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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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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想了一想,又问道:“萧秋水不在,他兄弟们没有了他,会有人为萧家拼命吗?”
    老人沉吟道:“萧秋水不在,他们是缺乏了一股兴起的力量,但他们有‘十年会’在。”
    少女奇道:“‘十年会’?”
    老人看着夕晖,竟似痴了,“是的,十年,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会,在,这里,等,他们,来。”
    滇池已暮晚。
    满街满树的花,亦暮晚。
    烈火神君看来,更似一团开在黑夜中的火花。
    “拼命又怎样?”
    烈火神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在他来说,别人拼不拼命,也无多大的分别;他一把火就可以把拼命或不拼命的人烧杀。
    萧易人忽然冷静地唤了一声:
    “十年。”
    他叫完这句话,天色已全晚,是个:
    无星无月的晚上。
    萧易人叫完了那句话,烈火神君摹然觉得紧张起来。
    他感觉到夜色中有十个人已无声无息地包围了他。
    他知道这里有一百一十八名白衣大汉,而这十个人就是从这一百一十八人中闪出来的。
    但一闪出来,已形成包围,一旦形成包围,杀气大盛,当他惊觉杀气大现之时,已冲不出去。
    除非他杀人。
    烈火神君眼厉如火,膛目道:
    “你要我杀人?”
    他说着,眉一扬,胡须都似烈火焚烧时的扬动起来。
    萧易人平静地道:“不是。”
    烈火神君眯起了眼,就像火坑关起了风箱,赤焰仍在。“那你要我他们出手来试试?”
    萧易人平静地摇首:“也不是。”
    他一说完了这句话,即叫了十个人的名字:“树林。”“阵风。”“海神。”“穿心。”“白云。”“悲愤。”“彩衣。”“秋月。”“归原。”“燕君。”
    他叫得很慢。但他一叫到那人的名字,那人就动了起来,动得很快。
    一下子,十个人都动了。
    烈火神君全身突然变成了一团火。
    真的变成了一团火。
    他衣服都焚烧了起来。
    点苍山还是不能久留晚照。
    漫天黑漆,山涧流水在古道,猿鸟啼位在天际。
    然而一老一少仍在塔上。
    少的问:“‘十年’是什么?”
    老的答:“‘十年’是十个人。”
    少的又问,“十个怎么样的人?”
    老的又答:“十个被机智冷酷的萧易人训练出来的人,又加上沉着练达萧开雁和再加上激越卓越的萧秋水教导出来的人。”
    少的吃吃笑道:“这些训练的人也不见得怎么出色。”
    老的谈淡地道:“被训练者更名不见经传。”
    少女再问,“那‘十年’有什么可怕?”
    老的再答:“萧易人仅是个角色而已,没什么可怕,萧开雁稳而无功,萧秋水武功不高,”老的忽然顿了一顿,眯起眼睛问道:“你可知这三人加起来会怎样?”
    少女摇首。
    老的一口气说:“这三人性格、武功、智慧合加起来,就不得了,尤其是萧家老大的深沉配合萧家老二的稳重。而且萧家老三更有让人效死的力量,他们特别训练出来的人,只有十人,却足足训练十年,是称‘十年’。”
    少女期期艾艾地道,“萧家老三好大的年纪?”
