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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侠传-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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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得死不死活不活,我如何会做出这们一回梦来?〃船老板听了这些话,才知道这穷叫化是个有大能耐的奇人,果是自己瞎了眼睛,当面不认识,只得告哀求饶。孙癞子道:〃我又不曾用绳索捆绑你,你要走尽管走,要逃尽管逃,求我干什么?〃说到这里,到船梢里去看的客人已走回来,说道:〃昨夜的事,真教我莫① 江湖隐语称迷药为灵丹子。
第一百二回 施巧计诈醉愚船主(3)
名其妙。怎么做梦都成了真事呢?这船上的水手,六个人做一堆躺着,手中的短刀,都还紧紧的握着,不肯松开。一个个睁开两眼望着我,也不说什么,也不动弹。我故意问他们:为什么拿着刀睡觉?他们一个也不回答。这到底是什么道理?我生长了四十多岁,连听也没人说过这种奇事。〃孙癞子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问这位船老板,他是一定明白的。〃这客人虽是个老实的行商,然眼见这船老板是个强盗,心里也就异常忿恨,厉声对船老板喝道:〃你半夜手持板斧,偷进我的舱来,想谋我的财害我的命。喜得我命不该死,鬼使神差的将你是这般困住了,你还不照实供出来吗?怪道你昨夜不赶到码头上停泊,原来你这狗强盗不存好心。你老实供出你昨夜的情形来便罢,若想支吾,我就要对你不起了。〃旋说旋回头在舱里寻找了一根木棒,提在手中,做出要打下去的样子。
船老板苦着脸,说道:〃不劳客人动手。我既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隐瞒不说吗?客人不要以为我困在这里是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事,昨夜若没有这位神仙,客人的性命早已没有了。我自己知道是我的恶贯满盈,才有今日,也用不着再含糊了。客人只道昨夜真是做梦么?都是这位神仙的神通广大。莫说救了你,你不知道,我被他老人家用法术软困在这里,也直到刚才方明白呢。我做了半生谋财害命的事,到今日能死在这们一位神仙手里,也算值得了。我这条船在这河里行过十多年了,每年至少也得做七八次谋财害命的案,只因我的手脚做得干净,没有破过案。不过老走久湖的人,久已疑心我这条船不大妥当就是了。然因为不曾破过案,尽管疑心也不能奈何我。不过坐我这船的很少很少,越是坐船的客少,我们便越好下手。这回合该我们要破案,因看不起这位神仙爷的仪表,三回五次的点破我,我仍不见机。昨夜在黑暗中摸着了神仙爷的头,还举板斧劈下去,这不是我糊涂该死吗?我如今说懊悔也来不及了,听凭神仙爷和客人怎生惩办便了,横竖拼着一死。只求神仙爷慈悲,不将我们送官。我死不算事,送到当官去受种种的凌辱苦楚再死,就死也死得不爽快。〃这客人见是孙癞子救了他的性命,即双膝跪下,向孙癞子叩谢救命之恩。孙癞子拉了他起来,笑道:〃这是你的命不该死。我因感念你在我要搭船的时候,存心想帮助我,到船头上问我去那里,我那时看你的气色不佳,才留心看这船上。若不然,我
