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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血河车·大宗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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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歌吟一听又怒,正待发作,突然“呛”然一声,龙吟大作,只见黑暗石室之中,有一泓金亮!
这一泓金亮,亮如白昼,忽然之间,方歌吟手上一轻,然后金芒全然消失不见,然而在黑漆中,方歌吟眼前,彷佛尽是那金圈光芒。
只听那怪人冷如铁石地道:“这才是‘倒挂金’。”
直到此时,方歌吟才知道那一道金芒是剑,就在这际,他才发现手中的断剑,只剩下剑铐,半截剑身,完全粉碎。
对方的剑气一吐,已把手中的剑击得粉碎,这是何等功力?一招“倒挂金”,能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这是何等武功?而“天羽奇剑”,是不传剑招,居然能在这石室中不知名的怪人手中使来,简直远胜自己师父所施的,这是何等人物?
方歌吟心中疑团不消,那怪人呵呵大笑几声,笑声之中?几许苍落,几许寂寞,几许飞豪,几许气魄?这人究竟是谁?
那怪人大笑一阵,震得匹壁唆啦作响,忽然一歇,言意无尽凄落:“听你刚才踢我的步法,显然是会使‘三潭印月’的,你使一招来看看。”说着往后一摘,竟摘下一剑。
那剑长而艳美,色呈金虹,宛若犹在熔炉中镰造一般,通体透红,亮如上香时的灼亮之处,剑身隐作嗡嗡之声,这剑一出,石室骤然有了红亮的如浪潮一般的微芒,怪人掣手一扳,剑顿夹风雷之声,递向方歌吟,冷冷地道:“这剑若拿不稳,作嗡嗡声,若注自身功力进去,则成风雷之声……拿去,使一招‘三潭印月’给我看看!”
方歌吟呆得一呆,双手接过长剑,忽然一沉,原来这剑身修长秀美,但份量却十分沉甸,方歌吟顿觉压力加重,几乎不能转腕。
那怪人虽没有眼珠,却一清二楚,冷峻地道:“长吸一口气,气聚丹田,再发力手足尖,借势将‘天羽门’内息运转脉肘之际,自然能舞动此剑。”
方歌吟心中纳闷,怎么这怪人完全懂得天羽门内功心法,但不觉随怪人的话去做,立时觉得原来自身的功力,与新输入体内的真气合一,汇聚流畅,一举能挥动那柄气派非凡的长剑。
方歌吟手执此剑,旦觉气势如虹,人如剑芒,翻手一点,脚步交错,施出“三潭印月”剑招。
“三潭印月”如前所述,连行奇玄,看似刺首,原来袭胸,其实斩足,三潭所印的肩,都在潭月之井。方歌吟一得此剑,使来犹如行月,剑招已过,金圈仍在。
不料那异人看得大摇其头:“不对,不对,你气势够,气派也稍具,气象亦兼有,只是这一招这般使来,味道全失……”
那无足异人一伸手、一长身,也不知怎地,方歌吟手中顿觉一空,那异人道:“瞧我使来!”
一振腕,唰唰唰三剑一气呵成,宛若一剑,那异人忽问:“我发了几剑?”
方歌吟脱口道:“三剑。”
异人冷笑道:“不对,只一剑。”说又缓缓使了一次,只见剑气纵横,上、中、下三路全是虚招。异人故意将剑势凝住不发,剑尖啸声大作,异人问:“月不在潭,水在那里?”
方歌吟不加思索,脱口道:“月在天。”
异人喝道:“去!”剑脱手飞去,黑暗中弩虹一道,刷空而去,破空而回,回到异人手中,剑作龙吟:“使得此势,千里取人顶上头颅,笑谈事也!”
方歌吟看得心神飞越,禁不住道:“若月不在天,何不在心?”
异人残腐丑陋的脸上居然也激动起来:“好主意且心中有月,才是天心月圆,我十一年前已练到。”一说完,就出剑,只见三道金红愈圈乍闪乍亮,忽然合作一道飞虹,眼见就要飞天而去,卸忽然隐去不见,异人道:“这一剑,稳住不发,可以任意出袭,才令敌人无从闪挡。”
方歌吟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快剑论交,见这种惊人绝世剑法,不觉心意全在剑中,那异人也使到意兴风发,断喝一声道:“你又看看这招!”
