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微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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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放学，圣曦陪着他准备回家，从教学楼到存车处，没有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骑车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再一次出现。林辰枫这时在颤抖，显然他在几天梦境的折磨中已经分不清这时又一次的幻影还是那个真是的小晴，或者不是小晴，是那个真是的别人。

　　“嗨！你们两个总是一个步调哦，上次不好意思，家里有事就先走了，也没问问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啊……”眼前的女孩羞涩地道歉。

　　圣曦看看辰枫，拍了他一下。

　　“嗯？请问你是？我们上回可能认错人了，该不好意思的使我们。”圣曦看辰枫一副麻木的表情，只好自己打圆场。

　　“哦，那没事儿我走了。”眼前女孩好像并没有打算和他们在继续聊下去。转身离开了。

　　“请等一下！”

　　“嗯？”女孩嘴角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后转身了。“请问有事么？”

　　“哦……没有……我想问问你的名字……能……能告诉我么？”

　　“辰枫你……”圣曦本来想告诉他这是现实，而且眼前这个女孩肯定不是小晴。可是看到辰枫没有雾气的目光，竟然只说出了三个字。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我叫尹雪。是0606班的，以后请多关照。”

　　“好，我叫林辰枫，谢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后就是朋友了。”

　　“嗯，那……我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家里有点要紧的事儿要处理一下。”尹雪微笑着，天真而纯美。

　　“好，明天见。”林辰枫的语气恢复了不知道多久以前的生气，不在那么冷漠，不在那么死气沉沉。

　　“辰枫……”

　　“我没事儿，她太像小晴了，不是么？”

　　“像到是像，但……”看见辰枫做了一个让自己安静的手势，圣曦感到了寒气，异样的寒气。他突然从内心闪过了一丝恐惧，让他没有在开口说话。

　　日子仿佛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学习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辰枫慢慢也恢复了精神。紫晴这个名字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而雪……出人意料地将其取而代之。不费吹灰之力，一切顺理成章。

　　期中考试前夕，辰枫和圣曦每天都在努力着看着书，做着题。其他活动几乎没有。

　　“圣曦，我觉得雪真的很好。”

　　“嗯？是么……”圣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这样支支吾吾的。

　　因为眼前这个林辰枫在一段时间前还生活在恍惚之中呢。而如今，竟然这么快就好了？还好的如此出奇，让圣曦有点不解。

　　“真的，我有时候回家经过他们班门口的时候，看见她耐心地给别人讲题，样子很讨人喜欢。”

　　“哦……”圣曦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曾经辰枫和紫晴像连体婴儿的时候，自己都没受过如此的刺激。现在他感觉眼前这个辰枫好像换了一个人是的，将记忆的碎片一夜都给扔了？太让人费解了，他真的被洗脑了么？！

　　“你看的怎么样了？那个数学的第十七题怎么做？”圣曦岔开话题。

　　“给我张纸。”

　　“哦……喏。”

　　“这个还不简单么？等我算一下。”辰枫拿起铅笔在纸上潦草的划拉了几笔。“给，应该是这个答案。

　　圣曦拿过草稿纸脸上有些不悦。“你这个过程在哪呢？明知道我不会还弄这个？就一个答案怎么看啊？我这样给你讲过题么？不负责人啊！”说完后圣曦有些惊诧自己的怒气，不知道他们都是从何而来，当然，这也让辰枫有些不适应，圣曦脾气一向都是那么好的，今天怎么这样……

　　“这个……那我给你写出来……”辰枫妥协着。

　　“嗯……”

　　“这也不能怪我啊！”辰枫拿回草稿纸写着。“毕竟以前我也不怎么写过程，都养成习惯了，以前都是小……”

　　两个人的神经轰的一下炸开，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知道不小心触犯了心底的那个已经麻木好久的血管儿。

　　“以前都是小测验的时候我才写的啦……”

　　圣曦没有理会辰枫掩饰的话语，他知道这条线已经被触碰了，并且产生振荡了……

　　两个星期后，期中考试圆满的结束了，成绩今天下午就将全部统计出来。同学们今天在课堂上都没有什么心思听课了，因为这第一次的真正较量会让大家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在这个班级乃至年级都是什么个位置。对以后高考起指导性作用。

　　“辰枫，怎样啊？”

　　“不怎么样，中等偏上吧。”

　　“哦……我也是，除了数学能进年级前三，其他的……唉……”

　　“没事儿，继续努力呗，这个学期来了都没什么状态，我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你的学习，这个我比你清楚的多。即使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什么。”

　　“这是哪的话！”圣曦拍了下辰枫的头。

第九章：past　time——血性的拼杀…1
年少轻狂的血性，总能激起无限活力的生命，或许是给自己一生的命令，或许是给挚友永远的约定。

　　关爱的离开，表面上对班级没有任何的影响，也没有谁过问过什么。每天的学习生活照旧进行着。数学作业的明争暗斗也没有停歇，课后圣曦刻苦地练习着篮球，可球场依然不见辰枫的影子，倒是多了几个班里的男生一起练习。而女生们好像对运动都不太感兴趣，在阳光下永远没有女生的影子。这可能就是当时初中生的写照，从长远来说，虽然显得过于单调，但还是相当的和谐，相当的平静。

