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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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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想吓死我呀…………”骂骂咧咧地立在远处直拍胸脯。

  “是你自己要看的,谁知你又这样怕,还怪我。”孩子一脸的不高兴。

  小蛇在孩子的手中扭捏不安,小头想竭力避开孩子的手掌。

  付景上前扶住了脸色苍白的司徒青云。林紫薇惊魂稍定,用手梳理了一下凌乱的鬓发,问道:“乖孩子,这是啥蛇呀?能告诉姑姑吗?”

  孩子伸出指头指着蛇头说道:“你别看它小,它是蛇王。你看它头顶有一个‘王’字,毒性比大蛇毒好多好多倍,任何蛇碰到它都要逃。它是皇帝!只是它身子小,我怕被大蛇压伤。若不把它包好放在怀里,它早就溜出来扑上去了。”

  蛇中也有王,任何蛇碰到它都畏惧之极,远者退避三舍,近者低伏着不敢移动。付景早年也听说了,却想不到蛇王是如此不起眼的一条小蛇,道:“啧啧,世事难料,就是一物降一物。”

  “小弟弟,你别再摆弄了,求你快收起你的宝贝吧,可要管好了,别让它窜出来伤人。大哥哥刚才几乎被你吓死。”司徒青云的脸色这才泛出红晕,巴不得早点把小蛇收起来。

  “孩子,你姓甚么呀?你爹叫甚么名字?”连付景也好奇心渐增,忍不住问道。

  “我爹说了,名字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小孩虽然机警过人,但到底人小口快,说话不会拐弯骗人。

  林紫薇和付景互看了一眼,微笑着略略点头,孩子的父亲大概是一位遁世隐居的异人。

  孩子双手抓住绳子,蹲下转身把蛇头靠在肩背上,老气横秋地对三人道:“我可要回家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兴许是大人告别时的话听多了,他也学会了老江湖的口吻,说完,拖着蛇便走。人小蛇重,拖了几步便停下歇息。 。。

八、耍蛇顽童(中)
心情紧张时忘了饥饿,事过后饥火更加难熬。付景用刀拍了几下巨蛇的身子,见不再扭曲,确信巨蛇已死,上前道:“也不请我等到你家坐坐?这样吧,我来帮你拖。”顺手接过了绳子。

  孩子搔了一会后脑勺,道:“那,那我……碰到诸位,真乃三生有幸,有请三位到寒舍一坐。”不知怎么,这话从小孩子口中说出,林紫薇听着总觉别扭,带着酸味,别是他家中人迎客时的话他照搬硬套吧?孩子在前引路,向东转过一个山弯到了一个悬崖边,左侧有一个谷口,谷口的平地上建有三间茅房,屋前用篱笆围成一个小院子,院中左右两边各有一棵大松树。

  孩子刚想张口呼唤,见右边的树上凌空高高地吊着个人,双手垂直纹丝不动。孩子立即闭口不语,打手势请三人停下脚步,休要高声叫喊。

  咦,这不是明明上吊自杀么?救人要紧,林紫薇和付景飞身而进。林紫薇拧腰腾空而起,一剑斩断了绳索,付景刚想伸手接住,那上吊人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刚落地便破口骂道:“谁要你们多管闲事,坏了我的功夫!”

  明明是上吊,怎么变成练功了?天下有练上吊功的么?付林两人呆立当地,一时惊愕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看他一身农夫穿着,精瘦矮小,一双眼睛与孩子有些相像,看来是孩子的父亲无疑。他一见孩子在篱笆外,便喝道:“整日撒野,又野到哪里去了?你若呆在我旁边,稍一阻拦,他们便坏不了我的功法。唉唉,我好不容易进入无我之境……又白练了。”

  司徒青云进去拉住了林紫薇道,天下哪有像他一样蛮不讲理的人,别人明明好心救他,却得到一顿臭骂。他道:“我们走。”

  “爹,”看样子孩子并不怕他父亲,道:“他们是好人,还帮了我哩,也不请人家坐一会。”

  那汉子当着三人的面教训道:“你怎么分出他们是好人坏人?多少次教你不要把生人带回家来……”

