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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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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公!”
  赵恒伸手拽住王继恩的衣角,不让他蹲下身子,后者却是笑着将他的手给掰开,缓缓的跪在地上,张开嘴舔着混着尘土的汤汁。
  “快舔,舔干净!”
  叫嚣的笑声有刺耳,大概是见这般容易就让王继恩跪地舔食,彭雁快感过后,又觉得颇为没劲,遂一脚踩在王继恩的头上,“老东西,你这脑袋是存在身子上的,给咱家长长记性,要不然哪天惹了官家不高兴,咱家也帮不了你!”
  说罢,与赵恒随意的行了一礼,带着一众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地上,王继恩伸手抓着一块瓷片,狠狠的握着,鲜血顺着指缝溢出,快速的往下滴落。
  “王公公,你这是作何!”
  一旁盯着彭雁背影怒目相向的赵恒回过首,见到这一幕,当即扑上前,将王继恩从地上扶了起来,将他手中的瓷片给扔掉,或许是过为惊慌,看着鲜血汩汩流出的手掌显得无从下手。
  “咔!”
  耳边传来衣布撕裂的声音,待赵恒抬首,却见杨璟递来衣角撕开的布块,朝他走了来。
  “杨师!”
  见到杨璟,赵恒眉宇间浮现出了欢喜之色,正要将王继恩之事道来,而已经见到事情经过的杨璟则打断了他,“先止血要紧。”
  蹲下身子,杨璟按了王继恩的血海穴,将血给止住,仔细的看了看伤口,想来是捏的太过用力,掌心有着数枚细小的碎片,遂轻声道,“王公公,你忍着点。”
  将细小的碎片给擦去,杨璟又是从衣角撕了条布块,替王继恩将手给包扎了,而后者自始至终都是抿着嘴,不出半点言语,眼角却是涌出一抹浊泪。
  “杨师,救救王公公吧,跟着父王的老人剩下的不多了,王公公没少受他们这帮畜生的折磨。”
  赵恒有些不忍,毕竟失势之后,才更明白人世间的冷暖,见到服侍赵光义一生的王继恩受人百般欺凌,而他却不能阻止,心里怎能不自责。
  “小主千万不要为了老奴自责,这都是老奴应该得的。”
  说着,王继恩将眼角的泪水给擦了擦,盯着杨璟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又是微微开口道,“多谢侯爷。”
  那晚,杨璟参与宫变,王继恩自然是知晓的,因而,这声叹气,所含的是怨恨,还是今非昔比,二人身份地位落差的感叹,杨璟也无从知晓。
  平心而论,杨璟是不愿与王继恩等人扯上关系,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光义已经死了,照拂赵元佐兄弟是当初他欠了二人的情分,这个是要还回去,而其余与赵光义有关之人,杨璟必定是要敬而远之。
  否则招来赵德昭的猜忌,岂不是引火烧身?
  “杨师,求你救救王公公”
  看着赵恒满是哀求的目光,杨璟心里颇为犯难,正欲狠下心来拒绝,却听的王继恩道,“小主,你也别难为侯爷了。”
  “侯爷,老奴在宫中多年,生生死死也看透了,若是哪天死了,还且侯爷见在老奴曾经的情分上,将我这一身贱骨头送回平州老家。”
  说完这些,王继恩与杨璟二人行了一礼,“御膳房的炉灶还需人照料,老奴这就去了。”
  待王继恩离去,杨璟又是劝慰了赵恒几句,应允他尽力保下王继恩,稍后问及赵元佐,得知伤势渐渐康复,心里放下不少,但想着回府告知柴清云二女喜讯,遂道了别离了去。
  疾步行着,很快,出了宫门,行过御街,等上了马车时,杨璟脑中突然灵光闪过,猛地一怕马车,惊得要甩鞭的萧慕春从车上跃了下来,“公子,发生何事!”
