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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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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婚事都是他牵线搭桥;那么正如妻子所说的;他如果能够探知张兴的真心;就可以更信赖此人一些。
    云州的那些布置固然绝密不能为人知;可他想尽办法方才出镇陇右;先头那一年多的按部就班步步为营之后;如今要放开手脚;就需身边有人明白他的心志
    只可惜;王忠嗣自幼养在深宫;无论是否曾经遭人疑忌;可终究是一片忠心为天子即便他现在还不算有异心;只是打算四面八方留下后路;可这种事还是不可轻易对人言的;没看云州那儿;他都授意固安公主瞒了众多人吗?

第七百八十六章 火箭之利,腹心之言
    。5。
    鲜于仲通以陇右节度推官的名义回京主持鄯州进奏院;凭着长袖善舞的手段;以及其进士及第的文名;他周旋于达官显贵中间自是如鱼得水。而他不在鄯州;杜士仪身边的事务亦是内外分明;但凡往来云州及朝贵机要;归于掌书记张兴;外间代为接见文武军民;则归巡官颜真卿;至于杜甫;则常常以杜士仪私僚的身份;出访各家;应答文士。而主持秦州赈灾重建大半年;如今业已归来的节度判官段行琛则是负责统筹内外;参赞机务。
    四人各司其职;衙推奏记薛怀杰陆炳松亦是精于;再加上杜士仪礼贤下士之名;又常有文士慕名来见;一时鄯州都督府常常是门庭若市。
    去岁长安博学鸿词科的结果;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陇右节度副使兼鄯州都督杜士仪举荐的李白孟浩然王之涣;所作《公孙弘开东阁赋》;技惊四座;就连如今执文坛牛耳的中书令张九龄;以少年神童闻名的侍中裴耀卿;都为此赞不绝口;一时天子召见同游;无论口占何题指物赋诗;三人均是应答如流。天子大喜之下;立擢三人校书郎;知翰林供奉。
    如此斐然文采;使得三人每出一诗;坊间便立时传唱;时人固然盛赞盛世出贤才;可谁人不道是杜士仪慧眼识珠举荐人才之能?
    于是;在人称神州解送的京兆府等第难如登天的现如今;求州道长官举荐本来就已经蔚然成风;陇右鄯州既然有杜士仪在;怎不叫士人趋之若鹜?
    这一天午后;杜甫代表杜士仪邀一众文士登都督府后院的观星台;以此为题;令人记录下了好些诗篇。下楼之际;他正巧看到张兴往这边来;连忙迎上前笑道:“奇骏兄怎有闲到这里来?”
    张兴亦笑道:“哪里有闲;是大帅得知今日文士云集游观星台;而他公务繁忙不得与会;遣我来见子美;访佳文观之。”
    听两人对答;文士中间又有人认得张兴;再加上听得杜士仪竟是索佳文一观;谁都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一时众多人心中振奋狂喜。然而;当看见杜甫笑着接过旁边从者抱着的那一卷今日观星台集;递给了张兴的时候;间中却有人不满足;仿佛觉得就此让自己的诗赋和别人的混在一起送到杜士仪面前;不能凸显自己之能;竟是高声问道:“闻听张郎为陇右节度掌书记;文武全才;大帅许为陇右第一;不知可有佳文让我等鉴赏?”
