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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雕龙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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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更伤心。张氏恭手站立一旁。
小宜说:“婶,我不想活了。天天想爹娘回来,没有想到爹娘在外面当了强盗,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小宜姑娘双手捂面,伤心到了极点。
鱼娘又落泪了:“这话从何而来?”
小宜泣不成声:“我爹……我娘……这样如何是好?太可怕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鱼娘说:“他们大人有大人的想法,我们自然难以理解他们的心思。”
小宜放下手说:“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糟践老百姓的强盗?我恨我的爹娘当了强盗,我恨他们当了强盗了……”
鱼娘说:“你爹娘是你爹娘,与你何干?这个世界我们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小宜惊讶地说:“婶,你这样看我?你不嫌弃我是强盗的女儿?”
鱼娘说:“当然啦。你不见你禧哥哥很在乎你吗?孟家上下仍然一样疼你。”她抚摸着小宜。
小宜说:“婶,我要去读洛容女校。那里的邝校长欢迎我去。她很好的。”
鱼娘惊奇地问:“你怎么认识邝校长的?”
小宜说:“反正我认识的,很久了。她要我去。我要走自己的路。”
鱼娘说:“你娘就是读了洛容女校,才有今天的胆量啊,孩子。那可是去不得的地方。”
小宜说:“婶,我长大了决不当强盗!我要活一个样儿给人们看看。”
三郎禧禄抢着插了一句:“我也要去洛容女校读书。”
鱼娘说服不了小宜姑娘,儿子又来捣乱,没有好气地骂道:“小猢狲,碍着你什么了?那女校我连你妹妹都不乐意她去,你个爷们也往里挤,就不怕人家笑话你爹、你娘?”
小宜把头调向一边,忍住不笑。
三郎禧禄委屈地说:“那……那总不能把我和宜妹妹分开吧?”
儿子与小宜姑娘毕竟一堆儿长大,鱼娘听了儿子的话,思索了一下,竟然认真地对儿子说:“去见识见识也好,你以后更要把你妹妹守护好。”
大郎禧庭进屋,鱼娘忙站起来,与禧庭向屋外走去。
母子俩来到屋外,禧庭悄声对娘说:“徐大人说了,我爹是朝廷的守门神,他会秉公办理的,至多三五个月就会有结果了。”
鱼娘问:“带去的银子他收下了吗?”
禧庭摇摇头:“六百两银子都退回来了。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鱼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禧庭不解地说:“人家不收银子,娘也担心?”
鱼娘说:“自古官府哪有不收银子的?你爹是凶多吉少啊。”
禧庭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再跑一趟?”
鱼娘说:“算了,人家不收银子,是心里吃不准皇上会怎么处治。再跑也是白跑。吉人自有天相,听天由命吧,一切都是天注定。朝廷真要把你爹当守门神,那又另当别论了。”
丝儿领着一个医师走来,鱼娘挥挥手让他们进屋给小宜诊病了。
禧庭说:“娘,你看,我生意拉下不少日子了。家里不能坐吃山空。爹爹进去了,以后少不了开支,听说湖北、陕西几省都在发大水、闹饥荒。我想运一船粮食跑一票看看。就是放心不下家里,两个弟弟还小。”
鱼娘靠在儿子宽大的肩头,伤感地说:“儿啊,你去吧,不可太看重利,见好就收,家里有娘把持。”