  “没事,萧大哥,只是我想起了件事来。”
  车内,杨璟哑然而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什么叶落归根,这王继恩明明是想暗示他知晓宫中很多秘密之事,更指明了用诈死之计。
  不过这确实是件诱人的事情,王继恩在宫中多年,或许真的知道些有价值的消息,倒是可以为之。
  打定了主意,杨璟命萧慕春打道回府,毕竟,再大的事情,与官家赐婚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第三百七十六章 暗度陈仓

  马车飞奔,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很快,停在了侯府前,已经从杨璟口中得知赐婚的萧慕春飞快地从马车上跃下,大步上前将门给敲了开。
  这等喜事,萧慕春本想扯着嗓子在府中叫唤出来,但回首见到杨璟焦急的模样,当即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憨憨的笑了笑,驾着马车到后院马厩喂草去了。
  偌大的侯府有些清冷,多亏了柴清云从郡主府调来了些丫鬟与下人,否则整个府邸就杨璟他们三四人,说个话,都能听见回音,更不用说做事诸多不便。
  飞步在走廊行过,这个时候,罗氏女没有去宫中,那必定是在后花园中研究草药,而闲来无事的柴清云也必定在这里相陪,正好可以将好消息一道告知二女。
  后花园中,繁花锦簇,红绿相拥间的水榭凉亭里,白衫襦群的罗氏女与柴清云低首说着话儿,不时拨弄着身前石桌上摆着的草药之物,继而细长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遇着了些想不通的事情。
  “清儿,竹儿。”
  杨璟笑着走了过去,坐在桌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花茶,一口气喝完,“怎么未瞧见鱼儿?”
  “鱼儿得知柴姐姐稍后要进宫,便去熬药了,好让柴姐姐给靖南王给带上。”
  罗氏女笑吟吟的为杨璟添上茶水,一旁,柴清云亦是杏目含笑,盯着杨璟仔细打量了片刻,“今日这般的高兴,六郎莫非有什么喜事不成?”
  “当然是喜事,还是个天大的喜事。”
  见二女都很是好奇的朝他看来,杨璟故意卖了关子,不与她们说道。
  “当真不说?”
  柴清云依旧是眉间带笑,满目风情,可是一双芊芊玉手已经伸向了杨璟腰间,做着捏动之势。
  这招一出,杨璟当即是冷汗溢出,瞬间是投了降,“官家给我赐婚了,待恩科之后,我便能迎娶你们两位美娇娘。”
  柴清云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而罗氏女更是手中莫名的一阵慌乱,将桌上的青瓷壶给打翻在地。
  “哗!”
  瓷片乱舞,茶水四散。
  罗氏女赶忙要蹲下收拾,却被杨璟给拉了住,“莫去管它,清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觉得欢喜么?”
  这时,柴清云也算是回过了神,脸颊上带着丝许的红晕之色,见罗氏女这异常之举,不禁出声道,“是啊,清儿妹妹,官家赐婚你我与六郎,当是喜事一件,怎么变得心神不宁了?”
  再三追问之下,罗氏女目光躲闪的轻声道,“奴家出身卑微,而六郎是大宋的侯爷,六郎若是一道娶了奴家与柴姐姐,岂不是要丢了你们的颜面。”
  这傻丫头,竟然是在担心这些。
  自然,杨璟免不了佯装厉声训斥了罗氏女几句,随即将赵德昭有意令祁国公收她为义女说了出来,并又是道出打算接罗氏女亲生父亲来汴梁,这才逐渐使得罗氏女喜笑颜开起来。
  毕竟这一天,她也期盼了许久。
  “清儿妹妹,你我情同姐妹,日后共侍一夫,若是六郎有薄情寡义之时,我们可绝不能轻饶了他。”
  柴清云故作恨色的与杨璟斜了斜眼,话语虽有寒意,美目中却是化不开的迷离风情。
  杨璟装作不敢缩了缩脖子,连连求饶,接着却是嘴角浮出一丝坏笑,“既然竹儿你也说了,你与清儿情同姐妹,既然都要服侍我这个夫君,倒不如我们大被同眠可好?”
