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微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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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分有十四分是辰枫和圣曦两个人的杰作。而比赛已经进入了“晨曦”的节奏。他们两个的能量在下半场依然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到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已经将比分反超了。虽然圣曦由于拼抢太过积极最终没能坚持到最后就因为抽筋儿下场了。但辰枫的大局观很好的控制住了领先的优势。最后39：29赢得了比赛。

　　“好样的！”场边的圣曦在终场哨吹响的刹那飞奔上场，与疲态初露的辰枫拥抱。

　　“我会兑现我的诺言，圣曦，只是你让我上场的太早了，以后我也会和你一样受到对手严密的防守的。！”辰枫微笑着说。

　　“原来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在为了自己说过的话而努力。”

　　“那是，兑现诺言在我的生命里是最重要的。”

　　“辰枫！果然没让我失望啊！”紫晴兴奋地跑了过来，和辰枫击掌。

　　“嗯，还好吧，就是我不喜欢追分的感觉。”话说这转头想圣曦。“以后我还是回到先发阵容吧，免得你搞不定！”这语气让圣曦有点难堪。

　　“靠！赢了就算了，今天要是输了就都赖你，百分之百赖你！”

　　同学们欢笑着回到了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由于今天本班的比赛，所有的课程都取消了。让大家可以充分利用这个时间段缓冲一下开学来的压力。这其实也是运动会的魅力之一。

　　大家陆续的离开了学校。辰枫回到家洗完澡一个大字似的平躺到了床上。虽然比赛赢了，但是他的小脑袋还是有很多的不满意。可能是今天场上那一次唯一的失误，可能是一次跳投没有投进，可能是让紫晴看到了自己滑倒，更可能是自己努力保守的秘密被这可恶的第一个对手无情地戳穿。总之辰枫不是百分之百的满意，辰枫也逐渐变成了一个完美主义者。　。　想看书来

第九章：past　time——血性的拼杀…5
第二天没有比赛，大家在课堂上相当的沉闷。老师也硬着头皮努力地写着板书，可效果却是出奇的差。数学课上，老师点了很多同学回答一个随堂的小测验，正确答案始终没有人说出，直到那个问题问到了辰枫。

　　“这个……”辰枫挠挠头。

　　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个小纸条，辰枫低头小心地打开了，上面写着一个页码。辰枫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打开了数学课本，没想到那个页码上就是这道题的答案。所以辰枫过关了，而那个熟悉字体，没错，是紫晴的。和上次给自己讲数学题是一样的字体。辰枫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辰枫假装从紫晴旁边过，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紫晴像个小精灵一样眨眨眼睛，装作没听见。

　　“嗯？你听见了！”辰枫有些嗔怒。

　　“哈哈，一向不认错不道谢的林辰枫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了啦，你再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和你道谢了。”辰枫的语气像个被欺负的孩子。

　　“唔……好吧，我接受你的道谢，别这种语气，我可没有欺负你呀。”

　　“那我请你喝饮料吧！”辰枫看到了紫晴的笑脸，就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

　　“这个嘛……我想想。”紫晴俏皮地看了看辰枫，又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

　　辰枫只好离开了紫晴的桌子，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径直地走出了教室。紫晴看到他有些生气的样子，偷笑了起来。不一会儿，辰枫拿着两瓶茉莉清茶进来了。

　　“喏，请你喝的。”

　　“我可没说我喝这个啊？”紫晴好像最喜欢辰枫生气的样子，于是又摆出刚才的架子，想让辰枫下不来台，自己看好戏。

　　“你……”辰枫真的生气了，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但他的话语被上课铃打断了，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脚每走一步都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好像在宣告自己的已经愤怒了。可紫晴，她并不怕辰枫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准备上课。

　　其实今天的课程安排根本无关紧要，大家的心情已经被昨天的比赛扔到了天空。飘渺中感受着成功的喜悦感。对于到底上什么课，老师讲了什么，谁又知道呢。其实这就是青春吧，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可以干任何我们认为对的事情，即使家长老师都反对，我们也因为年轻可以叛逆。

　　“要练球么？”圣曦问辰枫。

　　“你带着他们练吧，我今天很累。”辰枫好像强撑着自己的上眼皮。

　　“嗯？又涮我呢？”

　　“没有啦，这次是真的，真的很累，先回去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

　　“算了，那我走了。”圣曦小跑着说。

　　“那明儿见，别受伤，明天的对手可是晋级第二轮的。”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圣曦已经消失在了辰枫的视线里。

　　辰枫自己走出了教室，突如其来的疲惫感让他想着赶紧到家好好的睡上一觉。在路上，骑行的速度比以往慢了许多。那飞鸽传书似的纸条，意义堪比救命稻草。而随后那俏皮的表情也让辰枫的心灵微微颤动。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莲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辰枫突然想起了这首“一剪梅”。不说这首词的作者本身才华横溢，回忆这诗的心境辰枫心知肚明。但他好像更喜欢一种悠远的朦胧。

