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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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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姝儿不服气地一梗脖子。

  傍晚,摩龙天来探望甘雪甜,两人一起吃饭。摩龙天:“看到你能下床了,朕心里很是高兴。”

  甘雪甜:“谢谢你救我一命。不然我可能就死在产后风上了。”

  “怎么跟朕这么见外?”

  甘雪甜长叹一声:“我来了多久了呀?”

  摩龙天回想一下:“两个月多点。”

  甘雪甜摇摇头,苦笑道:“我病了这么久。”

  摩龙天:“你生产之后,变得很忧伤。”

  甘雪甜仰面忍住泪水:“因为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了,生下来还不曾看过,不曾给他吃一口奶水……”她哽住。

  “别太难过,你还有夫君。”

  甘雪甜垂泪不语。摩龙天:“他带走孩子是对的,男人眼光长远,他身为大元帅,儿子留在甘家庄,会招祸患。”

  甘雪甜自嘲地一笑:“他能以他自己的想法来猜到别人。”她长叹一声,“现在我跟摩、英两边都有联系,其实我明白,你是不会利用我对付他的,但他会。”

  “夫妻总得宽容才能相处。”

  “是呀,我一直在宽容!”她用手指抹去两串泪水,“过几天,我打算去找他。”

  摩龙天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眼里闪出泪花。甘雪甜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世上,我想除了戚婆,就你对我最好……”她话到此,又落下泪来,哽咽一下,道,“可惜我爱的是别人,总也甩不开千丝万缕的情意。”

  摩龙天哽咽道:“别说了……路上小心……”他背过脸去。

  甘雪甜黯然。

  又过半月,甘雪甜已完全康复。她急于寻找萧寒,向摩龙天辞别。摩龙天亲自为她选了匹上好白马,一直送她到竹宫门口。二人相对无言,沉默一时。摩龙天道:“太医嘱你侧骑,你记得吗?”

  甘雪甜感激他的关怀,泪盈眸中,哽道:“记得。”

  她上马,一身孝服,清姿飒爽,回身望一眼摩龙天,欲扬马鞭。摩龙天忙唤一声:“雪儿!”

  她停住看着他。他哽咽道:“如果,当然不可能,但是只要……你记的,朕一直等你!一直等!”

  甘雪甜清泪垂下,不应声,扬鞭驰去。

  漫漫长路和无尽的思绪一起连绵无尽。

  重归天母城,她感慨万千,一种揪心的思念让她快马加鞭,疾驰到曾经沉浸着她此生最甜蜜的回忆的她的小家门前。她驻足门外,泪盈眸中。人生苦短,她亦不想因为种种杂事,再自己强行将自己逐入寂寞。习惯至极的,她推门而入。这一刹那,世间万事停顿般寂然,甘雪甜的头脑也顷刻空白。往日的院子里,三张脸都同时呆住。萧寒正抚着一女的肩膀欢笑赏菊。甘雪甜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有错,这种熟悉的情态自然得仿佛是回忆重拾,但这不是回忆,因为那情形之下换了个女人,她是武文丽。武文丽刹那醒悟,道个万福:“姐姐回来了?怎么不早来封信,妹妹也好为姐姐安排洗尘。”

  甘雪甜顿时明了,她没回语,也不看她,只是盯着萧寒,眼里瞬间盈满了泪。萧寒深邃的眼睛含着复杂的情感,使她捉摸不透,他的手仍就搭在武文丽肩上。甘雪甜哽咽一下,说:“萧寒,怎么不早告诉我,已经为我娶了一个妹妹?”

  话间泪水纷落。萧寒不语。甘雪甜:“我儿子在哪儿?”

