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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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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给朕也拿一杯来。”康熙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怜惜,但这转瞬即逝的情感立刻沉入两泓深潭,朗声问:“你们看,今儿,他们谁能拔得头筹?佟丫头,你说呢?” 
  楚言满脸堆笑,狡猾地说:“不管谁赢,头筹都是皇上的。” 
  康熙点着她笑骂:“马屁精!可闹笑话了!朕又没参加竞技,如何拔得头筹?” 
  “常言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不管哪一位皇阿哥取胜,都不过是肖似乃父,没丢皇上的脸罢了。那几位贝勒爷,从小跟着皇上,耳濡目染的,才有几日的英姿。要是他们哪一位赢了,那也是皇上的榜样好,教得好。” 
  康熙愣了一下,捻着胡子问:“这么说,不管谁赢,赢的都是朕?” 
  “那是!” 
  康熙放声大笑,冲着法海说道:“就这个丫头伶俐,明明在哄朕,还能说的一套一套的。” 
  鸣金收兵。猎手们的马上挂满了琳琅的猎物,互相招呼打趣着回来。清点战果,不太意外,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纳尔苏阿格策旺日朗的收获较其他人都多,单论件数,十四阿哥夺冠,但是—— 
  “回禀皇上,八阿哥所的皆是活物。” 
  “哦?”康熙有些意外:“八阿哥的猎物都还活着?胤禩,怎么回事?” 
  八阿哥出列,从容行礼,俯身答道:“皇阿玛以仁治天下,从小教导儿臣们,须以一颗仁爱之心看待天下。儿臣以为,今日随皇阿玛行猎,是件高兴的事,一来可以舒活筋骨,二来与众多兄弟亲友一同嬉戏,增进友情,激励志气。此处的飞禽走兽,仰仗皇家恩德,依天命自然于此地繁衍生息。儿臣以为,为了自己一日之欢喜,夺了它们的性命,却是不美。故而折去矢尖,以箭射其要害之处,将其击晕捕获,稍后还可以放生。” 
  “八哥方才还猎了一只鹿呢。”十阿哥大声嚷嚷着:“看见后面跟了只小鹿,就把母鹿放走了。” 
  “还有这回事?胤禩,是真的么?” 
  “是。儿臣虽未取母鹿的性命,小鹿年幼,咋一看见母亲倒毙跟前,不免惊慌失措,悲伤难过,若是母鹿留得性命返回寻找,不见娇儿,也是憾事。” 
  几位大臣和不少武士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有人大声称赞:“八阿哥仁义!” 
  康熙微笑点头,沉吟不语。 
  法海察言观色,含笑赞道:“果如楚言所说,皆是皇上教导有方。” 
  此言一出,就有几道各怀心事的视线,向着康熙身后的楚言扫过来。而她正垂着头,两眼盯着自己的脚尖,暗自好笑。 
  康熙的目光淡淡扫过众多猎手,有些高深莫测:“你们说,今儿是谁胜出?” 
  大约一两秒的沉默,十四阿哥率先叫了起来:“八哥胜!一箭击晕猎物却不伤其性命,这心思,这箭法,我服了!” 
  康熙脸上绽开笑意:“其他人怎么说?” 
  “我也服了!”“八哥第一!”“八爷仁义!” 
  喧闹声中,八阿哥淡然地笑着,并不向楚言看上一眼。 
  按习惯,这日的主菜就要着落在那些猎物身上。待众人回到行宫坐定,就有人上来问将哪几样烹调,怎么做。 
  因为阿格策旺日朗刚好问起他猎到的那只漂亮鸟叫什么名字,康熙随口笑道:“把阿格策旺日朗贝勒的雉鸡也给烹了吧。” 
  “听说楚言于烹调一道颇有心得。”太子突然插嘴:“不如问问她,阿格策旺日朗的雉鸡该如何调理。” 
  太子满脸带笑,语气轻松,看向楚言的目光却有几分阴沉冷酷。 
  一边哀悼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太过短暂,楚言一本正经地答道:“奴婢以为,这雉鸡也不过衣裳光鲜美丽,脱光衣服,大概与一般的鸡也没什么不同。” 
  有人噗哧笑了出来。 
  大阿哥对康熙笑道:“怎么什么话到了这丫头嘴里,都分外有趣!” 
