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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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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次的事情最好是派皇甫惟明这个曾经去过吐蕃的人;但他和王忠嗣算是死敌了;我也不想让他东山再起;更何况;你在鄯州这两年已经学会了吐蕃语。所以得知陛下心意后;我上书建言;建议派河陇官员前往;举荐的人便是你。如今河陇流民逃户众多;我会借此募兵;增广河源军安人军以及绥戎城一线的兵员;而且过一阵子会与河西节度牛大帅联络;大阅军马;耀我军威;以求吸引吐蕃的注意力。总之尽人事听天命;是否能暂时压下吐蕃野心一时;做了才知道。而金城公主那儿;若有机会;你一定要单独见上一面多多劝抚。她年方十三便入吐蕃;至今二十余年不能归故国;从前还一度留书西域某国国王请求护其归国;但之后就不见下文了;其中凄苦;外人哪能得知?”

第七百九十一章 幕府再添英才
    出使突厥和吐蕃这两个大国;对于大唐来说都是事关国体的头等大事;因而择选之人常常挂着鸿胪卿或少卿这样的高官;抑或者如皇甫惟明这样妙言动人主的能言善辩之辈。即便如此;这也不是没有风险的;使节被扣这种事虽然只是偶尔;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要说张兴前往;也并不算卑官;他从前以陇右节度掌书记;试监察御史;哪怕后头那个只是虚衔;并非实职;可依旧使得他有了相应的身份;再挂个鸿胪丞也就差不多了。
    既然得到杜士仪面授机宜;张兴自是立刻悄然预备。当封常清来见时;就只见其书案上堆起了厚厚一摞书卷。
    昨夜一宿未眠;这会儿封常清眼睛里血丝密布;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然则见眼前此光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张郎这是”
    “大帅荐我出使吐蕃;探视金城公主;虽则尚未有明信下来;但我自当先做好准备;免得事出仓促。”
    此话一出;封常清登时大吃一惊:“张郎既为大帅腹心;片刻难离;如今这远去吐蕃;少说也得三五个月方才能够归来。而且出使大事;朝中难道就无人了;却要陇右出人前往?”
    如果不是杜士仪在点了将之后;又对他说出了另外一番话;即便如张兴这样心思缜密的;也免不了要暗自犯嘀咕。所以;见封常清那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便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先为河东节度巡官;而后又先后事大帅为河东、陇右掌书记;平生未下科场;却能拔擢至此高位;知遇之恩不可谓不重。如今大帅既是荐我为国效力;岂有犹疑不前的道理?自古事主以忠;事上以义;仅此而已。”
    封常清顿时为之哑然。王忠嗣摆明是拒绝了他;而杜士仪派了张兴接见考察了他;显然流露出了某种意向;尽管这个意向只是张兴邀他相从左右;可他一介白身;有这样的待遇也同样是机会。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开口说道:“既如此;我愿相从张郎前往吐蕃都城逻些”
    “咦?”张兴不禁讶异地扭头看着封常清;见其一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样子;他就沉吟道;“你若是情愿相随;我倒是并无不可。若是事情顺遂;旬日之内;朝中应该就会有旨意到来;你也先准备准备;至少和高郎君王郎君道个别;我还需得对大帅请示一声。”
    如果可以;封常清很不想去见王昌龄和高适。要说那两人也是靠着他方才从安西那户豪富的胡商家里脱身;一路上若非他熟悉路途;而且又熟知各族方言;只怕到河陇的这一路绝不会好走;所以;他对彼时狼狈不堪的两人自然不会高看到哪里去。可如今一为座上宾;一为马前卒;他总有些挂不下脸;于是;在出了这几乎已经成了张兴私宅的跨院时;他是思来想去许久;这才决定打起精神去见一见王昌龄和高适;把该剖白的剖白清楚;至于他们如何看他;他也管不着了
