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之极-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太阳，只要不下雨不阴天，照样升起。
　　　　她知道，无论如何，她一看见郑杰峰，就有全身愉悦的迹象，也许不会愈演愈烈，但会一直保持着愉悦。





42、爱啥啥，爱谁谁

　　　　叶思晴这段时间于医院，家中，公司三点一线的奔忙。
　　　　因为有了身孕，平时觉得轻巧的事情，现在都觉得很辛苦。但她明白，身体再不舒服再难受，都及不上嘉伟的十分之一。
　　　　很多时候，她进去病房，都看到他在昏睡，面容一如既往的苍白和瘦削。
　　　　如果他没睡着，就是半卧在床上，手指操控着鼠标，眼望对面墙大荧幕上的法例或附属法例，思考和推敲新的case。
　　　　有时会遇到律师行的Anthony及其他一众下属，病房俨然成了临时办公室。
　　　　满目皆是齐刷刷的笔电和ipad，一叠叠的卷宗排开；耳际回响的皆是委托人，被告，过去及现行条例等等词汇。
　　　　偶尔几次她进去，刚好见到他脸色雪白，额际不断飙汗，利加雅在一旁忙着帮他拿毛巾吸汗。
　　　　见到思晴，他会强压住痛楚，佯作轻松的一笑，而眼神中不经意流露的痛苦，让她恻然。
　　　　这天，离程嘉伟出院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在车上，柏叔见到叶思晴突然间大力的捶自己的头。
　　　　她真的发愁得头痛，如果连这件事都是由旁人传给嘉伟听，那就太过份了——可她根本无法开口说自己怀了郑杰峰的BB的事情。
　　　　她带来苏姐煲的老火猪骨汤，见她进来，前来汇报工作完毕的Anthony打了招呼就告辞走了，利加雅在医院陪护了一天，程嘉伟也叫她回家了。
　　　　他本想自己喝汤，她不肯给他，撒娇的说：“嗯……我想喂你喝啦。”
　　　　多想他快一点好起来——眼看他有时真的痛得辗转可又无法反侧，因为目前还是不能侧卧。
　　　　还好今晚他没什么状况，只是看上去有点疲倦。像最近很多时候一样，她半躺在床上揽着他，他的头依偎在她怀里，不一会就睡熟了。
　　　　担心吵到他，墙上的电视节目早已调到了默片，她傻呆呆的盯着荧幕。
　　　　她心想，嘉伟，我该怎么对你说，我是否需要祈求你的原谅？与你在一起的同时，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她微微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摩挲他面部的五官轮廓，心里忽然地痛得在抽，忍不住潸然泪下。都是自己的错，她知道自己往后要好好的对他。
　　　　眼泪湿润了她的眼眸，也滴湿了他的面颊，滚落的泪珠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泪眼婆娑。
　　　　她轻手轻脚平躺下来，脸颊贴着他的脸颊。
　　　　“对不起，嘉伟……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有了BB，是杰峰的。”她轻声说。
　　　　“我早知道了，思晴。”程嘉伟说。
　　　　几天前，Anthony对他说香港讨论区的法律索引有单case颇具代表性，他当晚就进入香港讨论区的主版想参详一下那单case。
　　　　结果法律分频还没进，却看见了城中热门话题的〃hot〃点——事关有人在热门投票设立了有关叶思晴这次怀孕BB谁属的投票。
　　　　投票的设立日期差不多十天了，而一般检验结果三天就有报告出来，可叶思晴一直都没提起，所以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她讶异而探询的望着他。
　　　　他点点头，说：“嗯，我在讨论区看到的，就联想到了。”
　　　　他漂亮的眸子透出柔和的光，眼看她还在发愣，揉揉她的头：“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照顾自己，睡，宝贝。”
　　　　说完，他闭上眼睛。
