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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四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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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经书虽是只有寥寥三千多字,却是字字珠玑、极是博大精深,又寓有诸多佛理,饶是丘长生聪明绝顶,参阅起来,仍是要百般费力、苦苦思索,方能领悟到其中二三。越是到后面,越是艰深奥妙,几乎每一字都有莫大的玄机,正是如此,更令丘长生痴迷癫狂,近乎到了忘我的地步。
这日练完功,丘长生屈指一算,在这荒谷中待了有半月之久,身上的伤早已痊愈,更觉得周身气息隐隐流动,似是川流一般生生不息,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知这多半是练了那套经书的缘故,不禁大感欣慰,忍不住长啸一声,拾起长剑,顺手连使了‘苍松迎客’‘枕山栖谷’‘月落星沉’三招。这三招是南山门入门式,本来便是平平无奇,但此时挥洒出来,剑尖所到之处,呼呼声隐隐作响,极是凌厉。
收剑直立,丘长生心道:我伤势已好的差不多,须得早些时日走出去,往沧州与大师兄会合才是。主意已定,吃过几枚果子,一想到要离开这幽静之处,心中竟有几分恋恋不舍,又采摘了十来枚野果,这才往来路上行去。
到了山脚下,丘长生有意一试功力,于是暗自提起真气,施展轻功,往山上奔去。他内功原本颇为差劲,但那八脉通体经是何等的奇书,堪称是内功心法的至宝,丘长生虽是修炼时日稍短,却也是非同小可,只是他尚未明白如何加以运用,是以只知用尽全力奔跑,哪知越是发力,越是感到胸闷气短,不到片刻,便已气喘吁吁。待停下脚步,调平气路,暗自依照经书上所记载的心法,边是修调真气,边是慢慢往前行。渐渐感到周身气息大动,好似脱缰野马一般,脚下忍不住加快了步伐,越走越快,到得后来,竟发足狂奔,只感到身旁的树木不住往后倒退,到了山顶,兀自停不下来,仍是不住飞奔,丘长生也不辨方向,干脆率性而为。直到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山,才收住真气,缓缓停住脚下步伐。
奔了如此许久,丘长生并不感到丝毫的乏累,反而丹田内的气息更是跃跃不止,好似用之不竭一般,心中暗暗兴奋不已,正欲坐下来吃些野果,忽然嗖嗖两声作响,身前便冒出了两人。这二人速度好快,快的似乎他们原本就站在这里,丘长生大吃一惊,仔细打量眼前二人,不禁哑然失笑。
这两人同样的高矮,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同样的矮,如果说是三尺有余,这余下的也不会超过两寸,通常身材矮小的人会显得格外肥胖,这两人却是瘦的惊人,仿佛只剩下皮包骨,若不是头顶夹杂着的些许白发和两撇八字须,任谁见了都会把他们当成孩童看待。这样的侏儒见到一个已是极为难得,而现在却同时冒出两个,偏偏两人连模样、长相也是没有分毫的不同。
这两个人看着丘长生,显得异常的开心,同时哈哈放声大笑,乐得手舞足蹈,不断地道‘很好,很好!’。丘长生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问道:“喂,两位……恩,两位前辈,你们笑甚么?”那两人并不理会,兀自不住的笑嘻嘻,过了许久,忽然又同时收起了笑容,神色凝重的打量着丘长生,左边那人开口问道:“小叫化,你今年多……你今年是十六岁?十八岁?还是二十岁了?”这人刚说完,右边那人怒道:“放屁,放屁!你怎知他一定是十六岁、十八岁或者二十岁?”左边那人道:“我比你大,知道的事情自然就比你多了。”右边那人更是勃然大怒,哇哇叫道:“放屁,放屁,你敢说比我大!”左边那人也来气了,高声道:“说了便说了,你待怎样?”两人一人一句大吵了起来。
