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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今夜哪里有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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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祈祷,你想念的那人便会回到你身边。水,正是寻找阴间的媒介……”耳边突然传来Yoyo的童言童语,何弼学的心紧抽了一下,那只是她打算欺骗他的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好想相信。
“试一下……试一下应该不要紧吧?”何弼学自言自语,在家里试试应该没关系吧?殷琳曾在这房子的四周做过法,不会有什么恶灵鬼怪接近,只是在这里试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何弼学咬咬牙,说实在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重新扭开水龙头,要淹死自己至少得放满整整一缸水吧?又三两步跑回自己房间里,随意找了套衣裤穿上,总不能光溜溜地去找殷坚吧?一想到这里,何弼学又傻笑两声,这种时候会考虑到这个,恐怕也只有他而已。
他下定决心似地坐回浴缸里,深吸了一大口气之后躺了进去,沉在水底。透过水波看着浴室,扭曲的瓷砖还有半遮半掩的浴帘,实在有些诡异。刚刚的那一口气终于消耗殆尽,肺叶开始燃烧起来,何弼学放弃地打算爬起来,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哪有可能随意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就能到得了阴间?
室温突然骤降,何弼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泡在热水里竟然觉得冷?这下更紧张了,正打算爬起来,隔着水波却看见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将他整个人重重地压进水里。何弼学拼命挣扎,水花四溅,那道黑影像是不淹死他不罢休般死死压着他,肺叶烧得厉害了,何弼学在心里尖叫着,死命想推开那道黑影,突然间压力消散,何弼学奋力地爬出水面急喘几口气。
“喂……你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碗汤?”轻飘飘的女声传来,何弼学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道河的中央!挣扎着游向岸边,小桥旁一个年轻漂亮,穿了条短裙,露出一双白皙大腿的女孩子,正端着碗汤冲着他笑。
踩着细跟的高跟凉鞋,女孩子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一蹦一跳地走到何弼学身边,伸手将这个浑身湿透、可怜兮兮的大男孩拉上岸。
“你长得好可爱,很像我前男友哩!”那个俏丽的女孩子说话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回音。何弼学这才注意到她的短裙是件小旗袍,很奇妙的风格,和四周的景物有种不协调的搭调,就好像明明不该穿成这样,偏偏站在这里又很合适。
“这里是哪里?”何弼学东张西望,他怎么记得自己前一秒还差点溺死在自家的浴缸里,后一秒就像只落汤鸡一样在河里冒出来。
“你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碗汤?”那个俏丽的女孩子甜美地笑着,好心地捧了一碗看上去像清水一样的热汤递给何弼学,只是他刚从河里爬上岸,大约吞了不少水,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喝汤。
“谢谢……我不渴……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何弼学礼貌地道谢,摇摇手拒绝她的好意。那个俏丽的女孩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何弼学很惊讶地望着她,那碗汤到哪里去了?
“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不过他们都叫我孟婆,这是哪里你自己不会看吗?桥头上有好大的字啊!”这个八竿子跟婆字打不着关系的俏丽女孩,亲昵地挽着何弼学的手,大概他真的,长得很像她的前男友,所以感到很亲切吧!何弼学瞪大了眼睛,孟婆?他没听错吧?还一直好心地端汤给别人喝?不死心地东张西望,果然在桥头发现一个石碑,上头刻着大大的三个字:奈何桥!
“Oh shit……”何弼学抹了抹一脸的水,他不知道忧郁症可以严重到出现幻觉啊!还是他又神经衰弱了?真是要命啊!现代化的一座奈何桥?感觉连坦克都开得上去;身材火辣又年轻漂亮的孟婆?糟了,他肯定病得很严重。
“你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碗汤?”孟婆嘻嘻笑着,又端了碗汤凑到何弼学面前,他哪还敢喝啊?望着对方猛摇手,孟婆似乎也无所谓,再一次摆摆手离开,只是她像是唱片跳针一样,见面不过才短短数分钟,已经连问他同样的问题好几十次了。
“那个……我真的不渴,你不用一直问我啊!还是……我不喝你会有麻烦?”何弼学好奇地问着,浑身湿淋淋的很不舒服,可是他又找不到地方将自己弄干。孟婆依旧盯着他笑着,伸手指了指桥的对岸,那边有个看上去非常整洁又现代化的都市。
“那里有很多商店,你可以过桥去找间服饰店换套干净的衣裤啊!”孟婆笑眯了眼回答,手里又端着一碗热汤。何弼学望着她咽咽口水,说实在话,他真的开始觉得渴了,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警告他,不能喝、不能过桥,否则他就回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我不渴……”何弼学警惕地盯着孟婆,他开始有些担心,会不会拒绝多次之后,她突然变脸,本来年轻漂亮的外貌会变得扭曲狰狞?孟婆只是甜甜笑着回望他,何弼学甩甩头,不要自己吓自己,还有什么事他没经历过,就算殷坚不在身边了,他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殷坚?