　　　　*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要签的早就已经签妥，要做的都做了，要搬的都搬了。
　　　　叶思晴带着两个孩子又住回了以前的家，一干人等俱齐，唯独少了曾经的男主人郑杰峰。
　　　　郑杰峰真的住到了叶思晴柯士甸的顶层海景单位。每天白天，苏姐都会派人去柯士甸的房子做清洁，处理往雪柜采购食品，添置家居用品等等事宜。
　　　　菲菲，柏叔，苏姐等人纳闷得很，这个回来，那个又走了。
　　　　除了这对当事人，曾经的贤伉俪，除了程嘉伟，爷爷郑子宏，还有郑杰东，没有人知晓他们的离婚申请已经进入司法程序。
　　　　郑子宏帮叶思晴肚子里的乖孙取了名字：郑宇霆。
　　　　这天，郑杰峰离开公司已经八点半了，本来想在外面吃晚饭，但有点累，就想早点回去。
　　　　阿文将车驶上了广东道，等红灯，郑杰峰仰靠在后座，眼睛无意识的斜瞄向车窗外。他看到了行人道上自己的至亲，宇轩，思晴，宇希。
　　　　清晰完整的一幕是这样的：肚子无限大接近预产期的思晴，面带笑容牵着宇希的左手，宇希的右手拿着平时不离身的，Sony白色超薄游戏机，一步一小跳。
　　　　程嘉伟，半年后的今天，走路并无大碍，似乎从未重伤昏迷过，一张俊脸依然春风满面，轻松自如的怀抱着宇轩。
　　　　宇轩手持一支卡通剑，模仿着动漫里剑侠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程嘉伟的额头蹭着宇轩的鼻子说了句什么，宇轩随即大笑，手中的剑高举，划向天空。
　　　　阿文显然也看到了，回过头来，叫了声“郑生。”
　　　　刚好转了绿灯，郑杰峰简短的说：“走。”
　　　　这如许心酸的咫尺天涯，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如果，一次濒死的浴血昏迷，可以换来今天思晴陪伴身边，那绝对是值得去做的。
　　　　程嘉伟做了，所以，他现在可以在她左右，耳畔随时有她的轻言曼语，眼前有她柔情的梨涡浅笑，夜晚有她在他身下的婉转缠^绵。
　　　　不过，他们现在该不会毫无节制的销^魂乱来？
　　　　如果这次BB再出什么状况，再有什么差池，自己绝不轻饶程嘉伟，定必废了他，郑杰峰想道。
　　　　令他稍感欣慰的是，即将面世的BB，宇轩的弟弟，终归由自己出品。今夜，眼见如此温馨却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他比任何时刻更无比期待郑宇霆的降临。
　　　　叶思晴进入养和医院待产的第二天上午，郑杰峰接到了盼望已久的电话。电话是程嘉伟打来的，要他马上赶去医院，说她要接受剖腹产手术了。
　　　　接电话时，正在小会议室开短会，他抑制不住眉宇间的欣喜之色，几乎是雀跃的站起来。
　　　　他宣布说：“各位同事，今天先到这里，我要即刻去医院陪产，我又要做爹地了。”完全有别于平时的冷峻，黑眸灼灼发光。
　　　　一干下属于是肯定，即将诞生的绝对是郑氏的新成员，而与程嘉伟无关，娱记这次没什么好挖好八卦了。
　　　　郑氏夫妇分居人尽皆知，只是没想到，肚子里那个还是郑杰峰的，这算否暗渡陈仓？一笑。
　　　　在一片道贺声中，郑杰峰疾步离去，动作潇洒飞扬。
　　　　Alice望着他的背影，原来，他眼中的万丈光彩，更可以因为自己的BB而绽放。他刚才的眼神，骄傲，欣慰，欢喜，说到陪产时，又是多么温馨渴望的语气。
　　　　于是，Alice开始明白，他也许还爱着那个分居的女子，那个外形柔柔的女子，私底下应该极其任性——叶思晴或许是对的，自己活着，关别人什么事，爱啥啥，爱谁谁，爱生生。
　　　　叶思晴本来择日剖腹是安排三天以后，但昨晚羊水穿了，现在要提前进行剖腹产，现在正进行术前禁水禁食。
　　　　郑杰峰赶到的时候，她正在捱着产前永无止尽的阵痛，监测器荧幕随时变化的忽高忽低的曲线，显示着她撕心裂肺的程度。
　　　　所谓的止痛针，似乎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照痛不误，而且打多了对BB绝对无益。
　　　　看到郑杰峰进来，程嘉伟就站起来，走到外面的房间候着。
　　　　郑杰峰坐下来，帮她擦着脸上不断浸出的冷汗，紧握着她的手，暗自慨叹，一个瓜熟蒂落的小生命真不容易。