　　
　　第二天又是个比赛的日子了，班里恢复了以往的生气。由于关爱的离开，新的生活委员张罗着运动会的相关事情。自己也买好了运动饮料。在球场上做热身的队员们，脸上都充满了自信。辰枫第一次和大家一起训练，跳投的命中率让场边的同学兴奋不已。辰枫昨天想了好久，既然已经被第一个对手把自己从刀鞘中拔了出来，那也就没什么可以隐藏的了，用尽全力，让以后的每个对手俯首称臣。

　　圣曦在场下看着努力训练的辰枫，闻着旁边足球场传来的青草的香味，感受到了一丝的满足。第一个对手的背景，圣曦也弄明白了，原来他们班找了两个外校的特长生。比赛的资格已经被学校取消了。不过圣曦打心眼儿里谢谢他们的外援，要不是他们能力出众，辰枫不会轻易上场的。

　　比赛还有十分钟开始了，辰枫却消失在了球场。不是吧，圣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是辰枫又突然不想打主力了吧？就在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的时候，辰枫和紫晴两个人搬了一个大箱子过来了。

　　“这是什么？”圣曦很迷惑。

　　“打开自己看吧。”辰枫得意而神秘。

　　“对啊，对啊，是个惊喜。”紫晴也充满了神秘。

　　圣曦立刻撕开箱子上面的胶带，看到的是队服，一箱子的队服。

　　“这？”圣曦有点不解。

　　“这是我给班里定做的，我觉得这个可以提高一下班里的士气。”辰枫说了说自己的理由。

　　“太好了，我也觉得我们缺一套队服呢。”

　　“嗯，球衣的号码在箱子的下面，找自己喜欢的贴上就可以了。”

　　“好，我把同学们叫过来。”

　　不到两分钟，同学们都选好了自己的号码，而整齐划一的服装让六班更富激情。辰枫和圣曦分别选择了一号和三号，好像是他们各自喜欢的球星的号码。

　　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了。辰枫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再次退到场边观战，而是和圣曦组成了华丽的后场组合。犀利的进攻，凶猛的防守。开场就展现出了难得的默契。加油声响彻了球场内外。初一六班的技战术虽然不算出色，但仅仅凭借个人能力就把对手打得很不舒服，甚至晕头转向的。上半场就领先了18分。

　　30：12！中场休息的时候，圣曦安排了下半场的战术，主要精力要放在团队配合上，已经领先了，就不要凭借个人能力肆虐对手的篮筐了。

　　下半场辰枫和圣曦都减少了单打独斗，而更多的是团队之间的配合，比分一度被缩小到十分之内。不过他们两个人依然坚持了团队第一的方针，完全没有在乎比分。最终以四分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辰枫，下半场有什么感想么？”

　　“嗯，我觉得咱们的配合很不娴熟，或者说在场上很难发挥到训练的水平。可能是同学心里有些紧张，可能是咱们练习的次数不是很多，总之下半场没有了咱们两个得分点，有些吃力了。”

　　“没错，真正比赛是五个人的，如果对手一旦变得很强，而我们两个又被相应的防守队员防住，没有空间或者没有机会得分的话，比赛胜利的天平就不倾向于我们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多和大家配合就好了。”

　　“好！”

　　第二场比赛本可以是一场狂扫，但是辰枫和圣曦都没有选择这样的胜利方式。显然他们是为了以后的比赛做准备。个人能力往往在最被人期待的时候就发挥不出作用了。

　　因为期待在对手眼里就会变成一种渴望。对手渴望击碎你的期待，才可能赢得比赛。对手也明白，“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一旦掐住一支球队的“命门”，那么离赢得比赛也就不远了。

　　庆幸的是圣曦和辰枫也明白什么叫做阅读比赛，什么叫做未雨绸缪。他们为了他们的目标，为了这个冠军，可以牺牲自己个人的技术统计，可以在最终的全明星赛上不被提名。因为他们知道，冠军才是他们想要的。

　　两连胜的他们并没有轻松多少，因为学校的规则是完全的淘汰赛。一有闪失就将前功尽弃。辰枫放学后来到了体育办公室，想看看自己的下一个对手是谁，结果他有了意外的发现。

　　由于下一个对手上一场比赛中与裁判发生冲突已经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也就是说，所谓的半决赛他们不战而胜。那么下一场比赛，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最重要的或者说期待已久的比赛——决赛。

　　辰枫飞快地跑回了教室，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同学们。圣曦最震惊，原来还打算在半决赛和对手利用刚刚演练的战术好好打一场。结果他们这么不争气，没事儿和裁判闹什么别扭啊。而紫晴可没想那么多，她高兴极了，因为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初一六班，竟然在初中组杀入了决赛。

