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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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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康熙指着四阿哥,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言更是差点吐血,忍不住在心中痛骂:“四爷,老大,你就是这么帮我的?!逼着我背了那么多规矩准则,你懂不懂什么对女人最重要?名声唉!同床共枕,肌肤之亲,都还罢了,单从字面上理解,也算有那么回事。我应该还是处女吧?肚子里怎么可能有你的孩子?总不会我是玛丽亚,你是天父?难道你有奸尸癖?趁着我病的人事不省——” 
  康熙的血压好容易降回能说话的水平,不再搭理杵逆的儿子,把矛头对准楚言:“你说,四阿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楚言强作镇定:“皇上相信四阿哥,四阿哥的话自然就是真的。” 
  康熙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玩味地问:“那么,朕该不该相信四阿哥呢?” 
  楚言保持着恭谨的跪姿,平静地答道:“四阿哥是皇上的至亲骨肉,大清的栋梁之臣。皇上当然应该相信四阿哥。” 
  四阿哥身子一震,头垂得更低了。康熙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接着问:“四阿哥的话若是真的,朕该拿你怎么办?” 
  “皇上若是担心皇家血脉流落在外,可为奴婢验身。就算贞节已失,奴婢回宫已两月有余,若有什么不妥,太医和嬷嬷定能察觉。” 
  康熙沉吟地望着这个女子,神情复杂,喜怒莫辨,半晌,淡淡道:“朕明白了,你跪安吧。” 
  楚言磕了个头,退出去。 
  康熙慢慢地踱到四阿哥身前站定,目光紧紧锁住,像是要在他的头顶灼穿两个洞,看清他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良久,语气平淡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阿哥身上的衣服都已汗湿,身子躬得向要把头埋到两腿间:“儿臣,儿臣不愿让她嫁到蒙古去。” 
  “为什么?” 
  四阿哥小心答道:“儿臣明白,阿格策望日朗点名要她,皇阿玛也答应了,不好失信。她的身份可真可假,视准噶尔形势变化,朝廷可攻可抚。当真把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嫁过去,反倒可能陷于被动。而且,她机智善变,男子亦多不及,若能对朝廷忠心耿耿,在准噶尔尽力周旋,可顶万马千军。只是,她也有诸多毛病,不适合选作和亲人选。不通满语蒙语,不善骑马,不会弓箭,教养习惯都更像汉人女子,难以适应塞外生活。她挑剔,娇气,别扭,小心眼,惹是生非,不服管教,自作主张,胆大包天,难以掌控,只怕不会按照皇阿玛和朝廷的意思行事,弄不好还反其道而行之。儿臣以为把这么一个女子嫁到准噶尔,弊大于利。” 
  康熙沉吟着,这个儿子性子急躁,易怒,可是头脑和眼光还不错。他一直以楚言的保护人教养人自居,与那丫头接触最多,对那丫头的性情知道的也最深。就以今日的表现来看,他对楚言的评价很中肯,不过,他如此贬低那丫头,就没有私心? 
  “就这些?还有呢?你自己就没有舍不得?” 
  “儿臣确实舍不得。”见康熙反应还算平和,四阿哥抬起头,坦然承认:“她古玲精怪的,每每出人意表,着实有趣得紧。有她在的地方,常常欢声不断,听说她这一阵子不在跟前,太后就常常嫌闷,静太妃的脾气也大了不少。娘娘们也都喜欢她。就是儿臣和弟弟们也从没把她当作底下人。相处多年,就是草木也有了感情,嫁去那么老远,任谁也有不舍之心。况且,她是佟家的女儿,在宫里服侍太后这些年,勤勤恳恳,没过几天养尊处优的日子,最后还要嫁到准噶尔去,佟家嘴上不说,心里多半不乐意。开了秀女外嫁的头,几大家族恐怕也会不安。” 
  康熙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一丝心理活动,待他说完,点点头:“你的话有道理。只是事已至此,想要换人也来不及了。把佟丫头嫁过去,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阿格策望日朗对她,有几分真心。阿格策望日朗和他父亲不大一样,是个有血性重感情的人。他接收了噶尔丹残部,又是储君,在准噶尔的势力不可小看。不管让谁嫁过去,终究都只是一个女子,想影响策妄阿拉布坦,控制准噶尔局势,都不可能。可只有楚言能抓住阿格策望日朗的心,若能抓住他,就可以牵制策妄阿拉布坦。”他倒是一点也不怀疑那丫头的魅力,看看他这些个儿子就知道了。 
  “至于佟丫头的好处和坏处,你也知道,善跑的马大多桀骜不驯,如何驾驭,全在骑手。你明白了么?”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劳而无功,四阿哥有些沮丧。可皇上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耐心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又细细解释,谆谆教导,又令他受宠若惊,欢欣荣幸。诚惶诚恐地答应:“是,儿臣明白了。” 
  “朕再问你,在你心里,佟丫头是什么人?” 