方歌吟以为异人又要使出什么凌厉幻变奇剑,却不料他将剑平胸一缩,另一手姆、食二指把剑尖捡起,剑身顿作半弯月形,剑尖与剑锷竟被弯拗得相连,方歌吟正要问话,那异人抑猛松手,“唆”地一声,剑身弹直,然而一点剑气,宛如流星一样,直打入五尺以外的壁中,星花四溅,石壁刻下了一道剑痕。
然而剑仍在异人手中,剑气却纵横于石室之中。
方歌吟只觉全身震奋,忍不住喊叫了出来:“怒屈金虹!这是‘怒屈金虹’!”
原来“怒屈金虹”正是天羽派廿四奇剑之一,为宋自雪一手所创,连祝幽、萧河二人皆不会,但“怒屈金虹”名震江湖,方歌吟虽未见过,但听师父描述过,而今一见,真是心魄飞越。
异人哈哈笑道:“正是怒屈金虹!这招打得好时,又可以变作‘怒曲神剑’,不用另一只手轮住,而剑身自作屈伸,杀人于无形!”
方歌吟不敢再迟疑,嗫嚅道:“敢问前辈,是天羽门的什么长辈……”
那异人大笑震天:“什么长辈,天羽门本就只有我一人领。”
方歌吟变色道:“你是?”
那异人笑声如在洞中霹雳,“这是天羽派掌门信物‘金虹剑’,那我是谁?”
方歌吟伏地茂道:“你是师伯!”
那异人宛若旱雷的一声清叱:“我就是天羽奇剑宋自雪,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方歌吟一头就叩拜下去。
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舍我其谁?
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剑”,血战“武林孤子”,十五年前少壮之年,风流倜傥,剑挑“九天神剑”曲剑卢,二十年前,在天羽门,已一枝独秀,连“天羽派”当时掌门,也望尘莫及。
“天羽门”原得七剑,在宋自雪手上,十七岁便已创得十五剑,使他的授业师父大大不满,但宋自雪在一次比剑中,连胜师父、师叔、师伯三大高手合击,这一战名动江湖,宋自雪也成了不肖之徒,居然忘恩负义,击败恩师,而其中天羽派师祖宫天移也在三年后败于宋自雪之手,悲愤自绝。
宋自雪一向不理人言,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廿四岁即创“天羽奇剑廿四式”全套,廿七岁自立为掌门人。三十岁名列“三正四奇”中“四奇”之一,为“三正四奇”当时最年轻一人。
当其时“四奇”中“长空神指”桑书云廿七岁,“大漠仙掌”车占风廿六岁,“劫余老怪”严苍茫最长,四十二岁,都是武林中顶尖人物,但宋自雪挤身其间,毫不逊色。
十年前黄山论剑,“三正四奇”不分胜负,三年后重创任狂后,再战于华山,又是平分秋色,但宋自雪的才气与光华,抑是令人恻目的。
宋自雪一生所为,似正非邪,但七年前忽然绝足于江湖,令人惊疑,不料这十年前名震武林,一剑光寒的美剑客,居然是今天在这黑洞里丑陋的残缺的异人。
第九章 天羽奇剑
只听宋自雪发出一声浩然长叹:“七年前剑绝人俊的宋自雪,居然是我这个无腿无眼的人,你很失望,是不是?”
方歌吟拜倒道:“晚辈天羽派第五代弟子方歌吟,拜见掌门师伯。弟子只知师伯剑镇神州,今得幸见,……”
宋自雪忽道:“你颇似我当年,敢说敢为,你再来客套,就不是天羽派的人!”
方歌吟垂首道:“是!”
宋自雪叹道:“我生平最恨,就是矫揉作态者,烦紊褥节,全属形式,其实仁义忠诚,存乎一心,礼法不过是拘束而已。”
方歌吟听得脑子一片轰然:“是!”
