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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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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明白她话中真意,沉重地道:“因为他们要我寒松龄的命,但却假公主之手!”
话落传音道:“人,只有在最得意的时候,才会吐露出他们心中的秘密,公主等人心底纯洁,是以,寒松龄斗胆瞒着她们。”
梅婆婆内腑伤势严重,无法运功传音交谈,只得点点头,感激地望着寒松龄道:“很对,老身全明白了。”话落才道:“唉,看来老身的希望全要幻灭了。”
寒松龄探手人怀,掏出一片厚厚的圆形紫色小叶,交给忆莲道:“姑娘,把这个给她服下去。”
梅婆婆直到忆莲把药送到嘴边才看清楚,脱口道:“紫芝,寒公子,不要糟蹋了它,老身自己有数,它救不了我。”
寒松龄沉声道:“这些现在留着不是也没有用了吗?我身上还有好几片,如果能全服完,最好是全用了它,也免得落人那些败类手中。”
无办法,梅婆婆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人暗中监视,只得依言服下去道:“也罢,寒公子,这些年来,伍天魁师徒一直欺瞒着公主,事实上,那里的一切早已变了,那里的天已不属于老国王了,他们,不会欢迎公主回去的。”
这时,室外响起伍天魁肆无忌惮的声音道:“梅婆婆,你全说对了。”
除了寒松龄俊脸上的神色冷漠如常之外,其他各人脸上都显出惊讶与不安的表情,也许,他们都没想到伍天魁会来得这么快。
缓慢地,伍天魁带着原先来的那两个人出现在房间门口,态度从容不迫,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中了似的。
望着门口,寒松龄淡漠的道:“是紫芝把尊驾给引进来的吧?”
伍天魁大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天地奇物,不该那么平白地填入那具行将人土的尸体中。”
“中”字才一落,突然双臂齐扬,除了重伤的梅婆婆与寒松龄之外,其他的人,全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应指倒地,各人软麻穴上,全都被劲凤点了一指。
并不觉得意外,寒松龄平静地道:“尊驾大获全胜了。”
寒松龄淡漠地表情,伍天魁觉得十分意外,盯着寒松龄冷笑道:“寒松龄,你不觉得意外吗?”
寒松龄淡淡地道:“如果寒某人说,尊驾此举早巳在我的意料之中了,不知尊驾信不信?”
伍天魁一怔道:“你早猜知老夫躲在这附近了?”
寒松龄冷漠地道:“尊驾到达时,不是正好看到寒某服下那杯药茶吗”
精目在寒松龄白纸般的俊脸上细细地扫视了一阵,伍天魁放心地道:“寒松龄,你所以能支持这么久,看来绝非偶然的了,相信进冷潭谷前的你与刚出谷的你,等于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难怪他们都那么不希望你进冷潭谷以及活着出谷,只是……”
寒松龄枪口截住道:“只是,此刻的寒松龄已是你掌中之物了,是吗?”
伍天魁阴沉地笑了一声道:“假使你不反对的话,老夫想说你的尸体是老夫手中之物了。”
寒松龄冰冷地笑了一声道:“寒某人的尸体对你进三佛台下去邀宠于主子,非常重要是吗?”
伍天魁并不生气,大笑一声道:“寒松龄你对老夫来说,的确重要,不过,老夫还有一件分量并不比你轻的大礼。”
轻蔑地冷笑了—声,寒松龄道:“被你出卖了那位完全相信你的公主,是吗?”
伍天魁岔开话题道:“你认为我们这位小公主,能不能称得上是世间第一美女?”
寒松龄郑重地道:“寒某人以为这个荣誉加在公主身上,没有丝毫不当之处。”
地上的白凤公主虽然无法动,但神智却非常清楚,她听到此类的话已不知多少次了,但却没有一次像此刻那么使她觉得高兴过。
伍天魁笑道:“寒松龄,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的话,老夫劝你还是早死了的好。”
寒松龄冷冷地道:“寒松龄既然支持到如今,就是打算要支持倒最后—刻。”
伍天魁阴沉而冷酷地笑了一声道:“那你会觉得生不如死。”话落,冷笑连声道:“你猜老夫要把她送给谁?”