　　在第一节体育课上，夏天的燥热让老师放弃了身体素质训练，取而代之的是自由活动。于是紫晴组织全班同学来打一场篮球比赛。按学号分组，每三个同学一组，看看谁能拿到冠军。辰枫、圣曦和紫晴巧合地分在了一组。他们心有灵犀，在炎炎烈日下商量着战术。

　　第一场比赛，对手看起来不强。圣曦自己砍瓜切菜般连进了4个球，接着紫晴的一个优美的三步上篮。比赛就这么结束了，而辰枫只是在中场发球，没有参与一次进攻。脸上倒没有一丝的不悦，微笑地看着两位队友。圣曦回头看了看中场的他，像一泓平静的湖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辰枫，怎么不进攻啊，我来发球吧？”

　　“不用了，我看你们两个可以解决战斗。”

　　“那怎么也跑跑啊，站着多没意思，我会给你传球的。”

　　“就是啊，我们两个打多没意思啊，我还想看看我们的大体委是个怎样的实力呢！”紫晴也走了过来。

　　“我看你们配合的不错，我插手万一输了怎么办？”辰枫好像特意地背过身，没人看清他说话时的表情。

　　“辰枫，你玩不玩啊？”

　　“玩啊，我不是怕输才这样么？”

　　“不玩回教室得了！”圣曦听见辰枫话语中的怪异，有了一丝的不快，所以把球用力地扔给了辰枫。可辰枫还是原地不动，只是又把球扔了回来。

　　“不打走吧，他不玩，咱这么打也没意思啊！”圣曦看辰枫无动于衷只好回头求助紫晴的帮助。紫晴大眼睛一转，就靠近圣曦小声地说着什么。圣曦的脸上逐渐绽开了笑容。接下来的比赛圣曦的第一投就没进。对手可能是班里除了圣曦打篮球最厉害的家伙。所以对手三传两倒频频上篮，一下就进了四个。不出所料，在两个人的余光里，辰枫从中场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嘛啊？不想赢啊？！”

　　“废话，我们两个防三个，怎么防的住啊？”圣曦没好气儿地反问着。

　　“行，那咱好儿好儿打。”

　　“说的轻巧，进攻我们也是两个人，怎么能赢？”紫晴坏笑着说。

　　“那……我也参与进攻和防守，行了吧。”

　　“乖，早该这样。”紫晴阳光般微笑。

　　开球，圣曦运球突破，一个急停，又是一个加速，再急停。其实已经把防他的队员的重心晃开了，但是他用余光扫了一下辰枫，在三分线附近努力地拉开空挡。在一次变速跑与另一个变速跑的间隔，圣曦准确地找到了辰枫并把球传了过去。

　　辰枫接球没有停顿就是一个跳投，球进了。他落地没有任何兴奋地神情，只是示意圣曦的球传得好。下一个球，辰枫直杀篮下一个低手上篮。紧接着又是和圣曦的一个挡拆，然后传给篮下的紫晴，紫晴没人防守，投篮得分。当比分定格在四比四时，辰枫好像又回到了中场，发球之后没有跑过来。而球传到了紫晴的手里，紫晴的运球比一些男生还出色，身体很协调，运动起来散发出一种动感美。一个变向之后直接上篮，球进入了篮筐。他们赢了。圣曦很兴奋，赞叹着紫晴的球技如此精湛。而辰枫没有说话直接走回了教室。

　　“辰枫，怎么了？不是赢了么？”

　　“没什么，今天不太想打，你们打就好了，干嘛非让我进攻？”

　　“大家一起玩球你那样干嘛？！多扫兴啊！”圣曦立刻从刚才的喜悦变为了恼火。

　　“不是啊……只是我也打不好。”

　　“打不好？你那个球进没进？”

　　“进了。”辰枫冷冷地回答之后就盯着圣曦的眼睛。圣曦看到了一种没有见过的目光，也说不清楚这眼神到底包含着什么。只是感觉到了辰枫那异样的火焰，所以他就没有多问……

　　今天的阳光与以往相比收敛了许多，或许天空作美，让开幕式更顺利地进行。没错，今天就是运动会的开幕式，全校同学都兴奋于这个自己学校的体育盛会，原因很简单，雨晴中学有个传统：每个班级有集体项目的时候，全班要停课到场助威，所以很多在开学这么久已经被学习压力压得喘不过来气的同学，可以借此放松身心。而体育方面擅长的同学，更可以一展身手。

　　上午九点的时候，全校的同学来到了操场，等待着运动会的开幕。辰枫的眼神中放出了淡淡的寒气，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而圣曦则满怀期待地站在辰枫的身后。

　　当校长来到操场为运动会开幕致词的时候，辰枫东张西望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泛着寒光的眼神如快刀般来回巡视着。耳朵好像完全听不到台上领导的讲话，也听不到讲话结束身边同学们的欢呼声。可他好像并没有找到什么。