  说未说完,柴清云绣拳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而罗氏女则是白皙的脸上顿时染了朝霞,红艳欲滴,看得杨璟心神荡漾。
  与二女嬉闹了一番,熬好药的八妹来到后花园,待得知官家赐婚,免不了要好生开心的摇着杨璟的胳膊,说着开心的话来。
  这一日,杨璟就在府中陪着三女,柴清云本想多逗留些时辰,但奈不住八妹的催促,只得起了身,往宫中行去,当然,她少不得打趣了八妹几句,惹得后者小脸通红,羞涩可人。
  见到这一幕,杨璟不禁心中暗自庆幸保住了赵元佐,待局势稳定,让他与八妹将亲事给办了。
  翌日,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要早朝的杨璟已经出了府邸,不为官,不知为官之苦,世人都钦羡入殿为臣,瞧见那朝臣的风光显赫,却未曾明白每日四更天不到便要进宫上朝的辛苦。
  坐在马车上,习武的杨璟自然没有哈欠连天的劳累模样,晨曦未至,风中带着些许凉意,也许是时间尚早,萧慕春驾驶的马车有些稳慢,车轮粼粼,压过青砖石道。
  掀开车帘,杨璟再度打量起四周之景,此时此刻汴梁城内褪去了白日里的繁华喧闹,放眼望去,一片寂静,宛若娴静的处子静坐在夜色之下,让人心神俱怡。
  看了好一会,杨璟放下了手中的帘布,一路行来,马车软轿越发的多了,免不得要与人打声招呼,而多数为些平日里不相熟之人,见风使舵,危则落进下石,荣则笑脸而来,遂眼不见心不烦,权当做没瞧见,省得跟这些人打交道。
  手伸进宽大的衣袖中,摸了摸那里藏着的一个小瓷瓶,这是罗氏女亲手配置的假死药,只要服下去,半个时辰内,必定是口吐白沫而亡。
  药效持续三个时辰,因而,杨璟必须在这时间内将王继恩的‘尸首’接下,要不然被人发现,假死就变成了真死。
  这招暗度陈仓能否成功,杨璟也没有把握,如今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一切都看王继恩的造化,若是命硬,便能借此逃过一劫。
  很快,下了马车,杨璟面中带笑,且不说真心与否,对着身边的同僚一一作了问候,继而在宣德门打开之后,一行人收了言笑,自觉有序的朝着皇城内走去。
  “侯爷,听说官家给你赐婚了,恭喜了。”
  人群前方,李昉轻声道了句,平常不喜行于色的他竟是眼中带着丝许的笑意。行在他身后的杨璟忙出言想谢,李昉这句话让他有些意外,先前在翰林院,二人也有过接触,但前者大抵是公事公办,未与他表露出过多的亲好之意。
  而如今,在赵普的力荐之下,李昉已经位居中书门下平章事,行宰相之权,现在这句道喜却显然有着友善之意。
  莫不成只是因为杨璟从那不入流的翰林小官变成了文武侯?
  当然,杨璟是不愿做这些猜测,在他心里,李昉有着先贤风雅,身怀读书人的高风亮节,或许他这句话,只不过是对后生晚辈的寻常关怀罢了。
  李昉话音落下,其余朝官当即纷纷与杨璟道贺,赵德芳也似乎忘记了昨日的不快,面做笑意,时不时的与杨璟打趣两句,一时间,竟是气氛颇为热闹,看得那巡视的禁军兵卒已经路过的宫女内侍无不是面面相觑,弄不清发生了何事,竟使得百官个个欢快异常,想要止步偷听一二,又怕惊扰了诸位大人,只得带着满腹的好奇,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将耳朵给竖起。
  因与众人一道,杨璟脱不了身去寻找王继恩,此事也急不得,索性还是等早朝之后,再做打算。
  四更天后,文武百官齐聚在紫宸殿,灯火通明中,有序排列,待彭雁那一声‘官家到’尖锐的之音下,众人皆是下意识的理了理朝服与长翅帽,躬身颔首,等着赵德昭登上宝座。
  这时,杨璟才发现,直到此时,身前本该王溥的位置还空着。
  或许是老大人身体不适,所以才未来上朝,心中暗自思量着,杨璟与其他朝臣一道弯身行礼,口中呼着万岁。
  赵德昭坐稳之后,与往常一样,开口询问了些朝事,这才轻咳了一声,道出了句让杨璟震惊的话。
  “诸位爱卿,祁国公年事已高,昨日与朕请辞,朕不应允,可耐不住王师的委实身体每况越下”
  话里带着惋惜与无奈,朝臣之内也有低低的惊讶之音,而杨璟则是低下了头,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来了。
  王溥几经多朝,威望颇高,更何况手里还握着‘罗网’这神秘的组织,杨璟明白,赵德昭还是下手了。
  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戚戚的伤感与一丝的不安。
  今日,帝王可与你执手说笑;明日,说不定便要取了你的性命,伴君确实如伴虎,生死富贵,全凭君王的一句话而已。
  思绪有着乱,杨璟安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去参加惠王赵德芳提议的给王溥赐封赏之类的话。
  “杨璟,你怎么看?”