寒松龄冷淡地道:“当成进身之礼?”
伍天魁又是一怔,盯着寒松龄道:“寒松龄,你的定力使老夫吃惊。”
寒松龄冷冰冰地笑了笑道:“假使尊驾以为你已完全成功了的话,寒松龄相信自己的定力的确会令你吃惊才对。”
伍天魁大笑道:“哈哈……寒松龄,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
寒松龄道:“尊驾已有把握的各方面。”
笑脸一沉,伍天魁阴沉地道:“比方说,你尸体这一方面,是吗?”
寒松龄淡淡地道:“除此之外呢?”
伍天魁道:“老夫日后的事?”
寒松龄冷声道:“寒某相信你并没有亲自见过那三个主子。”
伍天魁冷声道:“你能那么肯定?”
寒松龄冷笑道:“尊驾要问理由吗?”
伍天魁阴森森冷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要天亮才交货,咱们有的是时间,能说的,老夫全想听听,直到你不能再开口时为止,你以为如何?,嘿嘿。”
寒松龄冷笑道:“时间上不容许你与他们见面。”
伍天魁拿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背在墙上一靠,冷冷地道:“寒松龄,你必定知道音梦谷的存在已非一日了,而老夫却一直在这里。”
寒松龄冷冷地道:“不管尊驾在这里住了多久,寒松龄仍然相信你是在近期内,才自动投靠过去的。”
伍天魁笑容一收,道:“寒松龄,你何不说得更清楚点?”
寒松龄道:“如果他们早知道本门的生死关是在这里,他们早把冷潭谷夷为平地,不是更安全些吗?而尊驾却早就知道本门生死关的位置了。”
伍天魁毫无表情地道:“因此你就断定老夫是近期内才与他们合作的是吗?”
寒松龄道:“因为时间匆促,而他们又不能不阻止我,因此,他们利用了你。”
伍天魁阴冷地笑道:“寒松龄,你挑拨离间,但话却说得非常有技巧,老夫几乎低估了你了,不错,老夫确实没有见过那三位,但老夫却以为没见面也一样的可靠。”
寒松龄冷笑道:“已得到了封赏的职位了?”
伍天魁得意地冷笑了一声道:“寒松龄,你可要看看那份封职的指令吗?”
寒松龄怪异地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寒松龄的猜测是没有错了,朋友,你果然是直接与他们联络上了?”
伍天魁阴冷地道:“现在老夫已替你证明了你的猜测了,是的?”
寒松龄点点头道:“假使寒某人没有猜错的话,音梦谷中一定已有了他们的人了,伍天魁。他们不会相信你能收拾下我姓寒的。”
伍天魁狂妄地道:“他们确实曾经想派人协助老夫,但老夫以为没有那个必要,因此,只会来几个准备收货的人,寒松龄,你还有什么要知道或证实的没有了?”
寒松龄怪异地笑道:“够了,姓寒的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朋友,你在最得意的情况下,实在说得太多了些。”
伍天魁霍然站起身来,冷笑道:“寒松龄,你这是教训老夫?”
寒松龄冷冰冰地道:“朋友,你犯的错太多了,而且,没有一件是可以饶恕的,你还配姓寒的教训吗?”
颜剑辉俊脸突然一沉,狐假虎威地喝道:“闭上你的狗嘴,小子。”
寒松龄斜眼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道:“朋友,你屁最好少放几个。”
怒叫一声,颜剑辉飞身扑落寒松龄身前,抬手一掌,就要劈下去。
伍天魁冷声喝道:“慢着。”话落阴沉地望着寒松龄道:“老夫很想听听看老夫犯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呢,年轻人,你可想说吗?”