    老的呵呵笑了一声:“他不比你大一、二岁。”
    少女“哦”了一声,苍穹无星,少女眼眸却如星光:“有机会,我倒想一见。”
    十个人越动越快,烈火神君身上火焰越来越炽。
    这下子变得十分诡异:好似一群人围着一团火,不住晃动一般。
    但没有人笑得出,就连铁星月也笑不出来;每人热汗直淌,连心跳都要停止。
    烈火神君额顶光秃得像火团的中心。
    火焰越来越张,人影越晃越快。
    就在这时,萧易人忽然一扬手。
    晃动的人猝然停住,中央的火焰猝然“虎”地冲天而起,火芒直冲而上,“花”地落出圈外来。
    火团散去,只剩绿芒。
    绿芒归原,就是烈火神君。
    烈火神君额上有汗,这祝融之能,焰中之君,火中之神,居然也流了汗。
    萧易人镇静地道:“我没有叫他们出手。他们还没有出手。”
    烈火神君用袖揩汗:“但我也还没有出手。”
    萧易人道:“是的。”
    烈火神君威风依然:“我若全力出手,他们十人,无一能活。”
    萧易人平静地道:“是。”
    烈火神君望着萧易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但我纵全力出手,杀了这十人,余力也不是其他一百另八人的对手。”
    萧易人没有答腔。
    烈火神君笑了一笑又说:“无论是谁有这股实力,都可以有资格向权力帮抗衡,向鬼王挑战。”
    萧易人冷冷地望着烈火神君。
    烈火神君抹抹汗滴又苦笑道:“天王曾告诉过我,江湖上有几股莫可形容的实力,看似不强,但甚有潜力,深为可虞,一是丐帮,一是唐门,另一是慕容世家,再一就是浣花剑派。”
    烈火神君笑了笑,像烈火展了展,又说:“而今老夫是见识了。”烈火神君冷笑道:“原来浣花剑派的实力不在成都浣花,不在分局,而是在萧老头子的下一代。”
    说完了,蔡泣神就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临走时还抛下了一句话:“我不想杀你们。否则,单我一人,至少还可以杀掉一百零八人的一半。而且莫忘了这四周的伏兵都是我的人,更且还有长江四棍。我不想杀你们,所以我走。”
    萧易人冷冷地望着蔡位神犹如磷火的身影,在黑暗中蹈蹈远去。
    然后其他的伏兵也都消失了。
    萧易人冷笑道:“不是他不杀我们,而是他纵杀得了我们,所付的代价也太大了。”萧易人顿了一顿,又说:“朱大天王的人从不做本多利少的生意。”
    唐方冷笑道:“那他来干什么?”
    萧易人道:“他想秤秤我们的斤两,好隔岸观火,看权力帮如何收拾咱们。”
    铁星月忽道:“这就是老大训练的‘十年’吗?”
    “十年”的构想原始自于萧秋水,远在他未及十五岁时已着手安排“十年”计划中的“十人”,都是以前萧秋水的老兄弟,好朋友,而且皆经过萧秋水特别精癣秘密训练,方才调归萧易人所部的。
    邱南顾向一高瘦。剽悍的年轻人说:
    “你就是老大常提的‘阵风’吗?”又向另一骄傲、精明的年轻人道:“那么你就是足智多谋的‘树林’,转向另一脸白净文雅的大汉道。
    “你是归原?”
    那三人一抱拳,没有说话。
    左丘超然道:“据悉‘阵风’与老大初见面时曾交过手,后来由衷服了老大,又曾二进三出,离而复返,但老大对你仍念念不忘,足见你之举足轻重。‘树林’更是老大口中常提及干劲、耐力、机智皆属上选的人物。‘归原’元气足,人厚重,比其他人出道都要早,你们你们可知道你们的老大怎么了?”