宋自雪大笑道:“你跟我,份属师徒,但情属兄弟,你不必拘礼,我很喜欢你。”
方歌吟听得热血上冲,这位名满江湖的剑客,短短一见,即引以为兄弟,方歌吟感动得无复言表。
宋自雪道:“快快起来!可惜你这般天质,却为祝幽那庸材所误。”
宋自雪的话,一直都令方歌吟大受感动,宋自雪的武功,也绝非“江山一剑”祝幽所能比拟,但宋自雪这一句话,立时令方歌吟跳了起来。
“师伯,弟子有今日,全系师父他老人家悉心教诲,师伯不可以责备师父。”
宋皂雪见方歌吟如此激动,倒是一怔,随即冷笑道:“嘿!之所以有今日,今日搞得你使的剑不是剑,都是你那捞病表师父。”
方歌吟怒道:“我尊你为师伯,是敬我师父,你辱我师父,我则不须敬重你!”
宋自雪哈哈一笑:“你师父有什么可敬,一天诗书礼乐春秋,读书识字,能知忠义便好,历代大诗人、词人,又有几个因学问渊博而成诗?你师父循规蹈矩,我最瞧不惯!”
方歌吟反言相驳:“师父是忠厚长者,他求仁取义,全是一片真诚,并非虚饰,你不拘世俗,是你的风格,又怎可以偏概全,不容他人有守礼遵规。”
宋自雪一声怒叱如霹雳:“我是你师伯,你敢对我这般说话!”
方歌吟听得一跪,却昂然道:“弟子句句衷心之言,听凭掌门处罚,但掌门若再辱我师尊,弟子仍是要把话再说一遍。”
宋自雪一晒道:“你再说,我一剑就杀了你!”
方歌吟傲然道:“弟子自不是掌门之敌,而且也任听宰戮,不过掌门要服天下人之心,掩天下人之口,报天下人之命,却不明智。”
宋自雪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四壁轰然,良久方过。方歌吟却莫名其妙。
宋自雪忍笑道:“好,好,好!我辱你师父,其实是试你!其实你心存大义,既不拘小节,又在大事上坚定不移,有志气!像我当年,哈哈哈哈……”说着又痛快地大笑起来:“你有这身傲骨,可以学我天羽奇剑。”
方歌吟寅被宋自雪弄得宛若五里雾中,不明所以,但依然坚持道:“弟子为师尊所授,纵技不如人,不敢也不愿另投师学药,掌门好意,弟子心领。”
宋自雪理色道:“我是你师伯,又不是别人,我教你武艺,你竟不接受!”
方歌吟因宋自雪曾言里讥讽祝幽,所以甚是忿忿,“就算弟子要学,也得先明禀师父,由师父定夺。”
宋自雪冷笑道:“你自愿这样做,还是拘于形式?”
方歌吟大声道:“都不是,是我不愿学你武功!”
这一句话,连宋自雪都震住了。
宋自雪剑冠天下,现在他要传技,方歌吟居然不肯学、不想学、不愿意学。
好一会,宋自雪才道:“你武艺低微,若要闯荡江湖,若想出人头地,非学我武功不可。”
方歌吟坚定如铁:“师伯昔年初出江湖,一身艺业,亦是师伯一手所创,师伯可以,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宋自雪呆了一呆,喃喃道:“好,好。”忽然抬头,凄声道:“但你忍心见一代奇剑‘金虹剑’光茫黯淡?忍于见绝代剑法‘天羽廿四式’失传于世?难道你忍见我这残废的,没有人传我衣钵?难道你竟忍得下心,让你栖身学艺的师门‘天羽派’,因无下一代掌门接任而绝灭于江湖?……”
说到这里,宋自雪竟哑不成声,方歌吟听那几句话,每一句话如一记鞭子,抽在他心中,他“噗”地跪下,悲声道:“弟子知错……敢问师伯,师伯身受奇伤,是否受歹人暗算所致?……弟子愿效死命,为师伯报仇!”
“报仇?哈哈哈……”宋自雪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竟有两行长泪:“凭你武功,也能替我报仇?”
