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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小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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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蒲德威的所谓“目标责任制”就是这样一个无比恶毒的主意!“怎么了,阿华?这还有什么为难的吗?咱们这儿的小姐每月做够一百多个‘钟’的可是不少哇。你哪方面都不比她们差,这点儿定额绝对难不住你的。只要脑子放灵活些,手脚放勤快些,我相信你肯定比谁做得都好。”蒲德威站起身走了。
阿华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做够那么多“钟”的,反正她做不到。她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做到六十来个“钟”,这就已经意味着平均每天都要有一个客人,要把每个客人拖在按摩室里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已经使阿华感到十分艰难了,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更多了!蒲德威的新政策一实行,阿华每月因完不成定额就要被罚款三千多元。如果那二十个“点钟”和十五个“抠钟”也完不成,便又要被罚款三千多元。
阿华每月的全部收入也没有这么多。阿华意识到她面前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离开这个鬼地方,那意味着她的几千块钱押金和其他投入都将血本无回,她将立即陷入没有经济来源的悲惨境地;要么一狠心豁出自己的身子任人糟蹋,以此来笼络更多的客人和拿取更高的“小费”。但阿华实在狠不下这颗心来。那是个无底深渊,坠下去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阿华一连几日心绪烦乱,不知如何是好。她对萧于禾的话反复考虑了许多遍,觉得如果真到了走投无路的那天,跟这老头子走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但她放不下姚纲,她想如果姚纲能够帮她一把,她便一定选择同姚纲在一起,哪怕过一生穷日子也没关系。但她不能肯定姚纲是否真那么喜欢她,即便现在喜欢,时间长了是否还会喜欢她呢?如果以后自己被抛弃了,那不还是很悲惨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借助萧子禾的财力办起自己的美容院,自己也好在生活上有个依靠,精神上有个寄托。但如果姚纲真是那么喜欢自己,乐意帮助自己呢?那样自己岂不是丢掉了这一想起来便让人心颤的美好姻缘!唉,人在生活的十字路口,要选择一个正确方向真是太难了!
阿华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最后决定到姚纲的公司去看一看。一来她很想念姚纲,在这种处境窘迫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更想念他,见他一面自己或许会得到一些安慰;二来她想再次探一探姚纲的虚实,看他是否真那么喜欢自己,是否有同自己长期厮守的打算。同时她也想看一看姚纲公司的情况:如果他那个公司很有气派很有实力,姚纲自己经济上也不会太差,他就有能力帮自己渡过难关,并有可能帮自己开设美容院;如果他那个公司破破烂烂小里小气的,像许多“集团公司”那样只有一两间避难所模样的办公室和几个躯体及精神都发育不全的所谓高级职员,他的收入一定不会很好,他想帮助自己恐怕也力不从心。阿华抱着这样的想法到姚纲的公司去探望他,没想到一进门便看到姚纲与吴丽菁在一起,而且二人看上去十分亲密,心里顿时冷到了冰点。
给周慧慧复电话知道萧子禾在桑拿浴等她后,阿华心里很是矛盾,她不知道见了面该如何答复他。如果她答应他的要求,她将彻底失去与姚纲和好的机会,并将把自己的青春交给这样一个可以做自己祖父的老人。如果她不答应他的要求,她将失去得到萧子禾所允诺的那些诱人条件的机会,并将陷入一种孤立无助的境地。
阿华被这左右为难的局面搞得心烦意乱,竟生出了一股怨气。善良的阿华此时似乎恨透了所有的人:她恨蒲德威那黑小子面黑心也黑,竟想出了那么黑的损主意逼良为娼;她恨姚纲那白小子面白心却花,他明明看上去是喜欢自己的但却又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也恨萧子禾这老小子面老心却不老,快入土的人了还要找年轻女孩子做老婆,并且他偏偏就缠上了自己,并且他又开具了那么诱人的条件!
萧子禾在“紫蔷薇”五楼的一间贵宾房里已等了好一段时间。他没更衣,没冲凉,没蒸汽,只是坐在沙发上一颗接一颗地嚼着巧克力豆。这老先生怪毛病很多,不吸烟,不喝酒,几乎也不吃肉,但却喜欢嚼口香糖或巧克力之类的东酉,但也不是乱嚼,而是悠闲时嚼口香糖,紧张时嚼巧克力。此时看他一颗接一颗往嘴里丢巧克力豆的情景,估计老人家心里也够紧张的。按理说,像他这样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的人物,见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有什么可紧张的呢?别人对此会觉得奇怪,萧子禾自己起初也感到莫名其妙,但仔细一想也便明白了。
自从上次同阿华“摊牌”之后,萧子禾越想越觉得意,越想越觉得阿华那可爱的神态确实让人喜欢。几天的时间,萧子禾的灵魂深处爆发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他觉得他已深深爱上了那个美丽纯真的小天使,他不能没有她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为了她他这次得豁出去一切了!他萧子禾一直有一个信条:追求Se情会使人的灵魂堕落,追求爱情则使人的灵魂升华。看,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不是被验证了吗,而且恰恰是在自己的身上验证的!萧子禾这么一想,便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灵魂真在飞快地升华,升到了九霄云外一处洁净的天空。那里没有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没有大街上的你杀我夺,也没有床头上的你争我吵。
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人也都轻松坦然愉快年轻。他萧子禾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好像只有三十几岁,但不能再小了,再小就小过了阿华,那也不成样子了。总之,有了阿华之后,一切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美好,自己今后的幸福便全都寄望于此了。
这次为了见阿华,萧子禾匆忙而认真地准备了一番,决心这回一定要把阿华带回去,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然而,越是喜欢阿华,越是觉得不能没有阿华,越是思忖着这次一定得把事情办成功,萧子禾的心里反而越没有底了,精神上也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这种紧张的感觉,同他四十年前第一次向女人求婚时的感觉很相似。那时他爱上了一位经常在校园里碰面的满头金发满脸雀斑的俄罗斯女孩。说是女孩,其实那女人有多大年岁他一直就没有搞清,她身边总跟着另一个女孩,那女孩总管她叫妈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是为了她那满头金发?满脸雀斑?
