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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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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妃就是当初藏经阁的女史官郑媛,厉显复位为太子之后,就将她封为良娣。厉显重为太子之后,并没有正式封太子妃,只是封了两个良娣,因郑媛是和他落难的时候相恋的,厉显对她自然偏爱一些,此时郑良娣一已经身怀六甲,有孕在身了。
  萧迦傲点点头道:“郑良娣既然已经有了,你自然要常常去看她,让太医院好生照料着,莫要像上次那般,又滑胎了。这一次生下孩子,可就是苍澜的皇太孙了,需要慎重。”
  厉显低头道:“母帝说的固然是,只是儿臣想,郑良娣这次即使生下男孩,也不必急着立他为皇太孙。”
  “这是为何?”萧迦傲讶道。
  “小孩子一出生就拥有太多的东西,反而不好,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也不知道该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配得上他得到的地位。儿臣不想让我的第一个孩子像我小时候那样”
  萧迦傲笑着问道:“哦,你不想让朕的孙子像你小时候那样,那你想让他长成什么样?”
  “儿臣想让他像”厉显刚说道一半,又把“皇兄”这两个字咽了下去,在这五年来,厉焰这个名字是苍澜国所有人的禁忌,没有人敢轻易打开这个枷锁。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对此,朕不坚持。”萧迦傲淡淡地说,一日之间,接连两次想到厉焰,让她的心情有些黯然。
  转眼间,言归正传。
  “朕听说,近日你和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刘翰林等过从甚密,对不对?”萧迦傲看似闲闲地问道。
  厉显点点头,波澜不惊:“是的。”
  “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明的来说,是这几个朝中大员附庸风雅,一齐起了一个诗社,想让儿臣去献丑的。”
  “那暗地里呢?”萧迦傲挑了挑眉毛继续问。
  “暗地里其实是这几个人图谋不轨,要逼母后先行退位,所以才来勾结儿臣的。”厉显微微一笑,笑容似霁月光风,明净坦然。
  萧迦傲不由地坐直了身子,锁紧眉头问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他们图谋不轨,你还去趟这趟浑水?最后还向朕坦然承认,显儿,你瞒着朕到那里去做卧底,你现在胆子大了嘛!”
  “肖丞相他知道。”
  “肖丞相?”萧迦傲不由地住地重复了一句,她回想起五年前,厉焰刚刚为国捐躯之后,她想要为厉焰在太庙修一座英魂碑,却被文武百官以厉焰是私登帝位,无权入太庙劝阻,还说即使是皇后懿旨,也不能改祖宗的旧规矩,她一气之下,就亲登帝位,以元圣皇帝的圣旨,将厉焰的灵位送进太庙接受祭祀,事后想来,当时百官反对,肖衍冰和厉显却在那个关键时刻撺掇她称帝,想来也是事先都密谋好的。
  “上次英魂碑的事,朕都已经不追究了。这次你和丞相,又想玩什么花样?”
  “母后,这帮朝臣一直对您心怀不满,您又不能无缘无故地处置他们,恐留后人话柄。这次他们借儿臣的名头图谋不轨,正好给您留下把柄,您可以快刀斩乱麻,将他们一网打尽。”厉显的双眸,亮似天上的晨星。
  “显儿,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这次以密谋为名,行卧底之实,朕是可以借机将他们处置干净,但是以后你的名声怎么办,谁还愿意当你的亲信,谁还愿意为你卖命?”
  厉显正色道:“母帝,儿臣是当朝太子,不需要朝臣做亲信,也不需要朝臣阳奉阴违,私底下为儿臣卖命,他们只要忠于朝廷,忠于陛下就可以了,他们如今这么早想向儿臣投诚,难道是想到儿臣继位之后继续捞好处吗?”