“啊!我是来找殷坚的!”何弼学突然叫了一声,孟婆好奇地打量着他,何弼学则是皱着眉头沉吟许久,他竟然得花好几分钟的时间才能想起自己的名字?他开始有种不好的感觉,是不是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久了,不管喝不喝那碗汤,一样都会将前尘往事全忘记?
“你怎么了?”孟婆关心地问着。何弼学却急退一步,他不要忘记殷坚,他说什么都不要忘记殷坚,他们是共过患难的生死之交、同过甘苦的好兄弟,他怎么能忘记殷坚?死也不行!等等……他站在这里,黄泉?奈何桥?枉死城?他已经死了?
一旦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后,何弼学的心情由一开始的恐惧渐渐变得轻松,有种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的解脱感,最糟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这半年里,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整天就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没有开心、没有悲伤,不想得到别人的安慰,所以故意活得很坚强,因为总觉得一旦别人安慰你了,就得承认殷坚已经不在,他真的魂飞魄散了……也许,就这样意外地淹死自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还没死。”孟婆像是看穿了何弼学的想法,甜笑两声提醒他。
“我没死?没死怎么会在这里?”何弼学赌气似的反驳。孟婆微笑着摇摇头,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弼学这才注意到四周有无数盏泛着幽幽青光的灯笼在飘浮着。没人提着的灯笼自己排列整齐地等着过桥,孟婆的小摊子前,一碗一碗的热汤逐渐减少,灯笼飞过桥之后便消失不见了,何弼学傻愣愣地望着这一幕。
“那些才是已经死掉的人。每一盏灯笼都是一个灵魂,忘却了前尘往事之后,准备投胎重新做人。”孟婆拍拍何弼学肩膀,在这里只有他们俩有“人”的外形,所以她才会觉得亲切。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一直以为孟婆很老很老。”何弼学大着胆子问,既然他还没死,那就不能放弃寻找殷坚,和这位守桥的美女打好关系也许会有帮助,虽然她像跳针似的一直重复问他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喝汤,只要提醒自己别喝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在等人……”孟婆轻声笑着,双颊意外地泛起红云。
“等谁?”何弼学狐疑,虽然孟婆这么年轻本身就已经很诡异了,但是看她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还是挺不能接受。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他如果来了,我一定会认得他的。”孟婆甜美地笑着,很多事在她的脑海里已经空白一片,但她知道,那些不存在的回忆肯定很甜蜜,所以她才会深深记得这些不记得的记忆……
“我想找个人……可是他已经魂飞魄散了,这样还能找得到他吗?你能不能帮我?”也许是感受到孟婆同样有着对某个人的强烈思念,何弼学想也不想地寻求帮助,他一直有种感觉,他会找到殷坚,即使明知他已经魂飞魄散什么也不剩,但他就是这么坚信,他能找到殷坚。
魂飞魄散?孟婆好奇地打量着何弼学,大眼睛闪动着诚恳的光芒,他并不像在说谎,只是一个已经魂飞魄散的人,来阴间找也是于事无补啊!
“不行吗?魂……魂飞魄散之后……真的……真的再也不存在了?”看着孟婆的神色,何弼学艰难地追问着,他一直怀抱着的唯一希望,难道真要这样被打破了?他不甘心,为什么殷坚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孟婆只是微笑,挽着何弼学走了几步,远离了那座桥、那些灯笼,少了那些泛着青光的灯火,何弼学这才注意到四周阴暗了许多,他们面对着的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平原,灰蒙蒙的天色连接着灰蒙蒙的沙土,没有开始、没有尽头。
“这里什么都没有……”何弼学喃喃道。自从殷坚魂飞魄散之后,他整个人阴沉了许多,并不是刻意摆酷,只是对任何事都没办法提起劲来,就算意外地来到阴间,照他以前的性格,应该会激动得乱嚷嚷或是拿着DV猛拍,可惜现在的何弼学,不论是行动还是心境都显得力不从心,就连燃烧起找回殷坚的念头,都微弱得让自己觉得很可悲。
“已经什么都不存在的东西不该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寻找吗?”孟婆温柔笑声还在耳边回荡,何弼学一转头,四周只剩他一个,孤零零地站在灰蒙蒙的天和灰蒙蒙的沙之间,没有开始、没有尽头。
不记得自己走了有多久,何弼学只是勉强迈动着自己的双腿,在这里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样也对,在阴间时间并没有任何意义,可他还是会觉得累,困在这个沙地之中,四周望去荒芜一片,连个影子都没有,天色一直这么灰,除了他自己之外,像是所有颜色都被强行褪去一样。
何弼学沮丧地坐了下来,再走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他愣愣地抬头望着天空,心里一点一滴升起一种叫做恐惧的感觉,万一他永远被困在这里怎么办?什么都没有,他既不是生也不算死,他究竟该怎么办?