还是身边的那个女孩?反正到现在留在他记忆里的就只有这么三样东西,至于那女人的身材相貌等全都不记得了。他向那女人求爱时紧张得要命,以至俄语里总夹杂着上海话。不知那女人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被他的表情吓坏了,什么话没说扭头就走了。这次恋爱的失败导致萧子禾对女人的兴趣大大降低,回国后找了个女人便草草地结婚了。
萧子禾在一间豪华舒适的贵宾房里坐牢似地煎熬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把阿华等来了。阿华虽然梳妆了一下,但脸色仍有些难看,眼睛红红的,一看便知道是刚刚哭过一场。萧子夭一见阿华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轰隆”一下,他那已升华到九霄云外的灵魂也“哧溜”一下回到了地面上。萧子禾以为阿华是不喜欢他才哭的。这也不能怪她,同她相比自己的年岁可能确实大了些。自己二十多岁时如果有个六十几岁的大姑娘向自己求婚,自己也不一定就很乐意,必要时也会哭上一场。这么一想,萧子禾便有些想通了。他没有像年轻人谈恋爱那样不成爱便成仇,而是颇有些怜爱起阿华来了,他甚至有点责怪自己给这可怜的女孩子出了难题。
他问阿华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或者有什么为难的事。他只能这样问,他不可能直截了当地问阿华是不是因为不想嫁给他而难过,那样讲话太没水平,太设面子了。每次看到他们市长被老婆抓破了脸,他总是说哎呀老林你这人心眼太好了,养只猫也总是宠着它,看又被它欺负了不是,然后便找来护土为他涂药。其实谁都知道市长家里根本没养猫,只是养了两条狗和一只大水鱼。但说话就是要讲求艺术性,不能直来直去,这是说话的诀窍,也是做人的诀窍。他萧子禾讲话的艺术功底深厚,多年以来一直为人津津乐道。
阿华说她没有病,只是近来公司里有些事令她心烦。阿华把蒲德威想出来的那些黑主意和自己的担心讲了一遍,萧子禾听后又是感慨了一番,说阿华你不用担心,咱们俩有缘认识一场,无论今后的关系发展如何,你有难处时我都会帮你的。说着,萧子禾从衣袋里拿出一本银行存折来交给阿华。那是一本以阿华名义开户的活期储蓄存折,里面存了人民币八万元整,存折里夹着的一张小纸条写着提款密码。
“你们公司的事我早就听说了,估计你会有困难,这些钱给你留作急用,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萧子禾并不知道“紫蔷薇”的那些改革措施,存折是他准备送给阿华的礼物,待阿华成为自己的人,所有财产还不是都得再带回来。
看阿华那既可爱又可怜的样子,萧子禾心生怜悯,便想不管阿华是否乐意跟着自己这点钱便都送给她算了。古人为博美女一笑连江山都可以不要,阿华绝不比古时任何一个美女逊色,送她几把纸币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华感动得哭了,但却决不肯收下萧子禾的存折,那些钱不是她该得的,那数额也太巨大了,是她从未拥有过的。两个人推来让去,萧子禾说要么这钱就算是暂时借给阿华的,或者暂时存放在她那里,以后再还给他就是了,边说边拿起提包准备离去。阿华拉住他的胳膊,说:“你不是说要我到你那边去看看吗,什么时候去呢?明天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萧子禾马上又兴奋起来,转回身来一下将阿华抱在了怀里。自认识阿华以来,他总是规规矩矩的,行为和讲话都很有分寸,一来他不是那种轻浮放荡的男人,二来他知道像阿华这样正派的女孩子是不会对一个老不正经的男人产生好感的。但此时的意外惊喜使他忘乎所以,竟像年轻人一样冲动起来。
“明天早上九点钟我开车来接你,就在这酒店门口会面,可以吗?”