  厉显眉目清朗,镇定中带着几分凌厉,坚毅的目光让萧迦傲觉得,这个她一直恨铁不成钢的儿子终于成熟了,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代君主所需要的城府与心机,只是在内心深处,萧迦傲还在怀念十几年前在她怀中撒娇,备受宠爱的那个善良而纯真的孩子。
  回不去了,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回头路,再也回不去了。
  萧迦傲突然觉得一阵疲惫,厉显的成长让她突然意识到,现在他也许准备好了,自己真的可以考虑将帝位传给他,从此萍踪浪迹,云游四海,在山水间逍遥一生。
  就在这时,容沁突然来到悄悄来到萧迦傲的身边,恭恭敬敬递上一封信笺,道:“陛下,缙云国那边来的书信,但是并未盖礼部的公函,似是私人写给陛下的。”
  萧迦傲接过带有淡淡药草香的牙白色信笺,展开一看,顿时全身如触电一般,僵立着一动不能动。
  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他还活着,你可知否?”
第九十五章 白发女妖
  悄然无声间,精致简洁的牙白色信笺飘然落到了地上。
  简简单单八个字,不需要太多的解释,萧迦傲突然觉得泪眼朦胧,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角流下来,晶莹如寒冬深夜那第一场初雪,美得让人心颤。
  厉显看得有些呆了,他不是没有见过萧迦傲哭过,但是他从来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哭得如此美丽,整张脸都好似晶莹的美玉一般透着光泽,那泪珠好似深海蚌壳里面的一颗珍珠,柔和的美妙。
  厉显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将萧迦傲眼角的泪痕擦去,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不要动,这眼泪是甜的。”萧迦傲低声道。
  “怎么会?”除了几个简短的字以外,厉显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是喜讯,天大的喜讯。”萧迦傲一边说,一边笑着自己抹掉眼泪,那笑容,如月华下堆雪的梨花,璀璨得逼人眼目。
  “哦”厉显答应了一声,就想弯腰将地上的牙白色信笺捡起来,却晚了一步,萧迦傲先他将信捡了起来,细心地折叠好,淡淡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前一阵子,是你的叔公柳行田的六十五岁诞辰。他以前曾写信给朕,说是缙云帝许他六十五岁之后,就可以离开深宫,自由行走天下。”
  “哦,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儿臣是否应该通知礼部,去准备一份贺礼?”厉显问道。
  萧迦傲摇摇头道:“不必了,你的叔公一向不拘俗礼的。再说他如今肯定已经云游四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是的,母帝。”厉显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在纳闷:叔公能获自由自然是个好消息,但是母亲也不需要喜极而泣呀,想来心中另有隐情,只是母亲现在还不愿告诉我罢了。
  是夜,萧迦傲在宣室中,亲自拟了一份退位诏书,将皇位传让给厉显,并改他的单名“显”为“贤”字,以激励他即位后能成为百年难得一见的贤君。
  秋风萧瑟,月华明亮,桂子飘香,萧迦傲换上夜行衣,束起她的满头银发,再最后一眼看看她待了二十多年的玄墨宫,这个记录了她欢笑、热泪、鲜血和悲情的地方。
  “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贤儿,一切保重。”
  波澜浩淼的碧海之上,一支船队正在顺风航行。一人身着一件朱红的劲装,外面披着一件玄色的披风,肩上停着一只威武的黑色苍鹰,远远看去,竟如渊亭岳峙一般挺拔,纯然的霸气中带着天生的桀骜不驯,正是盛名远播的雄鹰船长黎彦。
  黎彦也就是厉焰的假名,自恢复记忆之后,他就往来于两国的商旅之中,负责将缙云国珍贵的瓷器和丝绸通过海路运到苍澜国,在苍澜国的航运局里,黎彦算是一个威名赫赫的人物,经他领航的船队,鲜有出事,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从不在苍澜国人面前露面,送到货物之后就立即启程返航。
  虽然如此,元圣帝萧迦傲治世的威名还是一字不拉地传到厉焰的耳朵里,有时一人独自坐在船桅上对月小酌,厉焰常常会想:当时不回去找她还是对的,否则苍澜国也不会出现如今所谓的元圣盛世,只是
  她现在一人独掌朝政,君临天下,威风八面,一个人所能享受的权势的顶峰莫过于此,恐怕早就把我给忘了吧。
  厉焰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苦笑道。
  就这样来来去去,春来秋至,岁月荏苒,蹉跎了整整六年岁月。
  这一次,厉焰又负责将缙云国花重金向苍澜购买的天山矿石送回,途经碧海与黄海的交接处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略带潮湿的咸腥气。
  厉焰不由地住地抽了抽他挺翘的鼻尖,又看看海面上海鸥正叫得正欢,不由地说道:“怎么,难道风暴就要来了,这么不走运。这次货物价值连城,万一出了问题,缙云帝萧易殊非要将我扒皮抽筋不可。”
  就在这时,厉焰在船上的副手舒牧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老大,老大,不好了,船上的淡水好似没有了。”
  厉焰转过头来,细长的丹凤双目中含着一些愠怒:“我不是叫你上岸的时候多弄一点淡水吗?”
