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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雕龙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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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以?不过,不是他们自己蹿上去的,兴许是有人把他们劫掠上去了。”书香说。“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书慧说。
“我绝不会把小师弟小师妹的丢失,跟这么高贵的大龙船联系在一起。”书香说。“不然,这世界真的没有高贵可言了。”
“那你们说说,这小师弟小师妹到哪里去了?”书慧说。
“我们要能掐指一算就知道他们的行动就好了。”书香说。
“我们真蠢。柳州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我们怎么把他忘了?”书敏兴奋得直跺脚地说。
“谁呀?你说的是钟海棠?”书香说。她小心翼翼地拿目光去找邝校长。
邝自珍一人走在前面,听了书敏的话,猛然转过身来,眼睛熠熠发亮。“对呀,书敏说的好,我怎么没有想到龟寿堂呢?走,我们找钟海棠去。”
“龟寿堂”,是万历年间由四川宜宾迁来龙城扎下根的。创始人大刀钟福山一生行走江湖,一柄大刀威震大西南数省,几年前钟大刀退隐江湖,其子钟海棠接过“龟寿堂”,另辟蹊径,把他老子传下的基业搞的很红火,所开的分堂更遍布大江南北。不同的是,老子干的是拼性命的营生,儿子钟海棠则从事的是看人脸色说话、安抚人心理的买卖。他一年到头各地分堂跑,只是冬天才坐镇柳州。
钟海棠正在大堂里替人摸骨看相,前来求卦的事主挤满了大堂。鱼娘与二儿媳徐氏才走进大堂,钟海棠一眼看见了,忙把事情交给徒儿乌海打理,起身迎着鱼娘和徐氏去了隔壁的雅室。钟海棠的徒儿给鱼娘和徐氏送上香茶,把门掩上退出。
钟海棠说:“夫人只消让人带一个话给钟某,我自会登门为夫人解忧排难,何劳亲自来一趟,看来还是我做事不周啊。”
“钟仙家快别客气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是万般无奈,家门不幸呀。”鱼娘流泪说道。“我这当娘的没有尽责,才有如此报应。”
“夫人慢慢讲,”钟海棠让人分别给鱼娘和徐氏送上一杯香茶。“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我那二郎禧铭十三岁秀才及第,此后再也无心功名。儿大不由娘,何况他也娶了媳妇。本来我也不想管他了,可孟家三个儿郎呀,只此一子最用心读书了。俗话说,家有三子,终有一豹。我怎么也要把禧铭敲打出来。没有想到越管他越跟我逆反,前几天公然出逃了,没有回家。我一打听,门前来了一帮玩杂耍的外乡佬摆场子,有人看见我家二郎天天与他们混在一起。后来摆场子的人走了,我家二郎也不见了。难道他迷上了杂耍、跟那帮外乡人卖艺去了?今天来我是想替我家二郎问一卦,看看他的功名如何。如果是一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一天他心平气和回来,我也就随他该干啥干啥了。”
钟海棠问过禧铭的生辰八字,给鱼娘送上签筒,说:“你从里面抽一只签,我们来看看二郎的前途。”
鱼娘抽出一只来,那上面写着“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钟海棠脸色一沉说:“你再抽一次看看。”
鱼娘捧起签筒摇了摇,从里面抓出来的,还是那只“又一村”的签。她放进去,说道:“这只签跟定了我家二郎?我就不信。”她从签筒里拈出弟三只签来,竟然还是那只签,鱼娘还要放进去,被钟海棠双手按住了。“天意昭示煌煌,岂能视若儿戏?”他说。
“这签是喜是祸,还望大仙给我们讲仔细了。”徐氏忐忑不安地讲。
“我先给你家二郎化一化吧。”钟海棠说,然后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不休,完了,摇头叹息不已。
“你家禧铭今生是状元的命,柳州这口池塘太小了,盛不下他,他要在京城做官。不过他有一十七年的凡尘磨难。又一村,又一村,食明之禄,不能忠明之事,这签大有考究啊。”
“难道我这逆子以后会做出有辱祖宗之事来?”鱼娘说。“如果真是那样,我还不如叫他爹去把逆子找回来,用家法杖毙了,省的一家老小今后为他蒙羞。”
钟海棠一惊,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太露了。这签的确古怪,一连三次不变。一十七年后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个苦尽甘来的状元郎怎么会有这样的选择?天下大变?他这样一想,连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你们以后多去道庵佛庙施舍,给二郎做做佛事。事情总有转机的。我也会继续为禧铭化一化。”他怕吓着了婆媳俩,尽量把语气防缓和了。
徐氏掏出二两银子,钟海棠坚决不受,把婆媳俩殷勤地送出大门外,回到大堂,心里还纠结在禧铭的签上。一位姑娘走到他的面前,亭亭玉立。哪里来的女孩子,长的这么香艳?钟海棠想。
“不认识我啦?钟堂主,我是书香。”那姑娘说。
“啊,是书香姐姐;当然认识啦。邝校长的得意门生,她老人家在哪儿,你就在哪儿。邝校长来了?”