方软吟不忍再伤宋自雪的心,当下诚敬地道:“弟子若能学得师伯神功奇剑一二,实三生之幸,但……但弟子觉得此事,要得师父默许方可……”
宋自雪忽道:“我双腿已废,不能出洞,又如何见你师父?”
方歌吟沉吟了一下,道:“弟子可背师伯出去……”
宋自雪切断道:“我今番容貌如此,已不想再出此洞……”说看一拍胸膛,竟“格当”一声,方歌吟藉金虹之芒,才看清宋自雪左右胸骨,竟为两道指粗铁环所锁,直穿入协骨之中。
方歌吟一见师伯落难至此,宛若环扣穿在心里,痛楚起来:“那……那师伯以为该怎么办?”
宋自雪长叹道:“我是你师伯……是不是?”
方歌吟又低首恭道:“这点当然。而且更是子弟最尊崇的第二人。”
宋自雪苦笑道:“你最尊崇的人当然就是祝幽了,对不对?……”方歌吟没有答腔,宋自雪淡淡一笑,又道:“你可学我武艺,仍称我为师伯,既不为师父,便不需祝幽允许,你同意不?”
方歌吟一时无话可说,宋自雪又道:“我今番要你学艺……因我之体力,撑到今日,已不能再久等了,你若再问了祝幽才决定,那可能就是成为天羽派门下的第一大罪人!”
方歌吟不再打话,毕恭毕敬地向宋自雪,“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道:“弟子今番向师伯学艺,为的是光大天羽派,为的是替武林主持正义……艺成之后,并要替师伯讨同公道,手刃仇人……”
宋自雪忽然截断,凄然落寞地道:“只可惜伤我到这个地步的仇人,却连我……连我他不想报这个仇。”
方歌吟见宋自雪呆呆出神,如这是一段迷离凄伤的过往,也没继续询问下去。
宋自雪忽又把“金虹剑”擎在手里,宋自雪剑一在手,整个人又完全不同,高大、硕壮、顽长、神采又同复昔年的意兴飞越,方歌吟看得竟似痴了。
金虹一闪,黑暗中犹如电击。
地上两具骷髅骨头,突然粉碎。
这剑的威力不是在斩、不是在劈,而是在粉碎一切。
只听宋自雪长啸道:“这是‘石破天茂’。”
漫天骼髅粉碎弥天,忽又剑光一闪,粉末骤然落地,分成左右两个小堆,居然一灰一白两种颜色绝然不同,宋自雪道:“天羽奇剑练到精处,可以凭感觉发剑,无须视物。这便是第十七式‘阴分阳晓’。”
地上骨头,有些年代较新、有些已旧,所以色泽也有些微不同,一般的剑可以斩碎之,但宋自雪却以剑气震得骨骼粉碎,又一剑把粉末分清,秋毫不差,而宋自雪已没有眼珠子,剑术到此,简直匪夷所思。
方歌吟看得心神飞越。
如是者,过了一个月。
方歌吟学得很快,快得宋自雪都有些吃惊。
而且有些难受,“我创天羽奇剑,费时二十八天,而今你学,只有廿七天,以你的功力,居然已办到了,你天资比我好。”
方歌吟道:“不过弟子是学,有师伯在指点,而师伯是创,谁都知道‘创’比‘学’更不容易,前者是‘大宗师’,后者仅是‘追随者’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宋自雪简直把方歌吟当作兄弟一样,方歌吟本就生性豁达,所以也渐渐忘记俗礼,两人相当熟络。
宋自雪笑道:“你也不必安慰我。我是武林奇才,这点谁也不能否认,但难得你也是百年罕见的人物。”
宋自雪笑笑又道:“天羽奇剑在创不在学,等学到妙处,还可以随时变化,所以天羽奇剑也分三种境界:精处、妙处和登峰造极,炉火纯菁。”说看随手往壁上一抓,抓一大把青苔,往嘴里就塞,嚼食起来。
方歌吟听得入神,思索了一阵,也随手抓了一块青苔,嚼吃起来。
原来在这石室之中,并无可食之物,但石室奇气甚重,长了许多各种各类的菇樟苔草,皆可嚼食,只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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