  萧寒:“我带你去看。”

  说着走至甘雪甜身边,武文丽欲跟来,他回身温存地说:“夫人回去吧。”

  甘雪甜听到“夫人”二字,自嘲地一笑,雪白的牙齿闪闪发亮,泪水流在上面,又滑到唇上。

  二人走了良久,一路无语,只有甘雪甜手牵的白马蹄声“答答”。到了一间庭院,萧寒拍门,英涛迎出来:“元帅来了?”又对甘雪甜一揖,“甘夫人。”

  甘雪甜不语,英涛接过她手中马缰。进了院子,却见兵勇林立,守卫森严。房内,已经五个多月的紫君被奶妈抱着,见了萧寒,“咿呀”不停,两只小手使劲向他伸出。萧寒将儿子抱进怀里,他立刻欢快不已。甘雪甜泪如雨下,她端详儿子,欲去抱他,岂料紫君连忙搂住萧寒脖子拒绝。甘雪甜黯然盯着他,一时心潮澎湃。萧寒问英涛:“武夫人没来骚扰吧?”

  英涛:“元帅放心,除了您,谁也别想碰到小公子。”

  萧寒点头。甘雪甜听此,知道他对待儿子小心,也便放下心来。

  从紫君处离开,甘雪甜牵马漫步田野,萧寒默默跟随。风吹草丛,一片空旷,甘雪甜立足,马儿低头吃草。她回转身,与萧寒对视着,说:“萧寒,你曾经救过我很多次,我在这里对你说谢谢。”

  萧寒不语,冷静地盯着她。甘雪甜:“我爹爹和戚婆都因为你而死,我都不怨你;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我不要了。这两件事,你都应该谢谢我。”她哽咽一下,“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就再没有什么恩怨了。”

  萧寒语气威严而冰冷:“想离开我?”

  甘雪甜亦语气冰冷:“听古人说过吗?感情要‘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所以,今天我甘雪甜也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她咬着嘴唇,双眸里闪耀着怨恨的火花。萧寒的眼中漫上泪光:“我答应你,只此一妾。”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宁愿独守青灯,也不委曲求全!你的名字,从今天起,再也和我无关!”

  萧寒脸上拧起横肉,咬牙道:“我不写放妻书,你走到哪,也是我的老婆!”

  甘雪甜“哼”地冷笑一声:“你说了不算!”

  她翻身上马,拍马疾驰,身后萧寒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萧某立誓,你至死碑上都要刻着是我老婆!”

  甘雪甜咬唇不语,快马一溜烟远离。

  出了天母城,她放缓马速,用手扶住剧痛的额头。却听前面脚步响,她立住马蹄,懒得抬头。前面“嗤”地一声冷笑,武文丽的声音:“姐姐急着走什么?怎么不和妹妹同居一屋檐下?”

  甘雪甜双眉一拧:“想干什么直接说,那么多废话干吗?”

  武文丽双手抱着入鞘宝刀,一副悠然模样。她坏笑一下:“想借你那不值钱的脑袋用用。”

  甘雪甜怒道:“我的夫君已经让给你了,你怎么还想杀我?”

  武文丽:“你活着,就占个名份,你死了,我就是妻了。”

  甘雪甜不屑地吹出口气:“你可真够狠毒的!”

  武文丽:“这个世间本来就是这样。猪羊要给人吃,它们也是生命,和人命有什么不同?因为它们打不过人,所以就天经地义该死。人跟人也一样,谁强谁就活着。听说你心肠好,总是不想杀生,可是你不吃肉、鱼吗?你虽然不杀,你也吃是不是?那你装什么善人?只能说你是在自欺欺人,逃避这个世间!”

  甘雪甜但觉无语以对。武文丽笑道:“我明白生存在这世上的道理,就是要除掉一切你能除掉的障碍,决不手软,才能成功。”

  她说着旋身挥刀来劈,甘雪甜长剑出鞘,接刀一拖,擦出一串火花。甘雪甜:“怎么不带你家金刚罗阵哪?来不及去叫吗?”

