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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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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伴着一阵山歌,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外面狂风暴雨,他将一口大锅倒扣在头上,倒也将身体遮了个严实,没有沾到雨星。进得庙来,这人放下头上的大锅,对众人微笑颔首,从后面的一口水缸里取了水,在庙堂正中支起大锅,从身上摸出两个铜板,走到樵夫面前问,大哥可否卖我一些柴火? 
  “那樵夫本是一个豪爽之人,眼见今日这担柴是卖不出去了,也不要他的钱,帮着他将柴架起,点起火来,庙内立刻飘起一股暖意,其他几人虽然淡淡地打量他们,却都略略松了口气。 
  “樵夫见到那口大锅,不觉好奇,问那年轻人,烧那么多水做什么? 
  “年轻人笑答,做汤,此时天气转冷,唯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鲜汤才好解饥驱寒。说着,拿出两根钉子,放进锅里。 
  “樵夫奇道,只用两根钉子,能作出汤来? 
  “年轻人神秘一笑,说此乃他祖传秘方,钉子汤,一会儿煮好了,请樵夫大哥一定尝一碗。 
  “樵夫自是喜形于色,二人围着火堆烤火,一边拉起家常,那个年轻人不时添柴吹火,细细守着那一锅汤。樵夫十分好奇,又问着钉子汤是怎么回事儿。 
  “年轻人说那两根钉子,是他家传宝贝,早年他家曾经富贵过,这两枚钉子曾经用各式珍馐佳肴浸泡炼制,吸收了天下至鲜至美之味,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流落四方,食不果腹,幸亏还有这两根钉子,只要有一锅水就能煮出一锅美味鲜汤,聊慰胃肠。 
  “樵夫听了唏嘘不已,十分羡慕,只因他家境平寒,却没有这样的宝贝。 
  “年轻人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没有盐,汤的味道要淡一些了。 
  “另外几人听说了这个钉子汤,都十分向往。那个猎户听见此言忙道:我有盐。拿出怀中刚刚买的一小包盐,走了过去。 
  “年轻人连忙道谢,取了一小点放入锅中。三个人聊天,越发热闹,其他几人看着眼热,却不好意思凑过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年轻人说,平日做汤,他还会放一些豆腐。那位大叔连忙切了一大块豆腐过去,加入他们。 
  “有过了一会儿,年轻人提到,若是有肉,喝了这汤,连神仙也不当。屠户笑着取了块肉,切了放进锅里,坐下来一起谈天说地。 
  “年轻人看看站在两头的大婶和小姑娘,殷勤地请她们一起来烤烤火。小姑娘和大婶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却敌不过身上饥寒,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小姑娘也想为那锅汤做些贡献,拿出几个新鲜蘑菇,问可不可以放几个进去。大婶也拿了一把青菜出来。 
  “年轻人大喜,连连道谢,把那几个蘑菇和一把青菜都放进锅中。稍顷,锅里的汤沸了,香气四溢,没有碗筷,年轻人出去折了些细小的树枝来当作筷子,一伙人围着大锅,吃了个畅快淋漓,热气腾腾。 
  “终于,他们汤足菜饱,互相已如相交多年的老友,天空也已放晴。年轻人珍重地收起两枚钉子,洗净大锅。众人依依不舍,各自道别离去,相约后会有期,一边还在心中感慨,想不到,钉子居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汤。” 
  见康熙太后和一干众人都听得入神,仍在回味,楚言微微一笑,突然问:“皇上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个骗子?” 
  康熙眼睛微眯,盯了她一眼,却见她一片坦然无邪,转头问向太子:“胤礽,你说呢?” 
  太子踌躇了一会儿,才说:“此人伪称用钉子煮汤,确有骗吃骗喝之嫌,不过——” 
  “儿臣以为,此人不是骗子。”十四阿哥突然朗声说:“如果不是此人出现,庙中避雨的那些人不能互通有无,只能忍受饥寒之苦。” 
  “哦?”康熙欣然一笑,瞟了太子一眼,又问:“其他人怎么想?” 