寒松龄冰冷地道:“可以,第一,尊驾赏幼主,求名利,万死难抵其罪。第二,尊驾人面兽心,利用幼主纯洁的心灵弱点,而假其手害入。第三,杀害同朝同事之人,心狠如枭。
第四,尊驾得意忘形,遇事不察,以致身陷死地而不自知。”
伍天魁阴笑道:“说完了吗?”
寒松龄道:“尊驾还以为不够吗?”
伍天魁老脸突然一沉,冷笑道:“寒松龄,那最后一条,老夫以为你用错对象了,因为那是你自己的写照,你可要老夫证明一下吗?”
寒松龄冷冷地道:“寒某人想知道的已全知道了,朋友,咱们的确该开始了。”
伍天魁突然狰狞地笑道:“寒松龄,常言道,好死不如恶活着,老夫想叫你尝尝那恶活的滋味。”话落冷酷地叫道:“剑辉,给他卸下一只膀子来,咱们看看这位朋友有多大的耐力。”
颜剑辉闻言大喜,忙应道:“弟子遵命”话落,他扬起右臂狰笑道:“寒朋友,咱功力有限,说不定一下子卸不下来,你可得包涵点啊!”说罢右掌已跟着劈了下来。
“砰”的一声,接着是一声惨哼,地上的白凤公主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茫然。
椅子上一直没开口的梅婆婆此时突然大笑道:“哈哈……报应,你你,你们这批天杀的畜牲,报……报应已临到你们身上来了,他……他寒松龄就是你们这批狗都不……不如的东西的因……果报神啊!哈哈……”
随着笑声,鲜血从她嘴角上直往下淌。
事情变化得太出奇了些,以致伍天魁无法相信看到的景象,但那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寒松龄已站了起来,他右手正扣住颜剑辉的左腕腕脉,颜剑辉的一只右臂,无力地垂在身子右侧,他那一掌的确砍上了,但伤的却是他那只劈下去的右手。
由坐而立,仅仅在这一刹那之间,寒松龄那张苍白的俊脸已恢复了原有的红润了,颜剑辉的脸色则正好相反,其白如纸。
阴沉地笑了笑,寒松龄道:“朋友,你的功力的确不够,姓寒的露一手给你看看吧。”
颜剑辉闻言魄魂皆散,颤声道:“寒……寒大侠,饶……饶我。”
俊脸上冷漠丝毫未变,寒松龄冷冽地道:“朋友,你求饶得太晚了!”
颜剑辉颤抖着大叫道:“寒大侠,啊……”
寒松龄左手猛然往下一挥,一声凄厉的惨号,立时爆发出来。
右手一挥,那条带血的断臂“啪”的一声扫在颜剑辉摇摇欲倒的身子上,把他凌空扫向房间门口。
伍天魁伸臂接住冲过来的颜剑辉。一股寒意沿着背脊直往上来。
伸手抓起椅子上的寒玉剑,寒松龄绕过梅婆婆,直向伍天魁走去,一面冷冷地道:“朋友,你还要寒某人要证明给你看看吗?”
实在弄不清中毒的寒松龄怎么会突然恢复过来,伍天魁惊骇道:“寒松龄,老夫一向不怕回光返照之辈,来吧!”
寒松龄冷冷地道:“朋友,假使寒某告诉你,当你在此间卖弄鬼计时寒某人就在窗外那棵松树上的话,你一定会后悔当时太大意了,是吗?”
伍天魁强自镇定地冷笑道:“但老夫亲眼看到你把药服下了。”
寒松龄嘲弄地冷笑了一声,道:“紫芝果有解万毒之效,尊驾曾听说过吗?”
地上的白凤公主闻言芳心先是一喜,但是,当她想到方才那么担心的情形时,却又觉得好像有被人戏耍了的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掩去了刚才升起的狂喜,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伍天魁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道:“紫芝果。”
寒松龄在房间中停住了脚步道:“朋友,现在不是你感叹的时候了,你得付出你卖主的价代了。”
向室内扫一眼,伍天魁的目光在白凤公主身上停了一下,突然生硬地冷笑道:“姓寒的,这样也好,老夫正想测测你有多大的道行呢。”话落,暗自提气运功戒备着。
寒松龄冷冰冰地道:“那么尊驾怎么还不下手呢?”