丘长生见他们不可理喻,心道:这两个怪人轻功高明之极,说话却好没由头,也不知是敌是友,还是赶紧躲开为妙。于是绕过他们身侧,刚走了几步,突然双腿一紧,却是那两人每人抱住了他的一条腿,他们身高尚不及丘长生腰间处,伸手恰好够着大腿。丘长生只觉得双脚仿佛注入了地底一般,既不能移动半分,又疼痛及骨。
丘长生惊叫道:“你们两个干甚么?快放开手!”抬手去推开二人,那两人却似粘在他身上似的,怎么也甩不开,忙伸手去拔手里的长剑,谁知剑刚抽出半尺,左右腰间处一麻,便不能动弹了,想运丹田气息,却感到说不出的难受。左边那人乐呵呵道:“喂,小叫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右边那人道:“小叫化,你不用理他,我且问你,你今年的岁数是逢单,对不对?”左边那人怒不可遏,道“放屁,好臭啊!”。
丘长生看他们又要大吵起来,愈发感到他们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叫道:“你……你们问我的年纪做甚么?”右边那人不悦地道:“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的问话。”左边那人道:“不对,是我先问的。”右边那人搔了搔头,脸色涨红道:“你是先问,但是这个小叫化不一定要先回答你。”左边那人怒道:“难道要先回答你不成?”右边那人道:“这个自然!”丘长生心中暗暗叫苦:这二人说话疯疯癫癫、语无伦次,偏偏武功又如此之高,看来是不能跟他们讲道理,忽然放声大笑,高声道:“有趣,有趣的紧!”
他们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听到丘长生的大笑声,好奇地问道:“甚么事有趣的紧?”丘长生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话,兀自大笑不止。那两人好奇心更盛,不停地追问道:“你笑甚么?”“有甚么事如此好笑?”
丘长生止住了笑声,问道:“这事十分有趣,你们也想知道?”左边那人道:“有趣的事,自然是要你说来听听。”右边那人也道:“没趣的事,你便是求着说给我们听,我们也不睬你。”
丘长生故意放低声音,道:“这本是个极大的秘密,我见两位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武功又是高深莫测,既然你们也想知道,那么说出来也无妨。”那两人听丘长生说‘这是个极大的秘密’时,早已蠢蠢欲得知,又听到他的这几句赞美之词,更是喜不自禁,松开丘长生的双腿,右边那人拍手道:“小娃娃,你很有眼光,哈哈,很有眼光!”
丘长生胡乱吹捧两句,没想到他们如此受用,心中已有了计较,继续道“这既然是个大秘密,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两位英名神武、深明大义、出类拔萃、才华横溢,这一节自然是不用我来多说的。”那两人连忙点头称‘是,不错!’,唯恐说的慢了,便会被人耻笑不是英名神武、深明大义、出类拔萃、才华横溢。丘长生叹口气,道:“唉,这样有趣的事,如果你知道了,我也知道了,他嘛……恩,也知道了,就变得一点也没趣了……好罢,我跟你们说……”
左侧那人忽然郑重道:“等等,你先别说!”丘长生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道:“还等甚么?我要说了……”那人大声叫道:“说不得!说不得!”丘长生‘咦’了一声,问道:“为何说不得?”左侧那人并不答话,扭头对右侧那人道:“二弟,你先行回避片刻。”右侧那人怒气填胸,道:“你居然称我为二弟?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长幼不尊!爹私底下跟我说过,他说我比你早一刻来到世上,我才是大哥。”左侧那人奇道:“爹也这么跟我说过,他说我要大过你。好罢,咱们兄弟先不忙着讨论大小,二弟……”右侧那人吐了口唾沫,骂道:“放屁!”