  康熙点点头,笑着对她招招手:“丫头对鸡又有何高见?” 
  楚言想了想:“请问皇上,诸位爷,诸位大人,吃鸡的时候,可分得清是白鸡黑鸡黄鸡还是花鸡?” 
  众人皆是一呆,有人开始吃吃地笑,也有老实的乖乖答道:“分不清。” 
  楚言点头表示赞成:“是分不清。依我看,管它白鸡黑鸡黄鸡花鸡,吃在嘴里都是差不多的味儿。推而广之,各种各样的鸡,无非是穿的衣服不同,有的朴素些,有的花哨些,有的奇特些,平时看着,似乎有高低上下之分,其实,扒了衣服,吃起来都是一样的。既然这样,吃雉鸡锦鸡,和吃农家院里的鸡也是一样的。”说完,对着已被绕晕糊了的阿格策旺日朗微微一笑,闭上了嘴。 
  一片哄笑。十阿哥嚷嚷着:“楚言,你今儿可露怯了。雉鸡和家鸡怎么是一个味儿?” 
  却有几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目光复杂,都没有说话。 
  康熙与几位大臣谈兴正浓,太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拉着阿格策旺日朗说话,楚言抓住机会,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有意七拐八弯制造迷路的借口,一边观看景致,发现弄假成真,竟是真的认不得回去的路了,也不急,找了一个避风向阳的地方坐下,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不一会儿,听见树叶沙沙作响,有人向她走来,气息安宁温暖。 
  楚言眯着眼对来人一笑,突然闭上眼向后倒去。 
  那人被唬了一跳,连忙两个箭步抢上来,猿臂一捞,将她揽在怀里,听见一阵咯咯轻笑,有些无奈地摇头,一边就势在她身边坐下,一边叹气:“你呀,顽皮起来没轻没重!后面是块大石呢,我要是一个没接住,岂不是你自己吃苦?” 
  她得意地笑,口中赖道:“八爷仁义,怎会让我吃苦?” 
  他轻捏她的鼻子,不满道:“还敢笑话我!也不想想,始作俑者是谁?当日不过是一双鹿皮靴子,就惹出你一堆的话,这个要保护,那个不该杀。我听着,这陆上跑的,天上飞的,除了鸡鸭鹅猪牛羊,竟都是不该死的!发起脾气来,不理人不算,还拿自己作践。你说,我还敢惹你么?” 
  “好没良心!”她噘着嘴嗔怪:“不谢我成就了你‘仁王’的美名,净说些有的没的。用不了两天,您老今儿的义举怕不传遍了北京城?那些官儿还不定怎么奉承你呢。” 
  “舌头长在他们嘴里,爱嚼什么嚼什么!”他语气淡淡的,竟似有几分厌烦,将头挨着她的颈窝,恋恋地嗅着她身体的清香。 
  发觉他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同,她微微挑了挑眉毛,伸手玩弄着他的帽子,笑道:“这仁义二字,可是顶大帽子,又大又沉,不好戴呢!我要是想占谁的便宜,就先送他这么一顶大帽子。” 
  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叹息地点着她的额头:“又胡说!皇阿玛可不是仁君?谁又占皇阿玛的便宜了?” 
  “占皇上便宜的人多了!借钱不还,是不是占便宜?”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双眼却越见温柔,良久轻叹一声,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我多想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这样与你相守。” 
  伏在他怀里,她轻轻说道:“我也想。” 
  失去阳光,陷入阴影,身上就有了几分冷意,他小心地搬动她,想将她护在怀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挑上一日,我们出去玩玩,可好?” 
  “就我们俩?行得通么?” 
  “就我们俩!行得通!我来安排。”手指爱怜地画过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他轻声诱哄着:“告诉我,你想去哪里?” 
