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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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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泼皮如获大赦。急忙放下银子要去整理砸坏的东西。
“银子留下就是了。”郭一品道:“东西还是我自己收拾吧。药材之类。不懂的人不能碰。否则弄混了可是要出事的。”
“是是是。”那泼皮目露为难的盯着白雪。他看的出來。这个白雪才是能够最后拿主意的人。
白雪笑道:“既然郭当家的都放过你们了。还不走。等着吃饭吗。”
“多谢。多谢。”那泼皮赶紧脚底抹油。
白雪微笑的看着他们跑出门去。才拉着剑奴道:“我们先回房。”
(今天听到一个说法。一线医生是答应。一喊就必须要应;住院总是常在。必须常常在科室里;二线医生是贵人。名字到是显摆。其实也是值班的命;医疗组长是嫔或妃。已经是一宫主位。身边都有几个答应、常在、贵人依附;副主任是贵妃。可设置2个以上;管医疗的副主任是皇贵妃。主任(皇后)有时要让他三分。实习生是丫鬓。老资格的嬷嬷(护士)也能随便使唤。药代是女官。侍奉各种医生小主。原來皇上是患者啊。)
第三百六十五章 跟踪泼皮
“回房。”剑奴有些不解。望着白雪。
白雪看似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郭一品。对剑奴道:“我们先回去吧。让郭当家的好收拾一番这里。否则太乱糟糟了。”
“对对对。”那郭一品也连声道:“这里太乱了。您二位先回避。我让伙计们打理一下。等会儿那饭菜也一并送到房里去吧。”
“嗯。”白雪点点头。转身回去。
剑奴也赶紧跟上。她方踏进房门。白雪已经快速的开始脱下身上的白袍。并嘱咐道:“关门。”
“啊。”剑奴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关门啊。”白雪已经将外衣脱下。转过身看到剑奴呆呆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苦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是要换衣服出去。”
“换衣服出去。我还以为你是。。。。。。”剑奴突然顿住了口。羞红了脸。
白雪挪揄道:“以为我要做什么。”
剑奴红着脸不答。等冷静了一会儿才道:“主子你这是要出去哪里。”
白雪给自己换了件青衫。又打开一个黑匣子。搬到梳洗架子边上开始对着镜子化妆。
白雪精于易容。江湖风清险恶。行走其中倒也是常有易容。或是男扮女装。或少作老相等等不一而足。当日他易容成那洪荒巨人一般的豪命。竟也未被人看穿。可见其手段高明。
最常用的手段是戴面具。面具有铁制、木制等。一般丑陋无比。其中倒有一项最为精致。。人皮面具。往往能以假乱真。除此之外也有药物易容。不过此一项需花费较多的时日。
而白雪的易容术最为诡异特别。他曾经游历过西方。见识过那里一种可怕的手术整容术。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形貌。也毫无破绽。不过他今天所做的倒不是这么彻底的。他用的是石膏易容法。
石膏又作冰石。在自古药典中称性大寒。善清气分实热。有清热泻火。除烦止渴之功效。多用于温热病、肺胃大热、高热不退、口渴、烦燥、脉洪大等症。历來为医家所喜爱用。不过这味药在西方还有一个作用。做模子。
要做成一个完美的石膏模子往往需要十余天的功夫。不过白雪无需这么久。他來之前已经预料到各种情况。准备充分。早在半路上做好了几个不同年龄、身份、职业的石膏模子。这做石膏面具也是大有学问的。从一开始的定阴模。再翻出人脸。又吹塑。最后抛光、打磨。并上色。粘上眉毛、胡须等等等等。每一步都必须一丝不苟。若是差了一点。那露出破绽被人看穿了。可就是谬之千里了。
现如今他要做的也不过是将做好的面具放到自己脸上去罢了。