  那汉子分明不喜欢陌生人到来,这令林紫薇三人十分尴尬。

  “对我好的就是好人,对我不好的就是坏人!”孩子咬牙挺劲把大蛇拖进了门里,“爹,你看,这大畜牲我已把它杀了。”

  那农夫这才转怒为喜,道:“啧啧,它肥着哩!只是天气又转热,腌起来又不是时节,嗯,可以爆,炒,炖…………”他也不管别人在旁,独自扳着指头盘算着各种吃法。

  付景见他行为古怪,毫无待客之意,说不定等他盘算清楚,便要下逐客令了。上前道:“付某等多有打扰,且坏了先生的清修,好生过意不去,告辞了。”

  “先生?你说话文诌诌的,你看我像个先生?”精瘦汉子仰天大笑,“尔等现已打扰了,我要清修亦不能了,既来了,就不要想走了!”言语中似不怀好意。

  付景暗自心惊,但不露出一丝神色,仍含笑道:“留下恐有不便,在下三人还要赶路。”

  司徒青云按住了剑柄。林紫薇早已扣上了暗器,如对方一有动作,三人便一齐出手,先发制人。

  那农夫围着巨蛇踱了一会步,对付景道:“你是个遇事不慌,性子深沉的人。那位夫人性格温和贤良,只是那位公子小哥年轻气盛,性子有些急躁任性。好了,我这人向来想说就说,想说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请别介意,留你们并无歹意。日已西斜,方圆几十里又没村落人家,权且辛苦一夜。”他令孩子引客入室。那孩子虽年少,忙着擦净桌凳,让座倒茶,招待来客很懂得礼数。

  三人的心才稍稍松怠下来。

  窗外的农夫围着大蛇转了一圈,翻转蛇身拉直了蛇身,那蛇腹上背下,尾巴仍在慢慢地弯曲。农夫捏住蛇尾“咔”地一声,尾巴也不动了。好大的手劲!三人在窗内都瞧得一清二楚,一想偷看别人武功有损自身的武德,三人忙低头喝茶。

  农夫将蛇拖到树下角落处。他见屋里人瞧不见了,才伸出食指在蛇腹上一划,指头过处蛇腹破开,他又取出内脏中的心肝,胆,挂在树梢上,不一会整条蛇已皮肉分离,他又用掌沿当刀,将蛇身切成一段一段……

  阵阵血腥味随风飘入屋内。

  孩子在家中似规矩了许多,除了给林紫薇三人提壶续水外,就是不好意思地坐在一旁,机灵的目光不时地偷看着三人,似在监视着三人的举动。但到底年幼好动,不一会又忍不住伸入怀内拨弄他的宝贝。

  单门独户居住在山坳之中,几与外界隔绝,能受得这份清苦的绝非一般之人。付景感到这父子两人都有许多不解之处。孩子在旁又不便与林紫薇交谈。人心难摸,看那人虽是农夫打扮,武功自是不弱,留他们入屋怕是另怀深意……但素昧平生,又无冤仇,纵然想谋财害命,三人也不怕他一个……他想到这里,心下略略宽慰。他问孩子道:“能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吗?”

  小孩扑闪着大眼,问:“啥是‘尊姓大名’?”付景道:“就是你叫啥名字。”

  “噢,”孩子的脸上有些不高兴,道:“我爹叫我‘麻痘鬼,小毛头’,有时他高兴了又叫我‘小命根,小宝贝’,”他用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不叫我的‘尊姓大名’朱小鹏。大鹏鸟的鹏,爹说是一种很大的鸟,可我没见过。”

  大概是湿柴闷住了灶膛,隔壁一股浓烟飘了过来,满屋子烟雾腾腾,那边响起菜刀敲击砧板的声音。

  孩子听见声音,指着隔壁的厨房,做了个满脸不屑的鄙夷嘴脸,轻声对三人道:“人家的孩子都叫富呀贵呀福呀,我爹还自吹他很有学问,给我取了个鸟的名字。我又不是鸟,人有人名,鸟有鸟名,连这点都搞不清楚,他还偏爱在我面前吹牛皮。”话一完,嗤溜一下钻到隔壁去了。