  武文丽鄙夷地冷笑一声:“用得着吗?对付你个小骚狐狸。”

  甘雪甜斜她一眼,不屑回声。因在马上,她处优势,所以从上下刺,甚是轻松。武文丽躲剑吃力,进攻更得盘旋跳跃。招招相对,她根本无暇袭马。这白马亦是训练有素,躲避灵活,且能会主人心意。甘雪甜知武文丽力猛,不与她硬拼,接拖用巧。武文丽盘旋空中,刀一阵紧密如雨的砍劈,甘雪甜居马上,轻松旋转长剑,接带绕拖,架刀一挑,武文丽弹退出去,飘然落地。甘雪甜催马剑至,她低身躲过,剑尖一勾划来,她飞起前蹿,甘雪甜马又追过,剑自上劈,她急低身,岂料白马亦机灵无比,一蹄踏上,甘雪甜趁机一剑划过,逼在她的颈项。瞬间二人一马都一动不动。甘雪甜犹豫再三,一剑挑她衣领甩出,骂道:“滚!”

  武文丽身躯飞出,踉跄落地,退后几步,站立不稳,坐在地上,已是一身冷汗。抬目看时,甘雪甜已飞马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外,不由懊恼气恨。

  甘雪甜绕过黄水坝进入竹山,阴沉沉的天气闷热得让人疲倦,她伏在马背上,逐渐迷朦起来。萧寒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绿草葱葱的小路上,他的微笑使她倾倒,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明澈的牙齿,他怀里抱着儿子,与她并肩前行,听着儿子“咿呀”稚音,他放声大笑……细雨凉丝丝地洒下来,甘雪甜惊醒了,但觉悲不自胜,放声痛哭,泪水和着雨水,滴落在竹林间。哭了良久,渐渐倦了,又昏昏伏在马颈,却听雨丝淅沥中有凄凉的女子歌声传来:

  “瑟瑟青树泣悲秋,漠漠白雨织黯愁,

  孤雁哀鸣叹前路,杜鹃啼血怕回头。

  无悔衷情遭遗弃,满心伤痕痛别离,

  风萧萧兮马徘徊,天沉沉兮花消瘦。”

  如字字唱在心头,使她更是伤心欲绝。

第四十章 遭劫难义友勇赴死
第四十章 遭劫难义友勇赴死

  甘家庄一如既往,竹青草绿。甘雪甜蔫蔫归来,感叹物是人非,更是伤怀。踏入昔日庭院,藤花依旧烂漫,帘声依旧清脆,却没有了戚婆的音容笑貌,她不由扶门而泣。

  花月倩从房中走出,使她一愣,但见她头上盘桓高挽,面上光*人,一身衣裙色若初开桃花,幸福之态一目了然。她只道花月倩与飞天涯双双归来。岂料雷电随后而出,挽她腰肢,一起走来,心中不解,问:“月倩,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月倩:“我们本是回桃园去,走到这里,我想念你们,雷电陪我来小住两天。”她回头对雷电莞尔一笑,“纯儿,我们成亲了。”

  甘雪甜唏嘘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月倩哀惋地看着她:“怎么没有留在萧无帅身边?”

  甘雪甜蛾眉一蹙,咬牙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花月倩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这时王姝儿走进院门,握住甘雪甜的肩膀:“为什么呀?”

  甘雪甜:“我们之间有太多事,很难说清楚。”

  王姝儿:“你另嫁人吧,像月倩和雷电这样,不是很好吗?”

  甘雪甜哽咽一下:“我也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装满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没有心情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

  花月倩:“我当初也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雷电,只是觉得牵挂他而已,后来成了夫妻,也就真的喜欢了。”

  甘雪甜:“可我,老觉得好烦,不用说牵挂谁了。”

  王姝儿:“你不开始一段新的,怎么能把旧人忘了呢?”

  甘雪甜把脸贴到冰冷的墙上,一句话不说,久久立着。众人不由叹息。

  第二天清早,雷电夫妻告辞。空荡荡的庭院只剩甘雪甜一个人,她不寝不食,临窗而坐,久久不动。

  傍晚,王姝儿抱着平安和铁凤希来看她。她伸手来接平安,平安与她熟识,高兴地进了她的怀中。她搂住平安,不觉泪如雨下。铁凤希和王姝儿见状也都黯然。见着平安,她的脸上才稍显生机,因此铁凤希日日带平安来陪她玩。

  这日王姝儿入宫去找陆风。铁凤希与甘雪甜一起逗平安玩耍,突听外面喧哗不已。铁凤希:“什么热闹事呀?咱们出去看看吧。”

  甘雪甜怏怏地:“什么热闹都是别人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铁凤希不管她的推辞,抱起平安,拖着她来到院外,见一群人围在外面。两人再向前走,甘雪甜一惊:“怎么会有陌生人来这儿?”