  十三阿哥附和说:“儿臣以为十四弟说的是。此人虽然有白吃之嫌,其行为却使其他几人颇为受益,而其思谋巧妙,也很难得! ” 
  康熙但笑不语,视线飘回楚言身上,有些高深莫测:“讲故事的人怎么说?” 
  楚言躬身,赧颜答道:“奴婢惭愧!奴婢当初听到这个故事,大呼这些人都上当啦!现在,听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话,才知道自己错了!” 
  “哦?”康熙有些好笑:“你认为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说得对?” 
  “奴婢以为十四阿哥‘互通有无’四个字说得很好!” 
  “互通有无,你是说九阿哥行商很好?”康熙盯着她的目光幽深。 
  楚言有些尴尬地笑笑:“奴婢只是说故事,九阿哥的事情,奴婢不敢妄议。” 
  “不敢妄议?朕倒是很想听你议一议。” 
  “这个?奴婢生长在江南,江南人多地少,只因商贾云集,才有称甲天下的繁华。奴婢家中也有人行商,所以,奴婢并不以商人为下品。” 
  “说得不错!你以为,朕该如何处置九阿哥?” 
  楚言脑子嗡嗡乱响,心中骇然,膝盖发软,勉强撑着答道:“皇上圣明,奴婢见识浅陋,不敢妄测君心。” 
  太后见她吓得小脸煞白,身子摇摇欲坠,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深为怜惜,拉了她的手,安慰道:“你大胆说话,皇上不会怪罪你。” 
  康熙一愣,这才觉得对这个丫头逼得太紧了一些,放松表情,恢复了慈爱的笑容:“你说说,若在你家里,你有个兄弟借了人家的钱跑去做生意,家里会怎么说?” 
  楚言偷偷看着太后和皇上的脸色,稍稍安心了一些,放大胆子,怯怯答道:“这种事,以前,奴婢的叔叔干过。那时,奴婢还很小,记得祖母听说后,把叔叔叫去,狠狠骂了一顿,最后说,叔叔既然要经商,就要成为一方巨贾,才不坠了祖父的威名。” 
  康熙望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你祖父当年在西南和福建可是威名赫赫,将军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教子更是有方!宜妃,你得学着点!记得告诉胤禟,他既要经商,就要成为一代巨商,不可坠了朕的威名!” 
  宜妃又惊又喜,躬身领命。 
  康熙摆摆手,让五阿哥和八阿哥起身。二人谢恩,退回自己的座位时,目光都在楚言身上一转,五阿哥眼中是纯粹的感激,八阿哥可就有些复杂。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看她的目光少了志在必得,多了些阴沉思索。 
  楚言低着头,目不斜视,感觉到手心里一把冷汗,心中又是后怕又是得意。好歹脑袋暂时保住了,得罪了太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患。九阿哥做生意没了阻力,她的财路也多了几分指望。再三告诫自己,下回再有这样的情况,宁可被人当作哑巴,再不可贸然开口,赚钱固然重要,保命更加要紧! 
  康熙笑吟吟地望着她,对太后笑道:“朕没有说错吧,这丫头可不是有趣得紧?” 
  楚言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她自觉已经在死神镰刀下走了一个回合,合着皇上还只是拿她逗闷子!天威难测,天威难测啊! 
  太后微笑颔首:“是个聪慧乖巧的孩子。这个故事,你在哪里听来的?” 
  “回禀太后,这个故事是早些年,奴婢父亲营里一位大哥哥讲给奴婢听的。”楚言他爹手下怎么也有几百上千个兵吧。 
  “怎么?你打小跟着你阿玛在兵营里长大的?” 
  “倒也不是。奴婢自幼淘气,常常闯祸,嬷嬷不以为意,继母又管不住奴婢,父亲没有办法,有时会把奴婢带在身边管教,一来二去,奴婢就跟营里那些叔叔大哥们混熟了。” 
  康熙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前一两年,曹寅提过,杭州知府的儿子在街市上调戏妇女,被一个小姑娘给弄到海边,绑在礁石之中,险些在涨潮时淹死。朕记得,那个丫头是姓佟的,莫非就是你?” 
  楚言一愣,直觉地就要否认,那分明是黄蓉干的,怎么又算到她头上来了! 
