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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说08·第三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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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们所拒绝的过往中,不堪回首的恋爱与争执,天真的选择和脆弱的承受力,成为词典下膨胀一截的弧度,微微隆起,象征那是已经安静的运动。地壳终于在某天停止活跃,结束了动荡的白垩纪。而我们的青春带上所有尸骨的化石稳睡在深处,极偶尔地被挖掘后,被重新藏在安全的地方,接受所有不愿对视与不能对视的目光。
  The End。
   。 想看书来

末日专栏:Bye…bye(1)
每秒每分每天每周每年。微米毫米厘米分米千米。我们之前的距离,和我们拥有的时间。
  White Pillow
  末 日 专栏 lainka 图
  Bye…bye。
  父亲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灯光只照到他半个脸庞,折射的光线让他的脸上看起来像是在哭。他说,语气平静地,你祖母没了。
  当我们说到我们所忌讳的东西,总会用其他的词语来代替。就像当你所讨厌的人让你帮忙时,拒绝时会选择小心而委婉的说辞。我们会说,不好意思,忘在家里了。而不是我讨厌你,我才不想借你我的东西。
  所以面对死亡,人们总是尽可能避免直视它,于是也就有了没了、逝世、去了圆寂、驾崩、牺牲、走了……这样的词语。而我们对于此类词语的免疫力,一点都不比赤裸裸的死来的更有效。
  我看着父亲隐在阴影中的脸,一下子怔忡起来。曾经也在家里小范围地讨论过祖母。 XX家的小舅子昨天没了,那一辈就只剩下你阿太了。你阿太什么时候才死啦,都90多岁了。你看她腿脚还这么灵便,早嘞。这样是自豪而欣慰,也是不满和厌烦的议论。—既然是议论,只是自己主观的猜测,那么便从来都没有想过,它会变成无法反驳的事实。
  一夜大雪。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第二天拉开窗帘,流尽眼底的雪白覆盖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距离,将一切崎岖抚平,将一切坑洼填满。远方的屋顶上像是刷了一层厚实的纸浆。中间露出的小块的蓝,饱满的姿态就像是要涌出的泪水。
  整个世界在它的包裹下,像春天来临的花朵,慢慢地舒展开收拢的枝叶,露出最原始的面貌。
  和友去看雪景。沿途的雪人向我们问好。有戴着红帽子的,有手执红旗的,有鼻子是可乐瓶做的,有胸前画着奥运五环的,有围着红围巾的。让路人帮我和友合影。那是一个约2米高的雪人,作为店家吸引顾客的手段,胸口嵌着一块'欢迎光临'的牌子。我和友一人站在雪人的一旁,在闪光灯中定格。
  现在窗外阳光普照。那个雪人,大概也在这样的温柔的金色晨曦中,融化为回忆中的流萤。
  有这么一些人。我们擦肩了却来不及遇见。遇见了却来不及相识。相识了却来不及熟悉。熟悉了却还是要分
  离。这就像万有引力、牛顿第一定律、三角函数公式,已经是自然的规律。
  这期的《岛》名作'庞贝'。庞贝,这个在千年前消失的古城,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它回来了。保持着千年不变的容颜。街巷中的石子小路,剧场里的露天座椅,集市上的简易摊位,私宅中的书画收藏。安静中包裹的一切,好像就是千年前主人哼着小曲走出家门,阳光将他的金色发丝照得透明。
  然而这漫长的等待,竟是千年。等待的尽头,只是后人从火山灰中挖掘出完整的古城。在阳光以黑暗的颜色涌入即将失明的灰色瞳孔中,还有一个突兀的声音。 ' Oh My god!! What’s this? '
  而就在火山灰像千军万马的铁蹄践踏过这个古城的那一刻。婴儿还在母亲的怀抱里吮吸奶水,丈夫和妻子还在离别前的拥抱,仇人之间还在毫无留情的针锋相对。然而下一秒,在惊惶到来以前,一起赴向盛大的死亡。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不甘的,眼前忽然亮起温暖的浮光。
  '当我们觉察到它的虚假,就像一个梦的破灭。破灭的梦者明白自己在做梦的时刻。'
  其实祖母的去世是早有预兆的。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头发花白,双目泛起浑浊的眼白。她茫然地盯着她的孙子,却始终只是颤巍巍地拄着布了裂纹的拐杖,一便又一遍地问,“谁
  啊?你是谁啊? ”眼睛不好,耳朵不好,腿脚也没有以前灵便。一台机器的大部分零件都损坏了,它还怎么运转下去?