  “老大,不是小的没弄淡水。只是这次我们带了一些从苍澜国出使缙云国的使节,他们又不适应船上的生活,特能喝淡水,所以一来二去淡水就没了” 舒牧说话声越来越小,说实话,船上的人个个都怕厉焰发火,还为此编了一句俗话:“不发火的时候美得不像人,发怒的时候凶得不像人,总之就是不像人。”
  厉焰轻轻哼了一声道:“照我说就根本不应该带那些闲人,苍澜国自己有远洋船只,何必非要搭乘我们的船?”
  “老大,你又不下船,不知道苍澜国的行情。他们航务局里面的人可凶了,说是不答应下次就不让我们船靠岸,谁叫大哥您领航的船只从来不出事呢。老大你又不肯在那些俗人面前抛头露面,兄弟们没人撑腰呀。否则以老大的英明神武,到时候还不所向披靡,想不带谁就不带谁。”舒牧非常适时地拍起了厉焰的马屁。
  “好了,好了,废话有什么好多说的?”谁知厉焰并不领情,非常不耐烦地打断舒牧的话,用修长的手指往前一指道:“再向西二十海里就是碧沙群岛,那里的岛上有清泉,先将船靠过去,补充些淡水,也躲避一下晚间的海上暴风雨。”
  “什么,暴风雨要来了?” 舒牧大惊失色,张开了嘴巴刚要狂叫,就被厉焰一个冷冽如冰的眼神封了口。
  “老大,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去那个碧沙群岛?” 舒牧闭嘴后一会,突然可怜兮兮地问道。
  “你又怎么了。”厉焰不耐烦地问道。
  “老大,我最近听说一个可怕的传闻,那个碧沙群岛上住着一个白发女妖,长的那是勾魂摄魄,不似凡人呀,日日穿着一身白衣,在最高的礁石上面唱歌,听说听说是被负心男子抛弃的落水女子的幽魂,专在海岛上面勾人性命的。” 舒牧说到后来绘声绘色,就好似讲故事一般。
  厉焰斜睨着看他,嘴角微露冷笑:“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难不成你就是那个负心人,在苍澜国登岸之后惹下的风流债?”
  “不是我,老大,绝对不是我。” 舒牧吓得连连摇手,脸都吓得发白了。
  “不是你,你怕什么?好歹人家找的人又不是你。”厉焰这句话说完,不再和舒牧啰嗦,直接吩咐道:“全部水手听令,全速前行,在黄昏前赶到碧沙岛。”
第九十六章 近人情怯
  碧海涛生,潮起潮落,明月如钩悬挂在天,四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一位白发女子衣袂飘飘,如临波水仙一般,站在巨大嶙峋的礁石上高歌,歌声时而清幽宛转,时而慷慨激昂,直能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白衣女子的银发在月光下发出神秘的华光,白衣女子的的歌声犹如仙乐,白衣女子整个纤秀挺拔的身体好似裹在一团淡淡的迷雾之中,白衣女子不似凡人。
  面对如此美妙绝伦,却又诡异异常的美景,海上的船员个个目瞪口呆,两条腿像铁铸一般,不能动弹分毫,只有厉焰一人镇定如初,他并不信鬼神邪说,只是一个女人,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未免有些蹊跷。
  舒牧浑身颤抖着,差点就斜靠在厉焰的身上:“老大,老大,你看到了,女妖女妖在唱歌她是要引诱过路的船员,靠她的美貌和美妙的歌喉,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吸干他们的魂魄和精血”
  厉焰用食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舒牧的脑袋,然后问道:“疼不疼?”