  “可不是!”冰玉笑嘻嘻地接口,大概是听过以前的楚言吹嘘,当下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犹如亲眼所见一般,听得康熙和太后不时会心发笑。 
  少说话少出错!楚言低头做惶惶然,悄悄往太后身后躲了躲,暗自开始打量殿内众人,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最醒目的那一桌上。   
  相敬如宾   
  钦安殿内,皇家诸人,自康熙太后以下,坐成了两列。太后这边,第一桌是几位太妃太嫔,几位待嫁的公主坐了第二桌,往下是以德妃为首的各宫主子,从楚言所在的角度看去,只是一溜的旗头,分不清胖瘦美妍。倒是对面那一列打量起来方便,康熙以下是太子,然后诸位阿哥按年序排列下去,已经成亲分府的,每家一桌。基本上,每一家都是众星捧月,少说也是三四个妻妾拥着一位阿哥,九阿哥没到,四位九福晋仍是将一桌挤得满满,因而,只坐了一夫一妻的那一桌分外显眼。更何况,那两个人都是容貌俊美,气质出众,走到哪里都令人瞩目。 
  一身大红缎面旗装,绣着大朵金色牡丹,广袖收腰,越发显出玲珑健美的身材,旗头两边各是一朵大红绢制牡丹花,正中一只展翅欲飞的八宝攒金凤凰,凤凰口中坠下一条细细的金链子,末端一块拇指大的水滴状红宝石正好点缀在额间,远远看去,像是一点朱砂,风情万种,同一款式足金衔红宝石的耳坠子,大红赤金,可谓俗到极致,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容貌气度,面似满月,脸若银盆,双眉入鬓,杏眼含俏,鼻若凝脂,口似樱桃,近看是带刺的玫瑰,远观如灼人的烈焰,好一个富贵逼人,雍容自得的八福晋! 
  相形之下,那个温和儒雅,洒脱出尘的男子犹如一片绿叶,默默相陪,一袭青色锦袍,只在腰间系了一块玉佩,脸上是永远和煦的微笑。 
  好似感觉到她的目光,原本含笑与七阿哥说话的人,突然抬起视线,胶住了来不及逃跑的她,神色越发温柔宜人。 
  一丝狼狈心虚一闪而过,她的眼中坚定如同万年冰川,在他遥遥递来的暖意下没有丝毫熔化,淡淡地对视片刻,面无表情地略略转开头,不期正撞进另一双同样温暖却更加清澈的眼睛,刹那间,冰雪消融,嘴角上扬,绽住一个如花的笑颜。 
  像是被她刻意针对的冷淡冻伤,那张完美的笑脸有片刻的裂痕,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下,隐隐作痛,垂下眼以掩饰突来的黯然,望见的是手中还没有碰过的那杯酒,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捻,抬起手,一股香甜裹着辛辣苦涩,顺喉咙而下,直冲进胃里,借着轻咳发出叹息。 
  “喝得那么急!做什么呢。”八福晋嗔道,带了三个纯金嵌珐琅指甲套的玉手抚上他宽阔的背,轻拍几下。 
  有些狼狈地又咳了两声,再抬头已是如常的温和从容:“有些渴了。”话刚出口,脑中浮起的是她在勤政殿牛饮的娇憨,那样的纯真爽利自然无伪,睿智精明如皇阿玛,也被收服了吧。 
  八福晋噗嗤一笑:“真是糊涂了!渴了叫茶就是,酒哪里能解渴!”言罢,回头吩咐他的随侍太监陈诚,速去倒杯热茶过来。 
  淡淡一笑,凭她作为,视线落到那一片耀眼的红色上,又有几分失神。她原先也是极爱红色的,还记得初遇之时,先闻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见到那火一样热情的身影,几乎怀疑自己回到了十二岁,第一次见到宝珠的情形。起初的印象,她除了容貌年纪略差一些,行事风格毫无二致,不由当作了一个影子,说不清是喜爱还是厌烦,欣然允诺照顾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也不过为了佟家的交情。谁知,从那以后,她带来不断的意外惊喜,叫他再也移不开眼睛,着迷一样地探索猜度她的心思,偶然中的,竟比幼年时猜中难谜还要欢喜,也曾暗暗警觉,如此沉溺大不妥当,却最终迷失于她纯净的笑容和变幻的身影,月白的清纯,浅红的顽皮,淡紫的轻郁,湖蓝的神秘,墨绿的典雅,令他眼花缭乱,哪一个都是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在他凝神注视之下,八福晋也有了一些扭捏羞涩,娇嗔道:“看什么呢!” 