    马竟终见三人依然没有表情,忍不住加了一句:“刚才的话是他们亲耳听到的了:萧少主被权力帮剑王所杀。”
    那三人虽目中噙有泪光,但仍然没有人说话。
    萧易人却说了一句话:
    “三弟后来把他们交了给我,我要把他们训练成不易动情的杀手,所以他们不会听你们的——”萧易人又补充了一句:“在这波涛险诡的江湖,要是易激动、讲感情,就像三弟一样,很难活得长了。”
    萧易人说完了这句话后,唐方就别过脸去。
    她再也不愿意看到那三人。
    她希望永远保持萧秋水口中那三人的形象。
    “我们一有难,‘树林’一定来救,无论去哪里,‘阵风’都会跟在我身边,全力以赴。‘归原’都会办妥,而不会动摇忠心。‘海神’的武功是我教的,以后我要他比我更强。‘秋月’”她看不见他们。
    但在大地昏黑中,她只看见萧秋水。
    在乌江冲杀的萧秋水。
    在广西决战的萧秋水。
    永不屈服的萧秋水。
    天色渐明。
    苍山鸟语。
    老人说:“他们快要来了。”
    少女说:“来了就要去了。”
    来去就像四时景序一般:
    日出日落。
    第十四章蛇蝎美人
    苍山雪,洱海月,上关花,下关风。
    这就是下关城。
    下关为滇边重镇,扼苍洱尾阎,苍山至此,山势逆回,如游龙之掉尾,又名“龙尾关”。
    洱海至此,以入蒙楼江,负山阻水,为昔年诸葛武侯擒盂获之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故有地名“天威遭”。
    时:六月初六。
    (该日亦为萧易人寿辰。)
    地:下关天生桥附近。
    (大理县志云:“平地热气上升,十八漠冷气填补。又西南方四十箐之冷空气,至下关而为东山阻,由缺口以入平地。”)人:萧易人、唐朋、唐方、铁星月、邱南顾、左丘超然、欧阳珊一、马竟终、唐猛及“十年”与一百另八名浣花子弟。
    (人心都一样:闯过下关,渡过怒江,翻过怒山,到宣威以后,就可以入川,回到家乡。)下关之风,奇在风力劲而范围小,终年由西向东吹,吹过下关,消失在洱海上空。每当冬春之交,其风撼山摇岳,声震天地,轰然入耳,若百万大兵鸣金喧天卷地,惊心动魄。
    真正的下关风,是在下关西南五里之天生桥方可领略。苍山海拔四千二百公尺,南尽于斜阳峰,山岩中断,缺口天成。
    下关风呼啸狂吼,震耳欲聋,劲大无穷,但滴尘不扬,平时风力,亦可使常人仆跌。
    天生桥水漫五六丈,两山夹峙,中有深壑,有石梁横置,让人过渡,绝属天然,故名“天生”。
    天生桥已是苍山范围。
    点苍之要道,有一老、一少。
    下关之风,可叫人站不注立不稳,但不可能叫萧易人与一百一十八条好汉把桩不祝他们敞开衣襟,仰首挺身,大步往前走。
    任风任雨,也退不了他们分毫。
    这街上有很多很多的人。
    卖布的、游人、卖粮杂货的、行人,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风虽大,大得令人睁不开眼,听不到喊话,但赶街子的人还是很多,其中当然还有求讨的乞丐。
    风太强了,所以行人要抓住街边的铁索行走,有武功底子的,也要把脚吸稳在大理石的街道上,缓缓移走。
    就在这时,一部由木瓜水人驾御又破又烂的骡子车队,可能因风力太大之故吧,忽然失去方向,冲落在几家卖杂货的店铺上,石雕、粉盒、针线、饼干、水果诸如此类的东西,散落一地。
    这时赶车人的呻吟,赶街子的吃骂,行人走避纷纷,乱成一团。
    一百一十八名好汉没有乱。
    可是他们所步点苍石板的街道,突然下陷。
    下面不是地下;而是山,刀山。
    明晃晃的刀锋竖直在那儿,要饮尽人之血。
    这些蓬车猝然尽皆掀开,又脏又乱的车里居然一车有八人,每人一张弓,一弓搭三箭,只听一声断喝,三箭齐发后,又三箭齐上弓。
    那些卖货物的人,十个人中有口个人突然变了佯。
    他们手里都有又毒又快的兵器,飞袭一百一十八条好汉。
    其他的“货真价实”的行人,呼嚷走避,乱作一团。原来他们的注意力是在看赶骡车者的意外,一下子他们却变成意外事件中的人。
    一百一十八名好汉,一个都没有掉下去。
    地板一被掀起,好汉也都跃起。
    他们跃起时已拔出了刀,格掉了箭,然后有三分之一的人冲到箭手身前,手起刀落。
