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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白莲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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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花的思绪被大毛的惨叫声打断,见大毛绕着床腿转圈,直到绳子缠到最短,它才不得不趴伏到地上,用水汪汪的黑豆眼很无辜的瞪着血奴。

    血奴戳着大毛的脑门,恶狠狠的骂道:“你跟那个杀千刀的臭道士都是吃软饭的,只凭这一点,我就该一掌劈死你!”

    大毛战战兢兢地舔了舔血奴的手指。白莲花张了张嘴,提出一个建议道:“不如这样吧,我给你说两段书,你看可乐不可乐。”

    血奴这才想起他是个说书人,本也没想着食言,只是她心有烦郁无处排遣,这才拿他这个无关之人当了出气筒。于是躺到床上,专心听他说。

    白莲花不紧不慢的说了十几个小段子。

    最初几段让血奴忍俊不禁,后来几段她大笑出声,再来几段她满床打滚,最后几段简直要把她笑抽了。缓和过来之后她不由叫道:“你别这么用力过猛,我受不了。”说罢想到重点,她赶紧开门四下瞄了瞄。唔,没发现异常。回头见大毛头钻在床下,撅起来的屁股肿了半边,她不免干咳一声,又爬回床上。

    “我尽量不笑,你也小声点。”

    “那我温柔一点,”白莲花微微笑道:“给你说说寻常凡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吧。”

    接下来说得果然都是住家过日子的段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成家立业养孩子,几口之家住一间屋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睡,居然样样都有乐趣。

    血奴听得专心,很快入了迷,不时还插话问几句。约莫已经到了寅时,白莲花忽然侧首往她面上呵了一口白气。原本精神十足的她顿时打起了哈欠。

    “天快亮了?你歇会儿吧。”

    “你若是喜欢听,我可以在这里多留几日。”

    “这样的段子你会很多么?”

    “日夜不停,说一个月不成问题。”

    “是么?看在你还有些用处的份儿上,我且留你一命罢。”

    白莲花不做声。血奴颦眉一想,了然道:“三月天易发丨情,我们妖界生灵不比你们凡人明礼仪,知廉耻,也便比你们凡人更加开放。明日我给你找只母耗子作伴,包你乐不思归。”

    对于血奴的贴心建议,白莲花的脸黑了一瞬。

    “我妻子有洁癖,往日我跟别人有点肢体接触,她知道了,不亲手给我刷洗下一层皮来,就不让我上床。若是我跟别人有染,她切了我的子孙根倒是小事,就怕一爪子挠死我。”

    血奴讶然奇道:“看你也算是个孔武有力的凡人,能连个女人都制不服?”

    白莲花轻叹一声道:“我从文,我妻子却是武状元出身。”

    血奴了然懂了,噗嗤笑道:“有洁癖?分明是她过于彪悍。你既是从文必定脑筋活络,鬼点子多,多动动心思还愁治不住她?纵是赘婿也不能太过折腰,须保住你男人的颜面呐……”说到这里眼皮已经重逾千斤,她往册子上一趴,很快打起鼾来。