  四阿哥的身体匍匐在地上,指甲深深地抠进厚厚的地毡,嘴唇被咬得快要出血,轻声回答:“是妹妹。” 
  “好!记住!从今以后,她就是你嫡亲的妹妹!” 
  “是。”两滴泪自四阿哥脸颊滑落,落入地毡的羊毛中,倏地消失,不留痕迹。 
  “很好!胤禛,不要让朕失望!”想起另一个儿子,康熙叹了口气:“胤祥一向与你亲近,他年纪小,许多事还不明白。你做哥哥的,有空要多替他排解,多教导他。“ 
  “是。” 
  “记住把对你的佟丫头的看法告诉他,让他知道,佟丫头性子野,不服管教,自作主张,难以掌控,不合做皇家的媳妇。非要扭到一起,只怕到头来,两败俱伤。” 
  等四阿哥退出去,康熙疲乏地坐下,李德全连忙走到身后,轻轻为他捶背。 
  “那丫头,可惜竟不是朕的亲生女儿。”康熙突然冒出来一句。那么个女子,不要说一百个里面挑不出一个,一百年里也难得见到一回。他不是不爱惜的。只可惜,她太聪明太能干太跳脱,又与他的儿子们牵扯太多太深,他不能留她,又舍不得杀她,只能把她远远地嫁到西北。只希望他那几个儿子能够明白他的苦心。 
  想到那些个儿子,康熙的头疼了起来。 
  默默出了一回神,康熙突然问:“李德全,你说,为君和为父,哪个更为难?” 
  李德全垂着头,恭谨地回答:“回皇上,奴才不知。”他这辈子既做不成皇帝,也做不成父亲。 
  ==〉总结4的教训:画蛇千万不要添脚,尤其是马脚。如果没有那个“骨血”之说,楚言一时半会儿大概想不好怎么脱身。 
  不把楚言给4,因为4已经通过楚言得到他最想要的。 
  ==〉段数最高的是康熙,心里明镜似的,冷眼旁观,儿子们怎么闹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就像某位大人说的,康熙用楚言试练他的儿子们,最后再派个大用场。   
  赌   
  受命护送她去佟府的,还是莫伦阿。来到畅春园外,马车已经备好。楚言正要登车,被人唤住。 
  见是十阿哥,莫伦阿对赶车的太监递个眼色,一起退开几步。 
  十阿哥期期艾艾地走过来,一脸的愧疚:“楚言,我,那个,其实——” 
  知其来意,楚言微微一笑:“十爷,从前的事都过去了,请不要放在心上。” 
  十阿哥越发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我让沙子迷了眼,让猪油蒙了心,你生气恼我,骂上几句也好,我——” 
  楚言笑道:“我没生气也没恼,做什么骂人?十爷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生气气恼的,另有其人。十爷还是找对人再道歉吧。” 
  十阿哥呆呆的,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十爷,好好过日子,珍惜眼前人。”话是对十阿哥说的,眼睛却看着不远树下站着的那个人。 
  八阿哥轻轻一震,视线紧锁在她身上,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急切。 
  九阿哥靠近来,低声劝道:“八哥,别放在心上。大局为重,她应该明白!” 