  没想到,赵德昭朝着他问了起来。
  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杨璟出列行了一礼,其实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将刚才赵德芳所说之事再度提出,“回官家,国公大人为官清贫,此番回归故里,当不能太过清寒才是,理应让地方给予照拂。”
  赵德昭点了点头,“杨爱卿与惠王所说有理,王师为我大宋操劳诸多,朕若是不好好善待,岂不是要被世人说诟?”
  道了这句后,赵德昭犹豫了片刻,“王师不喜钱财,倒不如送他宫中珍藏的字画,并传令平州,以朕之恩师礼好生照顾王师。”
  “官家圣明。”
  杨璟行礼退了回去,可还未入列,耳边又是传来了赵德昭的声音,却又是一件让他吃惊之事。
  “诸位爱卿,太祖立朝之时,为了能让我大宋军中儿郎不泯杀敌雄心壮志,定下了军队换防的祖策,以便各个营队能有机会在沙场厮杀,从而保住我大宋儿郎性子中的血性。”
  此言一出,杨璟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赵德昭是要动禁军了,看来,这些‘罗网’与‘流沙’不除,这大宋官家是寝食难安了。
  这才是真正的暗度陈仓!


 第三百七十七章 深宫中的隐秘

  调出禁军!
  大宋天子这简单的话语却有着惊炸了整个朝堂的气势,群臣皆是满脸震惊,相互之间低语询问刚才是否生出了错觉。
  大宋皇城禁军三万,乃是最为精锐的兵卒,太祖虽有换兵布防之计,但多年来禁军从未调动。
  “官家,此事万万不可!”
  身负言官之责的御史大夫急急出列劝阻,他这一出面,御史台的其他御史也纷纷出列,极力劝言禁军不出动之言。
  看着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的御史言官,杨璟不出声的立在原地,这些言官想来是不知那夜的情形,数万被当作心腹利刃的兵卒突然间倒戈相向,如此情形,唤作是谁,都心有余悸。
  而‘罗网’渗透隐秘,想要全都找出来,无疑要颇费周章,更会引来非议,所以,调出禁军,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赵德昭势在必行之举。
  杨璟也没有料到,赵德昭会这般迅速的出招,王溥告老还乡还未离开汴梁,就开始着手调动禁军,将‘罗网’给彻底拔除在眼前。
  耳边仍是那些言官苦劝之语,见赵德昭未出声,越说越是起劲,更有甚者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搬着古律与祖宗之法,道着调禁军前往另处实在不可。
  他们委实不知官家心中所想,但知晓赵德昭所说之事是不可为之事,自然是咬紧牙劝谏,即便是责罚关进大牢,也要将敢死进谏的美名留下来。
  “够了!”
  赵德昭猛地一拍金椅上的龙纹手柄,怒目而来,身上竟有几分让人透不过气的威严。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即便是想着博得个铮铮铁骨敢言纳谏的名声,这些言官皆是收了声,不敢多语,若是真的触恼了官家,可是要人头落地。
  命都没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待,那些美名要了又有何用。
  “调宋州城虎卫旅,曹州平山旅,郑州飞沙旅以及应天城山风旅进京,现有禁军则是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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