也懒得多管闲事。此刻我已将他们这些没天良的强盗软困在这里,这个为首的也已供认不讳了,只看你打算怎生发落他们。〃这客人道:〃我是一个无知无识做小本生意的人,这回承你老人家的恩典,救了我的性命,我身边带的三百多两银子,又没有被他们劫去,我实是感激不尽。至于应该怎生发落他们,听凭你老人家说了就是。〃孙癞子点头道:〃论他们的行为,委实是死有余辜。不过我们都不是做官的人,他们犯的国法,应该把他们送到官里去。只方才他求我们不要送官。我想将他们送官是容易的事,但是把他们送去了,我两人不是都得另行搭船到山东去吗?半路上搭船是很麻烦的,不如暂时依了他的不送官,我们仍旧坐他们的船。且看他们这一路伺候得我两人怎样,好便饶了他们。他们从前做了恶事,将来还是逃不了恶报,我们可以不管他。若在路上伺候我们两人不周到,我要使他们吃苦,倒不费事,你以为我这话怎么样?〃不知这客人赞成不赞成这个办法?且待第一百三回再说。
第一百三回 仗隐形密室闻秘语(1)
第一百三回 仗隐形密室闻秘语 来白光黑夜遇能人
话说这客人虽觉得孙癞子这办法太便宜了这些强盗,然不能说不依,只得连忙说:〃你老人家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孙癞子笑着向船老板招手道:〃你起来罢。这一夜的辛苦,也够你受了。〃船老板经孙癞子这们一招手,浑身就和解去了千百条绳索一样,并不待如何挣扎,一着力便站起来了。也不说话,跪下地就对孙癞子叩头,连叩了好几个头,才说道:〃我承你老人家不杀之恩,敢不尽心伺候。不过我那几个被困在梢里的伙计,大约也是你老人家的法术将他们制住了?〃孙癞子不待他说下去,即答道:〃你去瞧他们,不是已经起来了吗?〃船老板走到后梢,果然几个水手都伸腰舒腿的起来了。这一船的强盗,自从经过了这夜的无形软困,大家都心悦诚服的将孙癞子做神仙看待,那里还敢轻慢半点。一路小心谨慎的伺候,一文船钱也不肯收受。孙癞子还恐怕这一船强盗暗地跟踪这客人图劫,亲自送这客人到了家,才到山东省城里来,打听张汶祥在巡抚部院里的情形。
孙癞子到山东也不住客栈,夜间就在那破旧的小关帝庙里歇宿。初到的这日,他心想:我这番受了无垢和尚的托付,来指点张汶祥。我若就是这般形象去巡抚部院会他,休说在巡抚部院里当差的人都是些势利狗,看了我这情形,绝不替我通报进去。就是通报进去了,张汶祥也不见得看得起我。我不远千里的来指点他,帮助他,倒落
得他一双白眼相看,岂不是自寻没趣?并且初次见面,他不知道我是何等人,我就一片好心指点他,他也未必肯听。不如在暗中先查察他的行为,若也不过一个利禄之徒,行为荒谬,我就受了无垢和尚的托付,也只是略尽人事罢了,犯不着竭力帮助他。孙癞子打定了主意,这夜初更以后,便用隐身法进了巡抚部院。在里面穿梭也似的来来去去,谁也看他不见。马心仪与柳氏姊妹和春喜丫头的举动,他却完全看到了眼里。并听得柳无非对马心仪说自己姊妹在船上与郑时、张汶祥成亲的事,不由得心里恨道:〃无垢和尚收的好徒弟,在四川弄得立脚不住了,到山东来投奔马心仪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已属无聊极了。偏偏在半路上还骗娶官家的小姐做老婆,像这种好色没行止的东西,我不杀他,已是看无垢和尚的面子了,还帮助他什么?指点他什么?〃孙癞子已经气得打算不管这事了,但是他出来一走到西花厅里,只见郑时正在与张汶祥坐在一块儿低声说话。孙癞子心想:他两人这般低声小气的说些什么?我何不凑近跟前去听听?随即走近二人身旁。
只听得郑时说道:〃我知道三弟把工夫看得认真,不肯在女色上糟蹋身体。不过少年夫妻,实在不宜过于疏淡。你要知道,你是练工夫的人,越是不近女色越好。三弟媳不是练工夫的,又在情欲正浓的时候,何能和你一样呢?〃孙癞子听了这些话,已不觉在暗中点头道:〃照这话听来,难道张汶祥并不是一个好色没行止的东西吗?〃接着又听下去,听到张汶祥摇头说:〃这只怪我生性不好,从来拿女子当一件可怕的东西,不仅觉得亲近无味,并时刻存心提防着,不要把性命断送在女子手里。我未尝不知道这种心思,只可以对待娼妓及勾引男子的卑贱妇人,不能用以对待自己的妻子。无奈生性如此,就要勉强敷衍,也敷衍不来。我这头亲事,原是由二哥二嫂尽力从中作成的,我自己实不曾有过成立家室的念头。〃这一段话,就在暗中连连点头道:〃这才是一个汉子。这才不愧为无垢和尚的徒弟。原来是郑时这个色鬼,因骗娶了柳无非,心中不免有些惭愧,所以要把柳无仪配给张汶祥,大家同下浑水,好遮掩他自己不敦品的行为。常言人命出于奸情,马心仪既诱奸了柳氏姊妹,两边恋奸情热,一定有谋杀亲夫的事做出来,怪道无垢和尚说张汶祥在山东凶多吉少。郑时这东西,才情学问虽有可取之处,然是个热中利禄的人,品行又如此不端,就被马心仪谋死,也是自取