  目送载着她的马车远去,八阿哥定定地回头看住他:“九弟,帮我一个忙。” 
  佟府没有哪位长辈露面。但为她收拾出来一个精巧的小院,派了十来个殷勤妥当的下人。在宫里管教她的几位嬷嬷原班来报到。少了贾威发号司令,又在宫外,嬷嬷们轻松很多,经过前一段的明争暗斗,又在佟府,也不敢把她怎么着。一切都明朗化,用不着接着演戏,不必再想东想西,没有人打扰,楚言也放松下来,积极吸收可能有用的知识才技。她原本聪明,真心想学的东西一向学得很快。谁都不提从前的事,两下里倒也相安无事,平平和和。没有宫里的规矩管束,又没有长官,嬷嬷们变着法开始“偷懒”,倒是每天都来点卯,白天分两拨,上下午轮班,晚上由富夏杨三位嬷嬷轮流值夜陪伴,当一天的班,回家可以呆个一天再来。楚言是个简单省事的,眼前晃悠的人越少越好。这么一来,倒也公私两便。 
  这天下午是富嬷嬷和夏嬷嬷在,晚上轮到富嬷嬷当值。 
  秋意渐浓,又下着雨,天黑得早,丫环早早掌起灯。晚饭后,楚言拿起一本介绍西北地理的资料书翻着,等着富嬷嬷的睡前讲座,看见夏嬷嬷进来,也没太在意。 
  这夏嬷嬷最和蔼尽心不说,也最多礼,每次离开前都要亲自过来告别一声。不清楚她到底是受了谁的好处,楚言也不问,左不过那三四个人,她受他们的关照多了,欠的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点。 
  “嬷嬷吃过了?这是要家去?下雨路滑,嬷嬷多小心,让他们派个人掌个灯笼送一送。”楚言满脸堆笑。 
  “多谢姑娘记挂!虽是一把老骨头了,腿脚眼神还好使,早叫了车在门口等着,雨不大,这儿出去路也好走,常来常往的,老婆子自个儿当心点就是了。这天阴冷阴冷的,何苦让人跑一趟。”夏嬷嬷大声说着,一边来到跟前,把腋下夹着的包袱递过来,压低声音:“这是奴婢的衣服,新作的,没穿过,请姑娘快些穿上。” 
  楚言愕然,不解地望着她。 
  夏嬷嬷一边把衣服取出来,一边解释:“姑娘的妹妹,嫁给九爷的那位,想见见姑娘说几句梯己话,来了几次,佟大人不让过来,只得回去求九爷想法子。可巧这两天秋禾的娘病了,姑娘好心让她回家去,剩下这两个,奴婢还对付得来。下着雨,姑娘换上奴婢的衣服,把头发盘起来,撑着伞走出去,不会有人发觉,门口有人有车等着。姑娘过去住上一晚,姐妹两个好好叙叙话。”又解开她的辫子,开始为她盘头发。 
  原来她背后的主子竟是九阿哥。楚言听着她的解释,直觉不妥:“富嬷嬷一会儿就要过来——” 
  “姑娘真是个精细人。正是因为今儿是她,只要她拦着,不让别人进来就是。奴婢原本明儿一早该回来,姑娘赶早点,不会有事儿。” 
  连富嬷嬷也收买了?九阿哥不知砸了多少钱!太子当初挑人的时候,首要条件就是不能出自那几位阿哥旗下,尽量的都是从他自己掌握的人里面挑。把这些人买过来,代价绝不会小。九阿哥花这么多钱,费这么大力气,不会是为了让寒水。如果只是让寒水和她见一面,让寒水乔装了进来,容易得多。 
  楚言明白,是另一个人要见她,不惜一切地要再见她一面。她有些踌躇,总觉得这个险冒得太大,为了不使他们的事公开化,不破坏他好容易在康熙心里建立起的地位,不破坏他和佟家的关系,他们牺牲了很多,放弃了很多,都到这份上了,再弄点事出来,前功尽弃,值得吗?无论如何,他们这一生都不可能相守。带走那些美好的回忆,用以消磨未来漫长酷寒的冬夜,对她已是奢侈。可他似乎不这么想。想起他那时说的“信我,我定能救你出来”,她暗自叹气,还能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今夜,不如信任他的安排,如能见上一面,把该说的能说的话都说清楚,不留遗憾误会,对两个人都是最好吧。 
  上下打量一番,认为差不多,夏嬷嬷拿起门口的纸伞递给她,推她出门,一边大声说:“我走了。天冷,姑娘快回屋里去。” 