书香笑而不答,好半天才说:“是的,她来了,我先来给你通报一声。”
“就在门外?”钟海棠说,乐得合不拢嘴。“快,乌海,快放下手里的活儿,召集弟兄们跟我到大门外迎接贵客。”
钟海棠整整衣衫,领着徒儿们迎出大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洛容女校(5)
邝校长被一群女孩子簇拥着远远走来。她说:“我是来接受钟仙家指点迷津,与女校无涉。”那是首先摆明了她个人就算是被蒙的服服帖帖,那是她个人的智慧不够,是她个人的耻辱,与女校没有关系。
“钟某姑旺说之,邝校长姑旺听之。”钟海棠笑吟吟地说道。他这样一说,解除了邝自珍的压力。邝自珍深知钟海棠的能耐。凭心而论,她是不信麻衣算命这一套,但短短几年的功夫,眼睁睁地看着钟海棠把龟寿堂搞大了,门庭若市,她又不能不服。但她之所以一来就挑明对算命大不敬的态度,其实是不希望给她的学生带一个坏头,从此沉溺于宿命,不敢跟命运抗争。真要那样,她邝自珍遗患就大了。
邝自珍等跟着钟海棠走进龟寿堂深深的园子,在座北朝南的一栋大房子里坐下来。
茶过三盞,钟海棠诚恳地说:“邝校长今天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邝自珍把指头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二口人”三字,而后笑微微地望着钟海棠。“二口人”其实是把“吴”字折开了来说的。邝自珍对吴育奇心意已乱,原以为看透了此人,哪知慎重其事地去见他本人,方寸大乱,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莫名其妙。邝自珍与吴育奇原是师兄妹,两人相爱至深。吴育奇去了一趟暹罗国,带回来暹罗国公主,事情从此变得面目全非,不可挽回。十年了,想当初,吴育奇迎娶暹罗国公主,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显赫!碉楼龙船游柳江,万人空巷。而一个弱女子的她却忍受着被抛弃的痛苦,孤独地走向洛容小镇,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她没有垮掉,而是为女子拓出了一条奇特的道路。那次在孟府,她藏在孟家的戏园子,要不是吴育奇与两个孩子搭腔,最后绝尘而去,她还不知道他也藏在孟府,可见他的武功精进到怎样的地步。邝自珍难以理解是师兄古怪的行为,守着公主老婆不好好过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愣要时时在江湖上露露峥嵘。两个孩子在女校里突然失踪,没有他掺合其间才怪呢。
钟海棠瞟了一眼桌上的字,“哦,邝校长还在牵挂此人啦。”他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缓缓念出一首律诗。“万里英雄万里山,风光览尽压鉄肩;韬光养晦敛锋芒,磨剑在手镇大奸。愚邙偏偏呼阴霾,痴儿耿耿描青天;百花园里香如故,风雨过后竟逐妍。”
宾主相视大笑。“这就是你对他的解?”邝自珍说。
钟海棠说:“正是。前辈是明白人,你不明说,我也就不深说了。说明了,说透了,反而没有趣。”男人啦,活的很不容易。”
邝自珍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容易呢?追名逐利,自己给自己讨的累,既害人又害己。最可恨的是,从此不以真面目示人,明明是他坑了你,欠你了一匹布,让你觉得好像自己短他两丈绢。”
钟海棠放声大笑:“阴阳两重天,沟通何其难。邝校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问不妨。”
邝校长向书香打了一个手势,书香掏出一大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钟海棠欠起身来,慌乱地说:“这如何使得?举手之劳,何用重谢?”
