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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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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之前还密商过的四个人自然在人群中煽风点火。谁知道顷刻之间;刚刚和颜悦色仿佛很好说话的杜士仪;突然就沉下了脸。
“陛下既是令尔等扈从我来云州;我如今所言便是军令。军令如山;尔等是想要哗变不成?”
这重若千钧的一句话让人群为之暂时息声;就连同样心中不高兴的窦德武;见街道两侧已然被全副武装的兵卒给封堵了;也不禁闭上了嘴。就在这时候;鸦雀无声的人群中突然又传来了一声愤愤的叫嚷。
“杜长史这是厚此薄彼;瞧不起咱们北门禁军”
“喧哗者出列”
杜士仪早就预料到;倘若自己让李隆基派健卒扈从;那这些人当中必然会被人掺沙子;尤其是对北门禁军极有影响力的王毛仲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此时此刻;他重重喝了一声后;见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却没人站出来承认;他便冷笑道;“北门禁军曾经随陛下平乱;立下过汗马功劳;此威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却掺入了几粒四处串联闹事的老鼠屎;以为我不知道不成?我杜十九眼睛里;从来揉不得沙子”
杜士仪一下子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刚刚自以为聪明四下煽风点火的四个人登时面色大变。几乎是顷刻之间;刚刚见众人被杜士仪气势压住;情急之下嚷嚷了一声;想要激起群情的其中一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死死扣住;不多时就被生拖硬拽出了人群。
“杜长史;便是此人在煽风点火”
行前杜士仪拜托了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请她们俩帮忙去请陈玄礼帮忙;明着在北门禁军当中挑选了一二十个靠得住的;暗着又把另几个精于的人混入了葛福顺所拣选的人中。此时此刻见那被拖出人群的人先是面如死灰;随即还死硬地大声抗辩;他便环视一眼人群;不慌不忙地说道:“此人是否冤枉;你们应该各自心里有数。我更知道;今天你们云集公主府前;并不单单是此人煽风点火;还有其余数人”
窦德武此刻已经隐隐明白;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一时建功立业的心思化作乌有;对于煽风点火的人反而是恨得牙痒痒的。就在一众北门禁军惊疑不定之际;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威势十足的声音:“来人;把那几个前后游说;挑唆人闹事的卑劣之徒拿下”
随着这声音;很快有五六个人被拖出了人群。其中三个和刚刚那第一个暴露的同伴对视了一眼;同时惊骇莫名;而另外两人则是更加惊惶。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去质疑刚刚那说话的人;拥挤的人群突然被分开了一条道;紧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排众而出。
只见其身材雄阔;面相方正;顾盼之间威仪十足。这青年到了杜士仪面前;客气地拱了拱手道:“在下王忠嗣;听闻云州有警;特意请得圣命;和杜长史同行至云州。没想到随行健卒中竟有如此宵小作祟;光天化日之下四处串联;馋毁杜长史及贵主;实在是罪无可恕”
杜士仪今天本打算借着这些北门禁军立威,借口把这些极有可能被掺了沙子的家伙赶回长安,拔出其中的钉子,没想到会陡然发生这样的变故。王忠嗣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着实是如雷贯耳了。盛唐名将如云,其中,王忠嗣提拔了哥舒翰,张守畦提拔了安禄山,以至于后两者远远比前两者出名。只不过现如今的王忠嗣,还只是因为他是当今天子李隆基的假子而为少数人所知,所以他在一愣过后,便坦然一笑还礼。“原来是王郎君。串联馋毁,我并不在意,但这些人竟然想要煽动北门禁军于云州城内闹事,我就忍无可忍了既然王郎君请得圣命到云州,这些健卒是走是留,煽动闹事者该如何处置,便劳请王郎君定夺吧。“
第五百五十章 托君以军权
一夜之间心腹大患尽除;别说固安公主本来就是皮肉伤;唯有精神有些不济;就是再重的伤势;她都觉得自己能够立刻下地。此时此刻;高高兴兴在后院扶着张耀散了好一会儿步的她;乍听闻刚刚发生在公主府门外的事;舒展开来的眉头立时为之紧锁。想了又想;她便吩咐张耀道:“你悄悄去见阿弟;让他有空立刻来见我。”
“那贵主”
“好些天没见阳光了;也要出来透口气。放心;难不成还会有刺客混入这公主府对我不利?”