  三人都觉得这孩子很有趣。林紫薇一闻烟雾中并无异味,悄声对儿子道:“世上人性格各异,奇人怪人大都隐居在深山僻壤之中,等会儿你说话得多个心眼。”

  不一会,那农夫端出两大碗蛇肉,外加青菜萝卜等几个素菜,又端出一大罈老酒,当面拍掉泥封,给自己和三人依次筛满了,说道:“各位难得来到此地,我先敬各位一杯。”他和付景的碗轻轻一碰,付景已感一股大力压了过来,忙运功相抵。“啪”的一声,两只碗百沫粉碎。林紫薇见碎片要落入菜淆之中,用接暗器的手法衣袖一挥碎片齐飞向门外。那农夫哈哈爽笑,知付景的内功与他仲伯之间,而林紫薇擅长暗器。他重新换过两只碗后,道:“各位难得来到此地,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几声,一碗酒已点滴不剩。付景虽有酒量,但初次相识,怕中了圈套,不敢对干,他只抿了一口,说道:“老朽没先生的雅量,只能小口作陪了。”“甚么先生先生,三人都是练家子的,自是见多识广。我一个粗人怎配‘先生’两字,来来来吃蛇肉。这东西听人说滋阴壮阳,大补元气哩!”他一反刚见面时的为人,又变成了豁达大度的豪爽之人。

  林紫薇是个妇道人家,连牛羊狗肉都不吃,哪敢吃蛇肉,自然只挟些素菜入口。

  司徒青云从小安富尊荣,看着面前的蛇肉,胸口一顶一顶地向上涌。他镇定心神勉力压住,吃下的素菜才不致“哇”的一下吐出来。

  朱小鹏吃得格外有味,满嘴双手都是油腻,听父亲自说是“粗人”,忙接口道:“你自己和我都说,你很有学问,若是……若是甚么太平盛世,也去考个秀才举人当当,反正我也不知秀才举人是啥东西。你还老念着……”他学着父亲口吻:“‘盐再灰叶,一定食,一饱食,在楼香,人不看鸡有,灰叶不该几粒,盐再灰叶……’还说要学灰的样子,爹,灶下的灰很多,你学灰干嘛?”

  朱小鹏所背的是孔子《论语》中评价学生颜回的一段话,经他一背全走样变味了。众人一听,都忍俊不禁。付景爽声大笑,林紫微忙转过头去轻笑,司徒青云直笑得弯下腰揉着肚皮喊“啊唷!”

  朱小鹏不知众人发笑的原因,眨着大眼不解地说道:“我爹本来就是这样念的,我又没漏了一句。”

  那农夫狠狠地瞪了朱小鹏一眼,神色中露出恨铁不成钢之意,又杂有他教子无方的意味,轻拍了朱小鹏一下道:“还要多嘴,在你的嘴里猪肉都变狗肉了!”他略一沉思也不忌众人在旁,摇头晃脑地念道:“子曰:‘贤者回也,一簟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者回也’。我辈穷居深山,志在安贫乐道,谬哉乎?”他指着朱小鹏连连叹息:“顽皮成性,可谓朽木不可雕也。”

  朱小鹏可不爱听父亲对他念了不下百遍的“盐再灰叶”的话。他见三人都在屏息相听,咧笑了一下,低头自吃蛇肉,农夫念完后,他问道:“爹,你说的‘朽木’是哪一种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农夫直摇着头。

  孔子的《论语》,付景童年在私塾里学过,林紫薇幼年时也读过,不禁对农夫肃然起敬,她站起来敛衽一礼道:“在深山中遇见一位文武双修的高人,幸何如之。”

  农夫连忙还礼,面上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随即又放声大笑:“之乎哉也我自己也不懂,只懂得个大概意思,一字一句的也解释不清,不过假充斯文罢了,让三位见笑了。”酒过三巡,他的话渐多了起来。林紫薇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那人直摇手:“山野粗人,名字不值一提。”

  朱小鹏自顾吃肉,一听插言道:“名字又不是宝贝,说出来又不犯法。”他对付景道:“我爹叫朱一夫,别人称他‘四明狂客’朱一夫。”

  农夫大怒:“吃你的肉!没遮没拦地想讨揍?到外面练功,练一百遍。”

  朱小鹏见父亲脸布怒色,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朱一夫转脸问道:“看三位都不是一般之人,到此有何贵干?”

