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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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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在张家口弄的那个农场送来第一次成功的奶油,居然真让小安子他们打发起来,她才想到还有一个据说百试百灵 的方法。
皇帝走了,太后走了,太子也走了,八阿哥成了皇宫里拿主意的人。她决定利用一下男朋友的职权,让他在西苑找一处僻静稳妥不受人打扰的地方,在屋内放上一两面大玻璃镜,然后在里面待命。
胤禩搞不清她的名堂,还是乖乖照办,说好的时间在说好的地方等着她。
见她提着个大篮子笑吟吟地走进来,他心中起了一丝警觉。
待她从篮中拿出一个蛋糕,面上一层白呼呼看起来就粘嗒嗒的东西,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就要抗议说他不吃蛋糕。
她一手托着放蛋糕的厚纸板,不等他说出话来,诡秘一笑,踮起脚往前一推,已经把蛋糕拍在了他的脸上。
他猝不及防,膛目结舌,眉眼口鼻都被埋在奶油蛋糕里,因为正想张嘴说话,口中更被塞进了一块,一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僵在那里,呆呆地眨眼睛。
她毫无形象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放声大笑,看他傻头傻脑的样子,越发觉得有趣,挣扎着站起来,把他拉到镜子跟前,让他看看自己的模样,一边伸手在他脸颊上一刮,抹下来一团奶油,送到嘴里把砸了一下,斜着眼调笑道:“美人,你好香甜!”
他哭笑不得,伸手在脸上一抹,手上立刻沾上白呼呼的东西,甩也甩不干净,再看自己月白的衣裳已经是一团糟糕。他生性好洁,可对着她的天真爽朗的笑脸,却连一丝恼意也起不来,只能摇着头喃喃叹道:“怎会这么淘气!”
她眉毛一挑:“不服气?有本事,来报仇啊!”
口中说着,从篮子里又拿出来一个奶油蛋糕:“喏,给你,武器!”
他看了看镜中自己的样子,再看看她一脸得意的邪笑,突然间玩兴大起,当真走过去托起蛋糕。
她哇哇大叫着跳开,绕着屋里的镜子和桌椅东绕西躲,不让他追上。
他自幼熟习弓马,身手敏捷。她从小调皮捣蛋,灵活机智。一时间,倒也分不出高下。
她一边跑一边还要调戏他,口里乱七八糟地叫着“美人饶命”“美人当心”,突然发现他没有追在身后,心里打起了小鼓。莫不是闹过了头,惹得他恼了?
心虚着,转而回去找他,东看西看,都没有他的踪影,刚从镜子后面探出头,就见白呼呼的一片罩了过来,闷哼一声,已经中着。
幸亏她睫毛够长,起到了屏障作用,可是眼前一片白蒙蒙,什么也看不见,好在她玩这个游戏有了经验,不慌不忙,先鼻子喷气疏通呼吸道,再撅着嘴唇吹气,把睫毛上沾的大块奶油吹掉,这才一边伸手去抹,一边指着他控诉:“你使诈!”
他一下得手,听见她的怪叫,也有些后悔,深怕她吃了亏着恼,却是看见她随后的一串动作,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顾不上管自己,忙忙地跳起来,用袖子去擦他的脸:“别停,别停,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恍然明白,她煞费苦心,一番做作,全是为了让他开怀一笑,他心中又酸又甜又麻又暖,双臂一收,对着那张沾满奶油的脸吻了下去。
“喂,唔唔——”她试图抗议。拍蛋糕,见得多了,可是,两张奶油蛋糕脸玩亲亲?好像太劲爆了一点。
终于,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复又在唇上狠狠一吻,邪邪笑道:“好香甜的美人。”
没想到,他一放开,自己竟占不到便宜,她恨恨地推了推他,把掉在他衣襟上的奶油刮起来往他脸上抹:“甜死你!”
“好。甜死我,也甜死你。”他笑着,伸手在她脸上涂抹,画出鬼脸,再拉着她到镜前去看。
你来我往地闹了一阵子,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面向镜子大声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把他脸上的奶油抹下来,蹭在他衣服上,直到露出一张清爽的笑脸,着迷地看了一阵子,叹息道:“你要是天天这么笑,京城里一半的男人都要娶不上媳妇了。”
屋外的廊下,站着一人,满脸是泪,却在无声地笑着。
碧萼把带来的小包袱放在门口,回到她身边,正想开口问,却被她止住。
拿帕子拭去泪痕,让碧萼搀扶着,走出一段,回身看看那间屋子,听着隐隐的笑声说话声,她欣慰地笑了:“胤禩这孩子从小懂事,老成持重的,人人都说这样好,可我这做娘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不住他,如果他不是——罢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能听见他开心大笑,我知足了!”
碧萼笑道:“主子没听佟姑娘的话么,爷大笑起来,还不知俊成什么样子。”
良妃好笑地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话也能做得准?”
碧萼抿嘴一笑:“爷近来越来越开朗,也爱笑了,等佟姑娘过了门,还不定好得怎么蜜里调油呢。”
良妃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碧萼不解,试探道:“主子不喜欢佟姑娘么?”