阿华没有吭声,她已窘得说不出话来。
阿华用力挣脱着,她觉得被萧子禾搂在怀里就像是被人紧紧捆绑在一堆荆条里,浑身扎刺刺的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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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忽然想起了那天光着身子被姚纲抱着亲吻的情景,鼻子一热,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她那双乌黑美丽的大眼睛里滚落出来,滚过粉红的脸颊,滚过颤抖的唇角,滴落在洁白的衬衫上……
第19章 烂漫的真诚
一个温柔体贴亮丽可人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陪他聊聊天,帮他敲敲腿捶捶背,隔着肚皮按几下肠子肚子什么的,已足可令他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获得一次解脱,使他精神饱满地完成一周工作而不至于经常想入非非。
在姚纲的记忆中,萧子禾的思想是比较开放的。他记得在大学时,大多数教师对学生中不思学业而沉迷于男欢女爱的风气或痛心疾首,或嗤之以鼻。但萧子禾不这样认为,他说中国人从几十年极端的压抑状态中解脱出来,绝对是一种进步,而大学生作为社会最激进的力量无疑会在这一进步中充当排头兵。他甚至在上课时主张男女同学自选邻居交叉而坐,他说从哲学的角度讲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均衡,而均衡就是稳定,稳定就是效益;而那些破坏均衡的游离分子则是对稳定的一种威胁,将阻碍整体效益的提高,并且最易成为社会的破坏力量。十几年不见了,萧子禾在这样一个开放的地区很可能变得更加放荡不羁。阿华如果真是跟他走了,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呢?姚纲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心里像有几条虫子在爬,额头上直冒虚汗。
何彬似乎看出了姚纲的心思,说:“萧子禾虽是个怪人,但心眼并不坏。你还记得吧,过去在学校时,许多有资格带研究生的教授、副教授专喜欢带女研究生,带着带着就带到床上去了。所以那时考研究生女生很占便宜,分数低些也能被录取。可萧子禾几乎从未收过女研究生,他说女人思路狭窄,学哲学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后来他从政多年,也没听说他在女人问题上有过什么随波逐流的举动。”
姚纲对树彬所说“随波逐流”几字感到颇为费解,以一双迷惘的眼神看着他,想问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何彬继续道:“咱们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又有香港这么个自由开放的好邻居,同你们京城就是不大一样。你们那里当官的找小老婆可能并不普遍,不过肯定也有,听说前些时候下台的那个副市长就有过好几个情人。这种事在咱们这里就不稀奇了,反而如果哪个‘长’啊‘总’啊之类的人物身边没有个编外夫人或女朋友什么的,那倒是有点稀奇了。听说有一次某大学早期来本地的毕业生搞了个校友聚会,事先言明要带夫人参加。聚会那天来的大多是有点职务的人物,有的职位还不低呢。所有来宾当中,只有一对是大学时的同学,毕业后的夫妻,其余的‘夫人’全都是生面孔,谈开之后大家都承认带来的是女朋友而非老婆。聚会不久,那位带老婆来的人物便有流言在同学中流传开来。有的说他过度风流被老婆斩断了生命根,当起太监来了;有的说他风流过度染上了艾滋病,恐怕活不了几天了。后来才知道,其实那位仁兄的女朋友那天也在场,只不过是陪伴比他官做得大些的另一位校友来的。”
姚纲被何彬的故事逗笑了。来这里一年多了,这里的开放风气他是感受得到的,但这么玄乎的故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觉得不大可信。他想喜欢胡侃的何彬一定是在瞎编,至少也是在望风捕影,夸大其词。
“萧子禾在这个城市呆了五六年,从未听说过他有养‘二奶’之类的风流韵事。而且他老婆习惯了广州的生活,很少陪他在这边住。这么多年,老头子几乎就是一个人混过来的。后来他去了别的城市,断了联系,对他的情况就不是很了解了,不过也没听说他有什么花边新闻发生。他这个人鼓吹社会开放是出了名的,但自己并不堕落,像个苦行僧似的,却也难能可贵。”
“萧老师教学很有一套的,怎么会离开学校了呢?”姚纲记得在学校时,萧子禾为理工科的学生开了一门自然辩证法,学生们都很喜欢听他的课,觉得跟听评书演员讲天方夜谭差不多。
“咳,这老头子就喜欢标新立异赶时髦!那时这里不知是谁出了个主意,叫做招聘专家干部。老头子脑袋一热就来应聘了,当了个副局长,先是主管业务,后来主管人事,再后来主管后勤,最后什么都不管了。除去什么都不管那段时间他还算于得不错外,其他时间他是管什么什么乱。本来嘛,专家就是专家,如果凡是专家就适合当领导那他恐怕也就成不了什么专家了。非要把专家同领导干部扯在一起岂不是扯淡!那一次招聘来的所谓专家干部也不止他一个,几乎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子,后来这种招聘干部的方法也淘汰了。萧子禾副局长没当好,却又到邻近的一个城市当副市长去了。”
“那不是擢升了吗?”这种事姚纲可是见得不少。套用何彬的话说,就是一个领导干部在一个位置于不好升到另一个位置继续干并不稀奇,反而如果他因工作平平被降了职罢了官,那倒是有点稀奇了。
“其实倒也谈不上升不升。他去的那个市是个刚由县改成的市,正市长大概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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