只见他先打了点清水给自己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然后开始往那张俊脸上涂抹一层单薄均匀的油。使脸部皮肤更光滑一些。更是为了将眉毛、眼睛等重点部位涂上油。以防揭下面具时把面部毛发连根拔掉。
他上好面具后。又再仔细的检查那贴合处的吻合。以防破绽。等到他给自己完全易容好之后。再站在剑奴面前的。竟已经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粗犷山东大汉。再也找不到一丝白雪的影子。
“这等易容术。实在是奇异。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剑奴虽然看到他这一路上的制作。可如今才算是看到了真正的成果。惊讶的合不拢嘴。赞叹不已。
白雪的嘴巴也作了改变。那原本刀削般的薄嘴唇如今也厚了一层。他缓缓道:“这是西方易容术。与中土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不同。也算是另一种文化吧。”
剑奴道:“我曾听说过。主子那前十年都在游历各方。”
白雪似乎并不愿多说。交代道:“你在这里守着。若是郭一品送饭來。你就收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出去了。”
剑奴道:“主子要去哪里。”
白雪道:“我要去看看那些鹫鹰。。。。。。”
“看鹫鹰。”剑奴道:“那为何不能让郭一品知道。”
白雪看了她一眼。道:“越少人知道。看到的东西才会越多。”
剑奴觉得他这一眼也似乎有所意味。也不再多问。道:“好。”
白雪将一切的整理妥当。才悄悄打开窗子看了四周无人注意。一跃而出。几个起落翻出了一品药铺的院墙。只留下一脸阴晴不定的剑奴。
白雪跟踪人的本事并不差。他少年时在名草堂内学的那些东西。那跟踪到一个泼皮无赖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他们还是一大群人。
果然。白雪很快就在另一家药铺找到了这些泼皮。他赶到的时候。这些泼皮耳朵上的伤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如今这些人即使看到了白雪。也完全认不出來了。
那为首的泼皮见大家都差不多了。丢下一两银子算是医药费。便大摇大摆的走出药铺去。那药铺老板也不敢多嘴。这几位爷來看病。能给钱已经算是开恩的了。哪里还敢计较钱多钱少。
“他居然还有钱。”白雪倒是洠ё⒁狻5笔彼晕馄闷ひ丫娴陌焉砩系那怀鰜砹恕D睦锵氲秸馄闷け桓盍酥欢浠垢移燮
其实这也是白雪与这种人打交道经验不足的缘故。要知道他们这种地痞无赖。一向是欺善怕恶。能赖就赖的。与那铁骨铮铮的江湖好汉简直是云泥之别。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一行人走不出去多远。其中一个泼皮问道。
“还能怎么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为首的泼皮洠Ш闷溃骸澳训阑挂肽愠苑共怀伞!
“哎。”那些小泼皮被这一骂。只能哭丧着脸自认倒霉。这一趟钱洠Ю痰健7吹故嵌酥欢洹V荒茏叩皆读恕2鸥倚∩渎睢
“呸。一群废物。”那为首的泼皮何曾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在骂自己。不过他并不在乎。赶走了手下。竟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了起來。既洠в谐顺怠R矝'有骑马。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着。好像在逛大街一般。
白雪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那四散的泼皮们。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跟着这个为首的。他有种预感。这个人的身上藏着一些秘密。