“怎么能不喜欢?就不算她为胤禩做的这些事情,单凭那孩子的性情,有谁能不喜欢?可这世上的事,不如意的十之八九,很多事不可强求。一生一世,能有那一次,那一日,与那一人相对,已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说到后来,良妃的目光变得迷蒙,思绪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可是——”碧萼不能想象如此的两人,不能在一起的情况。
良妃回过神,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笑道:“别担心。我信得过这两个孩子,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言带着芸芷去“云想衣裳”,一进门就发现好几个人脸上都是愤愤的,不由奇道:“我这刚进门,就惹着你们了?”
那几个人见她误会,连忙赔笑道歉,讪讪地说是气街上的一家铺子。
早燕迎了出来,笑道:“别理她们,小家子气,没得让你笑话。”
小丫头杏花不服气地嚷嚷:“怎么是我们小家子气?分明是他们占佟姑娘的便宜——”
几个宫里出来的女子赶忙上来捂她的嘴,口中骂道:“混说什么,讨打!”
楚言一脸好笑,她的便宜也是容易占的?只问早燕怎么回事。
原来,离得不远,大街上有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东家姓容,是个活络人,见到“云想衣裳”的招牌惹眼,生意红火,就把自家的招牌换成了“花想容”,用的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字体,用心不言而喻。还真有客人来问那边是不是她们新开的铺子,女孩子里有几个沉不住气,跑去与那家老板争执,要他们换招牌,反遭了一顿奚落取笑。
“不能怪人家。”楚言劝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句诗传了一千年,谁不知道?咱们用前四个字,他们用后三个字,谁也犯不着谁,由他去!”
早燕点头笑道:“我也是这话。你们听听,佟姑娘也这么说,还不快丢开,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他们分明——,哎,姑娘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难看,没得连累了我们。”和杏花一起进来的黑妞急得跺脚。
楚言有些好奇,当真拉着芸芷跑到门口,远远看了一眼。字倒是写得挺方正,可惜死板,没有一点灵气。心中诧异,悄悄问早燕:“你买来那两个丫头读书识字?可会画画?”
“不会。家里穷得人都养不起了,哪有钱让她们上学?又是女孩儿。”
“那你可捡到宝了,这个黑妞资质不错。”
“秀娥也这么说,正让她跟着学裁剪呢。”
“那家铺子生意如何?”看来是个有头脑的,如果生意做得不错,倒可以帮他们设计一个招牌,结识一下,这群女孩子也好就近有个照应。
早燕猜到几分她的心思,笑着摇摇头:“若是原来生意好,自家的招牌响,怎会这么做?我听这里原来那家的嫂子说,那夫妻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早年光景好的时候,可没少欺负街坊。”
“这样啊。”楚言沉吟了一下,笑眯眯地走回后院,对黑妞杏花几个人问道:“想不想出口恶气,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招手让她们几个人围过来,小声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杏花瞪大眼睛听着,不住点头,末了拍着手直叫:“还是姑娘有办法。我们这就去。”
黑妞拉住她,疑惑地问:“姑娘怎么知道他们的胭脂水粉用不得?当真会把脸烧坏么?”
楚言远远对早燕点点头,这才耐心解释:“不可一窝蜂去,分几天,每天两三个人结伴一起去,不要进门,就在门口说话。你们年纪小,用那种下等的胭脂水粉,没得真把脸弄坏了。这位乐姑娘,是同仁堂乐家的小姐,熟知药草,去捣乱时该怎么办,请教她。”
乐芸芷来了以后,一句话还没有说,一直含笑听着,知道楚言生性跳脱,必要弄点事给那家脂粉铺一点苦头,却没想到她把自己也绕进去了,架不住那几个人央求,想了想,笑道:“我记得有几样药草可以用,还要回去查查,回头配好了,给你们拿来。”
打发其他人回去干活,早燕秀娥巧儿留下与楚言芸芷说话。巧儿就问楚言对“花想容”的打算。
“没打算。不过让小丫头们去捣捣乱,给他们的招牌添一个字。”
那三个人忙问添哪个字,怎么添。
“芸芷知道。”
芸芷抿嘴直笑:“一个毁字,花想毁容。”
早燕秀娥巧儿面面相觑,随即都大笑起来。
八阿哥回到府里时,天已经黑了,他的心情却仍是阳光灿烂。傍晚时分,和楚言在北海划船嬉戏,此刻衣襟上似乎还沾着夕阳的余晖和她的笑声。
管家慌慌张张迎了出来,打了个千,凑近来,压低声音:“爷,快去看看福晋吧。”
八阿哥一惊:“出了什么事?”
伤逝
“福晋中午饭也没吃,让人拿酒,已经喝了半天了,把宫里和额附府送来的东西摔了一地。奴才们想劝,可福晋自个儿关在屋里,只让秀桃进去送酒。”
八阿哥呆了一下:“今儿是?”