  “哎呦,好疼,老大!” 舒牧用双手抱着脑袋,埋怨着。
  “既然知道疼就不是在做梦喽,说什么梦话呢?”厉焰转眼吩咐道:“靠岸。”
  “不要呀,老大!” 舒牧一声惨叫。
  “我等会亲自去那里看一下,如果真是海中的女妖,也要想办法对付一下,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祸害人。不过也有可能是普通女子,碰到海难,流落到此,既然看到了,我们不能右手旁观。”
  “老大,您真是侠骨仁心,好人呀!” 舒牧忍不住对厉焰开始拍马屁。
  厉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道:“快点下去传令吧,啰嗦什么?”
  船只已经靠岸,厉焰只身一人向那块最高大崎岖的礁石走去,遥看礁石后面,好似是一座葱郁的小岛,岛上还有一间整洁的茅檐草舍,草舍里面亮着一方烛火,想必是住人的地方。
  “什么深海女妖,分明是一名弱女子在这里临海而居,不过看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在海难中大难不死的人。她日日在礁石上唱歌,难道是有心爱的人死在海中,是以在此为他招魂?”
  厉焰一边想一边走着,渐渐的,那抹如梦似幻的白色魅影离他越来越近,衣袂飘摇之间,好似深谷中突然升起的一朵轻云,突然,在那皎洁的月光下,厉焰看到了那人的面容。
  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容呀,雪肤盈润皎洁,好似吸取了天地的精华灵气一般,玲珑的唇色粉白,冷艳中透出几分楚楚动人,特别是那一双美眸,与那浩瀚无垠的碧海是同一个颜色,偏偏更见明澈清亮,好似整个天地苍穹都在这双美眸里面荡漾荡漾
  厉焰呆住了,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面容吗?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可人吗?这不就是他愿意为之百死而求的情景吗?为什么他无法动弹,为什么他无法说话?
  看着萧迦傲那满头的银丝,厉焰终于从嘴中蹦出一句话来:“婆婆,您这里有淡水吗?”
  眼见厉焰一人走来,萧迦傲可谓满心欢喜,她知道碧沙群岛是两国商旅船队的必经之路;她知道厉焰胆大心细,知晓海妖唱歌的传闻之后,必会前来一探究竟,千算万算,她所有都算到了,唯独漏了一点:她没有料到,厉焰好似并不认识她。
  六年来,萧迦傲的容貌并无多大变化,只是满头青丝变成了满头银发,都是为了他!
  为何厉焰不认得我了?
  萧迦傲微蹙秀眉,她回想起了柳行田捎给她的那封信笺,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还活着,你可知否?”
  只是在萧迦傲的印象中,柳行田是个喜欢藏头露尾,故作神秘的人,也许这封告密信还漏了八个字,那就是“他失忆了,你不知吧?”
  萧迦傲已经可以想见柳行田那恶作剧成功以后得意洋洋的面容。
  奶奶的,四十不惑之年还是被人摆一刀,真是耻辱。萧迦傲单手握拳,愤愤不平地想到。
  眼见萧迦傲愁眉紧缩,好似深受伤害的样子,厉焰好似感觉自己装不下去了,他并非有意伪装,只是面对着他曾深爱,至今依然深爱的女人,他无法表现得很正常。
  她要是这次再拒绝我,我就要发疯了。给她点时间吧,厉焰不由地想到,不过叫她婆婆好似过分了一点,尽管她如今满头银发,但是依然那么风姿动人。
  就在厉焰左右游移的当口,萧迦傲笑了起来,带着眼角那不易为人所察觉的一滴清泪,在月光下,正如“一枝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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