一些关于他们为什么要來这一品药铺的秘密。
那泼皮走的很轻松自在。似乎耳朵上一点也不疼。现在已经中午了。天气晴朗。大路上來來往往。热闹非凡。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白雪跟踪的很有技巧。他自信绝不会被这么一个地痞看破自己的行踪。反倒是那泼皮根本洠в凶⒁庥袥'有人在跟踪他。只是手提着裤腰带一截。不时的在大街上冲着小姑娘、小媳妇们摇晃。惹的一阵咒骂声。他也不在乎。
就这样。那泼皮一路走着。有时还哼哼一些小调。不时的看看路边的小摊小贩。也趁着老板不注意。偷些吃的、小玩意什么的。不过他倒是很少冲行人下手。偷的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玩了一会儿。随手就扔了。
白雪一路跟踪着他。实在是越看越有意思。他似乎从來洠в锌垂饷刺乇鸬娜恕U飧鋈苏σ谎壑皇且桓銎闷ぁ?砂籽┙ソシ⑾帧U飧鋈思蛑本褪且惶踅苹暮辍>谷挥幸馕抟獾囊苍诒浠蒙砦弧E级豢煲宦R欢痪病=栉换晃弧K坪踉谧鲎欧锤佟U獾比徊皇且蛭⑾至税籽┰诟偎6且蛭掠腥嗽诟佟K孕⌒囊硪淼淖咦拧
一个普通的地痞无赖居然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担心别人跟踪于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泼皮会有什么秘密。白雪开始相信自己洠в锌创怼K醯檬虑榭急涞糜幸馑计饋砹恕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了十七八条街后。那泼皮竟然走上了一家酒楼。找了个观景不错的位子。要了壶竹叶青。两碟小菜。还有半只片鸭。就这么吃喝了起來。白雪叹了口气。暗道:“这家伙。被割了只耳朵。竟马上又喝酒。倒不怕伤口烂起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羡慕的紧。也想喝一杯。不过又怕酒水弄糊了石膏面具。只是在那酒楼的边上小摊坐下。要了两个干巴巴的老婆饼。
要说这老婆饼皮薄馅厚。馅心滋润软滑、味道甜而不腻。确实是一道不错的点心。可白雪还是想要喝一杯。这酒虫一上來。并不比烟瘾來的舒服。不过此时也只能这般了。多少吃一点。吃着吃着。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巫瑶。
“老婆饼。这名字谁给起的。”
那泼皮转眼间将半只片鸭。一壶好酒吃的干干净净。居然规矩的付了酒钱。走出酒楼。又开始在大街上晃荡起來。
他东一下。西一下。看似毫无目的。可白雪也渐渐的发现。他是在往西北边走去。
那西北边人烟已经渐渐稀少。这个泼皮到底是要去哪里。
白雪跟踪也越见吃力了。要知道跟踪是一门极深的学问。大抵人多的时候容易隐藏自己的身影。若是人少了。这跟踪的难度就大大的增加了。好在白雪的轻功极高。勉强就这么吊着。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路波折
整个一下午。这个泼皮竟能一直就这么晃着。而白雪竟也能够就这么跟着。表面上不急不躁的。可也就只有白雪自己知道。他的心里面实在想将这个无赖抓起來一顿毒打。直接逼供算了。
只是这泼皮越是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白雪越是告诫自己。怕最后能找到的秘密越是巨大。
终于。那泼皮一晃。进了一家赌坊。
这赌坊并不比常见的那么金碧辉煌。反倒是门前种着几株青树。一坛花圃。看着清闲自在。并洠в心前愕谋⒒灼
“难道这里就是他要去的地方。”白雪在心中暗自警惕。眼看着那泼皮交了一两银子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他那轻车熟路的模样。应当算是熟客了。
白雪等了会儿。也交过一两银子。尾随进去。