等到张耀应命而去;固安公主缓缓前行几步;一只手便不由自主支在了一旁的柳树上。对于王忠嗣这个名字;她初次听说;还是当初奉旨和蕃奚族之前方才听说的。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介卑微的庶女;对于外界的情形一无所知;但在王皇后宫中见到那个和皇太子同时入见的童子时;他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后来才知道;王忠嗣之父王海宾为统兵大将;那时对战吐蕃;其率领一路兵马;却因为几场战果颇丰的胜仗遭到同僚嫉恨;在其被困之后不去援救;任由其战死沙场。当今天子得知之后大为悲恸;不但封赠极厚;更是把时名王训的!其子接到禁宫中;充作假子一般抚养;赐名为忠嗣。她还记得;就是唯一见过王忠嗣的那一次;天子问其关于东北的军略;那一个小小童子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言说奚族不足为惧;契丹方才是心腹大患。
不论是否出自师长的教导;小小年纪在天子面前就能不怯场;可见心性不同反响
“阿姊”
当固安公主听到这称呼时;方才从对久远记忆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见杜士仪面色轻松;她终究忍不住担心;连声问道:“那王忠嗣怎会混在你的随员之中?他可有道名来意;身上可会有陛下的密旨?还有;这一百名健卒之中;有多少是他的人?”
“阿姊;你这一下子问得太多了;我怎么答得上来?”杜士仪于脆上前去扶着固安公主;走了几步到一处石墩上坐下;这才笑着说道;“他若是不表露身份;阿姊也好;我也罢;都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混在随员之中;所以;他既然主动站了出来;反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其他人中有多少愿意听他分派;阿姊也不用担心;要知道;阿姊有护卫千人;而且在这云州城内一呼百应;即便他是陛下假子;也高不过阿姊的威望。”
“可是;万一他有陛下密旨”
“陛下派了他随行;虽不在你我意料之内;可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杜士仪很没有风仪地直接斜倚在了石凳旁边柳树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就比如今天那些北门禁军闹事;我就直接丢给他去处置了。而且;我听说这王忠嗣擅长军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真正上战场;既然陛下这次把人派到了我这里;那么;咱们不妨就大胆地让他多磨练磨练。他是自己不肯早现身;否则昨晚上这么大的事情;我是一定会让他一展所长的。”
固安公主简直是哭笑不得:“你呀;就是改不了这胆大包天的习性不知道他来意如何;圣心何在;竟然就敢支使他?”
“有何不敢?送上门来的璞玉;不打磨一番;让他给我出出力;我岂不是亏了?”杜士仪用市侩的语气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果见固安公主无奈摇头;他就避重就轻地说道;“总而言之;阿姊你只管安心养伤;我管政务军略;王子羽和小崔正在忙着整理云州城内各项条理和卷宗文书;至于后勤之类的事;自有后头的幼娘一路打点。”
“好好;那我就看你们珠联璧合了。”
尽管固安公主对王忠嗣的到来大为警惕;可杜士仪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她最终还是没有试图动摇他的想法;只是在杜士仪离开之后;招来张耀;命其悄悄派人盯紧王忠嗣的行踪。不多时;她便得知王忠嗣竟是命人将那六个煽风点火者斩首示众。午后;那六个血淋淋的脑袋;就已经和昨夜剿灭的马贼挂在了一块。
