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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我爹叫白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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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敌人冲到前方时,持长矛的士兵会利用长矛的长度优势,杀伤敌人,抵抗战车;当长矛手的阵型被打扰时,后方持戟的士兵,会以较小的突击阵型,利用极强的突刺能力将突入的敌人推出去;最后方面的是戟手,戟手的单兵武力值是比较高的,主要负责在方阵陷入混战时,以单兵为单位加入战斗,肃清阵内之敌。

    按白仲的武功,原来当戟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上司在发现她天生神力之后,果断的将她调去当了长矛兵。

    因为长矛是一种非常难使用的武器,等闲人根本玩不转。

    以一次冲锋阵型为例。

    第一排是拿着七米长矛的士卒,后面四排是拿着三米五坡的士卒。

    当上司发生指令时,持矛的士座会做出冲锋准备——集体右脚前踏,用力将手中的长矛向前刺出,整齐排成一线的长矛,微微上挑,在阳光中微微闪着寒光。

    接着军官又是一声号令响起,手持长矛的士兵,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假想中的敌人冲过去。

    待第一排士兵冲出去之后,第二排的士兵,会做好冲刺的准备,然后再随着军令向前冲过去。

    数排士兵,如此反复再三的练习着。

    现场除了军官的号令声,就只有整齐一致,如排山倒海的踏步声,一步一步如同踩在人心里一般。

    一次冲锋练习,往往要持续好几分钟,白仲初步估计过,换算成距离的话,大约要跑两千米左右。

    不要以为才不过区区两千米而已,要知道这些士兵手中的长矛,长的六米,短的也有三米,也就是说一柄长矛至少有十几斤到几十斤重。

    虽然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提着几十斤的东西跑两千米,也没有什么辛苦的。但是你要知道,这些士兵可不是抱着或提着几十斤跑,而是仅靠双手的力量,持着一个长形棍状物体在跑,且不是拿着棍状物体省力的中间部位,而是拿着更费力气的一端在跑。

    从力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很费力气的跑法,正是因为很费力气,所以白仲才会入选长矛兵。

    毕竟除了他之外,其他长矛兵都是身高近两米的标准关中大汉,白仲站在队伍里面,就跟误入狼群喜洋洋一样可怜无助。

    因此,没跑多久,白仲就看见自己旁边那些身膀体宽的战友,竟然在这个雪花飞舞的冬天,额头开始狂冒热汗。

    为了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战力,除了下雨之外,秦军每日都要操练,就连这种下雪天也不例外。

    满天的飘雪,刚一落地就被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整齐划一的踏步声踩进泥里,整个演练场变得泥泞不堪,连走路都变得有些困难。但每个秦军都不敢停下来,不但不敢停下来,甚至变得越发小心翼翼,以防自己在操练中摔倒——因为根据秦国的军制,没有军令士兵绝对不会停止冲锋,也不会改变路线,因此摔倒后的命运很可能是被自己的战友踩伤或踩死。

    其实这也挺好理解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上了战场谁会为了一个人的摔倒而停下来,摔倒就只有死。

    雪越下越大,白仲觉得自己持矛的手已经冷得像冰一样,快要拿不住手中的长矛了。

    '要不,让我帮帮你?'

    还是不要了,我必须要习惯没有你的存在,我要学会靠自己。

    '哼!那就别要我的护手素!'

    系统么么哒!系统你最好了!

    白仲就是如此意志坚强、不为外物所动的奇女子。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风雨无碍,一练就是三个月,终于在下过一场长达两天的暴雪之后,长官们终于颇有良心的放了个大假。

    雪后初晴,白仲看着营外一望无际的雪原,和营地里几棵一片叶子都不剩的老树,有些怀念梅宫之中满园的红梅。

    不知道阿政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抱着他的王后或是爱妾们在赏梅花。

    白仲有些酸溜溜的想着。

    此时,白仲还不知道嬴政正饱受着“大王到底行不行”、“大王不行”、“大王不行,那以后王后怎么办”之类的谣言困扰。

    而饱受谣言困扰的嬴政,也有话要对正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男人说,“虽然坊间传言‘寡人有疾’,但寡人也不好男色啊,所以……混球,把你的衣服穿上,要秀身材一边秀去,一身死猪肉有什么好秀的?”

    白雪红梅之中,一个男人光溜溜的身子对嬴政的龙目,以及幼小的心灵进行了会心十万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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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因为秦国法律,让秦人无法正大光明的为他们的少年君王庆祝生日。

    但每年闰九月三十日黄昏,到正月初一中午这段时间里,咸阳城会举行烧灶的仪式,因此,秦国朝野往往借着烧社火的名义,开始狂欢雀跃,算是另一种形式为他们的少年君王庆祝生日。

    今年,因为嬴政大婚的关系,不但咸阳城的烧灶仪式格外的热闹非凡,而且连外来的楚国人都笑得格外开心——少年秦王终于花落楚国。

    而在这样的喧哗和热闹中,却有一人孤单单的离开了咸阳城。

    '为什么要今天走啊?大过节的,你看前面路又堵了?'

