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微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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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曦脸上洋溢着微笑，下车走到了辰枫所指的地方，在树的后面也搬出了一摸一样的“白色旋风”自行车。

　　随后告诉私家车的司机，说不用他继续送他们去学校了，他们两个自己骑车去。就这样，白色的跑车在路上画出了一道笔直的影子。

　　“走吧！”辰枫有些得意的说。

　　“嗯，你动作还真快，昨天就买回来了？”

　　“没有，是今天早晨刚送过来的，而且一切调试工作都做好了，车子应该是最好的状态。”

　　“好，那咱们出发，目标，雨晴中学。”两个孩子心里美滋滋的，无论是一直处于正常教育的圣曦，还是过着特殊生活的辰枫，都对中学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好奇和无限的期待。路上这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到了学校门口。学校门口有个巨型的大理石，上面刻着四个大字“雨晴中学”。而从校门往里望去，一道道横幅挂在两座楼之间。“热烈欢迎全国各地的新同学来到我校。”“热烈欢迎各位家长的参观指导。”“热烈欢迎市领导莅临我校。”横幅有很多，辰枫和圣曦在门口小声地读着。站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应该往里走了。于是他们一样的单车，一样的身材，一样的稚气未脱，高兴地走进了学校的大门。而这也是他们中学时代的开端。

　　进入了学校的大门，有个醒目的标志，是一片绿叶形状的指路标上面写着“新生报到处”。他们朝着绿叶尖端所指的位置瞧去。好多好多的学生在围着一个什么东西。他们推着自行车也走了过去，想看看同学们到底在干什么。原来是用录取通知书换一个学籍卡。这倒没什么稀奇的，于是他们也排在了队的后面，准备拿学籍卡。圣曦倒是很正常，跟着前面的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了学籍卡。而辰枫因为第一次进入学校，很是兴奋，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又望望那边。等轮到他的时候，录取通知书还乖乖地躺在他的书包里面。

　　“同学，录取通知书给我。”一个老师伸着一只手，对辰枫说。

　　“啊？录取通知书？”辰枫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平时和圣曦无话不谈，但对外人说话还是很少的。

　　“就是昨天你妈妈给你的东西，让你务必带到学校的。”

　　“哦，这个啊。”辰枫从包里取出了一个信封，，原来妈妈怎么给他的，他就怎么带来的，连拆封都没拆。看着圣曦的眼色，辰枫把这个东西给了面前的老师。

　　“嗯，稍等一下。”老师对照着名单，找到了他的学籍卡，并交给了他。“拿着学籍卡去会议室，九点要开一个分班会议。老师好像对眼前这个“小迷糊”很不放心，就又嘱咐了一句。

　　“走吧，会议室就在那里。”圣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楼。辰枫向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半圆形的建筑很是醒目，上面写着三个字，会客厅。

　　“圣曦，什么叫分班会议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小学的时候只进行了分班考试，分班会议还真是没遇到过，不知道这个学校是什么意思。”

　　“那咱们快进去看看吧。”辰枫紧跟着圣曦，两个人进入了那个半圆形的建筑。然后找到了里面的会议室。楼道的墙面很是干净，可能是不久前从新刷的油漆。而灯光很明亮却不刺眼，应该是安装的护眼灯。整个房子的周围都是落地玻璃，显然也是经过精心设计才开始修建的。而看似只有三四层的楼，也配备了三台电梯。楼梯也是旋转型的。圣曦在从大门到会议室这一小段路仔细打量了学校的硬件设施，的确是一所名校，风格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而进入会议室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干净的地板，明亮的窗子，天花板上那形状鲜明的吊灯，四角的中央空调，这个会议室好像一个豪华的阶梯教室一样。

　　“辰枫，我们来这里太明智啦！”看到圣曦这般高兴，辰枫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着他，他高兴辰枫也跟着高兴，两个人选择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了。没过多久，同学们陆续从外面走了进来。有的戴着耳机，有的拿着书看，有的打着手机，几乎没有人像他俩这样坐在这里傻笑。

　　“好了，同学们，分班会议现在开始了，请同学们安静了。”

　　“首先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宋，是这里的招生办主任，以后的三年希望和同学们友好的相处。那么我再介绍一下我们学校自己创立的分班会议。看到同学们脸上充满了疑惑……“

　　咣当！在主任讲话的时候，门被用力地打开了。一个身高很高的男孩拿着篮球走了进来。而他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别人没法看清楚他的样子。进来连看主任一眼都没有，径直地走向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下了。

　　“久经沙场”的主任显然没有理会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继续讲着。“看到同学们脸上充满了疑惑，就为大家解释一下。刚才同学们都拿到了学籍卡，上面有自己的编号姓名和照片，这个就是……”

　　“圣曦，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怎么就这样？迟到也不像老师问好呢？”辰枫低着头，小声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啊，先不理他，看看这个学校自己创立的规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哦，好。”

