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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四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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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佩的声音。丘长生一呆,见她脸上黄一块、青一块,凹凸不整,又有星星点点的麻子,鼻子粗大扁平,牙齿干黄乏黑,唯有那对转溜溜的眼珠,透出一丝黠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道:“司空姑娘?”老妪笑道:“怎么?认不出我了,是不是太难看?”确实是司空佩无疑。

  丘长生哈哈一笑,道:“你易容的本事高明的很啊,怎地扮成这般模样?”话刚问完,立刻想到:逸前辈曾说过她常扮作男装,这一点其他人想必也是清楚了,即便她是以公子哥模样进入洛阳城,仍是极有可能被人发现,是以她才要扮成一个老妇人,躲过其它人的目光,难怪她刚才在胭脂店里买了一大包东西,多半是用来改容换貌的了,随即又笑道:“别的姑娘化妆,是越描越好看,你却把自己化成了老太婆了,这份功夫当真是叫人佩服。”

  司空佩白了他一眼,佯装生气道:“你嫌我难看了,是不是?”丘长生笑道:“是啊,岂止难看,简直是难看之极。”心知她扮得越是难看,越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又说道:“好看难看,总须得填饱了肚子,咱们先吃饭罢。”指了指桌上的酒食。

  司空佩伸手一摸老脸,摇头说道:“不成,黄粉抹得太厚了,没法子吃饭。”丘长生道:“那怎么办?”司空佩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只好先卸了装,待会要再费一番手脚了。”转身往回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忽又倒回来,轻轻掩上房门。

  她这一去竟是半个多时辰,丘长生看着面前的酒菜,腹中咕咕直作响,不禁纳闷:难道卸装比上装还繁琐?左思右想间,房门轻响,司空佩在外头道:“我进来啦。”声音颇细低。丘长生道:“用不着敲门,直接进来就是了。”心中奇思:怎地她忽然忸怩了许多。

  也不想这么多,抓起筷箸,笑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先吃……”陡然闻得一阵芬香,抬头一看,不禁怔住,眼前竟出现一个绝色少女。只见那女子一袭菊绿衣裳,黑发垂肩,绛唇映日、皓齿星眸,宛如仙子一般,丘长生看得痴痴醉醉,脱口而出道:“好美!”这话一出,立时心生后悔,暗骂自己轻薄浮滑,忙低下头去,不再直视她,大感尴尬,停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却不知说甚么好。

  那少女笑道:“怎么?又不认得我了?”丘长生道:“怎会不认得,只是想不到你这般好看。”这少女正是换回女装后的司空佩,她听到丘长生赞美,脸上微红,‘呸’了一声,道:“没得正经。”丘长生点头说道:“不错,美得正经,美得正经!”

  司空佩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很能狡辩,不是说早就饿了么?还颠三倒四说这些胡话。”丘长生经她提起,才想到腹中空空,奇怪的是并没了饿意,叹道:“人们常说秀色可餐,看来真是不假。”司空佩笑道:“我生的太丑陋,丘大侠看了我之后,胃口也没了,是不是?”

  丘长生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你爹爹的权位,被一个姓弘的长老夺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空佩收起了笑容,面带忧色道:“我也不知道,听叶叔叔说,我爹去了江州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丘长生寻思:他去江州,自然是因女儿的婚事。又一想不对,说道:“江州是南方世家的势力范围,姓弘的长老为甚么要选择在那里动手,莫非跟南方问天也有关系?”