    笨蛋!今天走,才能给嬴政会心一击好嘛!以后他只要一看到楚国公主,就会想到,有一个他喜欢又喜欢他的人,在他和楚国公主成亲的那天晚上,孤身一人远走他乡。

    '我以为你临走时送给他的地图,就是起这个作用啊,以后只要他看到那张地图,就会想到你。'

    双保险嘛!他看到地图的时候,不但会想到我的离开,还会想到我离开,是为了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他统一天下助力,这样他心里的愧疚会更深一些。

    '呵呵!绿茶!心机!'

    绿茶又怎么样?心机又怎么样?我就是如此绿茶又心机的姑娘!嬴政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姑娘!

    更何况了,凭什么就只能我被他伤心,不能我反过来伤他的心?凭什么啊?让我伤一下,又能怎么样?

    白仲的马车有一张软榻,软榻面前摆着一张长案,长案上摆着的各种零食和小点心。白仲本人则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一手随意往自己嘴里丢了两粒葡萄,另一只一手拿着手机,手机里播放着岛国新番,她的眼睛目不转晴的盯着手机,脸上一副十分沉迷的表情。

    '真没看出你哪里伤心了?'

    我这是苦中作乐、强颜欢笑、人前开心、人后流泪你懂不懂?算了,一个系统,怎么能指望你懂这么高深的事!你还是快点回123言情吧,总服务器好像又抽了,碧水有人发帖抱怨说吞书评了。

    白仲借着“123言情抽风”的原因将系统赶走,从手里找到一部新出的喜剧电影开始观看,看着看着她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从她眼角里流了出来。

    在这个年头,婚礼讲究的是庄严肃穆,也不披红挂彩,而且双方还不能太高兴——因为女方必须表示出失去亲人的悲哀状,所以男方也不能表示出高兴的模样,甚至连音乐都没有,所以眼下虽然是秦王的婚礼,虽然咸阳城外锣鼓喧天,但是咸阳宫肃穆安静,和后世中那种锣鼓喧天的婚礼,完全是两码事。

    黑色的礼服、庄严的环境,总让正站在室内,静候新娘进门的嬴政,以为自己是在进行一场葬礼。

    阿仲曾经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莫非就是指今日之事,他是……早知道寡人会放弃他?

    嬴政回过头,看着挂着墙上的七国地图,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大笨蛋!竟然把地图给画反了,你画地图的时候在想什么呢?这样的错误也能犯?莫不是……想在寡人?”

    说着,嬴政走到地图之前,伸出手指轻抚着地图上的线条。

    若是白仲在,肯定会叫起撞天屈“冤枉啊陛下!臣哪个晓得你们这些古人,画地图竟然是上南下北、左东右西的!画反了真不是我的错,你不要脑洞太大好嘛!”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嬴政抚摸着地图,脑海里浮现出白仲可爱的小模样,忽然一甩长袖走出门大叫一声,“备马!”

    “大……大王……您要去哪啊?婚车马上就要到了!”赵高匆忙上前,跪在地上,大着胆子抓住嬴政的衣袖,一脸急切的开口说道。

    “大胆!寡人去哪,还需要你来过问?”嬴政一把甩开赵高的手,同时伸脚在赵高胸口用力踹了一脚,看着赵高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才转过头准备离去。

    走了两步,嬴政又回过头,指着赵高说道:“要是婚车……或者仲父母后来了,你就说……就说……哎哟,你懂得。”

    说罢,嬴政不等赵高回答,径直打马离去,只留下赵高一个人跪在原地,捧着心口呜乎哀哉的叫声,“我懂什么啊我?我真得不懂啊大王!”

    灞水,黄河支流渭河的一条支流。昔日春秋时期,秦穆公称霸天下,后被人与晋文公等人合称为“春秋五霸”。为显耀其武功,穆公便将此水为改名“灞水”。

    灞水为咸阳冲要,凡自东西两方进入陇、潼两关者,都必须要经过这里,久而久之此处便成为人们送行、接客之所在。数百年后,无数秦军就是由自出发,一次一次的去往山东六国,为大秦征战天下。

    此次,白仲要去的是函谷关,自然也要从灞水而过。

    当嬴政打马来到灞水边去,只见灞水两岸那春天时郁郁葱葱、柳絮飘扬,宛若雪花被人誉为关中八景之一“灞柳风雪”,已经因为天气的寒冷而枝叶枯黄,落叶纷飞。

    明明今年春天的时候,还约好明年也要一起来看景的。

    嬴政抿了抿下唇,打马延着河岸追去。

    追了大约小半柱香的时间,嬴政看见前方出现一辆马车,马车缓缓向前走着,车厢上有白家的标记。

    嬴政勒住马,左转上了河边马车必经之处的一个小土包,打马立在小土包上,看见马车从下驶过,下马解下挂在马上的琴囊,将其中的筝拿了出来,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拨弄筝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马车之中,正在熟睡的白仲翻了个身,用手抓了抓脸,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都离开咸阳宫了?还能听见嬴政那个死东西的筝声?每次都这样,吵我睡觉!现在更是梦里也不放过我!”