“年纪轻轻便如此狠辣;此子绝非善茬盯紧了;不能有半点马虎”
而同样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杜士仪却不禁哈哈大笑。不论王忠嗣这是不是做给他看的;本性是跋扈也好;内敛也罢;这样一个深得圣眷;而且又军略不凡的人;绝不可能一直呆在云州这种百废待兴的地方很久。所以;他与其藏着掖着提防这么一位李隆基的假子;还不如大大方方让其想看什么看什么。所以;他很快便吩咐了陈宝儿去送帖子;邀王忠嗣晚间酉时过来赴宴。
约了酉时;王忠嗣在酉时还差一刻的时候就到了。这一次相见;他只着了便袍;见杜士仪也是一身青衫示人;他不禁露出了笑容;在见礼之后便诚恳地说道:“杜长史;在下虽奉圣命;却只是奉命若有变故;则接管这百名健卒;并无实职。之前在下不曾事先通报;而在这些北门禁军咆哮喧哗之时;又来不及第一时间阻止;自知多有措置失当之处;还请杜长史宽宥。”
见王忠嗣说着竟是离座而起;仿佛要谢罪的样子;杜士仪连忙笑着伸手将他搀扶住了:“王郎君不必如此。你可是年方九岁便授朝散大夫;位在从五品下;论官阶可在我之上。更何况;令尊王大将军当年在陇上极具威名;倘使他在;定然不会有此前吐蕃兵犯河西陇右;以至于节度败死之局只是没想到;我年少时敬慕的王大将军之子;竟然和我同行到了云州。若是我早早得知;在路上定当早与你浮一大白不过;到如今再喝也不晚。贵主闻听你来;特意找出了珍藏已久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就看你的酒量了”
通过赞颂别人的父亲;以此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这是古今通用的法门;屡试不爽。王忠嗣如今又年轻;听到杜士仪口口声声说敬慕自己的亡父;他那棱角分明的脸立时更柔和了下来。及至入席;见一旁斟酒的;便是早先给自己送名帖;言说是杜士仪弟子的那个少年;他少不得投桃报李;称赞了陈宝儿两句;接过满斟了酒的夜光杯之后;他就站起了身来。
“杜长史新官上任不过数日;便将这一股马贼剿灭;此等胆色军略;实在是令人佩服。为了此次大胜;我先敬一杯”
“哪里是我的的胆色军略;是白登山豪杰忠烈义气;云州城将士用命而已。”杜士仪笑着满饮一杯后;却不想王忠嗣抢过了陈宝儿手中的酒壶;又再次给他斟满了。
“这第二杯;是我向杜长史赔罪。”
杜士仪本待推辞;可见王忠嗣那固执的样子;他想了想索性再次一饮而尽。可放下夜光杯;他却撩起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王忠嗣手中那酒壶;旋即反过来为其斟满了;这才自斟了一杯;因笑道:“王郎君连敬我两杯;我这个云州长史也得稍尽地主之谊。你替我安抚了那些健卒;消弭了一场骚动;这一杯我自然是应该敬你的。”
两杯下肚;这会儿也熟稔了一些;王忠嗣便爽快地喝了。可见杜士仪竟上来又斟;他不禁想要伸手接过自己来;谁知道却被杜士仪用手拦住。
“王郎君;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在云州还会停留多久?”
“这个”王忠嗣顿时有些犹豫;可见杜士仪目光清澈;自己若是虚言诓骗;只怕会毁了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丁点信任;他最终实话实说道;“不得圣谕;我恐怕还得在云州城内再停留一段时间。”
“如此甚好”杜士仪登时笑了;提起酒壶给王忠嗣斟满了之后;见其满脸不解;他就笑着说道;“王郎君到云州这几天;应该看见了这里的情形吧?说是百废待兴也不为过贵主固然曾经募过护卫;如今更允诺可将其交给我随意调拨;但这些人中;真正出自军中的少之又少。而我身边的人当中;罗盈出自麟州镇将;后来因为寻父而挂冠离去;如今又投奔了我;也唯有他出自军中。所以;我急需人整合兵马;操练战阵;王郎君乃是将门虎子;军略出众;不知肯为我分忧否?”