左侧那人改口道:“兄弟,我跟你说,这个小娃娃要说的趣事,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就变得没趣了。”右侧那人仍是余怒未消,道:“我又不聋,还用的着你再重说一遍?”左侧那人笑道:“那就好,你快些回避罢!”右侧那人问道:“为甚么是我回避,不是你回避?”左侧那人道:“爹说过,我比你……”想到爹也对他说过,忙止住了口。
丘长生听他们这番对话,几乎忍不住就要捧腹大笑起来,只见他们互相瞪着对方,忽然之间,左边那怪人收腹弯腰,上身向前倾,募地双手成爪,打向右边那人。这人似乎早料到有此一招,并不躲闪,待双爪距面部只一寸距离时,忽然矮下身去,左、右腿连环扫出。原先那人见抓成空,下盘受袭,朝上一纵,身体迅速旋转,宛如一个大陀螺,往下砸去。
眨眼见两人便拆了七、八招,丘长生见他们招招迅捷怪异,旁人咋一看,定会以为这是一场生死搏斗,但仔细观看,就会发现招式虽然凶险,却均被对方以轻巧之式化去,好似已经拆过千百遍,早将对方的每招每式了然于胸。两人越斗越快,越斗越是兴奋。
丘长生穴道被制住,叫苦不已,又过了片刻,见他们仍是没有丝毫住手的意思,忍不住大声道:“你们两个……住手啊!”一人回道:“你叫我们住手,我们偏偏不住手!”丘长生灵机一动,又叫道:“你们千万别停下来!”另一人应道:“你叫我们不要停下来,我们却偏要停下来。”话音刚落,两人便止住不动。
一人问道:“你为甚么要我们住手?”丘长生心头盘算:如何才能让这两个浑人解开自己的穴道?想了想道:“两位都是如此风雅的人,这样动手动脚,拚个你死我活,未免有辱了斯文。倘若传扬出去,说你们小肚鸡肠,眼里容不得对方,就大大不妙了。”两人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丘长生又道:“你们如果非要争个高低,除去你打我、我打你之外,以你们的才智,一定还有其它妙计,是不是?”
这话一问,两人俱是支支吾吾,右边那人挠了挠须发,道:“妙计……恩,我本是想到了,不过……不过是一时忘记罢了。”左边那人也正色道:“是阿,我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丘长生看他们脸上满是遗憾之情,也跟着大叹道:“唉,可惜,可惜!”那两个怪人觉得这谎话很难自圆其说,没想到丘长生却信以为真,赶紧接口道:“是啊,大大的可惜!”丘长生趁机道:“既然是这样,在下倒有一个……恩,一个想法,不知两位高人想不想听?”那两个怪人正担心丘长生还会追问他们的妙计,本来打算拼死抵赖说忘记了,料不到丘长生自告奋勇,心中大喜过望,嘴里却道:“你这小娃娃能想得出来的,恐怕不会是好的点子,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妨勉为其难地听听!”
丘长生道:“两位刚才所展示的轻功,令我大开眼界,两位点中我腰间穴道的手法,认穴之准,出手之快,实在是我生平仅见,在下佩服的很。”这一番话出自真心,,说得极是诚恳,并非像刚才那样胡乱吹嘘,那两个怪人听到这番赞赏,大为高兴,其中一人笑道:“这有甚么稀奇,我们还有很多本事,你要不要看看。”丘长生笑道:“我是很想看的,但是眼下最要紧是先分出个胜负,是不是?”那两个怪人点头称是,丘长生又道:“刚才两位露的这两手,妙的紧啊!不过依在下看来,两位应该是平分秋色。像两位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仅仅凭借点穴功夫,是很难分出胜负。”
左边那人道:“那可未必!”也不见他怎么动,已经到了丘长生跟前,微微跃起,双手在他胸前‘啪啪啪啪’连续拍了七次,每拍一次,丘长生便多了一分痛楚,待七掌拍完,丘长生胸闷欲吐、奇痛难止。这人刚落回地面,便问丘长生道:“怎么样,我这几手很是厉害吧?”
丘长生尚未回答,右边那人哪甘示弱,叫道:“这个我也会。”跳到丘长生背后,依葫芦画瓢般也在他背后拍了七下,丘长生直感到有万把尖刀插在背上,头上痛地直冒冷汗。这人笑嘻嘻地问道:“我这点穴功夫可厉害多了,是不是?”