    “你还知道自己彪悍,得我来治一治啊?”白莲花柔情百转的笑骂一句,在血奴眉心戳了一指头,收手的时候顺势一摄,抽离出的那团黑气是她的魂。

    它面目模糊,像一团浑浊的黑烟悬在她身体上方两尺,轻飘飘的无处着力。白莲花一弹指,它变成倒悬。然后他以指点在它眉心。

    随着极清极正的元气自脑神灌入,它身上的黑气开始涌动,继而自它脚心往外升腾,在半空聚成一团,翻滚不散,还发出鬼魅一样凄厉的啸声。

    如同把层层覆盖枝干的繁密树叶剥离,把包裹它的邪戾之气摄出会让它很痛苦。好在时间很短,它也因他那口白气陷在混沌当中,因此直到过程结束也没被痛醒。

    白莲花从袖管里掏出一只锦囊,把那团戾气收进去,扎紧口子后又丢进袖管。

    它变成透明般纯净。白莲花凝视着它与血奴完全不同的容颜。这是一张即使三千年不见也让他铭刻于心的脸,他深爱之人的脸。他捧住这张安详沉睡的久违的脸,深深吻在它唇上。

    良久之后白莲花退开几寸。它则缓缓睁开狭长明亮的凤眼,迷茫的看着他。

    他用柔似春水的嗓音语气慢慢说道:“今生今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我都绝不负你。晏璃,你还记得这话么?不记得也无妨。无论你怎么抉择,也无论耗费多少时光,心力,我都会陪你度过这个劫。”

    仿佛被重锤敲在头顶,它脑中轰然响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被震得坍塌了。它伸出双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

    张了张嘴,它完全不知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或者说,它压根就没生什么念,没什么可表达的。

    “你忘了我临去时的嘱咐,自己给孩子取了名字。曾经有五个月的时间,你每天都抚着肚子唤他无数次。”

    “……”它迷茫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喜欢吸食阳气,光明又闪耀的阳气。给孩子取名那日,你晨起时没有发病,一睁眼便瞧见艳阳透过小窗,照在你身上,所以你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叫什么来着?”白莲花循循善诱。

    “……明亮?”

    它的回答让白莲花很是惊喜。

    “对,就是明亮,我们的孩子,他在等着我们。”又是长长一吻之后,白莲花瞬间出门,身似一片羽毛随风而起。他会最高明的驾云之术,可瞬息千里。但若走得太快会现出一道白芒,便无法匿形了。所以他慢吞吞的御风。

    受到他念力的无形牵引,浑浑噩噩的它始终保持倒悬的姿势,紧随在他肩侧。

    在妖界,阴邪与溟河黑水齐名之地唤作舍身崖,崖下是片连妖魔都轻易不敢进入的邪异之境。

    不多时赶到舍身崖,白莲花纵身一跃,穿过那道无形却真实存在的界限。

    他收起匿形之术,凌空站定。仿佛霁月清辉一般缭绕在他身畔的灵气耀亮了方圆十数丈,异境中的邪灵凶兽嗅到极清极正之元气芬芳,都戾啸着,疯了一般自四面八方向他围拢过来。

    “这些都是明亮的爪牙。”白莲花笑着对它解说一句,同时化气为障,一道无形却坚韧的阻碍让邪灵凶兽无法进犯,只能在界限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白莲花咬破舌尖将血啐在掌心,以指沾之,点在他眉心那粒红艳如血的印记上。

    那枚印记是他妻子以心头血描画,加上他的心头血和他自脑神发散的念力,可以让他们的骨肉产生强烈感应,不由自主地来到父母身边。

    很快有道黑气自远处赶来。

    那是一个生了腿的鲛人。他很健壮,凶相慑人,身畔也元气滚滚,只是黝黑如墨,可见他遭异境中的邪戾之气侵蚀极深。

    鲛人如俯瞰众生的王者一般在高处凌空站定,抱肩观望少顷,然后他以无形之力感召铺天盖地的爪牙们,命它们集结为数队,潮水一般轮番冲击护住闯入之异类的仙障。

    妖灵凶兽的气势越来越凶,白莲花若一味防守,早晚耗尽法力。他自袖里掏出一对金铃,捏诀一指。金铃金光大作,几乎笼罩了整片异境,如同蜂鸣一般的梵音如海似潮,众邪灵凶兽受此念力干扰,凶性骤减,任由鲛人怎么驱使它们,也都没了先前锐不可当的气势。

    鲛人这才罢休,霎时飞掠近前。白莲花也撤去仙障,收起金铃。

    鲛人保持着戒备之态,绕着白莲花转圈,从头到脚细打量他,也细打量它。它则仿佛感应到什么,开始躁动。但是无形的念力禁锢住它,它只能像波纹一样剧烈摆动着。

    白莲花的念力发散到极点,鲛人虽然察觉自己的元气与他截然相反,父子骨血相系的神奇却让他在鲛人眼中倍感亲切。他不由弯起嘴角,捏诀一摄,一枚硕大的黑丹从鲛人口中飞出。鲛人顿时化作五六岁大的男孩,身畔的黑气也消逝无踪。