  回神之后,不觉哑然苦笑,落花流水,咫尺天涯,原来相思已然深入骨髓。平静地望进妻子眼中,淡笑无懈可击,语气真诚无比:“这身衣裳很好看,极配你。” 
  八福晋面上一红,眼珠转了一圈,将几道含笑戏谑的目光轻轻顶回去,正好陈诚奉上茶来,亲手接了,放进他手中,眼波一转,妩媚撩人,嗔笑道:“快喝你的茶罢!” 
  见他微微一笑,果然端起杯子,慢慢喝起来,心中满足,抬眼遇上几双艳羡嫉妒的眼睛,笑容更加灿烂,越过一个人头,与九阿哥端丽娇柔的嫡福晋轻声交谈起来。 
  八阿哥放下杯子,才发现心中波涛暗涌,竟没有喝出是什么茶,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 
  康熙太后和冰玉都专注地听着四阿哥讲笑话,唯独她盯着面前的地面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淡青色衣裙,浑身上下毫无装饰,半个身子隐在太后身后,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浑然不觉她通身上下散发着天然柔和的光彩,吸引着好几道目光留连不去。 
  默想着方才偶然一瞥,所见到的亲昵和谐,楚言心中腾起一股恼意,暗自冷笑,好端端的,无故要来撩拨她,是把她当做玩物?还是当真以为他的魅力能够所向披靡?从此丢开就罢了,再要不知进退,定要送他几张铁板,不信砸不烂他的脚! 
  猛然间,身体被冰玉一把抱住,伏在她怀里咯咯直笑,闷声道:“借我躲躲!我不行了,想不到那么冷的一个人,说起笑话,这么有趣!” 
  楚言一愣,她只顾想心事,不想竟错过了四阿哥的顶级笑话,未来的雍正,现在的冷面王讲笑话,难得的趣事,平白错过,怎不叫人扼腕!轻轻搂着冰玉,小声调侃道:“我听着还算普通,怎么让你笑成这样!你倒是解说解说,让我开开窍。” 
  谁想冰玉竟不上当,抬头瞟了她一眼,了然一笑:“你又神游太虚了?想要我说给你听也容易,只要——” 
  楚言头大,前一阵子还被她玩弄与鼓掌间的小鬼头,个头没怎么长,心眼都长大不少,反过来开始算计她了!忙推开她:“你自个儿留着吧,慢慢体会,慢慢笑!” 
  冰玉才要说什么,却是太后注意到她两个的小动作,回头问道:“你们两个躲在后面,说什么体己话呢?” 
  楚言抢着说:“冰玉悄悄对奴婢说,四贝勒平日里那么冷肃一个人,居然说出这么好笑的笑话,好生意外!奴婢叫她不要乱说话,还是把四爷的笑话留在心里,慢慢体会,细细咀嚼其中滋味,也好多笑两天。”向冰玉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听见这话的几个人,见冰玉鼓着腮帮子,气恼地瞪着一脸无辜的楚言,大为有趣,都跟着康熙和太后笑了起来。 
  四阿哥幽黑的眼睛满含笑意,包容地望着她二人:“要比说故事讲笑话,儿臣自认比不上这两个丫头。下回轮到谁,要找人替,还是找她们吧。” 
  楚言和冰玉对视一眼,一致对外,裣衽躬身,轻言细语,要把累人的高帽抛回到四阿哥头上:“奴婢不过有点小聪明,哪比得上四贝勒学富五车,见识精辟。奴婢们贫嘴拙舍,挖空心思,才想出几个,四贝勒一张口就全给比下去,落了下乘。” 
  见她二人故作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顽皮有趣,太后十分喜爱,回护道:“我今儿正想听各人说各自故事,看看有什么不同滋味,改日再叫两个丫头讲上一天。” 
  楚言冰玉闻言大喜,越发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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