的,不足顾惜。倒是张汶祥,我得设法使他认识了我,才好劝他离开这龌龊的地方。〃当下孙癞子便退出了巡抚部院。
次日天色一黑,又隐形到马心仪上房里来。见这房里只有马心仪的一个姨太太坐着,和一个小丫头说话,柳氏姊妹与马心仪都不见踪影。孙癞子原是想探听马心仪对柳氏姊妹说些什么话,当即到各处房间里寻找了一会,连张、郑二人的睡房都找遍了没有。仍回到上房,连刚才坐着和丫头谈话的那个姨太太也不见了。正要走出来,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双手托着一碗菜向上房走来。孙癞子看了,心想:这房里并没摆设席面,怎么托着菜到这房里来呢?忙让过一边,看这丫鬟托到那里去?料定这莱必是送给马心仪吃的。只见这丫鬟直走到床帐背后去了。跟上去看时,原来床帐背后有一个小门,丫鬟临时一手推开,挨身进去了。孙癞子不等他回身关门,急跟着进去。里面灯烛辉煌,仿佛白昼,直是和天宫一般,说不尽的繁华富丽。房中摆了一桌酒菜,一男三女,各据一方坐着。正是马心仪和柳氏姊妹,还有一个女子,就是刚才坐在前房和丫头说话的那个姨太太。丫鬟送上托来的菜,即转身出去,随手将门推关了。孙癞子就听得柳无非问马心仪说:〃他们是在四川做生意的人。你那时在四川做知府,充其量也不过降尊和他们来往来往,何至于与他们结拜为兄弟呢?我这个二爷倒也罢了,可以说是个读书有学问的人,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与他结拜还勉强说得过去。至于三爷四爷,都是粗人,你那时怎么看中了他两个,会想到要与他拜起把来呢?你又不是结拜以后才发达的,这道理实在教我想不透。〃马心仪笑道:〃你只管追问这事有什么用呢?我不是早已对你姊妹说过了吗?二爷和他们两个原是多年结拜过的,并且终年在一块合伙做生意,没有离开过。我是后来因和二爷结拜了,不能说他两个是粗人便瞧不起,所以四个人又重行结拜,并没有别的想不透的道理。你这下明白了么?我们谈旁的快活话罢,这类不相干的事,只管谈论他做什么呢?〃柳无非摇头道:〃你说是不相干的事,我倒觉得是很要紧的事。我还要问你:你既不存瞧不起三爷四爷的心,与他们结拜了,却为什么又怕外人知道,不许他们当着人称你大哥呢?〃马心仪道:〃你这也不明白吗?我的胸襟不同,自然可以不存瞧他们不起的念头,只是官场中的人,几个和我同一般胸襟的。并且我要避嫌疑,也只好教他们不当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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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回 仗隐形密室闻秘语(2)
呼我大哥。你安着什么心眼,一次又一次的是这般根究?难道做官的人,朝廷订了律不许与不做官的人拜把吗?〃柳无非见马心仪面上带着不大高兴的样子,连忙笑着摇头道:〃不是这般说法,我并没有安着别的心眼。不过我听你说的话,与你二爷说的,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使我不由得不细细的追问。〃马心仪问道:〃他说了些什么话,与我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柳无非道:〃他在船上初次见我的时候,他说他是做生意的人,平日于官场中不甚留意。又说从甲寅年出四川,在新疆甘肃一带盘桓,直到前年才回四川去。前年你不是已到了山东吗?据我推想,你们结拜,必有缘故。绝不是你因为二爷的才学好,就降尊和他们结拜。