  司空佩道:“叶叔叔也是这么猜测的。”丘长生道:“你爹爹没有回来,时间长了,难道就没人起疑心?”司空佩道:“有啊,庄中许多人都动了疑,只是没人敢说出来,只有魏叔叔一人敢去质问三大长老。”丘长生道:“魏叔叔?是不是叫魏子春?”司空佩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丘长生心道:魏子春已经遭遇不测,我还是先别告诉她,免得她难过,当下说道:“司功堂魏堂主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司空佩继续说道:“后来终于让魏叔叔察觉到了弘百胜那厮要谋反夺权,于是就私下吩咐叶叔叔出来找寻我。叶叔叔是司功堂的副堂主,他追踪人的本事很高明,这些事情我也是听他说的。”

  丘长生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们庄中有三大长老,一个是弘百胜,一人姓木,还有一人是谁?”司空佩道:“弘百胜那厮资格最老,其次是木天智,最后一个长老姓白,你不知道么?”丘长生摇头道:“姓白?没听说过。”

  司空佩奇道:“你当真不知道?”丘长生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心想不认识这个姓白的长老也没甚么稀奇,正欲说‘不知道’,忽地想起一人,脱口问道:“商夫人也姓白,难道和她有关?”司空佩道:“不错,他就是白姐姐的爹。”

  丘长生微微吃了一惊,想起商夫人曾说过,当初商庄主向她爹提亲时,起初他是没答应,后来不知商庄主使了甚么办法,才让他最终点头同意,只是商夫人并没有提及她爹是司空世家的长老,如此说来,那弘望春岂不是和弘百胜扯上一些干系,又问道:“你识不识得一个叫弘望春的人?”

  果然听司空佩道:“他就是弘百胜的儿子,你怎么问起他来了?”丘长生于是将当日弘望春到翠鸣庄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司空佩气鼓鼓道:“这个贼小子仗着他老子,竟敢欺负白姐姐,我早晚要弄瞎他的眼睛。”丘长生暗笑道:你比他还小了十来岁,怎么呼他作‘贼小子’,他依仗弘百胜,而商夫人她爹也是长老,弘望春胆敢如此胡为,看来白长老要比弘长老低了许多。

  两人说了一阵,吃了些酒菜,天色开始逐渐黯淡下来,司空佩又易容成一个老妪,只是比刚才年轻了不少,也没刚才难看,丘长生心道:姑娘家终归是爱漂亮。

  天色刚刚黑下来,两人便进了洛阳城中,其时适逢端午刚过,城中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丘长生跟着司空佩在走街窜巷、七拐八绕,不一会功夫,来到一座院外。司空佩贴住墙壁听了一会,低声道:“咱们进去。”越墙而入,径直走到对面院墙旁,认定无人后,又飘然越过。如是过了五六户人家,终于在一堵黄壁高墙前停住。

  司空佩低声道:“你内力深厚,听听对面有哨岗没有?”丘长生依她的办法,左耳紧贴黄墙,听得东西两侧各有杂碎的脚步声,道:“两侧都有人。”司空佩点了点头,像是早料定了会是这样,拉着丘长生,躲在东侧的角落里。

  丘长生跟她紧挨在一起,鼻中传来淡淡芳香,想起她女装时的一笑一颦,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忙收凝心神,暗自责骂自己荒诞,紧锁灵台,默运《八脉通体经》。司空佩闻得他的男子气息,也是烦乱不已,又不知道他正气走八脉,只感到他的身子越来越热,一摸他的双手,竟热的发烫,司空佩差点惊叫出声,幸好她是出身世家,见闻广博,猜到这是在练极厉害心法的征象。

  等了两三个时辰,直至弯月当中,司空佩轻轻摇了摇丘长生,道:“他们马上要换哨卡子了,咱们趁这个时段进去。”丘长生点头道:“好。”又竖耳倾听,果然过了不久,先是听到西侧有人嘻哈笑了数声,又有人说‘睡觉’、‘找乐子’之类的话,猜想是有人刚接替了他们,向西边一指,低声道:“他们换人了。”司空佩道:“咱们往东走。”