  所以说,当这些议论和主观的猜测变成无法反驳的事实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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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专栏:Bye…bye(2)
我们还会面临很多很多的分离。我们还会上演很多很多的不幸和痛苦。我们还会直视很多很多的死亡。离开的祖母,合影的雪人,千年的古城,我们只是给了他们匆匆的一瞥,然后继续我们的旅程。
  刚父亲打来电话。说他们正在为祖母的亡灵超度。电话那头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哭声,也没有什么响彻房间的悼念的哀乐。连说话声也少得
  清静。怎样峥嵘的九十二个春秋,以这样草草的葬礼告终。骨灰洒地。和失去水分的花瓣一起。
  我问父亲,你怎么不哭。他回答,你祖母活了九十二个年头,很长寿了。现在她是时候走了,我应该为她高兴。
  其实我想 ,人死之前都会做一个梦。镜头缓缓滑过时光的碎片,每一小块里都沉淀着你的曾经,反射着,成为黑暗的光源。那里面,有一个你,双手合十,说'我要长命百岁'。于是你永远不再醒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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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就做梦吧(1)
文/喵喵
  二零零七年我在上海。冬天晴朗不多阴雨的上海,我终于来到这里。而此刻的繁华扰攘的城,于我来说却空无一人。只有闭上双眼的时候,他们才会在梦里出现。
  (一)
  那该是多久多久以前的事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课外小组活动,我和同桌阮丽丽在教学楼下的空地上打板羽球,我手一抖发了个斜高球,发到二楼去了,正打算和阮丽丽猜拳谁输了谁去捡,就看见二楼栏杆上伸出一个脑袋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我一走神,输了,那人咧嘴笑笑,把那球一个回旋踢给送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脚边上。我看得眼直,球也不打了,拉着阮丽丽问:“那人谁啊?”
  阮丽丽哧哧笑了两声,用手挡住半边脸,神秘了半天表情却说:“我不认识呀。”我
  不信,许诺第二天给她带圣斗士里面星矢和紫龙的贴花,她果然爽快地答应。“三(3)班的刘同,坏孩子,周文莉说的。”周文莉是我们教导主任,每天中午放学前挨个教室巡查,每每拎出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来,在走廊里排排队等家长来接才肯放人,阮丽丽说,刘同被揪出来过好几次。
  尽管如此,我小小的心里还是滋生出了一丁点不一样的情绪,就当是那个回旋踢让我刻骨难忘。刻骨这个词是语文老师上星期刚教的,她告诉我们说,刻骨难忘的意思就是把一件事情刻在骨头上就永远不会忘记了,即使忘了这件事,也忘不了刻骨那种疼。我们那时的脑袋和鸡差不多大,怎会明白。我只知道,自从那天过后,我每次读到这个词都会想到刘同,想和他一起玩,玩什么都行。我和阮丽丽探讨了一下这是为什么,她也不太明白,好像在小学里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是死对头,恨不得撞得头破血流那种。
  后来没几天我们又学了一个生字,语文老师用洁白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情”,点了在最后一排睡觉的一个留级生起来让她造句。她站起来揉着眼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法网柔情!”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老师气得敲桌子。我和阮丽丽趴在桌子上笑,阮丽丽小声说:“她怎么不说情义无价!”我一下子严肃了,因为不知怎么想到了刘同,我觉得有点柔情泛滥。
  后来我履行承诺把圣斗士贴花给阮丽丽的时候故意选在二楼的楼梯口,因为整个三年级都在二楼。我们俩头碰着头凑在一起,我把夹在书包美术书里的一大张贴花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她伸出脏兮兮的食指点了几张最大的,点得我心里直滴血。我迟迟不动手。果然渐渐的许多男生围上来,并且都同阮丽丽一样眼睛放光流口水,可惜有些失算的是这其中并没有刘同。正踌躇的时候人群中有只手递过来一把剪刀,我抬头一看是个没见过的男生,戴着圆溜溜的眼镜,在我们这一群小屁孩中勉强算得上文质彬彬。我红着脸接过剪刀,剪完,还给他,他还不走,这时我紧张了,赶紧把书包拉链拉起来,生怕他也和阮丽丽一样找我要贴花作为报酬,转身就想走。结果他说:“同学,你是不是叫叶晓芸?”