　　“辰枫，终于开始了，我们有机会证明自己了，我会帮你实现你的诺言的。”圣曦自信满满。

　　“啊？开始了？”辰枫还沉浸在刚才自己营造出来的气氛里，感觉时间静止了一样。“嗯，我们要创造奇迹！”

　　“一会儿去抽签啦。”看着辰枫的精神有点迷茫，圣曦有点担心了，刚才那么热烈的场面辰枫好像完全不在场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的寒气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是为关爱的离开而内疚么？完全没有必要啊。

　　“一会儿？”

　　“对啊，中午午休时间去体育办公室抽签！”

　　“知道了。”

　　“你怎么了？刚才那么大声地通知，你怎么听不到啊？”

　　“没……没什么……。”

　　“最好没什么，真是奇怪，你这种状态我们可赢不了比赛，还有啊，你好好练练篮球吧，我自己可打不过体育班。”

　　“好。”说到练球，辰枫的脸上隐约展露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中午的时候，圣曦怕辰枫自己又搞出什么事儿来，就陪他一起来到了体育办公室，里面已经站满了各班的体委。又等了几分钟，好像人都到齐了，抽签就开始了。

　　“原来就是这样抽签啊……没意思……”辰枫走出办公室说道。

　　“是啊……不过还好咱们年级抽到了篮球，不然都白准备了。”

　　“三点半的时候麻烦各班体育委员再来一次，那才是班级之间的分组。好了，你们拿名册回去报名吧，下午不要迟到。”体育老师从办公室冲出来喊了一句。

　　“辰枫。”

　　“圣曦。”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都停住了。

　　“你说我们要是避开体育班，是不是就可以把排名靠前一点呢？”圣曦看着辰枫说。

　　“你说我们要是第一轮就碰到体育班，打败他们就可以拿冠军了吧？”辰枫望着圣曦说道。

　　两个人的话明显是相悖的，连假设都是相悖的。

　　看到了辰枫坚定的眼神，圣曦想听听他的想法，自己就用眼神示意让他先说。

　　“我觉得咱们只要实力够强，第一个碰到体育班，赢了他们就可以了。把最大的对手首先淘汰出局，不但可以大涨自己的士气，而且在经历苦战以后，同学们肯定都坚定了以冠军为目标。免得没打就紧张啊，怕输啊。没打比赛之前，如果就这样的心态，比赛一定没法胜利。”

　　“嗯……有道理。不过辰枫啊，你怎么现在想事情就想这极端的一面呢？如果是惨败呢？对方是体育班。我也不想灭自己的威风，但是搞清事实也很重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光幻想能赢么？况且你最近都不练习。”圣曦想把辰枫激醒，他整天只是幻想着胜利的到来，根本就不付出努力

　　。圣曦早就担心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了。因为他知道辰枫骨子里那不服输的精神，他知道辰枫不能容忍失败的降临。但是光凭幻想。辰枫迟早从幻想的天空摔倒现实的地面。

　　“我没不练习，比赛前一天我会安排大家合练的。如果不是体育班，我觉得没问题，相信我。”辰枫说完转身离开。“哦，对了，下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去练球吧，没你在比赛还真赢不了。”

　　圣曦在原地没动，认真地考虑着方方面面的原因。不会是辰枫和关爱又怎么样了吧……他怎么感觉受刺激了似的。真是奇怪，以辰枫的个性，行动会在幻想之前就实现了自己的想象。圣曦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回教室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辰枫自己来到了体育办公室，而门口没有一个人，辰枫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走了进去。

　　“你的班级是？”一个没见过的年轻老师问。

　　“哦，是初一六班。”

　　“哦，好了，可以回去了。”

　　“啊？不是抽签儿？”

　　“为了公平，我们采取先来后到的顺序，谁先来就是一号位置，剩下的以此类推。”说着老师指着墙上的一个树状图。

　　辰枫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原来已经把所有的位置都写好了，进来一个问一个，按从左到右照顺序把班级填在那个树状图的空白处就可以了。还真是公平，免得抽签儿会由于体育班的存在而引起争议。辰枫看了一下，不是体育班，而来了的班级里面还没有体育班，由此可以推断体育班可能在另外一个半区了。辰枫也没太在意抽签儿的结果，记住了自己班级的位置就离开了。

　　回到班里辰枫懒洋洋地把消息告诉了大家，刚想回座位休息。对全班同学的欢呼雀跃有些吃惊。

　　“不就是没碰到体育班么，早碰到早解决，免得最后一场弄得气氛紧张兮兮的。”辰枫只好小声嘟囔，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神情。

　　“运气还挺好的，这次有信心了吧？”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到了辰枫的耳朵里。

　　看到面前的紫晴也过来庆祝，辰枫终于露出了一丝很冷的不悦。“嗯？一直有信心，别看扁我们可以么？！”

　　辰枫的语气让紫晴有些吃惊，微笑僵硬地挂在了脸上。随后便是一阵暴怒。“林辰枫，你练球不好好练，整天说什么用成绩说话。好不容易避开了体育班，全班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