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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从北走到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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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我刚刚被警察从海南那边送回来,原因是我逃学了,逃到了海南那边。身上的钱全都给小偷偷去了,饿了三天三夜的我最终晕倒在海南街头。最后被一个警察老乡救起,他照着我身上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什么的把我送了回来。
现在,我坐在了学校的行政办公室里,在我的对面坐满了学校的行政领导,他们正在讨论是否还留我在这混账的学校里读下去。我的父母也被通知叫来了。从小把我当金当宝的母亲一直在我的身旁用手搂着我的胳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哭个不停。我的母亲老是爱哭个不停,特别是遇上类似这种事的时候。我邻居的大屁股阿姨老是在我面前嘲笑她,说我还在吃奶的时候,时常爱哭个不停,我的母亲总是急得手足无措,也常常跟着哭个不停。我那做过军人的暴躁如雷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地冲过来,要往我的脸上刮,往我的身上踢,估计要把我揍个半死不活什么的。他憋着一肚子大得不能再大的火气,一直嚷着要教训我这个没出息的败家子什么的。但都被曾经教过我语文的仁慈的老马思先生(是个副校长),还有那个警察叔叔(是我父亲的战友)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阻拦着一个推一个拉了出去,把他按在门口那里劝告个不停,说我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事,叫他千万不要大动肝火什么的。
他要大动肝火的话就让他大动肝火好了,最近他十分容易大动肝火。我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高中毕业之后要把我送到混账的军事学校里去,做个标准的军人什么的。可是我一点也不争气,我最近很不争气。我逃学了,在高三的最后关头逃学了。我倒真的很希望他能冲过来把我重重地刮过几巴掌之后,再狠狠地踢上几脚,把我踢成残废去了。或者干脆拿一张混账的椅子或者桌子之类的往我的头上一砸尽快把我了结好了。可是他的战友……那个警察叔叔为了慎重起见……已经拿出手铐把他铐在门口的排椅上了。
坐在我对面的学校领导不停地讨论来讨论去,他们一个劲儿地问我:假如让我继续留校察看就读的话,我会不会开始好好用功,认真听课、按时交作业,严格遵守学校纪律什么的。他们还打算让我留一级,原因是我的基础太差。他们正在努力地征求我母亲的意见,可是她抽搐得实在厉害,想要说些什么的,但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全都哽在喉咙里了。
我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把双手夹在大腿间,一言不发。我感觉自己像个他妈的混账的犯人在接受审讯一样。我真的希望他们把我当成犯人送到混账的监狱里去,或者把我当傻子一样送到精神病院里去……我就是不愿意留在这个他妈的混账学校里再读下去。我不想参加明年六月的高考,更不愿意到那混账的军事学校里去。真的,我真的不愿意,我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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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这辈子都记得——谁操了我一个粉笔擦!
你要是真想听我说的话,我真想从我跨入高中校门的那一天讲起。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在这所混账的高中学校里,怎样度过了两年多的极其空虚寂寞无聊的混账的生活。
你也许最想知道的是我最近的学习怎样?在最近的一次统考或测验中得了高分没有?你的科任老师是否时常在你父母面前夸奖你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之类的问题兼废话,你最好连提也不要跟我提起。
因为这类问题实在叫我腻烦。我忘了告诉你,我天生是个数学白痴。就连那个最基本的混账乘法九九表我都记得不是很熟呢。甚至你突然间问我:”9加5等多少?”我也许要考虑约莫60秒之后才可以回答出来。我这人没有什么逻辑思维。我以前的语文老师,就是我先前提到的那个老马思先生却一直称我乃语文奇才。原因是高一的时候,我在一次混账的期考中,写过一篇了不起的作文,得了全年级最高分什么的,后来还发表在了混账的报纸上。
在学校里我从来不是别人欣赏的学生,除了老马思外。我的班主任是个糟糕得透顶的英语老师,你从来没见过这么糟糕得透顶的英语老师,上这么糟糕的英语课。也许连鬼的祖宗也不敢相信。开学的第一节英语课,我埋力狠心地上帝见了都会夸奖地去听,屁股都快要坐烂了。却是他妈的一塌糊涂,混账的English!也许你还不曾知道我们的英语老师她口吃得厉害,你永远听不懂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偏心,偏爱尖子生,讨厌差生,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数学白痴兼英盲的差生。她会想得出独特的方法来对付差生。她会把我编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去单独坐。如果这辈子碰上这么糟糕的老师的人,下辈子能够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妈妈,千万别把我送去学校!