    此话一出;四面皆静。节度使府的属官之中;颜真卿出自琅琊著姓;官宦书香世家;进士及第;鲜于仲通进士及第;渔阳鲜于氏固然如今不显;可也算是源远流长的古姓了;而节度判官段行琛更不必说;在洮州深得民心;此前秦州赈灾重建殚精竭虑;万民赞颂;而且也并非门荫;而是明经及第。就连杜甫;亦是文名卓著的杜审言之孙。如今天下升平;士人若不从科场出身;大多会遭人不齿鄙视;此时此刻的这种安静;恰是也显出了其他人的小心思。
    凭什么一出身乡野寒门的粗鄙之辈;竟能得杜士仪如此青眼相加
    在这陇右将近两年;杜甫只觉得视野心胸较之当年都大有进益;此刻这些士人的态度;竟是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年;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只见非但张兴不以为忤;反而似笑非笑地说道:“鄙人在节度使府;旁事从不沾手;只是帮大帅整理整理案牍。但凡拜送朝廷的奏疏;朝中诸公卿宰辅的信函;亲朋好友处的私信;倘若大帅忙不过来时;我偶尔会代笔一二。要说佳文;实在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刚刚那挑衅的士子闻言轻蔑地冷笑一声;正想继续说话;却发现左右人等面色有异;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张兴的言下之意;登时面色大变。张兴就算没有别的佳文;可能够代替三头及第素来文采为人称道的杜士仪给朝廷草拟奏疏;写信给各家高官;甚至答和亲朋好友;才具怎能没有独到之处?否则;杜士仪难道不怕被人认为是江郎才尽?顿时他为之讷讷;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要是杜士仪在此;兴许会借此敲打这些士子一下;可张兴却没这等兴致;再说了;别人对他本不服气;他何必多此一举让人生恨?于是;他微微颔首一点头;取了东西就这么欣然转身离去了;甚至等这一卷诗集送到杜士仪手中;他都没有提到这一场风波半个字。见杜士仪一目十行览卷闭目;他就问道:“大帅觉得这些诗赋如何?”
    “珠玉在前;未免眼光太高;毕竟;世上只有一个李太白。”
    尽管只提了李白一个;但张兴何尝不知道;就是孟浩然王之涣这样的文采卓绝之辈;也是如今慕名来见者难及十分之一的。于是;他也就不再多言;正要回座的时候;突然只听得杜士仪开口说道:“奇骏;陪我出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吩咐;张兴未免有些纳闷。情知今天的日程安排上并没有这一项;可想想如今河陇一片太平;并无他事;他也就一口答应了。可是;等到按照杜士仪的吩咐换上微服;与其在侧门处会合;发现随行的不过七八个杜士仪的私人从者;头前领队的却是赤毕;他就知道;此次出城之行恐怕别有玄机。果然;等到出湟水城;沿着官道疾驰了约摸十里之地;又拐了小道;穿过树林;最后竟是绕过了一座小山;路途显然很远;他这才真正奇怪了起来。
    这到底是要去哪?
    鄯州久战之地;民户远远少于军卒;而且大多数都聚居在湟水、龙支、鄯城三座城池之中;其他零零散散的村庄小镇也都是位于三座城池附近;为的就是战时有利于躲避。至于不利耕种;又不利于取得食物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的山上;则是人迹罕至。所以;眼看众人穿过两山之中一处狭缝;前行数百步后;面前赫然是一处山中平地;内中又可见草屋数间的时候;张兴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帅;这是何处?”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当杜士仪再次见到陈立杰和毛江的时候;就只见这两位当初满脸菜色的游方道士;如今竟已经微微发福;但面对他的态度却越发毕恭毕敬。情知这种生活在山中的日子;即便衣食无忧;而且赏金丰厚;可仍旧难免让他们心生惊惧;他问过进展之后;便对两人吩咐道:“你们新实验出来的火箭;让我好好见识一下。”
    火箭?那种绑上油布及引火之物的火箭有什么好看的?
    张兴正嘀咕;等到其他迎上前的三五从者小心翼翼搬出一个木箱子;又开始给弓上弦;他这才发现;这山中幽谷中的;草屋那儿颇有草木;只是此时冬去春未来;看上去还一片枯败景象;但另一边则是完完全全一片平地;不但寸草不生;而且瞧着仿佛还有些焦黑。而在这一片焦土之上;则是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木屋。当那些从者预备好弓之后;方才从木箱中拿出了一支箭杆上有所不同的箭矢来;紧跟着;一人张弓;一人上前点燃了什么;可却只有少许一丁点火星。
    随着那一支长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继而稳稳落在了那木屋上。见瞬间毫无变化;瞪大眼睛的张兴登时大为奇怪;可下一刻;就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紧跟着;就只见那木屋中猛地爆开一团火光;不消一会儿;整座木屋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面对这种光景;张兴不禁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语言功能:“这是这是什么火箭;竟有这等威力?”