  我拉住阮丽丽就跑,边跑边答:“不是!”阮丽丽却被我扯得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喊:“叶晓芸你跑个屁啊!”
  就这么露馅了。
  这时边上杀过去一帮子比我跑得还快的人,嘴里还喊着冲锋号,为首的那个人回头看了看我,咧嘴笑着继续跑开了。我顿时心潮澎湃,并转而崇拜起任意一个课间会在走廊里打闹的男生,我想,像刘同的都是好的。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问我是不是叫叶晓芸的男生其实和刘同在一个班级;如果我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们的座位其实离得并不远。而且,在教室后面黑板报栏里,前一次考试的排名栏,他们的名字也总是在对角线的两端存在。刘同总是倒数第一。而红红的榜首上那个耀眼的名字,叫做倪亚晖。
  (二)
  三年级时的期末考,因为座位不够坐,时间安排又紧,学校做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年级混合安排考场。也就是一个考场里混合了六个年级的学生,同年级的只要岔开坐随便坐哪都行,放眼望去大大小小参差不齐,不知道还以为进了孤儿院。我和阮丽丽不幸被拆散,相互唏嘘了好几天,最后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进考场之前我和她含泪告别,转而发现自己没带橡皮,回头叫她时她已经不见了,我绝望地对着走廊大喊:“丽丽——我没带橡皮——没带橡皮——”回声不断。
  

喵喵:就做梦吧(2)
这时身后有人用什么东西戳了我一下,“叶晓芸你别喊了,喊得我都快尿裤子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同,他手里捏着半块橡皮递给我,我一看那裂口还崭新崭新的,碎着橡胶沫沫,激动得连谢谢都忘记说。进考场之后他跑到最后一排边上的座位坐下,我厚颜无耻地跟过去,他抬头看到我奇怪地问:“叶晓芸,你要坐这?”
  “对啊。”我故意漫不经心地到处看。
  他坏笑,笑得我渐渐紧张,笑完他指着教室中间一个背影说:“你怎么不去和他坐?”我这才看见那人,恰好他侧过脸来露出那副眼镜,便认出他是倪亚晖。其实我心中也挣扎。挣扎的是两个差等生坐在一起考必定考不出什么好结果来,又却挣扎不想放过这个接近的机会,脑袋里两个小人打架了好半天,最终情感踢翻了理智,就当裤子被五零二胶水粘到了板凳上,半步都不愿意挪了。这时,却见远处的倪亚晖把他桌上的草稿纸整了整,拿上文具盒一转身径直奔过来冲刘同说:“咱俩换个位子。”
  刘同还是笑,二话不说站起来走了,留下我傻呆呆地坐着直想哭,后悔也来不及。考卷发下来,我一看好多题,吓得连忙把班级姓名写好,这时倪亚晖开口了:“你就是叫叶晓芸嘛。”他得意地说,我翻了他一眼,没吭声。他也不介意,刷刷刷半小时搞定自己的试题,就凑过来看我的,在草稿纸上给我写答案写得不亦乐乎,我也极其没骨气地照单全抄,结果写完的时候离终场还有四十分钟。空前绝后。
  倪亚晖舒了口气,他拿起桌上那块电子表看了看,摆出一副大人般成熟的表情小声对我说。
  “叶晓芸,交卷吧,咱们出去玩去。”
  这一玩便是三年多。每每周末放学阮丽丽的爸爸会来接她,倪亚晖便在学校大门口等我,和我一起走上一段路,待到周围的大人都消失散去,他便说话。每次都是那一句“叶晓芸,我们去玩吧”,我就乖乖地跟他走了。不过我发现和他实在玩不到一块去,我是个多么肤浅的小孩啊,我只想去吃鱼蛋,拍画片,跳橡皮筋,不然就是玩沙子堆泥土,游戏厅那种高级的地方我都没敢进去过;可他竟然带我去散步看电影,或者走很远的路去一家磁带店,坐在门口的道牙上听人家放的流行音乐。