我早就想逃学的了,我真的不想在这他妈的混账学校里呆下去了。自从上个月的月底起,我就一直有了这个打算。上个月28号的时候,我就打算滚出这个混账的学校。
嗯,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学校的篮球场上照例有年级篮球赛什么的,球场的四周站满了蜂窝似的人群。他们一个劲儿地在那里为各自所支持的球队呐喊加油,那些混账的啦啦队的杂种,拿着脸盆铁桶什么的在那里一直敲个不停。我爬上球场旁的那棵混账的大榕树上看了一会。整场球赛老是犯规罚球什么的。我认识的一个叫老壮的家伙,也在一个队那里打前锋。他老是想扣个篮什么的,可惜他一个也没扣下,往往刚想跳起,就被对方一窝蜂地涌上去盖他的帽。半场球赛下来,他被挤得头发都不成样子了。像这样混账的球赛,你实在没有多大的心情看下去。
你只要看看那帮杂种光着膀子在球场上追来赶去的样子,你就会觉得好笑。有些家伙老是跑跑又停下来抽抽裤子。有一半以上的杂种不到十分钟又得喊暂停下来要喝口水或紧一次鞋带什么的。断断续续地打了他妈的约莫一个钟头,也没一个杂种进球。那些胖得像土猪似的女同学却一个劲儿地在欢呼尖叫。漂亮一点的女同学一早跟她的男朋友约会去了,只剩下那些生得像土猪或恐龙的女同学在看球,她们尖叫声难听得要命,她们只要一看见有光着膀子的杂种在球场上跑来跑去,她们就会一个劲儿地尖叫个不停。
像这样混账的球赛实在叫人扫兴。我实在没心情再看下去了,我最近的心情糟糕得要命。原因是六月份的毕业会考,我他妈的全都不及格,他妈的政治、历史、物理、化学四科都要补考。补考再不几个过关的话,他妈的我就要留级啦。我不想留级,他妈的,今年我都十八岁啦。我不想在二十岁的时候还没读完混账的高中。我倒想他妈的快点滚出这所混账的学校。我不想读书了,真的,我已经非常讨厌他妈的学习。现在我已经读高三了,明年六月的时候就得参加他妈的混账的高考。我的成绩实在他妈的差得要命,估计连个专科什么的可能我也考不上。我实在不想参加他妈的高考。我的父亲却要我考上混账的军事学校去,估计我这辈子是考不上的了,考上军校的成绩高得要命。再说我连会考都还没有过关哩。语数英的会考马上又到了,下个月上旬的时候就开考。今天已经是他妈的十一月二十八号啦,我却他妈的一点准备都没有。考军校自然是下辈子的事啦。
我突然想起一件他妈的不久以前的事来,让我感觉自己他妈的就要滚出这个混账的学校了。那是上个星期三上午上第三节课的时候,前段时间有流感什么的,我因为患上了重感冒,那天我鼻塞头晕得厉害。在秋天感冒起来,你就会感觉他妈的实在难受。我甚至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得就要死去哩。我那口吃得极其厉害的班主任还在讲台上一个劲儿地讲着某种英语语法的用法什么的。我就趴在书桌上打算休息一下。我发誓,我并不是想睡觉。如果你患上重感冒什么的,鼻塞得你是怎么也不会睡得着觉的了。我只是想趴他妈的那么一会休息一下,因为我实在难受得要命。我只打算休息那么的一分来钟,可在我刚趴下才约莫58秒的时候,我的头上竟挨了一个粉笔擦……重重的揍了一下。我的班主任竟拿个混账账的粉笔擦从我的头上操下来。全班的杂种都哈哈的笑了起来。他妈的,我的头发全给操白了,脸也给粉笔灰染白了,那天我刚好穿着黑外套什么的,从领口到肩膀全都给操白了。你想想,她竟然问都不问一声你是不舒服或者其他怎么回事儿,就操了你一个粉笔擦,搞到你满脸是粉笔灰什么的。提起这些事情,真能让我发疯。我真恨自己当时没大声嚷她一句:“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患重感冒?!”可我当时竟什么都没说,我是说我甚至没委屈地解释一下我是身体不舒服……并不是想睡觉什么的。我的班主任她倒是大声地站在我的面前训斥:”我,我,我让你这个兔崽、崽子的去睡,你这兔、兔、兔崽子的睡觉,在我的课上,你好、好、好大的狗胆,竟、竟、竟感睡觉……”全班的杂种一直笑个不停。他妈的在这个学校里,只要有老师操了学生一个粉笔擦之后还口口吃吃地训斥什么的,全班的杂种就会他妈的一直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妈的一想起这些事情,就实在叫人泄气,当时我都气炸了,我不知为什么当时我就不重重地拍它一下桌子,然后向那个婊子大嚷一声:”你他妈的,我不读了!”然后大步地走出教室门去,顺便狠狠地踢一脚那扇混账的木门。可我当时什么都没干。
一想到这些我就十分的有感触,于是我从大榕树上跳下来,掉转屁股就往男生宿舍楼跑去。我的宿舍在四楼第四十四号房,全都是他妈的倒霉数字。
我们的宿舍一共住了八个杂种,现在所有有女朋友的家伙都跟他的女朋友约会去啦。女朋友我也有一个,她叫小麦。只不过今天我没心情跟她约会,我近来的心情实在太乱啦。
嗯,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老炳……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正在我的床上喝酒高歌。他把他妈的花生壳、酒瓶、香烟什么的全都摆在我混账的床上。
“天哪,老炳,你他妈的把我的床都弄脏啦,你他妈的干嘛在我的床上酗酒?你他妈的干嘛啦?”