    “因为它不但用了引火的药线;而且箭杆上特制的火筒中;还有其他的东西。”杜士仪微微一笑道;“因为其中多有入药之物;又能引火;故而名曰火药。”
    “火药火药”张兴喃喃自语了两句;继而就失声惊呼道;“大帅;倘若此等东西用在行军打仗上”
    张兴失声嚷嚷出的这一声大帅;让陈立杰和毛江顿时面面相觑;随即就醒悟到这位重金让他们研制这个劳什子火药的是什么人。放眼整个陇右鄯州;能被人称为大帅的;除却鄯州都督兼知陇右节度的杜士仪;哪里还有第二个人?而这会儿;赤毕见两人无不噤若寒蝉;当即带着从者把两人赶回了那边草屋中去;只留下地方让杜士仪和张兴说话。
    “这火药若是用在行军打仗上;你可是觉得会杀伤力非凡?”杜士仪见张兴点了点头;他就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虽则火箭已经勉强可供实战;但我并未上奏朝廷。”
    “这又是为何?”张兴险些生出了一个最最大逆不道的念头;可紧跟着就强压了下去;“大帅是在担心什么?”
    “此物无论攻城;还是野战;全都是非同小可的利器;尤其是在敌人骤不及防时;恐怕用于边镇征战时;开疆一二千里都不在话下。陛下如今业已渐渐倦政;然则对开疆定边的军功却是嘉赏非常;张守畦险些因平契丹功而拜相;你应该知道了。”
    张兴登时想起之前鲜于仲通从洛阳发来的文状;一下子就沉默了。利器归利器;一旦大动于戈;就意味着军费便会节节攀升;而边疆军民亦要死伤无数
    而且;天子倦政对于不少州县长官来说;还是很遥远根本无法得知的事;但他随着杜士仪这些年;已经深有体会了。
    “大帅确实想得透彻。可是;大帅年方三十许便节度一方;再过十年;恐怕会官爵到顶;再无可上升的地步。到了那时候;若有人翻出大帅私制火药的旧事;恐怕就不是功劳;而是罪过了。”张兴终于再次开了口;继而声音低沉地说道;“此物还请大帅务必小心隐秘;决不可为人知兴亦三缄其口;不对外人言一字”
    “那你觉得;是该继续研制;还是就此搁置不前?”
    “自当继续”张兴想都不想便沉声答道;“是否凶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用;何时使用”

第七百八十七章 好男儿当如是
    河西节度使牛仙客;以心细如发;熟知仓廪;整备兵马为最;但最让士大夫诟病的;却是其一介小吏;毫无科场经历的出身;但要说在河西诸军中的威望;牛仙客虽不能说一时无二;却也深得军民之心。原因很简单;从当初王君鼍为河西陇右节度使的时候;他就事其为判官;再加上出身泾州;仕宦之后始终在河陇;故而对河陇的情形了若指掌。
    在熟悉河陇这一点上;杜士仪自然不敢和牛仙客比肩;但如今既然是边境无战事;在民生、仓廪、兵备上;他却以牛仙客作为榜样;无时不刻打起精神。让他大为欣喜的是;尽管田陌那本农书写得磕磕绊绊;但竟然还真的像模像样有了两卷的草稿;上头的草图绘制得极其用心。只不过;边上那些字迹;却让他怎么看怎么狐疑;这会儿不禁放下书卷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书画确实是用心了。不过;我看这字迹娟秀;似乎不是你亲笔吧?”
    若是旁人兴许还要支支吾吾;可田陌却憨笑道:“郎主慧眼如炬;不是我写的;是我口述其意;蔡娘子写的。她幼时曾经随外祖父读书习字;一笔字比我写得好;而且;这上头的很多图样;都是她帮的我实际做出来;又在四乡田地上试用过。”
    这么说;当初还闹过别扭的蔡武娘;竟是常常与田陌往来么?
    杜士仪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旋即就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倒是得了臂助。既如此;你二人便多多用心;早日将这农书著成”
    田陌连声答应之后;可正要出门时;他却想到一件事;复又止住了脚步:“郎主当初在蜀中成都为官的时候;我曾经见民众用筒车灌田;一夜可浇百亩;因蜀中水流湍急;岸高水低之故;而如今鄯州地形别有不同;去岁百工大会上;我选取的那一款水车;便利于平地取水灌溉;利用的是畜力。我还给蔡娘子看了之前郎主所为的水轮三事;蔡娘子说;加以小小的改动;更适合鄯州本地;不知郎主意下如何?”