  搁在现在我绝对会一把推他到一边去,骂他:“倪亚晖,你不要没事玩这么高雅好不
  好。”
  可那时我有点逆来顺受,小脾气半点没有,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原因我到现在也不想提起,如果不是这样我现在不会如此如此,他想必也不会,刘同大概更不会吧。谁让他和刘同是好朋友。
  谁能想到排名次序正数和倒数第一的两个人会是好朋友。那天从考场跑出来,我们来到校门外一棵树下,他说等一会儿,结果等来的就是刘同。即便那时只有单纯的喜悦,在他们小学毕业之后,我们三人同往常一样甩着书包沿着河堤一路走过,倪亚晖突然拉住我对我说喜欢的时候,我看着前方跳跃着跑远的刘同,心里还是第一次泛出了一种矛盾的心情。
  “叶晓芸,我挺喜欢你的。”倪亚晖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圆圆的镜片后的眼神稚嫩清澈得一塌糊涂。
  我被他拉着发烫的手,脑子里却全是其他,刘同的那个回旋踢和他看起来很坏的笑容,怎么样都抹不去。
  那天是表白也是告别,暑假在家里没窝几天便到了放榜的日子,高居榜首的几个名字被写得好大列在一旁,分别去了市里最好的中学,五年高考的那种班级。我即使还没睡醒也远远地看到有倪亚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又趴在下面的小字里寻了许久,最终没看到刘同。
  快开学的时候倪亚晖不知怎么突然跑到我家门口,那时我家住平房,前一天我爬到平台上玩险些掉下来,手臂在墙上擦破了皮,所以被恼怒的父母反锁在屋子里面不得出来。倪亚晖敲门轻轻的,边敲边叫:“叶晓芸,叶晓芸。”我正寂寞,听到叫声跑到窗边喊:“我在这!”他闻声过来,隔着栅栏看着我,目光充满了同情。我问他:“你是不是要去二中了?”他扶着眼镜点点头,我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就和他这么面对面看着。站了一会他要走了,走前说要和我握手,我把手从栏杆里伸出去给他握,一下子又碰到了伤口,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喵喵:就做梦吧(3)
倪亚晖一定以为我眼睛红是因为舍不得他,所以很欢快地说:“没关系,叶晓芸,我们写信吧!”
  (三)
  那年夏天干燥地没了蝉鸣,我以为时机未到,跑到大树下找到那些知了钻出的洞,用小铲子挖开来却什么都没找到。游泳晒黑了的后背没几天爆裂开来,褪去一层外壳,肩膀上露出红嫩嫩的肉,谁碰我都喊疼。皮肤还没长好学校就开学了,六年级的书包里塞满了习题集,异常沉重,又无法背着,只好把小时候骑的那种四轮小车从家里阁楼上弄出来,卸掉边上两个轮子,勉强可以骑着上学。只是样子特别傻。六年级的女生好歹也有了些美丑观念,每每骑车遇到熟人便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阮丽丽的爸爸视升学考试如老虎,每天按时接送她风里来雨里去,我们能相处的时间较以前少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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