    男孩的相貌与它极像。

    他纤细的肩膀上有道狰狞疤痕,那是险些要了他命的重伤。因为先天不足,他的身体比同龄孩子看小。但他灵智不凡,且因这些年有非淮常常来教养,他已经比同龄的孩子懂得太多太多。

    忽然被夺去赖以称王称霸的内丹,男孩并没有惊慌,而是表情严肃。他在白莲花身上嗅来嗅去,摸来摸去,抓住白莲花的胜雪白衣扯来扯去,最后抓住一支莹白如玉的手腕,用力啃了一口。

    喝了几口鲜血,男孩从腥甜血气当中确认了什么,仰首看着含笑注视他的白莲花。

    “吾儿,明亮。”白莲花捏了捏儿子的脸,给他化一身衣裳,弯腰抱起他。

    明亮也捏了捏白莲花的脸,很用力,把他的脸都捏红了,捏变形了。

    面上很疼,白莲花却甚为愉悦地笑着。见明亮撅着嘴不说话,白莲花在他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他有些别扭的转头抱怨道:“爹爹再晚来几年,我都要娶了媳妇,给您添个大胖孙子了。”

    小小年纪却说出这样话来,不愧是非淮教养出来的。白莲花朗声笑道:“这不是急着先跟你母亲团聚,给你添个弟弟妹妹,好陪你一起玩耍么。”
第五章
    见血奴坐下,铁蛋子悄悄对她抱怨道:“我倒是想先吃,我娘拦着不让动啊……”

    这可倒奇怪了。血奴还没进门时便闻见了香气,坐下之后上眼一瞧,桌上的饭菜所用食材常见,做法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伸手便自跟前那盘抓了一口,一尝味道甚好,她不由口齿不清的赞道:“姑姑的手艺见长了!”

    “这话怎么说的,分明是我往日怕你们吃馋了才深藏不露。”非淮说这句毫不谦虚的话时,大小两个孩子已经开始下口,你来我往抢着吃,风卷残云一般。

    “慢慢吃,别噎着,今后我天天这么做,包你们过足嘴瘾。”非淮说着睨了白莲花一眼,后者对他的厚颜无耻报以鄙夷之态。

    非淮坐到铁蛋子身边,传话给白莲花道:“照着菜谱做,能出那个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啊喂!”

    白莲花没回话。他跟非淮叙旧到入夜,算计着血奴也该醒了,便拖着非淮来厨房忙了一通。当然,非淮只是来做做样子,免得被人看到锅碗瓢盆自己动会起疑。

    见血奴比铁蛋子吃得更香甜,白莲花不禁笑了,伸手从她嘴角上捡下一粒米,吃掉。

    非淮见状扶额无语。

    嘴角一凉,血奴忽然想到什么,停下筷子,转头见大毛扒着她的膝盖,眼巴巴等着她喂食。

    话说,到此时还没给白莲花介绍非淮母子呐。血奴赶紧夹了半盘子饭菜,放到地上道:“你不必害怕,这二位都是我的至亲。他们虽然看着比我凶残,却不会害你的。”

    见大毛自顾享用美味,血奴重新捧起碗的时候不由叫道:“铁蛋子你作死!抢盘子里的也就是了,连我碗里的都抢?”

    铁蛋子正埋首大吃,闻听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道:“我哪儿有……”

    “臭小子,说你不服是吧?”血奴面带嚣张,从铁蛋子碗里夹回一大筷子,龇牙咧嘴的吃掉。铁蛋子慑于她这些年积攒下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于是还闷头吃饭。

    “看吧,你媳妇平日总是这么欺负我儿。”非淮摇头叹气。

    “除了我,你哪儿有另外一个儿子?”白莲花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

    非淮哑口无言,神色复杂的看着铁蛋子。

    白莲花一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血奴,不时伸手,从她碗里飞快拈出菜来,丢进嘴里吃掉。非淮终于忍无可忍道:“喂喂喂!能不这么恶心我老人家么?”