    待嬴政从灞水回到咸阳宫时,时间刚刚好,婚车已经到了他的寝宫门口,按照秦国的惯例,穿着一身玄色王后礼服的芈妍在宫女的服侍下,缓缓走下马车。

    这年头以白为美,粉底的质量又不怎么高,因此芈妍脸上现在被抹了一层浓重的□□,不但将她原来的花容月貌遮去了几分,还让嬴政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还是阿仲好,天然又清新,还从来不化妆。

    其实真是天大的误会!白仲不过是化妆品质量好,化妆手法技术高而已,毕竟裸妆也是妆。

    当然,对嬴政这样的直男来说,女人只要没抹大白脸蛋和大红唇,那就一律是素颜。

    嬴政对芈妍作了一个揖,引着她进了寝门,西阶升堂,走到西南方媵妾提前摆好的筵席前。

    赞者为嬴政和芈妍在席上放好碗筷,媵妾服侍二人净手,嬴政再作揖请,请芈妍入席。

    二人入席对坐,嬴政居西面东而坐;芈妍居东面西,共牢而食,皆先祭后食。

    赞者将酒杯洗干净,先酌嬴政,后酌芈妍,两人一起喝下杯中之酒,一连喝了两杯。

    待在第三杯时,则不用酒杯,而改用一种叫“卺”的东西。

    所谓“卺”用来喝“合卺酒”时的一种工具——一个被一分为二的葫芦,取得的“夫妻分则为二、合则为一、夫妻一体”之意。

    喝“合卺酒”并非像后世电视剧里那样,一对新人拿着酒杯然后手勾在一起,自己喝自己的那杯;而是夫妻各用葫芦的半边,给对方喂酒。

    喝完“合卺酒”,就可以入洞房了。

    嬴政的卧席在东,芈妍的卧席在西,两人并肩而坐,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你们都先下去吧!”嬴政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开口说道:“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喏!”众人告退,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赵高,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嬴政扭过头看了一眼芈妍,开口问道:“你喜欢睡左边的还是喜欢睡右边?”

    “啊?”芈妍微微一惊,过了一会儿才领悟到嬴政在说什么,她脸上立刻泛起一阵羞涩之意,低下头,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床。

    雕龙画风的宽床,散发着淡淡原木的清香,让芈妍一闻便知,这显然是一张为了此处大婚而新赶制出来的床。

    芈妍想到此处,脸上微微一红,开口说道:“右边。”

    秦人以左为尊,芈妍自然要将左边让给嬴政。

    “这样啊……”嬴政眉头微微一皱,阿仲喜欢睡左边,所以他一向是睡右边,但既然芈妍喜欢右边,那他就忍一忍吧,反正就一个晚上的事。

    按照秦宫的规矩,除了王后新婚第一夜之外,秦王宠幸嫔妃之时都是去嫔妃的寝宫,而不是将嫔妃叫过来。

    虽然嬴政也可以将嫔妃召过来,但是……过了今天他可是要换回原来那张床的,连王后都不能睡自己和阿仲睡过的床,其他女人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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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和楚国公主的婚礼订在这个月三十日。

    现在已经是闰九月,三十日过完就是十月初一,按秦楚两国的历法,那一天就是正月初一,嬴政的生日。

    秦国律法有规矩:朝野不得以任何名目私相贺礼。

    因此,天下七王之中只有秦王没有生日贺礼,没有庆生大宴,甚至生日都经常被人无视——大家忙着过年去了,过完年才想起正月初一是萌萌哒小秦王的生日。

    这一回更省事,干脆将嬴政的婚礼订在三十日,结完婚就是新年兼生日,正好不用折腾大家几回,也让各国负责贺寿、贺新年、贺秦王大婚的使者省事。

    对于嬴政和白仲来说,二十九日……也就是大婚前一天,才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嬴政被甩或者应该说是,嬴政把小白甩了。

    宽大的宫室之中,嬴政坐于高台之上,看着右手轻松拿着一卷,至少有人那么高的布帛走进来的白仲,开口说道:“阿仲,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白仲将布帛放在地上,抓住布帛的一头开始慢慢往外拉,笑嘻嘻的说道:“生日礼物、新年礼物、新婚礼物。”

    “生日、新年、新婚竟然送一个礼物,你可真没有诚意。”嬴政从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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