　　　　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平均五分钟来袭一次的超级阵痛，柔弱的她非常受不了，终于忽略惨哼到惨叫的步骤，直接奔向凄惨的嚎啕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对着他叫道：“我不生了，我要回去……我要妈咪啊，我要回家……”
　　　　可是叶思晴的妈咪和爹地正在几万呎的高空，从温哥华飞回香港的途中。
　　　　生宇希宇轩的时候，他们都没这么能折腾，在难得的阵痛间隙，她精疲力竭的想。
　　　　他轻言细语的安慰她，说坚持一下就好了，就回家。他轻轻的拥抱她，安抚轻拍她的背脊，让她安心。
　　　　终于捱过禁水禁食的时间，推进手术室前，她人已经痛得有点神志涣散了，她紧攥着郑杰峰的手，说：“杰峰，我害怕，别走……”
　　　　郑杰峰一听，眼睛湿润了，忽然间觉得叶思晴还是需要自己的。
　　　　时至今日，不知为何，心还是会因为她而柔软，而心痛，而冲上云霄，而沉入谷底。





43、憧憬或臆想
　　　
　　　　当晚，叶思晴从全身麻醉中醒来，最初朦胧一片，几分钟后看清楚眼前除了医生护士，还有郑杰峰。
　　　　从手术室推入病房，她的视线一直在寻找想什么。
　　　　郑杰峰的眼神瞬间黯然了，他知道她的视线想梭巡的是程嘉伟，而自己之前几小时的一些所谓憧憬，此刻沦为纯属多余的臆想。
　　　　程嘉伟其实十分钟前都与他同在休憩区坐着等候，两个男人彼此相处的态度都非常平静，但各自心思不同而已。
　　　　程嘉伟非常感叹，算是到现在才补上了思晴生宇希时的一课，只不过当时是顺产，但撕心裂肺的程度肯定大同小异。
　　　　郑杰峰则是再次为人之父的喜悦，以及一些对未来的某些憧憬或臆想。
　　　　然后，在郑杰峰接了个电话后，程嘉伟就走了。那个电话很明显是郑子宏打过来的，说与凯莉马上过来。
　　　　程嘉伟在一旁听着，心想郑杰峰能叫“爹地”的当然只有一个，还报了几座几号病房。
　　　　也许是考虑到老人家的感受，加之叶思晴确实已经母子平安，程嘉伟对郑杰峰简单的说了声“bye”就匆匆离开了。
　　　　在停车场，程嘉伟坐上了等候已久的Anthony的奥迪车，此车贴了最好的私隐反射膜，做足了防护措施。
　　　　他们经过医院外面的时候，看到的是人头涌涌，兴奋难抑的传媒，仿似正在等待一场本地的娱乐盛事。
　　　　郑子宏与凯莉超快就出现在病房。劲西化的凯莉居然为叶思晴带来了老火猪蹄汤，这是她请教了家里的中菜厨子，亲手煲的。
　　　　郑子宏忙不迭的抢过郑杰峰手里的BB，郑杰峰笑着对父亲说：“好重？”
　　　　随即郑杰峰手指点一点BB的鼻尖说：“你小子八磅多，难怪你妈咪撑不住，营养全都给你了。”
　　　　凯莉乐呵呵的看着BB：“真可爱呀，像宇轩一样，又是郑家的鼻子，还有，这对招风耳，”她侧脸看一看郑子宏，“像爷爷啦。”
　　　　爷爷仰面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BB郑宇霆懒理周遭事物，紧闭着眼睛睡成长的懒觉。
　　　　爷爷和凯莉的车离开医院时，终于被嗅觉灵敏的娱记探听到，于停车场的出口被众多记者围堵——娱记，以及清流报纸财经版的记者。
　　　　郑子宏罕见的亲民，在车里全程笑得合不拢嘴，由凯莉下车代答记者提问。
　　　　“是，BB好可爱好健康。”
　　　　“对，BB劲似爹地，招风耳似爷爷，哈哈！”
　　　　“爷爷很开心，很欣慰，全家人都非常开心，谢谢关心。”
　　　　“BB的名字下次再由他们年青人公布。”
　　　　诸如此类。
　　　　郑子宏还叫人向在场的传媒大派利是，以行动彻底粉碎了坊间传说孩子的父亲是程嘉伟一说。
　　　　然后众人觉得这个结果也是情理之中，对郑氏夫妇的分居日期原本就不甚清楚，那么这个BB是分居前在叶思晴肚子里养成的。
　　　　次晨，赶早来到的是叶思晴的爹地妈咪。叶生叶太由柏叔从机场接回，直接奔医院。
　　　　怀抱初生婴儿，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外公笑言，BB也不等等外公外婆，就抢闸而出。