禧庭没有走,鱼娘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你放不下你媳妇?有我在家呢,不会委屈她。”
大郎禧庭话说得吞吞吐吐:“二郎禧铭,让他专心读书,明年考功名。大狱里的人,该打点的,我都打点了。再说了,我有两月就赶回来了。”
鱼娘一下猜到了大郎的用意,怕弟弟禧铭受到爹爹的案子影响,以后无心考取功名了。“我懂,孩子。”她慎重其事地说。孟家二郎禧铭,三岁启蒙,攻读《四书》、《诗经》,十三岁考院试,得补为秀才。前年参加乡试,未能通过,从此无心学业,把功名的心淡了,喜欢去县衙、府衙走动,替人捉刀,更喜欢在脂粉堆里厮混。
丝儿领着医师出屋,三郎禧禄跟出来,眼里闪动欢喜的泪光。
“这就完了?”鱼娘问。
胡医师说:“不碍事的,换季了,多吹了风,吃一剂药,睡一晚出出汗,就好了。”
“要碍事,我看你那医馆就别开了。”鱼娘说。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不知他是说鱼娘不会砸他的医馆,还是他不会自己闭馆,在场的人都笑了。
西城门外,江边泊满了一艘艘贩运粮食的商船。禧庭上了自家的大船,一声“开船了”,大木船升起风帆出港了。
六,金童玉女(1)
禧禄和宦小宜锦衣华服,腰间悬挂宝剑,站在撒满阳光的船头。船翁撑着长长的竹篙,船儿出了东门护城河,顺柳江而下,转眼之间行的远了,再也看不见渡口的影儿。
发源于贵州的西江支流,南流到柳州,改称柳江。在汉代,柳江又叫溜水,雅称柳水,水深浪大之意。衰柳,长堤,北雁南来,两岸风光,使人情思无限。禧禄诗兴大发,有心要试一试宜妹妹的心志,随口吟道:“红粉不知愁,冬来江上走,为遂平生志,掉头过柳州。”
宜妹妹听了很不乐意,嘴唇撅得老高,说:“谁不知愁,谁过柳州?你乐得我永远回不去了最好。就这样闯去洛容女校,还不知道人家是否设了期限要不要我们呢。你就以为人家真会把我们当宝贝呀!”
禧禄理理头巾,笑而不答,继而吟哦起小曲来了:“竿儿撑起舟儿,舟儿吻着水儿,水儿映着人儿。似这般天设地造,人儿哟,说什么人儿犹如水儿,水儿没着舟儿,舟儿使着竿儿。”
往日里三郎禧禄混在孟府一群姑娘、丫头片子中,吟诗赋对,行令唱曲,不亦乐乎。今日小宜却提不起兴致唱和。还因为禧禄三郎的小曲里有一种萌动的情思。这既令她怦然心动,又使她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应对。
一艘小船从后面赶来,而且很快超过了大船。三郎和小宜在渡口一露面,整日里在柳江上讨生活的百步拳何等敏捷,很快得到消息。沙彦子等师兄弟当然不会放过禧禄和小宜,抢了一艘快船在后跟随。祥和楼上丢的份子,那是一定要找回来。柳江三少今天终于等来扬名立万的机会。看看出了柳州府所在地,小船加速超过了大船,沙彦子从船舱里冒出来,坐在船尾。
一大船的乘客就显得慌乱起来,包括船翁,因为他们认出了船上的一帮子人,平日里乱收保护费不说,动辄恶拳相向,大伙儿遇上了都是绕着走。今儿不知为哪般,阴魂不散地一直跟着,并且抢到前面拦住去路,看来大伙儿有苦头吃了。
“金童*,真要去洛容女校报道?”他嬉皮笑脸地对小宜说。
小宜和禧禄都没有答理他,但也未示弱走进船舱躲起来,而是双双指点江岸红蓼闲谈起来。
一船的人稍显安定,原来是冲着两个少年、少女来的。再仔细一看,两个少男少女一身彩花绸纱绫罗,显然不是寻常人家子弟,不知道与百步拳有何过节。但不管是什么过节,一旦他们在江上闹将起来,打将起来,还不是让不相干的人跟着受累。
众人一声惊叫,沙彦子从小船上弹起射向空中,对着大船扑来。他之一在空中稍微停留那么一瞬,飞驰而去的大船自会接着他。这需要拿捏的十分到位,丝丝入扣。