“爷忘了?今儿是福晋的生辰。”管家语气里没有一丝惊讶,见他神色不豫,连忙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本该早告诉爷的,可福晋早早下了令,不许奴才们对爷露出一个字。”
八阿哥苦笑,楚言曾经开玩笑地告诉他,女人心眼小,专爱计较无聊的琐事,有些东西在男人看来无关紧要,在女人看来可是天大的事,特别是每年几个特殊的日子。 说来也怪,楚言的事情,不论大小,他都能记住,和宝珠生活了几年,竟没记住她的生辰,平常倒也用不着他来记,到时候,管家自会提醒他,他不过走个过场,过去问问她的喜好,真要张罗什么,还是管事们按照她的意思去办,不需要他操心。今年,她不许底下人提醒他,应该就是楚言所谓的“考验”了,他没有通过,也无怪她发脾气。
这些日子,他总是极早出门极晚回家,抓紧时间处理完公事,变着法把楚言约出来,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温馨自在。楚言活泼顽皮,点子极多,偏又善解人意,令他应接不暇,沉醉其间,几乎要认为公事和她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却不想,好景总是不长!宝珠这一恼,这一怒,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八阿哥心中后悔烦恼,脚下不停,不一会儿,已经来到宝珠住的院子里。
屋里隐隐传来啜泣声和偶然的狂笑。好几个下人站在廊下面面相觑,束手无措,看见他进来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过来请安。
八阿哥有些烦躁,挥挥手让他们推下,只留秀桃和管家在门口等候召唤,叹了口气,走过去,重重一推,开了门进去。
八福晋宝珠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趴在桌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心思,自己这半年来小心谨慎,曲意迎合,他却一无所觉,不为所动,越发地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此绝情的人,当初又怎么会有那般柔情似水的眼神,那么周到细致的体贴?正因那年在秋猎场,感动于他的温柔呵护,又听自己父兄舅舅们都对他赞口不绝,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才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央求阿玛去向皇上提亲。嫁给他的时候,她何等自信,相信他也是爱她的,相信他们是天作之合,相信他们会是皇家是京城最光彩最荣耀最幸福的一对夫妻。她为他整顿家务,为他周旋于她不喜欢的贵妇诰命之间,可他对她却是日趋冷淡,成亲才几年,竟已形同陌路!到底是他的错,还是她的错?
听见有人进屋,她恼怒地抬起头:“滚出去!下作东西,没有耳朵——”
发现进来的是他,她呆了一呆,慢慢地支起上身,拿帕子擦了擦脸,用手理了理头发,故作平静:“你回来了?我心情不好,喝了点酒,弄乱了屋子。你先回书房歇着,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吧。”
他一进屋就看见地上胡乱抛着的绫罗绸缎,散着的几件首饰古玩,还有碎了的瓷器,再看她鬓发散乱,满身酒渍。这样的景象,他并不陌生,却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东西浮在其中,预备她见到他会破口大骂,甚至撒泼打闹。实情却大出他的意料,这份倔强,这种故作坚强故作镇定,何等眼熟,不经意间触动了他,令他羞愧内疚,还有隐隐的心疼。
在她对面,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诚恳地望着她:“今儿,是我不该,对不住!你要打要罚,我都认。听说你午饭晚饭都没吃,只是喝酒,这是你不该,不该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若想喝酒,不如让他们备些酒菜来,我陪你喝,如何?”
她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笑:“说的是,我也有些饿了,让他们弄几个好菜来。”
他也笑,起身出门,叫来管家吩咐了几句。
她自去洗了把脸,在梳妆台前坐下,慢慢地理妆,耳中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有如打翻了的酱铺子,什么滋味都有。
他回到屋里,见她仍在梳头,笑了笑,也不多话,俯身一样一样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整理了放在炕上。
她慢慢放下梳子,对着镜中笑道:“知道你受不了这个。要不,让秀桃进来,先收拾了?”
他抬头对着镜子,笑道:“不妨。”
她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他见地上该捡的东西捡得差不多了,也过来在另一边坐下。两人相对微笑,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她调开目光,一手把玩着酒杯,淡淡说道:“今儿是我生辰,你忘了。”
“是。对不住!可有补偿的法子?”想到他的生辰,她费了许多心思,为他张罗操办,他只有愧疚。
“补偿么?只要有件礼物,就成!”要他对她象为另一个人那样花心思,大概是不可能的。
他更加心虚,赔笑说道:“先说说你想要一件怎样的礼物。”
她心里明白,大概是哭得累了,倒也没再觉得伤心,淡淡一笑:“不论我要什么,你都肯给么?”
见他面带为难,显然担心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噗嗤一笑:“放心,我只想要你几句实话。”
他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异疑惑,夹杂着几分警觉,一时犹豫不决。
她笑得更加厉害,带着几分受伤后的幽怨嘲讽:“怎么?几句实话也不能对我说?”
他暗暗咬了咬牙,含笑点头:“你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信!”她眼中锐光一闪,慢慢地把杯中的酒喝干,这才问道:“你今儿又去见那个丫头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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