  铁凤希也惊道:“怎么回事?”

  却见一个高土坡上,立着一群面露凶气的男子。领头一个装束华贵,狞笑一下高声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是谁,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我就是二王爷座下将军高原虎!”

  众人一片哗然。甘雪甜低声道:“我听说过他。”

  有人问:“你怎么会找到甘家庄?”

  高原虎“哈哈”大笑:“这是天意呀!我本是闲来无事,跟踪追杀雷电,发现他到了这里,派人乔装进来察探,才知道是甘家庄,我向二王爷立功的机会来了!哈哈哈!所以我就放弃了雷电。”

  甘举赶到,带着甘洪等一干人走上前去,问:“你找甘家庄做什么?”

  高原虎:“不要那么凶地跟将军我说话,现在你们都中了麻沸软骨散,不能施展武功了。哈哈!无色无味的东西放到井水里,全庄人都喝过了。”

  许多人试着运功,果然失败。甘举怒道:“你想干什么?”

  高原虎:“麻沸软骨散,十个时辰自然解开,不留后症。我不想伤害你们,只来向你们索要一人。”

  甘举:“是谁?”

  高原虎冷笑道:“萧寒的儿子。”

  甘举:“岂有此理,他的儿子早已被他带走。”

  高原虎:“他老婆没有回去,所以儿子必然在此,想骗我,下场就一个字,死!”他恶狠狠地,“不要逼我杀人!如果不交出小孩,我就杀你们全庄,鸡犬不留!”

  甘雪甜听此立刻前走,铁凤希一把抓住她:“别动。你没有孩子,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庄人还得死。”

  甘雪甜:“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欲挣脱她的手,冷不防被点命门、神道双穴,动弹不得,刚要呼喊,哑门被点,焦急地瞪着双目,看着铁凤希抱着平安擦身而过,心中已经明白,泪水夺眶而出。

  铁凤希走到台前,甘举惊得后退一步,铁凤希狠狠向他使个眼色,似乎在说:“全庄人的性命都在这儿。”甘举摇晃着咬住嘴唇。铁凤希走到高原虎面前,冷静地说:“我是甘雪甜,这是萧寒的儿子紫君。”

  高原虎一把抢过孩子,狞笑道:“萧寒已经再娶,留你这婆娘何用?”

  说着探手袭过,铁凤希不还手,他掐住铁凤希脖颈,用力一拧,却听“喀嚓”一声,顺手一甩,将铁凤希摔到一棵树干上,鲜血迸流。平安在高原虎怀里哭喊着被带走。甘雪甜一阵晕眩,但她立刻瞪圆双目,看着铁凤希美丽的容颜上鲜红的血迹,看着她美妙的身躯蝴蝶般坠落在地——她要看清楚这一切,一丝一毫都要清晰地记住!她的耳谷已经模糊,仿佛一切都如隔世,有一首歌轻轻响在耳畔:“泥娃娃,泥娃娃,捏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我替他眨眼,我替他说话,永远爱着他。”

  歌声愈来愈清晰,反反复复回荡,响彻不绝。

  蜘蛛洞大娘、二娘病逝,增增如今已经升为蜘蛛八娘。这日她与张九儿无事,在黄泉口居处外练习缠丝功。远处传来马蹄声,渐渐临近,增增侧头望去,却见马上一人乌发飞舞,素衣飘飘,正是甘雪甜。她翻身下马,走到增增旁边:“我到黄泉口,沿着缠丝阴功气味寻找,就找到你了。”

  增增看着她惊道:“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甘雪甜乌发只用白绢一束,在脑后松松飘飞;面如冰霜,再无笑影;眼窝青黑深陷,眸中闪着仇恨;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铁青,憔悴如霜下*。增增握着她的手,却觉双手比自己更为冰冷,叹道:“如果不是早就熟识,我肯定以为你练过缠丝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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