  她犹豫了一下:“可以走多远?”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不得不道出事实:“早去晚回,不能出京郊地界。” 
  她偏头想了片刻:“那么,去潭柘寺吧。虽然不是开花的时候,我想看看那棵三百年的紫玉兰。” 
  “潭柘寺何时有了三百年的紫玉兰?”他有些疑惑,随即笑道:“不过,风景倒是极好,值得一往。” 
  “几时去?” 
  他有些抱歉:“现在说不好,总是你能出宫的日子,可以么?” 
  “嗯,说定了?不许黄牛!还有,欠着债国年可不舒坦哦!” 
  他一脸好笑:“这个‘黄牛’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笨!该不是这就想赖账了吧?你要敢赖,看我不给你敲出两个牛角来!”她挥舞着拳头,假装气势汹汹。 
  “不敢!不敢!”他搂着她,笑若三月春花。 
  因了这一份期待,回宫的路程不再那么难忍,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轻笑。阿格策旺日朗沉默地策马走在她旁边,不时望她一眼,趁着入城时的喧闹突然开了口:“买药的事,谢谢你!” 
  “呃?”楚言终于回魂。 
  阿格策旺日朗语气轻柔,神情却很严肃:“草原上的儿郎,最熟悉的是马,也知道什么样的马才是好马。从前,那个叫伯乐的汉人也说过,马的好坏不能根据外形皮色判断。草原上的好男儿,识马,爱马,为了一匹好马,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楚言眨着眼,错愕地望着这个人,呆呆的。 
  “我会记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阿格策旺日朗突然心情大好,由衷地笑了起来:“两年以后,我会再来,接你。” 
  ==〉to地狱VIP:没关系的。写文在于自娱,真要与出版社交道,只怕为五斗米折腰。 
  ==〉回国有很开心的事,也受了一些刺激。 
  下机2小时,还在出租车上,突然听见radio里,假新闻真广告,主持人欢欣鼓舞地介绍去某处吃天鹅肉,还一再保证是真正的天鹅肉。那一瞬间,俺确实有从文明之邦掉进了蛮夷之地的感觉。 
  不会贴图,否则真想秀秀俺拍的天鹅照片。那么优雅纯洁高贵自在的生物!看着它们游弋于清幽的湖面,心中所有的烦躁都能沉淀下来。一个自负文化底蕴的城市,广播里堂而皇之地煮鹤焚琴!也不知,在那些满嘴流油的食客嘴里,那以优美著称的水禽,当真能比鹅鸭美味多少? 
  如今,看见路边打着瞌睡的野鹅,后院活蹦乱跳的飞鸟小兽,就忍不住感叹:重要的不是品种,而是地方。 
  所以,有了那段“鸡说”,其影射之意出自莎士比亚的一部喜剧。   
  挫折   
  寒水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九阿哥在附近买了一个三进的宅子要她搬过去。 
  楚言立刻说:“你把老周他们带过去吧,他找来的人对你未必尽心。真有什么事儿,他们也能帮你从佟家那边找点帮助。” 
  “姐,我,其实——”没想到这么顺利,寒水有点意外,更觉得内疚。 
  拍拍她的手臂,楚言老成地劝道:“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既然成了亲,怎么过怎么住,都是你们两个的事儿,本来就不该有我在中间搅和。你看得清他对你的心,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过呢,世上最坚定的是人心,最善变的也是人心,以后的路怎么走,日子怎么过,全在你自己。”这丫头也该快点长大才是。 
  寒水咬着唇,低头想了一回儿,突然眼泪汪汪地抱住楚言:“姐,我不搬了,我就跟你在一起,你别不理我。” 
  楚言呆了一下,暗怪自己太心急,什么意思都赶着想一起说出来,倒叫她误会,连忙安慰道:“傻瓜!你不搬也没法跟我在一起。他如今发了大财,为你置个大点的宅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想说的是,你跟他这条路走得有点悬,往后几十年,不知会遇见什么事,你自己要把握好了。要是在乎他,在乎你们的感情,就得想好该怎么才能守住。” 
  “嗯。”寒水乖巧地答应着,却不放手:“你以后还常来看我不?” 