  楚言撑起伞,提着灯笼,拾阶而下,听见边上的屋子传出富嬷嬷的声音:“上回那个拿回去,我几个孙女外孙女都喜欢的不行。不是我自夸,我家里那几个女孩儿也算得上心灵手巧,平日里没少得街坊和亲戚夸奖,自视甚高,见了你们的绣活,都老实了,这才知道天外有天,都央着我来讨花样子。尤其是大的那个,明春该出嫁了,正为嫁衣的花样发愁,天天催我,烦也烦死了,只好老着脸皮来求两位姑娘。” 
  两个丫头都笑着:“不值什么,我们抽空描几张给您就是,只不知您孙女看得上看不上。要是着急,今晚上就给您画,不过,姑娘那里——” 
  “都有我呢。” 
  院子门那儿跳出来一个小厮:“嬷嬷回家啊?这天路不好走,我送送您。”殷勤地接过灯笼,一路提醒她注意脚下。 
  夏嬷嬷身材中等偏瘦,天黑下雨,楚言换了装,打着伞,远看不容易察觉,走近了怎会分不清是少女还是老太婆?大概又是买通好了的。楚言一声不吭,直管跟着他走。 
  为了方便嬷嬷们进出,佟家给她安排的这个小院离着西角门不远。楚言没怎么在佟府住过,来时也不是走的这个门,若不是有人带路,还真找不到。 
  雨夜,天冷,看门的缩在屋里。小厮打了个招呼,开了门送她出去。 
  门外立刻走过来一个人:“嬷嬷快点吧,小的还约了几个兄弟吃酒呢。” 
  领她到马车前,扶她上车时改了口,低声说:“姑娘请坐好,要绕点路。”楚言认得正是上次吓过她一次的那个车夫。 
  马车外面普通,里面宽敞舒适。路上很安静,耳中只有雨声和马蹄声。 
  好一阵子,车停在一家民居前。车夫下去,似乎在等客人下车的样子,口中说着:“您慢点,走好,是,明儿一早来接您。” 
  门板一响,马车又动了起来,又是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车夫低声说:“姑娘,到了,请下车。” 
  像是一个大宅子,进了那个角门,边上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跟我走。”是九阿哥。 
  跟着他拐了两个弯,穿过一个园子,天黑看不清,依稀象是寒水住处的花园,走进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外面看着象是只有一间,里面居然是三进,出来穿过一个小院子,再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九阿哥动了一个机关,书柜后面打开一条暗道。楚言跟在九阿哥后面走下台阶,感觉进了一个地道,不由暗暗奇怪,不知九阿哥几时买下这些房子,又是几时弄出这些机关暗道。 
  暗道不长,出口在一个小花园里。花厅里亮着灯。九阿哥走了个手势,示意她进去。 
  听见脚步声,屋门从里面打开,屋里的人迎出来,接过她手中的伞,笑道:“衣服湿了?先到里间换一身吧。天凉,别冻着。” 
  楚言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当真先进去换衣服去。玫红的夹袄是紧身的裁剪,穿在她身上略微有些宽松,因为她最近瘦了一些。 
  干燥温暖的衣服上身,旧日的回忆也爬上心头,撩起门口的布帘,默默注视着正认真烹茶的他,将这个文雅英俊的体贴男人印进心底,把这些平淡温馨的点滴幸福悄悄收藏。 
  温杯注水,专注地守着,在最合适的时间打开盖子,清新的茶香霎时弥漫了屋子。抬头微笑相邀:“来尝尝九弟弄来的白毫银针。” 
  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凝神细看,茶水清澈明亮,烛光下近乎无色,杯底沉着一簇浅碧的幼芽,啜进一口,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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