“诗人,我、我失恋啦,我养的那个婊、婊子,跟别的男人跑啦。”
忘了告诉你,学校里所有认识我的杂种都叫我诗人,原因是约莫两年前我发表过几首混账的诗歌,你只要发表一首他妈的混账的诗歌,他们就全都通通叫你诗人。
“你他妈的把我的床全都弄脏啦?”
你看得出来,我是他妈的那么火气,要是有人在你的床上喝酒高歌,还把混账的花生壳烟盒什么的到处乱丢的话,你一定会气得他妈的要命,甚至发疯。
“呃,对、对不起,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等我喝完酒之后就帮你清、清……”
“你他妈的,干嘛不到你的床上去喝呢?!”
“我爬不上去啦,我刚从外面喝酒回来,我爬不上床去,真的,我实在没法子爬上去,我快要喝、喝醉啦。”
“来,嗨,婊子养的,你出来,我推你上去,你他妈的别坐在我的床上,我得收拾东西走人,我不读啦。”
“你把我的席子拿、拿下来好吗?我睡到混账的地板上去,我喝醉啦,我不想睡到上铺去,掉下来怎么办?拜托你啦,帮我拿下来……”
他就那样傻呆呆地靠着墙壁那里,右手拿着混账的酒瓶乱晃,左手指上指下地叫你拿席子下来给他,好像你上辈子欠了他什么的,你得帮他拿一下席子。
于是,我只好把他那张混账的席子拿下来,你甚至不怎么喜欢干帮别人拿席子这一类混账的事情。他的席子有一股尿骚的气味,而且那是张已经完全发黄了的席子。你也许不知道老炳这家伙有时还尿床,他妈的高中生啦照样尿床。有一次,他还尿了几滴掉在我的肚皮上,今年夏天的时候,一个热得要命的夜里,我穿一条裤衩躺着乘凉,突然我感到他妈的有什么热乎乎的水滴在我的肚皮上,打开手电筒一看,他妈的老炳那家伙竟在上铺尿床,席子都湿透了一大片,他却睡得死死的,还打着呼噜。第二天,我责备他尿床的时候,他却辩解说那是汗。
我把他那张满是尿臭的席子拿下来铺在地板上给他。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坐到他妈的地板的席子上去。他甚至连站都站得不是很稳了。他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指挥你帮他把那些东西一一拿过去。他买了约莫2斤半的花生,一包混账的红塔山香烟,3支漓泉啤酒。
他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支啤酒,我拒绝了,我光是抽了一根他妈的香烟,便埋头收拾我的东西。
老炳唱起了混账的歌:”是我想起你的笑,呃,想起你的外套,呃,想闻你身上那股臭味道……”他是个五音不全的家伙,唱起歌来声音极其变态,娘声奶气的,你听了实在受不了,要打算从混账的窗口跳出去。
我并不打算带太多的东西走,我光是带我的衣服和那把挂在床头的吉他,我是个吉他爱好者,还和别人组建了一个乐队,打算在明年毕业的时候,开一个混账的告别校园演唱会什么的。
我把枕头、床单、蚊账和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一嘟噜地全塞到混账的皮箱里去,把棉被装入帆布袋用绳子捆紧,然后全都摆到床角垒起来。
你可以想象我走了以后,我们宿舍那帮杂种怎样在我的床上打混账的扑克,把瓜子壳、花生皮、烟头什么的到处乱丢。他们会费尽心机地看看我把牙膏、洗衣粉、洗发水之类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然后想方设法地把它们找出来疯狂地使用,他们全都是些贪小便宜的家伙。真的,我不骗你,一次,我要去外地探望一个表姑什么的,临行前,他们一个劲儿地拍着你的肩膀叫你好好放心地去,他们会帮你看管一切,可是那次我回来之后,他们竟把我挂在床头的一条忘记收拾的内裤轮流穿了。其它能用的一切,自然一滴不剩。
我收拾就快得当了的时候,老炳突然问了我一句。
“嗨,诗人,问你一个问题,成吗?”他老是要问你一些问题,我是说你和他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是个满脑子都有混账问题的家伙。
“你他妈的什么问题?我可没那心情回答你。”你看得出来我并不怎么想搭理他。
可他却不管你爱不爱搭理,他只管神经质地说了起来:
“嗯,诗人,你听着,我问你,要是这个世界上仅剩下你和两个女人的话,而那两个女人,一个秃头的,一个没牙的,但是为了继续繁殖人类,你必须得娶一个,你说你要哪个?我是说你必须得娶一个的话,你到底要哪个?……”
他妈的,在这个混账的学校里就是这样,总有许多他妈的脑子有问题的人问你许多他妈的没脑子的混账的问题。
尤其是这种假如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问题,你听了不是笑死就是气死。
我并不搭理他,我正在努力地把衣服,运动鞋,鸭舌帽,还有一把口琴什么的全都装进旅行袋,今年暑假的时候,我去姐姐家玩,她就送了我一个旅行背包,Mike牌的,不但漂亮而且实用。设计有约莫150个口袋,大袋中又有小袋,小袋中还有边袋。你可以装一条混账的牙刷,放下一块小镜子,或装一件厚厚的大衣什么的。嗯,能带上的我全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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