一身的伤,她心里也不忍,就说:“你自己跟你姑父说,帮你调剂一个转业名额。”
回到部队,他没跟任何人说要转业的事,只是拼命地做好每一项工作,再拼,也就只有这半年了。年底的时候,他再一次打了转业报告。何营长又把他叫去,却没再说多余的话,他已经接到了上面的电话,只是看着张昭叹了口气,说:“年底的演习,看你表现。”
第五十三章。。。
大漠深处,两支加强装甲师钢铁对峙。
传统的战争,是由空袭和地面远程火力突击拉开战役的序幕。而电子对抗的出现,改变了这种模式,战场争夺的空间从陆海空扩展到了电磁领域。电子打击作为一个独立的作战阶段,出现在火力突击之前。
电磁无形,暗藏刀光剑影。战斗伊始,蓝军凭借雷达干扰瘫痪了红军的通信中枢,使得高速开进的装甲车队慢了下来,失去指令的分队被迫收缩队形,整装待发的攻击群只得原地待命。红军的电子对抗分队迅速实施反干扰,电磁压制,指挥部同时调整火力部署,下令装甲集群向蓝军纵深突击。
开战后不久,红军的电子分队再次立功,他们截取到蓝军指挥所发出的密电,并锁定其确切位置,红军指挥员当即下令实施火力打击,蓝军指挥所被迫仓促转移。战场反馈上,蓝军指挥员抱怨红方不按规矩出牌。
红军的中军帐里,潭师长说:“信息化战场没有规矩,斩首行动就是一种战法。信息主导,火力主战,这是未来战场的模式。”
电子对抗分队接到命令,进入敌方纵深实施干扰。一辆指挥车、一辆供电车和三辆干扰车组携带设备,避开火力,向敌腹地开进。张昭坐在指挥车里,听着远处的轰鸣声,己方在远程炮火支援下,坦克、步战车、自行火炮一齐开火,攻城破障,在敌方的防御前沿撕开一个口子。他幻想着战场上交锋的情景,庞大的战车集群相向疾驰,腾起冲天烟尘交汇在一起,那是多么快意的时刻。而自己永远不可能有那个机会,他们的任务,是在不与敌人正面交锋的另一个战场。
前方准备通过“敌方雷区”,他在步话机里指挥后方车辆注意。开车的小战士是第一参加这么大规模演习,有些紧张,问:“连长,万一踩上地雷咋办?”
他提醒小战士躲开两边的炸点,等安全通过雷区后,他笑笑说:“按照标准程序,你应该凌空跃起十米高,然后分散落在方圆一百平方米的地面上。”
小战士放松了心情,也跟着笑起来,忽然看着后视镜里喊:“连长,快看,跳伞了!”
张昭扭头看后面的天空,那是在己方阵地后方,四朵硕大的伞花带着蓝军的杀手锏伞兵突击车飘然而下,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创纪录的四件重装连投,历时十五秒,举世瞩目。
让人包饺子了,他想着,转回头继续前进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心情却不能平静,当看到巨大的白色牵引伞从运输机中拖出第一辆伞兵突击车时,那种震撼的场面,大概今后再没有机会亲眼看到。
身为军人,能够参加这样一场演习,生而无憾。
转过年一月,是军官转业离开部队的时间。
他看着一起工作了两年的指导员,强作欢笑说:“流水的连长,铁打的指导员。”
指导员拍拍他,“你有颗不安分的心,回去好好干。”
他对着军旗敬了今生最后一次军礼,右手迟迟不能放下,从跨入军校大门至今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他的青春,他的汗水,他的队长,他的兄弟,他的部队,他的绿军装,他的泪水,顺着脸庞划下。
缓缓地摘下帽子上的国徽,领花,肩章,拿在手里看了很久,交出去。转过身,是他一连的战士,训过他们,骂过他们,也一同欢笑过,拥抱过,他们是和他在一口锅里吃过饭的人。他不想当着他们哭,可是眼泪止不住,每年都送别人走,今年轮到了自己。
车子驶出了营区大门,他看着身后,自己是永远离开了那片土壤。
小亚下班后来到他家,屋里冷冷清清的,家里老少三个爷们儿都不见踪影,只有他妈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音量调的很小。他妈说:“张昭在楼上,回来又跟他爸杠了一通,晚饭还没吃呢,你去劝劝让他下来吃饭。”
小亚点点头,问:“爷爷呢?”
“爷爷在屋里打点滴呢,他爸气得去办公室了,那个把自己锁屋里,一家子都是倔脾气。”他妈坐回去看电视。
小亚到楼上他的房间,敲敲门说:“是我。”过了一会,听见门锁咔哒一声,然后没了动静。她拧开门走进去,看他趴在床上。
“锁上门。”他的声音从一团被子里传来。
“你妈让你下去吃饭呢。”
他不吭声,后背微微颤动,身上还穿着军装衬衫和裤子,只是肩膀上光秃秃的。她坐在旁边抚着他的后背,他拉住她一只手,抓过来放到自己脸下面枕着。手心手背都是湿的,不知道是他的眼泪鼻涕还是口水。开始只是听到他压抑的哭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简直是惊天动地。小亚看着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哭,该哭的时候他都在笑,即使是带着满身伤回来,也只有她在流眼泪。以前听人说,男人在心里难受的时候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轻易表露,直到某一刻忍到极限,所表露出的哭声会让高山低头河水让路,周围的一切都凝固。她不知道那是多大的力量,但是现在,她的心跟着他一起疼。
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而哭,不仅仅是退伍离开军营,而是从他成年起就和他维系在一起的那些过往,那曾经是他全部的生活,现在通通剥离,那些让他挥洒汗水和热血的日子,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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