  林紫薇已料到他必有此一问。现在不明对方的真相,他父子俩为啥隐居深山?看朱一夫的功夫怪异,朱小鹏也甚有功底,如果是强盗一伙或是强盗的眼线,那直言相告等于给强盗通风报信。如果是逃避官府的追捕,那又当别论。绰号“四明狂客”,似乎处在正邪之间,真猜不透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正想询问他为何隐居山中,也考虑如何回答朱一夫的盘问,付景已站起来问道:“这邻近山中有没有强盗?”

  林紫薇的考虑一下子变得多余,立即接言道:“不一定是强盗,或许是占山结寨,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

  朱一夫神色略变,忙提起酒罈给各人倒满了酒,作圈一敬又一口干了,道:“没听说过这一带有强盗,也没有甚么绿林好汉。如果有,我敢住在这里?来来来,且喝眼前酒,万事不关头。”

  林紫薇已看出朱一夫似在回避,在桌底下各扯了一下付景和司徒青云的衣角,付景已心神领会,司徒青云因腹中饥饿,乡村素菜又难以下咽,猛喝了几碗酒,头脑已有些木钝,一脸的茫然。 。。

八、耍蛇顽童(下)
“三位是哪里人氏?”朱一夫问。

  这可一下子难住了林紫薇,看对方的神色有些捉摸不透,已在怀疑他们的身份了。若如实相告,他与抢动的人者是同伙,那今日就危险了。若不如实相告,假编一个地址,被对方识破,又怎能套出真情……

  付景见她踌躇不语,打了个哈哈:“踪迹不定,浪游天下,江山变改天下乱,同是天涯沦落人。来,还是喝酒为妙。”巧妙地给他搪塞了过去,把答题推给了林紫薇。

  司徒青云一放酒碗站了起来道:“在下三人是金华府人。”林紫薇连使眼色他也没看见,道:“这是我的娘,这是管家付景二叔……”他还要说下去,林紫薇一言喝止:“青儿,大人的问话是你小辈回答的吗?”

  司徒青云一见娘的怒色,才知失言了,悻悻地坐了下去。林紫薇见已无法遮掩下去,干脆笑吟吟地站起来道:“在下三人正是金华人氏,一亲戚被辣手西施所劫持,才寻访到贵地,多谢盛情款待,我敬朱先生一碗。”

  “辣手西施?”朱一夫仰头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夫人是否知道金华府的司徒大侠?”

  林紫薇略一犹豫,也就不再隐瞒,道:“那是外子。”

  “啊呀,原来是江南武林盟主的夫人林女侠到了。”朱一夫忙站起来抱拳一拜,朝门外道:“鹏儿,遍数练足了吗?如练足了,快进来见过贵客。”

  外面的朱小鹏答道:“快了哩。”

  林紫薇三人放眼门外,一棵树梢上站着朱小鹏。他活像松鼠一样倒窜下来,又“嗤溜”一下窜上树顶,快捷灵敏的动作令人叹绝。他翻身落地,溜进门内,惊奇地扑闪着大眼分别看着三人,不知该向谁磕头。朱一夫把他拉到林紫薇面前,按了一下他的后脑,他才向林紫薇磕了三个响头。

  朱一夫重整杯盘,一叠声地劝酒。

  朱小鹏抓住罈子往自己的碗中倒酒,朱一夫夺过酒罈给他倒了小半碗。他学着大人的模样敬了三人一碗,然后用袖子一抹嘴唇站了起来道:“爹,刚来时我就说过,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坏人,真人假人……朱一夫心头突地一跳,他们自说是大侠司徒函辉的夫人儿子,可从没见过面,又分不清是真是假,难保世上没人打着他的招牌招摇撞骗。一夫呀一夫,你呀越活越长进了,光凭他们的一面之辞就信以为真……他心里想着,口里却说道:“司徒盟主一向可好?”

  林紫薇一想若照实回答,司徒家的面子荡然无存——连赫赫有名、声震江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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