　　这时讲台上多了几个箱子。“大家看，这些箱子就是决定你们分班的关键。我们的分班就凭借这个。”随后这个主任让一位老师在箱子上按顺序的贴上了数字，一共是从一到十，十个数字。“大家看清楚了么？现在大家就按照顺序从第一排把自己的学籍卡投入讲台上的箱子，然后就可以离开了，下周一正式开学，但是不上课，是认识自己的班主任和班级所在的位置，然后发书。那些事情就由你们的班主任来告诉你们，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不对！”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有办法。”拍了拍圣曦的肩膀，微笑地看着他。而圣曦还是一脸的慌张。“我有办法你就相信我一次吧。”看到辰枫的自信，圣曦也只能等待着轮到自己去放学籍卡。该到他们这排了，于是他们站了起来，辰枫还是跟在圣曦的后面。圣曦有点慌了，难道辰枫这小子根本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么？这样明显会把他们两个分开的。

　　圣曦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衬衫，眼看就到讲台了，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好像给自己的朋友多一些时间想想策略。

　　“没事儿，往前走。”感觉辰枫完全是在和圣曦对着干。

　　“你……”圣曦还没说完自己的话，辰枫刷的一下蹲下了。还坏笑着和后面的同学说：“对不起你先往前走吧，我得系下鞋带，谢谢。”后面的同学也没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也就跟着圣曦走，绕过了辰枫。而辰枫却高兴地看着圣曦。数了九个人，嚯地站立起来。自然而然加进了长长的队伍。此时圣曦已经把学籍卡放进了一个箱子。而顺理成章，辰枫也放入了同样的箱子。之后也就跟着放完学籍卡的同学一起走出了这个房间。

第四章：past　time——依稀梦境（一）…2
“怎么样？没问题吧。”辰枫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挺厉害的，你小子想吓死我！还有啊，以后这种事和我说一下不就得了，非故装神秘。”说着也捶了下辰枫。“那咱们回家吧？”

　　“先不回家呢，咱去看看这学校吧，参观一下环境，怎么样？”

　　“It’s　up　to　you！”

　　随后两个人一起出了会客厅，来到了一条笔直的甬道上。

　　“辰枫，这是你第一次来到学校吧？”

　　“对啊。”

　　“那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呢？”

　　“嗯……可能有点不适应集体生活吧，有一丝的恐惧，或许是恐惧，或许还不是呢。”

　　“我明白你的感觉，但是没关系，什么事都要有个第一次，你记住，我会给你安全感的。”

　　“好，我会铭记的。”

　　聊着天，他们就沿着甬道走着，周边是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虽然楼已经不再全新，但是一种内在的韵味还是有的。他们两个对这所全国名校很是好奇，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学校，从楼房的整体感觉到某个墙角的与众不同，他们全都看了。随后来到了体育馆，虽然还没有开学，但是体育馆里面已经开始了训练。圣曦推开大门，里面有篮球场和排球场。高年级的同学一丝不苟地练习着。

　　“辰枫，你喜欢什么运动？”

　　“嗯……喜欢看篮球，但是没怎么练过，只是喜欢看。而原来为了提高身体素质练过短跑和长跑。”

　　“啊！我可是练过篮球的哦，有时间我教你，我也很喜欢篮球呢！”

　　“好啊，开学我们抽时间去玩。”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进来了，两个人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感觉很眼熟，但是那个人一闪就过去了，走向了篮球场。这个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两个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刚才那个？！”辰枫喊了一下。

　　“嗯，就是刚才会议室里面的那个人。原来他是篮球队的，我说怎么那么高呢，而且一副张狂的样子，真讨厌！”

　　辰枫的目光也聚焦在了那个人身上，从刚才的气势来看，难道这个学校也有这样的不良少年么？辰枫自己想着，也没过多流露情感。只是应和着圣曦的话。接着，他们离开了体育馆。准备从会议室门口取自行车，然后回家。

　　“辰枫，周一要开学了，我看你还是挺适应集体生活的，今天第一次和我来学校就吓了我一跳，你小子反应还真快啊，我还怕你没想到不能和我分一个班呢，还自己闷着不告诉我，你小子真坏！”

　　“没有啊，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我怕你觉得我会很不适应担心我，而我直接告诉你，估计你也是半信半疑，所以啊，用个小技巧，让你知道我会生活的很好的，不要你担心我的，我们一起努力迎接中学的生活啊！”

　　“嗯，你的适应能力还真强，估计是你家里对你的专门训练提供的帮助。我还以为你会真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敢说话呢，没想到啊！”

　　“那是！”

　　辰枫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悦。他俩边说边走，在阳光的照射下，两架纯白色的自行车格外美丽。而他所散发的有些刺眼的光芒或许真的预示着什么，或许只是个巧合。到分开的路口，他们有些不舍，但对未来的期待远远大于这个小小的离别。只是相互嘱咐了一下各自，还定了下周一见面的时间，就各自回家了。