　　
　　“辰枫，对手是？”

　　“这个，那边儿的半决赛还没有开始，应该是明天下午。我觉得八成是体育班了，我看了看他们前两场比赛的比分，平均净胜四十分之上。”

　　“什么？！四十分？”圣曦虽然知道体育班代表了什么，但是这巨大的分差揭露了一个分数背后的实力差距。“

　　“圣曦，我觉得他们还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上半场的分差差不多就是这个分数了，而下半场，几乎都差不了几分。“

　　“这样啊……有点麻烦。”圣曦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的惆怅，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辰枫说。这明明就是球场上的屠杀。

　　决赛的赛场上，也避免不了一个事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球场上的指挥官好像挨了当头一棒，逐渐紧锁眉头，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分秒转瞬即逝，而看似有三天的喘息的机会，也在不经意间消逝了。圣曦一直在为决赛准备着什么，而辰枫也认真努力地练习着投篮，上篮。可一提到体育班，怪异的气氛不知道从哪个地缝儿里钻了出来。

　　好像体育班就是不可战胜的，全班原来的热情瞬间烟消云散了。起而代之的是一种任人宰割的心态，是一种希望能少输点的心态，更是一种狭路相逢却听天由命的无奈。

　　圣曦虽然气愤，他还是原谅了大家这种不战而退的心态。毕竟体育班的实力有目共睹，让他欣慰的是辰枫并没有放弃。

　　“明天的比赛怎么打？大家情绪都不高啊？”圣曦走到了练球的辰枫身边。

　　“嗯，我也看出来了，现在我们输在了气势上，我有一个办法，有点冒险，估计也是唯一起死回生的机会。”

　　“嗯，说说看。”

　　“明天一上来就打全场紧逼，然后不惜犯规让对手罚篮，上来他们如果没有找到手感，我们趁机打出高潮就可以了。我观察了一下他们前几场的技术统计，罚球命中率不高，也就一半儿。这样我想同学们还是会找回自信的。但是这要是不行，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罚篮很准或者我们的反击打不进，又背上犯规的包袱，我们胜算就几乎为零了。”

　　“嗯，这个……明天赛前在说这个吧，我再想想，你这个办法很可能出其不意，但如果失败，我们等于自毁长城。我今天小腿有点抽筋儿，先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不了，我再练练。”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辰枫在操场上练习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上篮，一遍一遍的，汗水已经落在地上，蒸发了，又落在地上，又蒸发了。篮筐下面的水瓶也有好几个了，但辰枫不想输。尤其是那个下午，让他记忆深刻的对手。

插曲——挑衅
记忆中，辰枫和紫晴在操场上练习着篮球，空空的操场在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衬托出两个人那静谧的心境。而微笑也表露出两个人快乐的心情。紫晴在刚刚的投篮比赛中赢了辰枫，正在得意让辰枫请客喝水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呦！和女生一起练球啊？够有本事的啊？”这个声音的目标就是辰枫，而想达到的目的也很简单——挑衅。

　　紫晴还没有反应过来，辰枫就已经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从背面看不出辰枫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一股杀气在燃烧。

　　“你是谁？”辰枫冷静地问。

　　“你管得着我是谁么？我也想和这位女生玩会可以么？”

　　“少废话，要想练球，我可以和你练练，但是要找事儿，我们不奉陪。”

　　“哎哟，你说谁找事儿呢？”

　　辰枫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个子很高有很瘦的酷似流氓的人。全身都散发着让人作呕的痞气。头发的前面也有一小撮染成了黄色，看来不是初一新生。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说想打球我和你打，这位女生不会打篮球，只是来玩的。“

　　“那好，咱们斗牛吧？”

　　“嗯！”辰枫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毕竟对方明显就是来闹事儿的，不知道先前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样硬碰硬占不到任何便宜。

　　“那由我来发球怎么样？”

　　“好，你发吧。”辰枫并没有半分惧怕，只是让紫晴躲到了场外。紫晴也明白现在的情形，没多说话，就站在了场边。

　　对手拿球开始运球，球落地的节奏已经告诉辰枫，他的技术不差，而那么高的个子也是辰枫所不及的。辰枫全身紧紧的，但始终注视着他的眼神。对手竟然转身了，难道说转身过人？

　　辰枫迅速的移动到了对手要转动的方向，但竟然突然换成了背身靠打。辰枫被他贴身撞了一下，就感觉这力量好大。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辰枫完全顶不过眼前这个“怪物”，瘦弱的身体竟然迸溅出这种力量。

　　最后辰枫被顶到了篮下。而之后发生的，就是让辰枫永远忘不了的。那个“怪物转身之后一个纵向起跳，眼睛轻蔑地看了看辰枫。之后把球灌进了篮筐。落地后，又盯着辰枫的眼睛，好像在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