    他不比他们;虽则幼时孤贫;但至少还有打动州县长官下科场的机会;他实在不甘心就那样默默无闻地老死于异域
    然而;当他一连询问了几个从者;这才打探到王昌龄和高适的下处找了过去时;却发现那里并非只有那两人;而是还有昨日他在鄯州都督府门外见过;以鄯州都督节度陇右的杜士仪。许是如今并非外出以及见文武的时候;杜士仪一身寻常士子常穿的白衣;一顶纶巾;黑色布履;看上去虽然朴素;可容光焕发;眼神幽深;顾盼之间却有一种迥然于王高二人的风仪。这下子;他登时有些进退两难;结果还是王昌龄眼尖;一眼认出了他。
    “封二;你可是来了”
    封常清见杜士仪也已经朝自己看了过来;顿时打起精神大步入内;慨然行礼道:“见过杜大帅少伯;达夫。”
    要是这会儿封常清称呼一声王郎君高郎君;王昌龄高适必定回头就把此人真当成陌路了。可眼下封常清还没有因为身处鄯州都督府;自己和王高二人身份有别;而真的自惭形秽到卑躬屈膝;王昌龄本就是个性子豁达的人;当即笑道:“君礼兄;我之前也说过;若非封二;我之前荒唐闹出了那么一件事;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不要紧;达夫就兴许要被我连累了。从龟兹到鄯州;这一路上都多亏封二为向导;可大家彼此熟稔;我问他表字时;他居然还不肯告诉我。
    尽管从昨天王高二人被请进了鄯州都督府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相见;可王昌龄既然用这样轻松的语调说起旧事;封常清只觉得一颗心顿时定了一半。瞧见杜士仪并无不耐之意;他就实话实说道:“少伯和达夫固然好意;但我一身所学;都是来自外祖父;而外祖父获罪流安西;我甚至连扶柩归乡的能力都没有;不得不让他埋骨他乡;因而我当年葬他时便起誓;若不得令外祖父荣归故乡安葬;则绝不以外祖父所起表字示人。”
    这个理由;比当初封常清敷衍他们的理由听上去合理多了;而且其中不无痛楚;王昌龄和高适对视一眼;顿时只觉对其人鄙薄之心减去了八分。
    他们固然孤贫;可至少不曾随着获罪的长辈远走数千里之外的西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长大
    “若你的外祖父知道你有此心;必然含笑九泉。”杜士仪微微颔首;继而就对封常清说道;“你之前说;愿事忠嗣为马前卒建功立业;想来奇骏已经将忠嗣的话告诉你了。”
    “是。”封常清对王忠嗣看不上自己;却还拿那样的话搪塞;心底不是没有郁闷的;但此刻还是恭敬地说道;“王将军此说;我愧不敢当。昨夜与掌书记张郎长谈;蒙张郎不弃;愿简拔我相从左右;我实在是感激不尽。适才张郎言说将有远行;我自请随扈;张郎言说;若大帅允准;他并无不可。”
    张兴要远行去哪里;杜士仪是最明白的;听到封常清竟然主动愿意跟;他顿时抚掌笑道:“我正愁无人为奇骏拾遗补阙;却有你主动请缨;很好;很好常清且打叠精神随奇骏前往;届时如有功苦;我一定明白奏请;不让你这一趟白走了”
    看来杜士仪让张兴前往吐蕃这一趟;是真的另有玄机;幸好他那时候在张兴面前没有犹豫就提出跟着去
    封常清竭力抑制住心头狂喜;立时下拜道:“常清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张郎;不负大帅期望”
    等到杜士仪勉励了封常清两句;又目送其离开;刚刚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高适这才开口问道:“未知君礼兄要将那位赫赫有名的陇右黑书记派去何方远行
    正如同张兴本人毫不在意被人称为陇右黑书记一样;杜士仪却也不在乎自己任用的人得了那样的诨号。王昌龄和高适正好赶在这时候抵达鄯州;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可既然人都来了;因为鲜于仲通人在洛阳;而张兴又即将远行;手边正好乏人的他毫不介意用两人一用。
    要说在诗坛上的名气;他举荐入京的那三人如今更大;可李白的性子太过豪迈不羁;孟浩然慕隐者;王之涣好酒而又年纪大了;而且相同的是三人那怕拘束的性格;相形之下;王昌龄高适则更为合适一些。
    “不日之内;奇骏便会以试监察御史;知鸿胪丞的身份出使吐蕃。”见王昌龄和高适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便诚恳地说道;“奇骏乃我之左膀右臂;他这一走;我身边未免乏人。如若少伯和达夫愿意;不若留下佐我;未知可愿答应?当然;若是达夫有意回京科场题名;那就另当别论了。”