　　　　父母乘长途机很辛苦，柏叔就送他们先回家。
　　　　接着，程嘉伟，李彩妍，Peter，以及Joyce相携而来。李彩妍手捧一束洁白的百合花，那是叶思晴的至爱，闺蜜就是闺蜜。
　　　　Joyce超仔细的端详过BB，这初生儿与郑氏的血缘纽带非常明显，一看既知是郑杰峰经手的，没有任何悬念的余地。
　　　　叶思晴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产假，与久未见面的父母，与两个一在家就上下乱串，追来赶去的儿子，还有襁褓中的婴儿，朝夕相处。
　　　　郑杰峰经常会出现，来看BB和大家，但从不留宿。这也太明显了，叶思晴的父母不可能察觉不到他们之间的问题。
　　　　一个夜晚，叶生叶太逮到机会问两个人的究竟。
　　　　郑杰峰坦白说，已经签字离婚了，法庭的离婚令一年多内应该会颁下来，又说，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会照顾他们母子。
　　　　至此，外公外婆的好心情有点给扫兴了，第二天，郑子宏与凯莉，郑杰东夫妇来家里共晋晚餐。
　　　　叶太直呼看不懂年青人在玩什么，郑子宏反而看得开一点，又喜得乖孙，开明的说：“他们自己也为人父母了，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巫山还能枉断肠。
　　　　既然任性刁蛮程嘉伟不受，柔弱他应该超受。
　　　　他的至爱，郑太叶思晴，不就是貌似柔弱，将万人迷的程嘉伟，将强悍精明的郑杰峰活脱脱变成绕指柔，被她玩弄于股掌间，两个大男人还不自知，还懵然不觉不以为然的乐此不疲。
　　　　Joyce记得当初飞洛杉矶时，飞机升上香港上空的云端，心中不舍却满腔愤懑，感觉就此别过的香港，永不回来也罢。
　　　　然而，每天骗自己说不在乎是没用的，痛苦才是最切身真实的，从痛恨程嘉伟，到渐渐的承认自己还牵挂不已，也就短短一个月时间。
　　　　那段日子，买醉是必需和经常的，车祸是偶然的。





44、香艳热吻
　　　
　　　　很快就到了Joyce的香闺下，道别后她打开车门下车。
　　　　程嘉伟眼见她的背影，脚步显得有点沉，依稀可见隐忍之色。
　　　　程嘉伟迅速打开车门追了上去，问：“Joyce，你怎样，要不要送你上去？”
　　　　Joyce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还好。”
　　　　她说话间，人又不小心闪了一小下。
　　　　程嘉伟连忙扶住她，说：“还是我送你上去。”
　　　　他说完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承负着她一部分的重量。
　　　　在许久以后的这个夜晚，Joyce终于能再次这么贴身的接近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温柔和细心，闻着熟悉的专属于他的味道，那味道依然让她心悸和骚^动。
　　　　到了门口，他说：“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程嘉伟离开后，她背靠着门，回味刚才他瘦削而结实的肩膀，那份质感与温暖，她嘴角泛起微笑。
　　　　但是她明白，现实并不容易更改和反转，曾经的时光留不住，曾经的伤还嵌在腿上，与自己心灵的创口同在。
　　　　真是爱上了谁，谁就能改变自己的模样——无论多么高贵冷艳不可方物，也只是卑微的地底泥。
　　　　程嘉伟改变了她的模样，叶思晴暗淡了她心中的明亮。可她更明白，如果放弃，就永远失去了心中所想，起码也要搏一搏。
　　　　*
　　　　叶思晴开始上班后，叶生叶太就回温哥华了，生活的一切恢复原轨。除了，家里多了一个超级会哭的婴儿郑宇霆。
　　　　宇霆经常哭闹，最高亢的时候，惊天地泣鬼神，连本身超会哭，并且不在同一层的宇轩都会嫌弟弟劲吵。
　　　　叶思晴高薪从幼稚园低班聘请了一个年轻女老师，平时就由她和苏姐照顾宇霆。苏姐忙的时候，厨房就交给贤仔。
　　　　这天，郑杰峰下班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