　　两个人的背影终于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两架纯白色的单车依然各自发出那耀眼的光芒。回到家中的辰枫依然喜悦于自己今天的小伎俩，而圣曦当时那紧张的神情也让他在自己的房间无数次想起。他微笑着，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满心都是对圣曦越来越多的好感。他觉得他很幸运，第一个朋友就是这么好的人，和他期待的差距不大。而那差距竟是比想象中的模板好了那么一些些。辰枫的晚饭吃了好多，之后拿起了家里好久没打的篮球，在院里拍了好久。

　　“辰枫，怎么想起拍篮球了？”林妈妈从屋里出来，关切地问。

　　“没，是圣曦，他说他打篮球很好，可以教我打，我先自己练练，免得太丢脸啊。”

　　“哦，这样啊……圣曦那孩子听说很喜欢篮球，而且打的很不错呢，多学学也好，增强身体素质。”

　　“嗯，我会好好练的，除了钢琴和法语，我还不会什么别的专长呢，这个也可以当一个小爱好呢。”

　　“是啊，那你练吧，妈回去了。”

　　辰枫自己在院子里一次次地拍球，直到感觉到了疲惫爬上了背脊，才回家洗澡。晚上自己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发生的，心里美滋滋的。而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可能就是那个高个子的男生，他给人的印象太不好了，所以辰枫没有忘记他的样子，甚至是他的背影。不过上午在学校的生活让辰枫产生的好感远大于这片阴影。他还是微笑着入睡了。

　　2003年8月31日

　　周末的阳光格外的明媚，辰枫约了圣曦教他打篮球，所以还没到约好的时间，辰枫就到了约好的地点。拿着篮球自己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拍球绕场跑。不一会儿，圣曦来了，也拿着一个篮球包。

　　“辰枫，来那么早啊？”

　　“是啊，想起篮球就莫名的兴奋啊，所以就早点来拍拍球，免得你教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我可不想这样。”

　　“没关系的，我很有耐心的。”

　　“不是怕你没耐心啦，只是我自己不愿意这样，打心眼里不愿意。”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先教你该如何拍球。”圣曦也把自己的球拿了出来。“你站在我旁边，按照我的动作，和我一起做。”圣曦娴熟地做出了一个练篮球最基本的动作——仿佛一个单膝下跪的动作，但是膝关节不占地。悬在半空，而用右手拍球，有节奏的一下快一下慢。“过来，辰枫，这个很重要。”

　　“就这么容易啊？你能不能教我点有用的东西啊？”

　　“这个很有用啊，过来做嘛，这个是基础。”

　　“好吧。”辰枫尽管一脸的不乐意，但还是在圣曦旁边做着这个自己觉得很白痴的动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而他们两个重复着这个圣曦口中极为重要的练习。眼看太阳越升越高，球场的人也多了起来。旁边篮筐下的孩子们都打起了比赛。辰枫的心也飘了起来，随风飘到了其他比赛的场地。

　　“辰枫，节奏要一快一慢，这样没有效果的，集中精力啦。”

　　“可是……我们也去打比赛不好么？”

　　“你刚刚接触篮球，没有基本功，怎么打比赛呢？”

　　“这只是玩玩儿啊，我们去玩吧，这个太没意思了，这样的篮球不是想象中的有乐趣的篮球啊……”

　　“那好吧，我们过去。”圣曦看出了辰枫的不耐烦，而他也是个刚刚接受了三年训练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当时学篮球的时候因为做这些乏味的动作从篮球学校自己偷着跑回了家，所以他理解辰枫，也就答应了去其他的场子玩玩。

　　他也知道，自己当时就是讨厌这乏味的基本功，整天吵吵着打比赛，所以这样被别的孩子轻松击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爱上了真正的篮球。圣曦明白篮球像人生一样，没有基本的功底，在场上即使能上演扣篮又怎么样？仅仅是在没人的场地可以展现优越的身体素质，但是在真正的比赛，一无是处。而那基本功就是一次次重复着最简单的拍球，几乎篮球的所有动作都需要以运球为基础。而圣曦就是这样通过篮球学到的人生哲理不断鞭策自己，才有了现在对待事物的态度，以及处理事情的方法。和他相比，辰枫好像差了许多。

　　“哥们儿，带我们一起玩吧。”圣曦冲着旁边的场子喊了一句。

　　“你们几个人啊？”

　　“两个。”

　　“好吧，过来吧。”对方很爽快答应了，这让一旁的辰枫高兴极了。他脑海中呈现的都是NBA中那些让人激动地镜头。

　　而随后的比赛，让辰枫有点难忘了。比赛开始了。圣曦执意要和辰枫一起，对方也没反对，比赛就是一个典型的三打三。辰枫去发球，给了圣曦，圣曦又回传了过来。辰枫开始运球，他那超乎常人的自信让他面对前面对手的时候丝毫不畏惧，右手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