    所以箭手都来不及放出第二排强矢。
    “行人”拿武器冲过来时,另三分之一,的好汉立即挡着,随即喊杀连天。
    另三分之一的好汉没有动。
    他们随萧易人等退避一处,屏息以待,没有插手。
    他们相信他们的同伴,很炔可以安顿这个局面。
    他们的同伴果然根快安定了这个局面。
    不过也有人相当惨,尤其是无辜的路人,掀落到陷阱里去,误伤身亡的都有不少。
    他们惊恐、伤心、愤怒或饮位。
    其中有一位年轻、瘦削、高颧骨的母亲,本来正打开衣襟,喂婴儿吃奶,而今婴孩已不在,她衣襟敞开,已忘了遮掩。
    她一直呆着,然后冲过来,扯着一名大汉的腿子,哭号:“你们还我孩子命来,还我孩子命来”那大汉无法应付,只好把她顺手一带,她就跌跌冲冲往萧易人那儿撞来。
    萧易人没有动。
    那女人哭着、撕着、打着,露出白哲的乳房。“还我孩子命来,还我孩儿命来”猝然,那女人手上多了一把刀。
    一把像弯月似的刀。
    一弯眉月,却急如电闪。
    也快如闪电。
    那女人一出手,萧易人已抓住了她的手腕。
    萧易人出手如铁,一抓就箍住她臂之七寸。
    那女人吃了一惊,右手一松,弯刀跌落。
    刀光又起。刀落在那女人左手里。
    她左手使刀比右手更快。
    刀割萧易人腰部。
    萧易人只得松手,退了半步,断喝了一声:“中原弯月刀洗水清是你什么人?!”
    那女人一脸凶狠,突然身退,退过一排骡马,铁星月与邱南顾已前后堵住了她,唐方嚷道:“不必闪了,她就是洗水清之师妹戚常戚。”
    左丘超然脸色一沉,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之一的“暗杀人魔”戚常戚!
    他身形一动,便陡扑出。
    ——左丘超然有两个师承,一是鹰爪王雷锋,一是第一擒拿手项释儒。
    雷锋厉辣,项释儒淳厚。
    项释儒却因心生厚道,故曾伤在戚常戚的暗算之下。
    所以他左手只剩下三根指头。
    左丘超然敬慕他的师父,也恨绝了戚常戚。
    他正要想找戚常戚报仇,一阵大风吹来,吹得他用前臂挡住眼睛,强风稍过时戚常戚已不见。
    她就在骡马间失了踪。
    这点苍石的地板,无疑就像田鼠地下的甬道一般,错综复杂,而戚常戚就像地鼠一般,随时可以不见影踪。
    萧易人淡淡地道:“她的暗杀手段高明,技术却不高明。”
    铁星月却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为什么?”
    萧易人冷冷地道:“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没有理由不找孩子,先找人拼命,而且她还口口声声说孩子已送命,不像做娘的人。”
    欧阳珊一菀尔:“那一定是因为她未曾做过母亲,不知道为人母者的心情。”
    铁星月却甚为佩服萧易人:“要是我,我也不知道。”
    邱南顾冷冷调侃:“要是你,你只好死了。”
    铁星月反吼了一句:“你也不见得看得出来呀。”
    邱南顾冷笑:“总比你眼睛往人家胸脯瞧的好!”
    铁星月一把扯住邱南顾:“你说!你说!你这七年八年脸上长不出一条汗毛的东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邱南顾“哼嘿”反讥:“要打么?你够我打?打就打,怕你呀?!”
    两人相扭了起来,没有人劝得住这两个火爆脾气。
    ——要是萧秋水在就好了。
    铁星月、邱南顾都服萧秋水——他一定劝得祝唐方想;唐方有泪。
    有泪不轻流。
    萧易人忽道:“解开骡车,我们骑骡到怒山。”
    解开骡子,骡子一共有十五头。
    萧易人翻身就要上去坐,忽听一声断喝:“坐不得!”一人瞬时掠到,一出手,闪电般搭向萧易人肩上。
    萧易人一沉肩,反手搭住那人的手。
    来人一副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原来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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