王忠嗣此次奉命前来云州;固然是因为李隆基情知杜士仪和固安公主颇有关联;又对于荒废四十余年的云州很不放心;但从他自己的心里来说;一直长在深宫的他很希望能够游历北地;真正见识一下战阵。然而;昨夜的那场战事他已经错过了;可现如今杜士仪突然委以重任;他登时有一种后背心发热的感
他才二十出头;身上只有一个殿中监的尚辇奉御之职;从未真正上过战阵;杜士仪竟是不问他的来意;直截了当给了他独当一面的机会
“杜长史就不怕我是纸上谈兵?”
素来相信自己的眼光““万事开头难,我这个人,见杜士仪执杯相敬,王忠嗣只觉得胸膛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气,当即举杯一饮而尽,继而就将其重重撂在了桌子上:“好,我必不负杜长史所托“
第五百五十一章 钱粮人口,不可或缺
王容比杜士仪晚五日出发;这并不只是因为杜士仪的任命来得太过紧急;家中一应事务都需要立时了结;而是因为按照杜士仪的计划;她原本就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把家务和田庄等等事情都暂时处理停当;又请了杜十三娘照拂;安抚了满心以为杜士仪是左迁的父兄;辞别了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王容几乎把杜家上下能抽调的人手全都抽调完了;只让自己在娘家时用过的几个心腹留守长安城;就在岳五娘和随从们的护送下启程出发。
她知道前头的杜士仪为了尽快赶往云州;路上脚程一定会很快;再加上此行并未带那些沉重的书籍器物;她便索性改作男装打扮骑马赶路。这一路上;出了长安之后;她便通过从前往云州做茶叶生意而设立的一应商行;把云州复置;不日将行分田之事广泛散布了出去。当一行人终于到了太原府的时候;她便命人到晋阳县廨投帖;求见晋阳令李橙的夫人阴氏。
作为张说的外甥女婿;又是宇文融的心腹;在这两人齐齐落马之际;李橙自然也保不住之前度支员外郎之位;左迁晋阳令。尽管太原升格为北都之后;晋阳和长安万年洛阳等京县一样;也同样升格为赤县;但相比西京东都多年帝京的底蕴;晋阳毕竟远不能及。李橙左迁晋阳令这一年多来;理政治事公允;在百姓中间颇有好评。当接到王容的投帖之后;他想了一想;最终便允妻子阴氏出面;在家中设宴款待王容。
父亲阴行真已经去世;而舅父张说虽则起复;但已经再不可能登上相位;而丈夫既是舅父的外甥女婿;又是舅父的死敌宇文融的心腹;这些年阴氏夹在当中异常难做;脾气也从初嫁时的小小刁蛮;到如今的绵里藏针。尽管对天子于杜士仪的赐婚很有些纳闷;可她在待客之际却半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寒暄过后;说了些妇道人家之间的小小闲话;她见王容身后不远处的自家婢女使眼色;便知道了丈夫的意思;想了想便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
“杜长史赴云州时路过太原府;不过是数日之前的事;王娘子却转眼就到了;这路上脚程实在颇快啊。”
“我是一路男装骑马过来的。”
阴氏闻言登时大吃一惊。要知道;大唐贵女固然常常外出骑马;可马前有昆仑奴牵马执蹬;身后是随从婢女前呼后拥;就算兴之所至策马疾驰;也只是一小会儿;决计不会抛头露面地骑马赶路。只从这话中;她就觉察到了王容和自己的不同;压下那惊诧的神情后;便婉言规劝道:“王娘子还真是巾帼不下英豪;太原府到长安一千四百里;连日赶路何等辛苦。更何况如今云州局势应该尚未稳定下来;马贼既敢向固安公主一行人动手;你这贸贸然过去;若是有事可怎么好?”
她这番话推心置腹;本来极其诚恳;可话音刚落;她就发现起头使眼色的那婢女脸色异常古怪。知道丈夫别有心意;自己恐怕说错了话;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她并不慌张;而是又娓娓改口道:“若是王娘子等不得;我这里有当年随扈过舅父的精锐护卫;你不妨带上他们赶路吧。”
初次见面;阴氏便能如此慷慨;王容心里对张说的这位外甥女也有了大略的认识。她含笑欠了欠身;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厚谊。我只通些许防身之术;随行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只不过;相比于我一人;如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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