我姊妹承你宠爱,这种恩情,我姊妹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你非不知道我姊妹当日在船上与二爷三爷成亲,是出于不得已。你难道还疑心我姊妹尚未忘情于他两人,将你说给我们听的话,去对他们说吗?何以不肯把实话告诉我呢?〃马心仪道:〃这倒不用你表白,我已知道你姊妹对我的心。不过我觉得毋须向你姊妹说这些不要紧的话。〃柳无非道:〃不然,我姊妹既承你宠爱,就巴不得长久能在你左右。我看三爷是一勇之夫,心粗气浮,容易对付。二爷便不然,为人心思极细,主意又多。我们的事,日子长了,难保不有破绽给他看出。我逆料他这种人,看出了我们什么破绽,是绝不动声色的。倘若他借故向你告辞,要带着我往别处去。只一离开了山东,便将我姊妹置之死地。到那时我姊妹有什么方法自全性命呢?〃马心仪沉吟了一会道:〃你我在上房里干的事,内外都是我的心腹人,有谁敢去说给他们听?没人去向他们说,那怕老二的心思再细,试问他从那里看出破绽来?并且这种暧昧的事,除了自己亲眼看见,旁人说的,谁也不能当做实相。你想想,我们在上房里,岂有他从外面进来,我们尚不知道的?丫头老妈子坐在院子里是干什么事的,大家都不拦阻他,也不跑上来通报,让他撞到这里来捉奸吗?于今且退一步说,即算老二的心思灵巧,眼睛厉害,对你我起了疑心,想把你姊妹骗出去处死,我就肯放你姊妹就走吗?你安心罢,不要自己疑心生暗鬼的,这也怕那也怕。〃柳无非道:〃你何不替他两人弄点儿差使,打发他们离开这里,免得终日在眼前讨厌?我在你跟前很快活的,一出去见了他,心里就不自在了。待不理他罢,又怕他疑心。每夜要勉强敷衍他一阵,实在没趣极了。妹妹倒好,三爷对他从来不亲热,他对三爷也是冷冰冰的,
时常一夜都不开口,所以我说他容易对付,只苦了我一个人。〃马心仪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要性急,我不爱你姊妹便罢,既爱你姊妹,老二老三又本是来求我提拔的,我总尽力替他两人谋外放便了。我明的提拔他两人,暗中就是提拔你姊妹。你不知道我心里踌躇的,自有踌躇的道理。〃柳无非道:〃你明白了我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替丈夫求差事吗?我那里是这种心思。只要使他不在跟前,我心里就安然了。难怪你不肯把你们结拜的原因说给我听,原来这时候还在疑心我是替他们求差事。我姊妹的一片心,真是白用在你身上了。〃说时,眼眶儿红了。柳无仪插嘴说道:〃我留神看二爷三爷说话,一说到在四川时候的事情,两人言词都一般的闪烁,连忙拿旁的话岔开,并且都似乎不愿意提自己身家的事。我虽说生得丑陋,然也是千金之体,实在不承望嫁这们一个粗人。姐姐只说我的容易对付,却不知道我夜间和他在一床睡着,简直比见阎王还难受。〃柳无非道:〃我正为他两人都不愿意提自己身家的话,才想追问拜把的原因。〃马心仪道:〃你们定要问我和他们拜把的原因,我就说给你们听,也没有什么妨碍。你姊妹拿着去对外人说的事,我是料定不会有的。不过恐怕你姊妹听了之后,在他兄弟面前露出使他生疑的神色来。你知道二爷的心思是极细的,这不是当耍的事。〃柳无非道:〃我姊妹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小孩,这是何等重大的事,岂敢随便露出什么神色?〃马心仪道:〃只要你姊妹知道轻重,我便说给你听也使得。〃接着就将在四川结拜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柳无非变了颜色,问道:〃这姓张的,就是最凶悍有名的张汶祥么?〃马心仪道:〃怎么不是?声名虽极凶悍,为人却并不甚凶悍。〃马心仪还在说话,柳氏姊妹都掩面痛哭起来了。马心仪看了柳氏姊妹发怔,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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