  两人施展壁虎功,贴着墙壁悄悄攀上墙头,翻到高墙里面,又向东行了十来步,忽见十来只碧色灯笼亮起,到了前方不远处,闪出另一批人,相互间说了些低俗笑话,有人放声高笑,有人骂骂咧咧。丘长生、司空佩两人赶快闪身掠过,丝毫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过了外围这班哨岗,往里便松了许多,有三三两两的武士来回巡逻,司空佩打小就住在这里,再是熟悉不过,自是轻巧地避开了巡逻队伍。两人往东行了大约一炷香时辰,再转而向南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座库房前,左侧一个房间有灯光渗出,有几人在里头大声呼喝,一人道:“格老子,今晚手气真是背,矮冬瓜,咱三人的钱都到你口袋了。”另一人跟着道:“不错,先借我几两使。”那个叫矮冬瓜的人哈哈笑了数声,说道:“不借,不借。赌桌无兄弟、钱财不外流,这个道理你都不懂?”跟着一阵吵囔。

  司空佩附耳道:“里头有四人,咱们一人制住两个。”走到窗边,伸手摸出一锭黄金,掷了进去。只听得‘笃’得一声,刚好投掷到了桌上,一人本能惊喝道:“甚么……”话未说完,已被另一人堵住了嘴巴,想来堵住他嘴巴的那人看清了是金子的缘故,是以断不可别人向外张扬。

  里面四人低声齐惊呼,丘长生、司空佩两人分左右破窗而入,人在空中,丘长生双手展开,向左侧一人的腰间的‘章门’,另一人的头顶的‘风府’穴点去。岂知两人并没应声倒下,被点‘章门’穴的那人张口欲呼喊,丘长生大惊,心知他要是喊叫了出来,必然惊动附近的巡逻武士,若此形迹必然要败露,幸好他此时能做到意到手到,又向那人腰间连点了五六次,他才硬梆梆砰然倒地。另一个被他点的人拼命张口急呼,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转身刚想往外跑,司空佩连忙跟进在他背后点了数下,那人才软瘫趴倒。

  原来丘长生虽是内功和剑法精进如神,但打穴手法却是稀疏拙劣,何况要同时点倒两人,于他来说更是艰难无比。他点第一人的‘章门’穴时,偏了足有一寸有余,当然是绝无可能令对方倒下,随后击打他腰间的那几下,也是在心慌意乱之际点打出的,捏拿失了准头,只是他内力异常深厚,硬生生将那人震地痛晕过去;第二人也是倒霉,丘长生错认了他的‘哑门’穴,须知‘风府’和‘哑门’相距不及半寸,常人不易分辨,这一穴位被制,声音无法呼出,自是张口无言。

  司空佩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丘长生,抿嘴笑道:“你这手法……好是厉害。”丘长生苦笑道:“要是不厉害,哪还能再留了一人给你。”司空佩伸了伸舌头,道:“那我可要多谢你了。”取出两副火绒火石,交了一副到丘长生手中,道:“咱们把这库房点着了。”丘长生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道:“你是要把人引到这边来?”司空佩点头道:“不错。”

  其时正值天干物燥,库房中又有许多易燃之物,只消片刻功夫,立时火光冲天。司空佩道:“往北边去。”丘长生道:“好!”抓了一把炭灰往脸上一抹,向北奔去,刚奔了几步,早看见有三四拨人呼喝着往这厢跑过来,未及来人开口,丘长生先叫道:“着火了,快来救火,着火了……”赶来的人听到他的呼声,哪还会起怀疑,又急着去救火,是以跟他们二人照面而过,也没发现不对劲。

  两人朝北边奔了一阵,绕了几个弯,司空佩忽然停住脚步,也不作声,用手指了指左前方的一座假山。丘长生看她的神情严肃,知这座假山下必定是大有文章,而且极可能有高人坐镇,当下也屏息收气,蹑足而前,随着司空佩走过假山中的一条小径,绕到另一侧。

  只见她在一块巨石下面敲了五下,又在另一块巨石下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听得轰轰声响起,右侧的山石之间缓缓开启,原来这里竟是一道石门。

  突地从黑漆漆的石门里面闪出两人,一人喝问道:“是谁?”丘长生看不见他们的容貌,只隐约感到两人颇为高大,说话那人中气甚是充沛。

  司空佩往前走了一步,厚着声音朗声道:“弘长老有令……”短剑倏地刺向一人,那人惊恐叫道:“你……”心窝已被剑刺中。司空佩又提剑刺向另一人,虽是迅捷无比,但这两剑毕竟有了先后之别,另外那人也是了得,见同伴中剑后,慌忙中急速向后退去,避开了刺向胸口的这一剑,却忽然感到大腿处一阵刺痛,却是丘长生持剑在他腿上划了一道,那人吃痛微微停滞,只这一耽搁,司空佩提剑刺入了他的咽喉。