  “都在京城,见面不难,上门么,就算了吧。”保不齐九阿哥就来一条:佟楚言与狗不得入内呢。 
  “姐,我要你来么。他要敢为难你,我就搬回来。” 
  “别!这院子我另有用处。” 
  靖夷和芸芷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也算情投意合,双方的家里也都满意这门婚事。眼见着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芸芷更是三天两头地往“清粥小菜”跑,乐家不止一次暗示靖夷上门提亲,这种事总没有女方先挑明的。 
  洛珠玉茹也几次或明或暗地催促,奈何靖夷明明对芸芷有好感,却总是犹犹豫豫,不知在想什么。 
  楚言约摸地了解靖夷的迟疑,这日,趁着没有第三个人注意,直直地点了出来:“你仍然放不下当初对她的誓言,是吗?” 
  靖夷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你说那话的时候才几岁?人一辈子多少年?为了少不更事时的一句话就把一辈子都赔进去,连带着让家里人着急,算什么事儿?” 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楚言径自往下说:“再说了,如果她回来,你想娶她么?会娶她么?不会,对吗?即使她一直在这里,即使她没有入宫,你也不会告诉她你的心意,更不用说娶她。除非她一意孤行,非要和你私奔。” 
  “你——”靖夷又惊又疑,最后化作无奈的担忧:“你这么心直口快,在宫里怎么活过来的?” 
  楚言摆摆手:“别担心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自有分寸。反正你从头到尾没想过娶她。既然这样,你算她什么人?最多也就是哥哥吧?一个永远爱护她,随时准备保护她的哥哥,对不对?那么,何不再给她一个疼爱她的嫂嫂?难道,你担心自己娶了亲,就不要妹妹了?” 
  靖夷苦笑,没想到自己多年也没理清楚想明白的情感,被她三言两语就给扒拉成了兄妹之情,不过,她倒是说对了,他从来没想过娶楚言,也许是根本不敢想吧。对当初的她,对现在这个她,他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么?他想不清楚,也并没有必要想清楚。而芸芷是不同的,她的笑,她的情,她的人,都是实实在在伸手可及。芸芷是个好女人,也会是个好妻子好儿媳,他怕的是自己给不了她那份安宁的生活,原因恰恰是眼前这个洋洋自得的变数。 
  楚言悄悄地察言观色,正准备快刀斩乱麻,再来一剂猛药,冷不丁听见他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说说你的事吧。你有何打算?也就剩下一年了吧。” 
  “什,什么?”楚言大惊失色,下巴险些磕到桌上。 
  靖夷微笑起来:“你真的和她很像,很多时候好像胸无城府,说话做事都没过脑子,可有时明明筹划着一件事,偏能若无其事,神色如常,让人摸不着底细。不过,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又比她大上几岁,上过几次当,再不会被糊弄过去。你明知皇上的打算,可从来没把阿格策旺日朗的事放在心上,你的想法我约摸也能猜上几分。你既说了我是哥哥,再不该瞒我!” 
  楚言张口结舌,瞪了他一会儿,就觉得眼睛发酸,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将要流下来,转身就逃,不想撞到正要进门的靖武。 
  靖武本想逗她两句,一见那仆仆下落的泪,只惊得手足无措,一迭声地问:“怎么了?撞哪儿了?撞疼了没有?” 
  洛珠听见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察看,一边抱怨靖武毛手毛脚,一边问楚言是哪一个欺负她。靖武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靖夷却只是坐在那里,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楚言抱着洛珠放声大哭,不停地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嬷嬷,呜呜——” 
  洛珠也不再问,拉她坐到一边,揽着她一下一下地拍抚,好像她仍是一个小孩子。 
  靖武又问了靖夷几句,不得要领,径自去了。靖夷心里想着楚言的事,又想到芸芷和自己,不由满腹惆怅。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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