    面对这样的要求;王昌龄和高适同时怔住了;继而怦然心动。王昌龄虽是进士及第;释褐便授校书郎;可谓入仕顺遂;可因为嘴太快;第二任就不得结果;故而方才会愤而和高适应杜士仪之请远行西域。而高适的科场运气甚至还要远远不及王昌龄;一而再再而三把宝贵的大好时光丢在一年一年的应试上;他打心眼里就无法甘心。而且;此次西行;见山河秀丽;景色雄奇;两人对于回京继续谒公卿访权贵的生活;不由自主全都有些抵触心理。
    因此;王昌龄几乎没怎么细想;便一口答允道:“若能为君礼兄分忧解劳;我何其有幸”
    王昌龄都这么说了;连个功名都没有的高适就更加没顾虑了。他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我出身孤贫;又不是那些需要光宗耀祖的大家子弟;对科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要君礼兄回头不嫌弃我半点经验也没有就好”
    说动两人留下助一臂之力;杜士仪自然心情很不错;又和他们谈天说地好一阵子;这才离去。而等到他一走;王昌龄就打趣高适道:“好你个高达夫;我还以为你会一口拒绝的。之前在路上听说李太白三人诗赋动东都;一时使得洛阳纸贵的事;你不是还起意要去和他们较量较量吗?制科就算不会连开博学鸿词科;可文辞雅丽科总还会再开的;你还愁没有机会?”
    “我那只是说说而已。”高适哂然一笑;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勃勃雄心;“看到君礼兄不过三十出头便节度一方;文武服膺;再看看我年纪仿佛却一事无成;我就实在不想就这么空耗了岁月。李太白三人即便再才华横溢天子赞赏;可现如今如何?还不是仅仅只是以校书郎之衔供奉翰林;别说预国事;甚至就连一丁点实务都沾不上难得君礼兄身边缺了人;你我可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第七百九十二章 王帐喋血
    大唐的进士虽是每年一考;可含金量却比每三年一二百的宋明清要高得多。尤其开元以来出了几个出了名黑脸严格的考功员外郎;一年取中的新进士往往就十几个二十几个;更是让进士及第成为了官场上彼此攀比自夸的头衔。但凡彼此都是进士;说话都能多几分亲近。所以;解头、状头、制头三头及第的杜士仪;出仕以来;他身边从来就没缺过进士。
    出为成都令时;他不多时便引来了科场同年韦礼、张简。
    出为云州长史时;他带上了早年进士及第的王翰、王泠然、郭荃。即便他后来转任代州;这些人仍然是事事以他为主。
    而节度陇右;鲜于仲通和颜真卿皆为新近进士及第的新锐。鲜于仲通一去洛阳一年多;王昌龄便又送上了门来。
    那些出身武将的节度使还得费尽心机网罗才俊;还要担心辟署了之后人却不肯;而他却只发愁位置有限;不能尽用私人。当然;他也是很为别人考虑的;鲜于仲通野心勃勃长袖善舞;于是他把人派到两京结交朝贵;下任官已经敲定了御史台监察御史;颜真卿板荡刚正;又是他的小师弟;却是出身京兆;书箱宦门;他也准备放人回去;为其谋求一份更好的前程了;杜甫十月就已经得陇右解送回京;打算去考一考进士;张兴随他时间最长;至今已经五六年了;纵使陇右黑书记的名声已经快要传到西域去了;可总不能一辈子掌书记;要奏为节度判官;就需要另外的资历
    所以;王昌龄高适来得正当其时他们两人和杜士仪年岁相当;资历又尚浅;正是最好的幕府官人选
    当郭建不得不接受镇西军正将的任命;带着十余亲信前往河州上任的时候;张兴也接下了朝中制书;和赶到鄯州的宫中内侍李静忠一起;带着封常清前往出使吐蕃。而他们俩一走;杜士仪便辟署王昌龄为陇右节度掌书记;以高适为陇右节度巡官;至于早已担当了推官之职的颜真卿;则是和节度判官段行琛前往检视洮州廓州边防;令节度使幕府的运转处于刚刚好好的状态。
    郭建离任;临洮军正将出缺;王忠嗣自然顺理成章转正;又从杜士仪手中接下了左厢兵马使之职。尽管这和他当初的河西讨击副使权位相当;甚至还稍有不如;可名义上的被贬鄯州却能有如此境遇;他已然心满意足。他的妻子儿子也已经都接到了鄯州湟水城;说是阴霾尽去;可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自己从河西仓皇应召回京;而后在旅舍中等待发落的那些日日夜夜;他仍是不免生出了几分别的想头。
    纵使再战功赫赫;将卒归心又如何?还不是天子一怒;战战兢兢;恐成齑粉?