小宜立马从船翁手上抢过竹篙,向沙彦子戳去。沙彦子本能地抓竿,但小宜把竿一缩,沙彦子抓空,但他不愧是百步拳第二代杰出的弟子,见招折招,换作双脚一点篙竿,就这么轻轻一借力,来了一个空中翻腾,身体依然保持了原来的高度,见那竿还在自己鼻尖抖动,再伸手抓竿,小宜把细细的竹竿抡圆了,挽了一个大圈子,扰乱他的视线。沙彦子二次抓空,无处落实,庞大的身躯顿时栽进江里。就这一会儿、功夫,大船也失去控制,横在江心,船头渐渐变成船尾,被激流冲下。就在沙彦子掉进江里之际,他的两个师弟骆冒子和葛翎子同时从所在的大船上纵起,奔来大船。小宜姑娘从船头蹿到船尾,手持细竹竿,对着他们的胸口一一点去,手法之快、准,根本不容他们还手,将二少戳下江去。这柳江虽说浪大水深,“三少还并不放在眼里,不过大冷天落入刺骨的江水里,毕竟不是好玩的事情。等到沙彦子师兄弟落水狗似爬上小船,大船已向下游冲去。
三郎站在一旁,见此情景,抚掌大笑:“宜妹妹果然好身手,不愧武学世家。”
全船的人都欢呼起来。事起突然,来得快,取得也快。气势汹汹的沙彦子师兄弟眨眼之间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打落江里,让大船上的人看得十分解恨。
小船仍在后面跟随。沙彦子师兄弟都躲进船舱里了。小船最后还是赶上了大船,向qian划走了,想来是要到前面的江口镇上岸了。
进入鹿寨江口,便是洛清江的地界了,江水变急,弯多滩多,十分险峻。禧禄和小宜换了船,任由纤夫拉着船沿着洛清江逆流北上。柳江自北而来,船儿载着人,又折北而回。兜了一个大圈子,在天地之间画了一个大茶壶。柳州除了有龙城之称而外,还有一个雅号叫壶城。
洛容镇码头到了,船翁唱个诺,将大船慢慢靠过去,而后接住码头扔过来的绳子,拴住大船,放下木板。人们纷纷下船。
小宜将竹竿退回老人,一路上经船翁指点,她已将船儿撑得十分娴熟,让老人喜欢得不得了。什么“左点点,右点点,管保船儿打伸展”、“船要平,力要匀”,小宜挺认真地记在心里。“以后我和我的禧哥哥就来江上给你撑船,行吗?”她问老人。
“行啊,我的小菩萨,有你来撑船,这柳江就太平了只怕小菩萨逗我老丈开心啦。”
“我可没有心思跟你老人家开玩笑。我琢磨,我和我的禧哥哥以后也许真来这江上找生活。我说的对吗?”
“那有什么不对?”禧禄回答。“我们再生下一群船子船孙,其乐融融,赛过神仙。”
小宜听了禧禄的话,羞的满面通红,她是无意把自己和禧禄比作船公、船婆,三郎禧禄则说要和她生下一群船子船孙,就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心了。
“我这行当一直没有人接,交不出去呀,你们要是来接,我也就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了。”
小宜羞怯地给老人福了一礼,同着禧三郎匆匆下穿了,沿大路往北而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金童玉女(2)
小宜和禧禄才走出不远,沙彦子等就跟上去了。换了一身衣衫,他们果然在陆地上等着呢。向来在江上逞凶狂的沙彦子师兄弟输在江上,到了陆地上还有的搏杀。
三郎有意识落在小宜后面,小宜识出了禧禄的心思,与他牵手并肩而行。这样走了一会儿,行人渐渐稀少了,连沙彦子师兄弟也没有踪影。禧禄自忖,今天沙彦子等绝不会善罢甘休。来到一片坟地,一条野狗,咆哮着要扑过来,打量了一下形势,还是夹着尾巴溜走了。
小宜更紧地靠着禧禄了。长了这么大,虽说有禧哥哥相伴,她还从未到过这些荒郊野地。事到如今,她和禧禄也别无选择了,只有相互鼓励着往前走。走出坟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柳江三少”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三个人手牵手结阵冲过来,像一段长蛇,分进合击,头尾相扣小宜和禧禄左冲右突不出,被锁在当中,动弹不得。剑师怕困,一旦手脚被困,拔不出剑来,那是一筹莫展,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三少”年龄比小宜和禧禄大了好多岁,又在江湖上闯荡了好几年,在身体和经验上都占优势,加之路熟,超近道事先在坟地外埋伏,突然现身,使出看家本领打了禧禄和小宜一个措手不及,逮个正着。这三人阵,结合百步拳密不透风的拳法,是沙彦子的独创,攻头则尾应,攻尾则头援,攻腰首尾合应。沙彦子师兄弟每每把它用于肉搏战,取得不俗的战果,对付禧禄和小宜这样两个孩子更不在话下。