    水轮三事他只是出了个主意画了个大概的草图;具体试行方案都是代州能工巧匠所为;是否与原创有区别他还不能确定;怎会拒绝别人改进?
    杜士仪当即想也不想地说道:“就由你们去思量;若有成效再来报我”
    去岁麦熟;利用水力的水轮三事大大减轻了磨面贮粮的工序;在鄯州湟水鄯城龙支三县附近开设的大磨坊几乎无不是天天门庭若市;大大俭省了军民的力气;无不令人称道。因而;即便此前对百工大会不无抵触的官吏将卒;如今也已经视此为寻常;至于登门自荐铸刀的铁匠以及各种技艺的也不在少数。可铸造不比其他;杜士仪在考察之后;把大多数人荐到两京军器监;只留下两三个着实技艺非常而又孤身一人别无亲眷的;派妥当人将其悄然送往了云州。
    苗延嗣如今以河州刺史兼陇右道采访处置使;总算是不在鄯州了;可即便身兼镇西军使;可苗延嗣从来没有治军的经验;陇右军将又素来抱成一团;所以他这个刺史在政事上勉强还能顺遂;军务上却不免磕磕绊绊。而他利用身为采访处置使之权;对于各州事务都有纠劾之权;旁人就难免听到杜士仪在人后怒斥苗延嗣多事。于是;当王忠嗣被杜士仪派去河州协理镇西军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
    想来杜士仪是打算从脖子上卡住苗延嗣七寸了没有军旅支持;纵为河州刺史;又有多少威权?
    午后时分;眼见得一队二十余骑从鄯州都督府门前大街上驰来;拥在大门口投书求见的士子们顿时让开了一条通路。其中有认得的立刻指着头前一骑向其他人解说道:“瞧;那便是王忠嗣王将军”
    “便是那天子义儿?”
    “嘘;杜大帅严禁军中如此称谓;王将军亦然。虽自幼长于宫中;不敢以圣人之名标榜自身。”
    “原来如此。”
    在四周那些或敬服或羡慕的目光下;王忠嗣淡然若定地跳下马背。他本就生得健硕伟岸;一表人才;如今虽是名为被贬;但在陇右鄯州;无人不知他是深得陇右节度使杜士仪信赖的大将;眼下虽只是临洮军副将;可在军中威严极重。而李隆基虽贬了他;可终究还是爱重他的才于军略;甲胄军服都是上一次他力退吐蕃兵马后御赐的;甲胄鲜亮;华服盛彩;身下坐骑又是百里挑一的骏马;即便风尘仆仆;此刻英姿哪里是威武二字能够尽述。
    好男儿当如是
    然而;就在这时候;只听鄯州都督府中一阵喧哗;紧跟着;便有服色整齐的牙兵从里头出来;须臾便将门前士子暂时遣开;分列扶刀肃立;一个个恰是如同钉子一般。看到这一幕;当即有人低声轻呼道:“是杜大帅出府了”
    服紫佩金鱼;节度一方;起居八座一呼百诺;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此刻眼见得左右随从簇拥着一位三十余岁的青年出来;不论是见过没见过杜士仪的;无不翘首引颈细细打量。大约是因为陇右气候之故;在陇右眼看就要两年了;杜士仪少了几分早年面如冠玉的秀气;那小麦色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坚毅雄肃;身量虽是不若王忠嗣那样魁梧;却也不觉纤瘦;脊背笔直身量挺拔。当两厢照面之时;王忠嗣立刻下马屈下单膝军礼拜见;却是被杜士仪一把搀扶了起来。
    “忠嗣回来得正好;今日临洮军中操练军阵;郭建三番五次派人催请;你便与我同去吧”
    王忠嗣这一去河州协理镇西军;就是整整两个月;不用猜他也知道;郭建定然在拼命清除自己在临洮军的影响力。他本不在乎区区郭建;此刻嘴角一挑微微一笑;当即一口答应了。两人一前一后正要上马;他突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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