“殷坚……”头靠着膝盖喃喃自语,何弼学的语气并不像呼唤,而是一种习惯的依赖,好像这么喊一喊,他就会更有勇气些。这段日子里,他一直很坚强地不掉眼泪,原本以为他是不想让其他人担心,可现在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人了,他依旧哭不出来,眼泪被深深地、牢牢地锁在心底,很苦闷、很酸楚,可他还是无法泪水带走一些些难过和痛苦……
咕隆咕隆的声音传来,何弼学抬起头来,正巧看见一颗人头滚过他脚边,若在以前,他肯定吓得失声尖叫,跟着连滚带爬地退开,现在他的身体、心理都疲累了,只是怔怔地望着它滚过,再怔怔地望着它停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颗人头张口说话,声音不算难听,也许生前也是个体面的中年男子。
“迷路了……”何弼学苦笑。那颗人头似乎觉得他很有趣,又滚得靠近了些。
“路?这里哪来的路?”人头东西南北各滚了一下,的确,这里放眼望去全是沙,无边无际的沙,处处是路又处处不是路。
“随便吧!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何弼学微微叹口气,他还是改不掉自己好管闲事的个性,只是现在若遇上麻烦,不会再有那个人来救他了。
“喔!我被人大卸八块,现在正在找我的断肢残干。”那颗人头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在这么荒芜的沙地里想找回自己的身体,如此困难的事还能说得这么轻松愉快,看来是个相当乐观的人头啊!何弼学打从心底里佩服着。
何弼学本想随便说几句鼓励的话打气,突然间像是闪电劈中脑袋般灵光一闪,他被人大卸八块然后在这里找自己的断肢残干,那被人打得魂飞魄散的殷坚……
“喂喂!人头先生,是不是像你们这样不完整的灵魂都会留在这里?”何弼学冲上前几步拦下正准备滚开的人头,后者有些不满地皱皱眉,现在的年轻人好没礼貌啊!直接把他的头提起来?
“是啊!你想干吗?”那颗人头威胁似的眯起眼睛,何弼学同样也觉得自己很失礼,赶紧将对方恭恭敬敬地放下,人头总算满意地点了点。
“我想找我朋友,他魂飞魄散了!”何弼学心急地说。
“魂飞魄散?那棘手多喽!”人头吃惊,何弼学刚重燃的希望又被浇熄大半。
“不过还是有办法!如果你是他的亲人,诚心诚意地祈求、呼唤是可以将他召回来。”那颗人头好心地提供方法。喊魂这种事其实在人间很常见,只是喊到阴间来,何弼学肯定是头一个。
“我……我不是他的亲人……”何弼学泄气,早知道应该拖着殷琳一起来的,棋差一着。
“不是亲人?那你跑来这里干吗?”那颗人头更惊讶了。一个命不该绝的活人跑来阴间,很有可能会赔上自己一条命,何弼学这样一个没病没痛的年轻人,为了一个不相干又魂飞魄散的家伙跑来阴间,活腻啦?
“我……我不知道自己想干吗,我只想再见他一面……”何弼学低声回答,他根本没想过会是这种局面,有没有用?见不见得着?他通通没考虑过,他就只是这样做了而已。
“你和那个魂飞魄散的家伙是什么关系?”那颗人头一脸狐疑。
“兄弟……”何弼学小声回答,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好奇怪,他跟殷坚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两人却像认识了八辈子般有默契,这样能算是亲人吗?
“换帖过命的兄弟?这样啊!你试试吧!大声地叫唤,我相信只要诚心,他一定会回来。”那颗人头笑得有些不稳地左摇右晃,跟着祝福何弼学能达成心愿,继续自己寻回身体的旅程。
何弼学望着他远远滚开的影子,开始一点一滴地重建信心,人家只剩颗头颅都能这样永不放弃地在这片沙漠中寻找身体,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好男儿没道理自暴自弃,扯开嗓子高声叫唤有什么大不了,就算喊哑了声音也不能认命,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殷坚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殷坚……”何弼学一次又一次地大叫着,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种阴阴冷冷的触感轻轻出现在他左肩上,寒意在他背脊间快速蹿升。
“阿学……”
“谁?谁在这里?”何弼学神经质地跳了起来四处张望,除了一大片灰蒙蒙的沙地之外,仍是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笨蛋!你不是在找我?”低沉的轻笑声传来,何弼学瞪大了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这一幕,只见灰蒙蒙的细沙一点一滴地凝聚出一个人形,虽然十分不清楚,但足够让何弼学的心脏狂跳不已——那是魂飞魄散的殷坚。
“殷坚!”何弼学激动地扑了过去,分不出自己是想拥抱他还是揍他一顿。
“不要!不要扑过来……”殷坚想伸手阻拦,可惜迟了一步,何弼学穿过他跌倒在沙地上,原本凝聚起来的人形散去了一大半。
“大哥……我魂飞魄散啊!很脆弱的……”殷坚摇摇头没好气,何弼学傻愣愣地回望着他。殷坚仍是那个殷坚,五官依旧俊美、英挺,可是他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让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人形散落,就连风自身旁刮过都会带走许多细沙。殷坚明白何弼学眼中的疑问,只能苦笑着点点头,这已经是他尽最大力量拼凑起来的自己了。
“我……我能帮什么忙吗?”何弼学怔怔地问。他只是抱着个希望,希望能找到殷坚,没想到当他真的办到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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