沙彦子好不得意。“我以为你们本事大着呢,没有想到这么不堪一击。早知如此,也就不用化这么多的心思了。”他说。“来,弟兄们,把他们捆好扔到坟地里让金童*今晚在那里过夜。”
骆冒子和葛翎子拿出事先准备的绳子,把禧禄和小宜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骆冒子说:“也就是我们三兄弟了,还把你们捆在一起,让你们好继续琢磨雕龙剑,换作别人,早砍成八块扔进柳江喂鱼了。
沙彦子师兄弟抬起禧禄和小宜向坟地走去,走着走着,感到手上的分量越来越重,最后实在抬不动了,就放下二人歇息。
此时,三郎禧禄心里又气又急,他倒不是为自己担忧,而是唯恐他的宜妹妹受辱。体内那种久违的阴冷感觉又冒出来了,禧禄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全身奇经八脉都好像跟着颤抖了。
“三郎,你怎么了?”小宜大惊。她的身体紧贴着禧禄,能够感觉到禧禄的身体变化。
“我冷,怎么也控制不住。”
小宜暗叫不妙,本来她在思考怎样脱身,现在禧禄突然发病了,祸不单行,回报得好快!这场灾难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禧禄冷过以后,爹爹给他体内输入的那种暖融融的舒适感,好像顺着十二经络的运行紧跟而来,通遍全身,把阴冷的感觉赶走了。
沙彦子等兄弟又要来抬禧禄和小宜,众手触到二人的身体,感觉跟铁似地戳在地上了,纹丝不动。“古怪,太古怪了。”骆冒子叫起来,“这里有鬼怪作祟不成?”
葛翎子在禧禄肩胛上狠狠擂了一拳,骂道:“大白天哪里来的什么鬼怪哦。”他这么一擂,刚好是禧禄体内阴冷的感觉二次袭来的时候,顿时把禧禄的任、督两大穴位打通了,任脉和督脉一通,阴跷脉、阳跷脉,还有阴唯脉、阳唯脉都被一一打通了,那阴冷和暖烘烘的感觉立即在禧禄体内交融,使得禧禄万分受用。
“哎,轻了,轻了。”沙彦子等高兴地喊起来。
禧禄觉得周身犹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他大喝一声,捆住他和小宜的绳子短了,剑一拔在手中便刺出去了,但很快又把剑缩回来了,因为沙彦子等已跪在他和小宜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吓的魂不附体,嘴里胡言乱语。“阎王爷爷饶命,阎王爷爷饶命啦。我们再不敢冒犯你的金童*了。”
小宜拍手笑道:“恶人怕阎王,此话不假,三郎。”
“早晚阎王爷要把你们收去。”禧禄极其蔑视地扫了沙彦子师兄弟一眼,搂着小宜走了。
沙彦子等爬起来,望望当空隐隐的太阳,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回也不是,进也不是。好在洛容女校不远了,三师兄弟决定还是去女校住一宿,借几匹马明儿赶回柳州。
禧禄和小宜已经走的很远了,他们才无精打采地跟上去,不过始终与两个孩子保持一段很长的距离,不予他们打照面。
弹丸之地的洛容镇,有汉、壮、瑶等族杂居。正德皇帝年间,瑶、壮两族在这里起事,啸聚山林,反叛朝廷,驱逐汉人,直到嘉靖年间朝廷发兵*,汉人才又纷纷回归小镇。洛容女校,能够在此立足,教化民风,非奇女子莫能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六,金童玉女(3)
禧禄和小宜穿行在一栋栋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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