丘长生叫苦不迭,心中大骂这两个混蛋,却也知道这时候不可与他们较真,咬紧牙关,道:“妙……妙极,两位……妙极了,不过……手里拿着一把刀,要杀一个人容……嘿,要救一人却是极难。两位点穴手法很高明,可解穴的功夫远比点穴难的多,你们谁能解开……解开对方在我身上点的这几处穴道,就算是谁胜出了……这场比试。”
话音刚落,左边那人迅速窜到他身后,右边那人窜到他身前,又是一阵‘啪啪’声响,丘长生身上的难受之感立刻消除,只剩有微微的发麻,试运了几口气,还好已经畅通无阻,看来全身穴道已经解开,心中不禁欢喜异常,长舒了口气道:“高明,高明之极!”
那两个怪人听到赞赏,大是眉开眼笑,齐声问道:“是谁高明一些?”右边那人又道:“不用说,自然是我更高明了。”左边那人怒道:“胡说八道,你怎能高明过我!”丘长生吃了这一番苦头,早已打定主意:赶快离开这两个不明事理的家伙,否则不知道还会受到甚么折磨。默默运足真气,缓缓背负起双手,道:“谁高明一些呢?……”拔腿便向后跑去。他这发足狂奔,直犹如离弦之箭,一跑就是十里多路。
眼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丘长生听着耳旁的呼呼风声,心想:总算摆脱了那两个怪人,省了许多烦恼。正自暗暗庆幸,忽然两侧一阵笑嘻嘻声传来,这笑声就在身旁。丘长生大惊失色,往左右低头看了看,只见那两个怪矮人不紧不慢,跟在了他的侧旁。
丘长生惊叫道:“你们……”话语甫出,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奔跑的速度骤然减慢,那两人也随之慢了下来,始终保持在他两侧。左边那人扬起头,乐呵呵道:“小娃娃,你是跑不过我的。”右边那人道:“不错,他的轻功天下第二,你逃不了的。”左边那人怒道:“我是天下第二,那谁是天下第一?”左边那人悠悠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然就是我了。”左边那人哇哇大叫:“荒唐,荒唐,你竟敢说比我快!”丘长生见他们急奔的同时,还能互相吵口,浑然不当回事,不禁大是泄气,干脆停住了脚步,叫道:“不跑了,不跑了!”
这两个怪人本想好好炫耀一番轻功上的造诣,见丘长生忽然停了下来,不免颇为扫兴,左侧那人道:“你为何停了下来?”右侧那人摇头叹道:“大家跑的正是兴高采烈,你这一停下来,不免有伤风雅,有伤风雅!”丘长生道:“你们的轻功一个是天下第一,一个是天下第二,我怎能快过你们。”左侧那人急忙问道:“谁是第二?”右侧那人道:“谁是第一?”急盼丘长生回答。
丘长生心道:这两个怪矮人为何紧追我不放,这个可要问个明白。转念又一想:他们说话怪的很,不能用常人的方法问他们,灵机一动,道:“这天下第一的是无名甲,天下第二的是无名乙。”两人同时道:“无名甲?无名乙?他们在哪里?你找他们来比划比划,看看是谁厉害些。”丘长生笑道:“我说的无名甲、无名乙,正是你们两位高人!”
左侧那人摇了摇头道:“这天下第一、第二是没错,不过我们不是叫无名甲和无名乙。”右侧那人道:“我是第一,叫花春风。”指着同伴道:“他是第二,叫花流水。”丘长生笑道:“花春风、花流水,妙极妙极!”花流水怒道:“妙个屁,我凭甚么就屈居第二?”
丘长生笑道:“两位花氏……哈,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这见面嘛……”花春风、花流水接口道:“见面胜似闻名?”丘长生道:“不错,正是。我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花春分点头得意地道:“这么说来,你也听过我们两人的名号了?”丘长生道:“两位声明远扬,我又岂会没听过。久闻花氏双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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