    满城放花灯的元宵过后;湟水城中又恢复了平日的宁静。纵使是作为整个陇右中枢的鄯州都督府;常常人马进进出出往来不绝;可即便寻常百姓也知道如今是边疆无战事;最是太平安乐不过的盛世。午后时分;当一骑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信使在都督府门前停下时;不禁引来了几许好奇的目光。而连续好些天都在门上蹲着的吴天启在看到此人之后;登时心中大震;霍然起身迎了上前
    “哎呀;是大兄?莫非我阿爷有什么消息让你送来?”
    吴天启是杜士仪的心腹从者;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大嘴巴;没事就爱在鄯州都督府和人吹嘘;因此谁人都知道他的父亲吴九是最早跟从杜士仪的人;如今在两京掌管那些笔墨纸砚之类的风雅生意;可谓是杜士仪的钱袋子。所以;眼见吴天启殷勤热络地搀扶了此人的臂膀往里走时;其他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子;也都没往心里去。而吴天启一路无话;一直把人带到了内外皆为杜士仪最心腹的那些从者把守;最是严密的镇羌斋时;他方才松了一口大气;上前去敲了敲门。
    “郎主;人已经到了。”
    虽是没头没尾的话;可一来一去等候这个消息已经足足三月有余;镇羌斋中的杜士仪哪里会不明白。随着他一声吩咐进来;看清楚那个吴天启搀扶进来的人;他一眼便将人认出;差点霍然起身。总算他多年独当一面;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只是点点头示意吴天启扶着人坐下;由得吴天启又服侍了那个疲惫欲死的人喝了水后;他就摆摆手吩咐其退出去。等到房门关好;那风尘仆仆的汉子长长舒了一口气;继而便抬起头来。
    “大帅;幸不辱命”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固安公主身边狼卫副将虎牙;除却张耀之外;最得固安公主信赖之人
    “万幸”杜士仪以手扶额;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就开口问道;“彼时情形如何?”
    此次固安公主安排人从云州先到东都;稍作停留再到鄯州;为的就是让虎牙以东都吴九身边人的身份前来鄯州;免得遭人怀疑。也是他打熬的钢筋铁骨;这才能够经受得住如此颠簸。他咕嘟咕嘟又痛喝了一气水;这才一五一十地说道:“腊月里;贵主和罗、侯等诸将计议停当;从当初狼卫旧人当中静心挑选出了三百身无牵挂的人;从岳娘子北上突厥;与她所部会合;岳娘子精挑细选;又择了百多人随从去了突厥牙帐。”
    “岳娘子到了突厥牙帐之后;先后见了毗伽可汗和梅禄啜。毗伽可汗已经老了;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只知道酒和女人。岳娘子以送礼贺新年而来;毗伽可汗自然大悦。而梅禄啜以为岳娘子是答应了他行刺毗伽可汗的请求而来;也为之大喜。两人私会之际;岳娘子提出了条件。毗伽虽老;不复当年之勇;可王帐之中还是留着不少勇士;她虽剑技精绝;可也不想冒无谓的风险;不若先下毒;至于那些王帐勇士;自有她出力剪除。约定之后;梅禄啜自是信以为真;一口答应。”
    “距离新年还差数日的时候;毗伽可汗在王帐大宴臣下;梅禄啜令可汗宠妃;也就是他的女儿奉献掺有毒药的美酒;果然毗伽可汗不多时便毒发昏倒。然而;正当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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