  丘长生一禀:她举手间便杀了两人,未免有些狠辣。转念又想到:司空见惯被人囚禁,也难怪她心急似火,倘若叫我碰上了端木湖、游如西、萧子平等贼厮,不是一样也要跟他们搏命么。

  只听司空佩低声道:“他们是陕北五英的老四和老五,咱们走!”拉起丘长生的手,没入石门内的黑暗中,在通道中拾步前行,走得虽不是很快,但决不停顿。丘长生见她在黑暗中仍似能辨径识路,寻思道:她以前必定来过这里。

  行了大约有五十步,突听得左侧有声音传来,一人问道:“四弟、五弟,是甚么人在外头敲门?”原来是问话的这人听觉极是灵敏,听到了脚步声响起,以为是刚才出去开门的那两人回来了。

  丘长生、司空佩两人大惊,往左侧望去,却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人又问道:“四弟、五弟,是不是你们?”又一人道:“大哥,有些不对劲,我们出去看看。”司空佩凑到丘长生耳边,低声道:“那边有石屋,门朝对侧。”丘长生恍然心道:难怪看不见人影,也见不着光线,原来是墙壁被挡住了。

  那人叫道:“甚么人在说话?”跟着光线亮起,从拐角出跳出三人,中间一人矮矮胖胖,旁边两人比他要高出一个头,他们每人左手举着火把,将远近照亮,立时便发现了丘、司空二人。中间那人喝道:“你们是谁?我两位兄弟到哪去了?”

  丘长生心想此时退不得,唯有硬着头皮道“弘长老有令,庄中失了大火,他要立刻召见你们五人。”左侧那人道:“两位好是面生……”中间那人微一沉吟,打断他的话,道:“弘长老现下是在东厢房还是西厢房?”目光紧盯着眼前二人。

  这一问可难倒了丘长生,他怎么知道弘百胜是在哪个厢房,正支吾见,司空佩沙着嗓门道:“杜老大,你问这话是甚么意思?大伙都知道弘长老只在群贤堂下达吩咐,你扯到厢房算甚么。”故意装出怒气冲冲的神色。

  杜老大听她能答出自己的试探之话,当下抱拳道:“两位莫怪,只因这地牢里关着的那人干系重大,容不得我们兄弟几人出丝毫差错,杜某才有此一问,不知两位如何请教?”司空佩大‘哼’一声,显是余怒未消的样子,冷笑道:“请教就不必了,老妇人住在乌龙山,夫家姓汤。侄儿,你向他请教几招刀法,看他们还信不信。”最后一句话却是对丘长生说的。

  丘长生见她言行举止,俱是十足像个老妇人,不禁暗感好笑,只是不知她说的‘夫家姓汤’一话,是真有其人,还是在胡编瞎造。

  只见杜老大和另两人面色微变,右侧一人问道:“你是柳叶刀尚三娘?”丘长生听他问话的语气中略带惊异,已猜测到他们对尚三娘这人颇有几分忌惮,于是顺着司空佩的话语,干脆就冒冲作她侄子一回,当下踏前一步,朗声道:“请赐教!”

  杜老大并不为动,干笑数声,道:“原来是尚三娘,兄弟几人眼拙,有冒犯之处,多请见谅。”顿了顿又道:“既是弘长老有吩咐,我们就此告辞。”

  带着身后两人走了数步,忽然又道:“听闻近日木长老招揽了不少高手,想必尚三娘也是这几日才到庄中的罢?”司空佩不知庄中最近的事务,只随口‘嗯’了一声。杜老大又问道:“我另外两位兄弟,是不是先去见弘长老了?”丘长生暗呼糟糕,刚才忘了藏起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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