这一两银子并不是赌场贪利。反是要进去的人。无论第一次來。还是回头客。只是进这门。就得交这钱。等出门后再原数奉还。一來是为了避免有些人输得倾家荡产之后立即饿死街头。给赌场带來麻烦。二來也不愿赶尽杀绝。《孟子》记载有云:“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 也是这个道理。还有一层意思更是要阻拦下那些洠那罟砉齺碇豢床欢摹
不过这交门费多少也并不一定。要看赌场主人如何经营的。白雪当然不是第一次进赌场。不过看到这家赌场这般气派的倒也不是并不多见。
只见场内从赌桌赌具再到家私摆设。全部华丽讲究。摆放得体。而且地方也是极为宽敞。不但有前中后四进。每进退左右各有相连的厅堂。每一厅堂大约有一百來人。看着來來去去。却并不拥挤。与那寻常赌坊里的乌烟瘴气实在有天壤之别。
白雪一边浏览四周。一边远远跟着那泼皮。那泼皮进入了赌坊就如同野狗闻到了烂屎。整个人都兴奋起來。东闻闻西瞅瞅。目光尤其在那些斟茶奉烟的女侍们脸上、身上流连。那些女侍尽皆是年齿不大。琦年玉貌的少女。不过穿着还算是保守。并洠в泄嗟谋┞丁D茄吹瓜缘玫退住
这里牌九、双陆、骰子倒也是一应俱全。那泼皮最后停在了一台鱼虾蟹面前站了很久。像是下了决心。打定主意要玩两把。这鱼虾蟹又称鱼虾蟹骰宝。其型式与赔率与骰宝倒是大致相似。不过采用的骰子由鱼、虾、蟹、金钱、葫芦及鸡的图案代替点数。
这大多见于街头小赌小闹。白雪幼年时也玩过。成人后几乎洠в性倥龉恕
他停在那泼皮边上的另一台前。看了两遍。大致看了一下。发现这些年过去了。这赌法差别不大。鱼红一。虾绿二。葫芦蓝三。金钱蓝四。蟹绿五。鸡红六。不过寻常街头只赌“大小”和“全骰”。这里还分了“三军”。“单色”。“双色”。“三色”。“围透”等等。赌的还算比较繁复。白雪也拿出五两银票换了筹码。想要玩一玩。
进了赌场却不赌两把。就好比做菜不加盐一般。实在无味也无趣。何况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泼皮也在另一桌杀开了。“请买。”那荷官高高的唱了一声。众人纷纷下注。白雪已经看了两把。心中有些计较。见那荷官还是平摇手法。众人纷纷买了小。他反倒押了一个大。
这平摇手法一般用于杀押大的。这荷官已经出了两次大了。一般人都会选择押小。有些旁人见白雪居然这般不懂。也赶來押鱼虾蟹。已经抱着看好戏的模样冷眼旁观。
所谓赌场无父子。出來赌的就洠Ф嗌偈侨硇某Φ摹W匀灰膊换嵊腥巳ト嚷榉硜砗眯奶嵝寻籽
“请离手。”荷官高唱:“开。”
众人离手。荷官将盅扣打开。揭去外罩。顿时一片哗然之声。
“这一把居然是杀小的。。”
这一把赔一倍。白雪下的并不多。也只是赢了一点。不过这一把大多数人都是输给庄荷了。白雪并不愿引起过多注意。接下來就随大流的多了。几把下來。也算是有输有赢。
“等等。”忽然。隔壁桌那泼皮一拍桌子。大声道:“妈 的。爷今个儿手气背。出趟恭敬再说!等爷來啊。。。。。。”
白雪虽然自己也在赌。可一直留了神在那泼皮身上。原來他玩了大半个时辰。已经输了十几两银子。在乱发脾气。
同桌也有相识的。朝那泼皮打趣道:“你莫不是要去摸摸自己红亵裤吧。。。辟辟邪。。。”
众人哄堂大笑。“去去去。”那泼皮怒道:“爷洠Чし虼罾砟恪!
他边说着边走到一侧内门。这输了要去调整下。是赌场里常见的。白雪也并未太多余在意。可也就在这时。忽然一旁另有一员外模样的男子嘀咕道:“这王老三一向输赢痛快。杀起來眼睛都比别人红一点。怎么今天这般的事多。”
白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泼皮的名字。原來被称作王老三。大抵是家中排行老三之类。故而这么称呼了。
“杀红了眼。”真正的赌徒若是杀的兴起。那双眼睛你去看。是血红血红的。那个时候莫要说是出恭入敬。便是天塌下來。他老爹最后一口气。他也绝不会下赌桌的。白雪混赌多年。也见过不少家破人亡的惨剧。
他失声道:“不好。这家伙要溜。。。。。。”
白雪急忙追赶下去。总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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