    顶着非淮的瞪视,白莲花飞快侧首,在血奴鼓起来的腮上轻吻一下。

    非淮瞠目:“她这副尊容你都敢下口?”

    白莲花道:“她纵是变成癞蛤丨蟆,我也不嫌弃。”

    非淮哀怨了:“我比她好看多了,你连正眼都不看我。果然不是我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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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血奴也只是爱逗弄铁蛋子玩。见他老老实实的服软了,血奴又主动往他碗里夹了些菜。二人相视一笑,于是再度抢着吃。这戏码天天都在上演。

    不多时盘碗皆空。血奴和铁蛋子打着饱嗝揉了会儿肚子。顺完气铁蛋子垂涎道:“姐姐,日间在溟河黑水,你到底捡到了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看看。”

    “什么宝贝?”非淮跟白莲花对视一眼,后者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是呀,什么宝贝?”血奴一脸茫然的看着铁蛋子。

    “姐姐你又忘事了。”铁蛋子提醒她道:“就是你累得胳膊和腿抽筋,拼命游到我前面,抢走的那个宝贝。”

    血奴拧着眉,想了半晌才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

    日间在溟河黑水,血奴寻着亮光游过去时,看到的是一把银光闪烁的剑。

    做为妖界至阴邪之地,溟河黑水中衍生过不少魔兵邪刃。而成人三百多年还靠拳头打架的血奴极想给自己也寻一把趁手的兵刃,因此在血池待这几年,她常常会和有共同目标的铁蛋子一起下河寻宝。哈!今日总算让她如愿以偿了。于是她兴冲冲的上手一抓,那把剑瞬间便消失在她掌心。

    然后她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醒神就听铁蛋子一叠连声的问她:“姐姐,你把宝贝藏哪儿了?”当时她有些懵,在头上拍了两下也没想起发生了什么。铁蛋子却当她小气,气哼哼的掉头而走。

    这会儿想起来,血奴欢喜之下不由摁着手心抠了一通。

    “你把手抠个窟窿也没用。”非淮慢吞吞解说道:“会认主的兵刃都是极好的,得到只是机缘,能否驾驭却须看你的修为。”

    血奴虽然有病,好在这病发作的极有规律。病好她首先做的是翻看备忘册,尔后虽懒得用功,翟轩的书房却藏书颇丰,她常常会去参读。心知非淮所言不假,她一时又觉大失所望。

    “不必心急。或许明晚你的病就好了呢?”

    “姐姐,你的病不好也没事,我和我娘会照顾你。”

    非淮母子的话让血奴重新振作起来,她笑得像只刚刚下完蛋的母鸡:“我倒不奢求这个病忽然间全好了,只求它即使发作,也别让我的脑子变成一片空白。日后我再勤加修炼,早晚能驾驭那剑。”

    “正是。”非淮睨白莲花一眼道:“等你能驾驭那把剑,也便不愁报仇雪恨了。”

    “那个吃软饭的臭道士,早晚我要杀了他!”血奴横眉竖目,拍桌而起,牵着大毛出门。铁蛋子忙跟上她道:“姐姐,今日我们去玩什么?”

    “你媳妇被洗脑很严重啊……”非淮大为忧虑的传话给白莲花,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白莲花的面色黑了一瞬,默然起身,霎时跟到血奴身边。

    血奴正跟铁蛋子说道:“今日我不想玩,只想睡觉。你别来烦我。”

    铁蛋子止步,挠着头疑惑道:“每到月初就焦虑,失忆有那么可怕么……”

    血奴咣当关上房门,上闩。把大毛栓到床腿上,她先把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收拾进箱子里,然后趴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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