伍天魁阴声道:“寒松龄,老夫得先告诉你,老夫要先带走公主。”
寒松龄冷冷地道:“尊驾仍在打着如意算……”
寒松龄话没说完,突见伍天魁双掌向外一扬,一股狂凤挟着雷鸣之势直向胸前过来。料定了寒松龄非出手招架不可,伍天魁双掌一出,同时喝道:“抢公主!”
一道黑影在他喝声中,一闪扑向地上的白凤公主。
掌力威猛,室内到处都有人被点倒在地上,因此,寒松龄不敢闪避,情急之下,左掌向上一抬,硬接住伍天魁拍来的双掌,握剑的右臂也在此同时向那道黑影挥去,一道白茫在掌力将要接实的时候挥了出去。
轰然一声巨响中,爆起一声惨号,那柄寒剑端端正正地插在扑向白凤公主的那个青衣汉子背心上,穿背透胸而过,由于冲势太急,那青衣汉子正好跌在白凤公主身边,鲜血立时把她白净的罗衣染红了一大片,这更增加了她的怒火。
以单掌对双掌仍被他占了上凤,伍天魁吓得呆了一呆,突然飞身向外倒射出去,一闪没于门口,直奔到院中,他才震声叫道:“寒小辈,老夫看你能飞上天去,老夫等着你。”
寒松龄没有理会他的话,走到青衣汉子身边,拔出寒玉剑,然后挥掌一一解开室内各人被制的穴道。
白凤公主首先一跃而起,正好就在寒松龄面前,她黛眉一锁,突然挥手一掌向寒松龄脸上扇去。
寒松龄没有闪避,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掌,一缕血丝立刻从嘴角,冒出了。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几个少女见状全都呆住了,忆莲惊骇地叫道:“公主,你……”
白凤公主没有理会忆莲,盯着寒松龄冰冷地道:“寒松龄,本谷的事,用不着你管,你马上给我滚。”
让嘴角上的血那么流着,寒松龄淡淡地道:“公主,此间事了,我会走的。”
白凤公主怒声道:“你以为本公主用得着求你相助吗?”
寒松龄淡淡地摇摇头道:“也许公主并不需人,但寒松龄绝无恶意。”
白凤公主冷笑道:“本公主不领你的情,寒松龄,本公主宁死于非命也不愿受人戏弄。”
寒松龄想加以解释,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必那么做了。
淡漠地,孤独的他笑了笑道:“但是,公主,此间的事我却必须管。”
一见寒松龄红肿的左颊,白凤公主心中的气已消失了大半了,由此,她说出寒松龄戏弄他,而期望他能有所解释而将误会冰释,哪知,寒松龄竟然没有说任何理由,这使她无法收场。
她冷冰冰地道:“本公主不领你的情。”
寒松龄落漠地点点头道:“是的,公主,你不必领我的情,寒松龄之所以要那么做,只是为了自身的恩怨而已。”
白凤公主芳心有点急了脱口道:“你一定以为本公主仍欠了你些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本公主可以想法子还给你。”
摇头把寒剑插入鞘中,寒松龄淡漠地道:“公主,寒松龄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落魄之人,活着,也只是在刀下打滚而已,我欠人家的,我无法奉还,人家欠我的,我也同样的无意收回什么,何况,公主,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话落转身缓步向房门走去。
白凤公主粉脸突然一变,急声道:“你到哪儿去?”
没有回头,也没有止步,寒松龄淡淡地道:“伍天魁师徒也许在等着我。”
白凤公主怔住了,她不晓得该再说什么好,她,后悔方才为什么要那样冲动。
忆莲急上两步阻在寒松龄面前,她忧愁地凄声道:“寒公子,离开音梦谷,你到哪里去呢?”
寒松龄简洁地道:“姑娘,我知道自己的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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