“钟堂主不必客气。我还有一事不明,这才是我此次造访的目的。”
“邝校长只管吩咐,钟海棠就是去地狱走一遭,也要把邝校长的事情办好。”钟海棠说。干他这一行的说出这样的话,绝非戏言,既是向邝自珍表明了他的诚意,也是向不信神的邝自珍表明他的道行非凡人所能揣度。
邝校长又把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桌上二次写下“二口人”三个字。
钟海棠这次挺认真地看着邝自珍一笔一划地写完,坐回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末了,一字一句地说:“木秀于林,凤必摧之。邝校长凭空得了一双从天上掉下的妙人儿,能不招人嫉恨?脚下给你使绊子?”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邝自珍抽了一口冷气。把身体探过去,更专注地望着钟海棠。“我不能不承认你仙家说的对啊。我小心翼翼,最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你看是他捣的鬼吗?”
钟海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看来邝前辈并没有理解我刚才说的阴阳两重天的意思。也更没有理解到明抢和暗箭的区别。你第一次要测的人好比明抢,洛容女校有邝校长这样的女豪杰当家作主,没有谁敢闯上门去放浪行事。”邝校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感动。钟海棠面无表情,目光紧盯着邝校长的眼睛。“暗箭啦,暗箭才有杀伤力。这么些年来,邝校长闭馆写书,对江湖仇杀真的了解多少?包括对自己一手创办的学校师生又了解多少?”
钟海棠这些话说的太过于坎切了,以至于使邝自珍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是说我不了解和我朝夕相处的学生?不了解她们?”她转过身去,指指跟自己一道来的雯、静、香、芳、慧敏、霞等女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邝校长。雯、静两位师姐,还有这些姐妹,我都认识,吉婷大师姐为什么没有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洛容女校(6)
邝校长惊恐异常地说:“仙家是说她?”她马上把吉婷一天来的活动情况在脑子里筛了一遍。当书芳来向她报告禧禄和小宜不见了,记得吉婷也跟着大伙儿来的,但她的目光始终游离不定,神情不自然,全没有平时打压师妹们的恶劲儿,而且此后她就再也没有露面,吩咐书香去通知她留守女校,吉婷也未亲自来她房间一趟。“吉婷一向对师妹们苛刻,姐妹关系紧张。我让她留守学校,不知可对?”她说,对吉婷的疑窦顿增。
“你们应该马上回去,事不宜迟,越快越好。”钟海棠用力拍了拍桌子。
邝校长从椅上弹起来。“吉雯,吉静,我们马上回去。”
钟海棠大声说:“慢!我还有下文。”
邝校长等都收住脚步,听他吩咐。
钟海棠把眼睛闭上,嘴里叽里咕噜地飞快念着什么,然后不念了,仿佛入定了一般。
众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盞茶的功夫,钟海棠睁开眼睛,害了一场大病似地神情委顿,瘫在椅上。“有魔自南来,携火之焰化金之刚,”他口里含混不清地说,“邝校长,你在本堂盘桓几天吧,让他们先回,我自有安排。这也是我堂一向照顾事主的规矩。”
邝校长对五行相生相克之说还是懂一点,北属水,南属火,东木、西金、中为土,看来钟海棠的道行确实非浅。他说有魔自南来,就算是他在大家面前装神弄鬼,冲着他一个外乡人对龙城地界上的人情世故烂熟于胸而提供的情况来说,至少拓宽了大家的思考面,至少使她邝自珍现在的心情没有下山时那么慌乱了。“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事情讨教钟仙家。”她对吉雯等说。
船载着洛容女校众女子在柳江上行的很快,吉雯师姐和书香有说有笑地站在船头。一艘船远远地逆水而上,还在几丈开外,一个黑衣男人从那船舱里弹出,身形奇快,直飞他们的木船而来。吉雯师姐和书香还未拔出剑来,那黑衣男人身形一晃,已经越过她们的头顶,顺势前后脚把她俩蹬踏进江里。吉静见来人凶狂,与芳、慧敏、霞等师妹挥剑冲出船舱,那黑衣男人三十出头,他壮硕的身体站在船头,运动神力,木船左右剧烈地摇晃起来,好像遇上了强烈的台风,被掀上高高的浪尖,吉静师姐只来得及喊出“魔头崔盛功”,她就随师妹们一道跌进江里。趁那木船行将倒扣过来之际,黑衣男人身体后纵,退回到原来的船上。
“徒儿们,把这些落水的女人捞上来,我要排大用场。”黑衣男人对船上的沙彦子等弟子说。此人正是百步拳的掌门崔盛功,正如三年前他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现在他又突然出现了。
沙彦子等得了命令,好不鼓舞,跳下江里捉人。
邝校长在龟寿堂住了三天,心慌意乱,再也呆不住了,去向钟海棠辞行后回到客舍收拾行装。
几天不见,钟海棠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他强撑病体,在徒儿乌海的搀扶下来到客舍。
“钟仙家为我如此操劳,染疾在身,让我心有不安啦。”邝自珍说。她从袖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钟海棠。“这里有我炼制的几粒药丸,你服一丸看看能否补偿一点你亏损的心力。”
钟海棠接过锦盒说:“拿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邝校长不必为此内疚。此番邝校长回去,当夜走日不走,水走陆不走,方可化解前方魔障。”钟海棠言之恳切。他从锦盒里拈出一粒血红的丸药,正是洛容女校的七星胭脂露。他满脸喜色,端详良久,不忍下咽,最后还是把它放入口中吞下。
“我回去为什么要如此神秘?”邝自珍深感不解。
“生我我生,克我我克。以邝前辈的大家智慧,早晚不难融汇贯通,得窥天机。”钟海棠说。他服下胭脂露后,只觉得一团烈火窜遍全身,很是受用,精神为之一振。“就让我陪邝校长回洛容镇吧。有什么灾难,我们一起担待。”
“那好啊,想不到钟堂主如此仗义,实是武林中人的福分。”邝自珍说。
“非也,非也。此间苦衷实不足以与外人道啊。乌海,”他唤过徒儿走近他身边。“挣钱是很重要,但一门心思钻在钱眼里则不可取。我走以后,大家不要放松课业。干我们这一行,不能误导事主,脑子里同样需要不断装入新事物。你们去了解一下,柳州这个月迁来多少人家,迁走多少人家。我回来,要与你们理论的。胸中装有千家事,任你评说祸与福。”
九,深渊幻象(1)
三郎禧禄慢慢地有了意识。
他觉得自己和宜妹妹化成了两片羽毛,在蓝天里飘飞起来。高高的蓝天真美啊。那飘忽而来的云絮,柔柔地按摩他们,包裹他们,他和宜妹妹在蓝天里开心的大叫、大喊。突然,他们失去对自身的控制,头上脚下地旋转起来,天空变成一条长长的管道,向他们挤压过来,他们的身体被渐渐拉长、拉长,直到禧禄在自己的惊叫声中又一次失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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