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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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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关乎纨绔男和冰山女的碰撞与反碰撞扑倒与反扑倒的美妙故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38 手刀,打昏太子
    离开浮屠园,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透着清亮的白光,驱逐黑夜的阴霾。

    晨起的雨露染湿单衣,姜檀心满腹心事,抱着有些瑟瑟发抖的手臂,一步一挪的迈出大门。令她想不到的是白蜀依旧在等,他一身淡薄衣衫,明明冷得发抖却依挺着脊背,搓了搓冻僵的手,抬眸之间看到了铩羽而归的姜檀心,他笑意泠然:“果真请不动?”

    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她心道:大概是疯了才会去和他磨嘴皮子,若他真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就去救人,那才是真正的有鬼了。

    “走吧,皇后娘娘还等着你我二人前去复命”

    “你……”姜檀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心中了然,笑道:

    “白蜀,青天白日的白,蜀道难的蜀,敢问姑娘芳名,总不是马雀榕吧,哈哈”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姜檀心”

    “檀心姑娘,失敬失敬”学着江湖人的样儿,他滑稽地捧了捧手。

    “白太医,你既然研究过情花,我试问若我将身体中的情花血移输给太子爷,可否救他一命?”

    沉吟过后,姜檀心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你疯了?且不说你起码得输一半的血才救得回他,单是输送血液的车马茎也无处去寻啊”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有,还有一个,只是看你敢不敢了”白蜀悠悠话毕,将眼神挪到姜檀心的脸上,他想看一看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风携着白蜀的话掠过耳畔,沉默了许久,姜檀心方点了点头,目色坚定:“试试吧”

    放柔了目光,白蜀迎风而立,衣袂翻飞,看着姜檀心独自一人走向坤宁宫的纤弱背影,他颔首低声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妥协。

    好整以暇,掸了掸袖袍上的晨露,他快步跟上,一同赶往坤宁宫。

    ……

    坤宁宫,东暖阁

    姜檀心委婉的回禀了万皇后,省去了戚无邪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挑了些不温不火的说。

    万皇后听了虽千恨万怨,但至此当下也只能将火气往肚子里吞咽,她颓然的坐依在绣榻上,这不过这一夜时间,光彩不如从前明亮,是一种蒙尘的哑光,半生的风霜雨打、金戈铁马,都不及这一夜的变故戳心。

    玉手扶额,疲倦之色无从遁迹,她摆了摆手:“也罢,你若有什么办法尽管试来,死马当成……”哽咽了声音,万皇后深吸一口气,这句粗俗的俚语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扭过了脸庞,手半遮半挡实在不能忍了,就轻轻抹去两腮掉落的晶莹珠子。

    “皇后娘娘,您一夜未眠,还请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微臣便可”白蜀躬着身子,言语间向一边老泪纵横的华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是啊,皇后,听老身一句劝,咱们外面去等吧,您在这里,白太医也拘谨着放不开手,既然只有最后的打算了,你且叫他试试罢”华嬷嬷握上她的柔荑,轻轻拍了两下。

    扶着身边唯一的依靠,万皇后痛不能持,勉强点点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挺直的脊背几乎不堪重负,绕着这般,她都不能放弃身为国母的骄傲,嚎啕大哭、恸哭抢地是妇人行经,她不可,也不会,即便心中的疼快要把她掏空。

    亲人垂危病态,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样的阴阳相隔让姜檀心感同身受,她垂下落寞的眼眸,心中游离的惆怅堙没在这啜泣压抑的气氛中……

    “好了,咱们开始吧”

    白蜀从怀里掏出一只绣工精细的锦囊,伸出一只手指挑出一根半透明的茎根,他动作十分轻柔小心,轻声道:“这是龙刍草的根茎,千里马吃这个传说能长出肉翅来,虽然不比车马茎举世难寻,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我本来是留着给自己用的,现在既然认识了你那就大可不必了”

    “你想拥有情花血?”

    “自然,我又不像戚无邪那样七情皆绝,靠近情花池我不死了才怪!后来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寻得这个龙刍草,本想着换身情花血,再去情花孽海偷些情花研究一下……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了,毕竟做贼也是有风险的,我帮你隐瞒身份,救活拓跋骞,你可要帮我一个忙才行”

    “去东厂偷东西实在太过蠢笨了吧?”

    “现在还偷干什么,你就是活生生的情花池了,隔三差五的放点血给我,白某感激不尽”

    无奈一笑,姜檀心掏出匕首,掉了个头递给面前之人:“开始吧”

    刀锋极快,茎管透明,殷红的血从她的手臂里缓缓流出,灌进了床榻上拓跋骞的心口处。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他的面色渐渐褪去了灰暗,红润浮现,连鼻下的气息也变的雄厚有力,原本死气沉沉的枯槁病人,此刻精神奕奕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生命之源流逝,姜檀心强忍不适坐到了床榻之上,她倾下身子试探着问道:“太子爷,太子?”

    拓跋骞是有反应的,他眼皮颤了缠,喉结一动,声音像是刀锯拉扯般嘶哑。

    “太子,你能听得见么?”

    霍然睁开了眼睛,拓跋骞像疯魔了一般挥动双手,姜檀心被唬了一跳,猝不及防之下,只听哗得一声,头上的冠帽被他拍落掉地,勉强绾起的青丝瀑布般落下,遮挡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姜檀心的容貌,却遮不住她黑亮如晶的眼睛。

    手刀起落,她重重打在他的耳下三寸处,拓跋骞两眼一白,重新昏了过去。

    惊出一身冷汗,脸色愈加苍白几分,不过确定拓跋骞已经没事了,姜檀心还是松了一口气,看向白蜀,指了指被打昏的人:“他怎么了?救活了么?”

    耸了耸肩,白蜀翻了翻拓跋骞的眼皮,淡淡说道:“命是保住了,就是刚才又被你打昏,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算了,我去请万皇后进来,你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切莫再让人瞧见了”

    撩起长发重新绾了发髻,姜檀心浅声应下,眼瞅着手臂方才划开的伤口还不断渗着血,一时找不到包扎的布,她眼疾手快的从拓跋骞身上擦下一块布料,一圈一圈缠好,赶在万皇后进来之前迅速放下了卷起的马蹄袖,起身退至一边,低下头。

    ------题外话------

    最近两章有些慢热,汤圆更的有些烦躁,好想都发上来,可惜会影响数据。

    看文的亲亲口以先养几天文文啦,过了这个剧情,汤圆就奉上塞外蜜月之旅啦,满盆的感情戏,保管吃的够。

    么,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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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嫁祸马雀榕
    “骞儿!骞儿”万皇后快步走近暖阁之中,她神情压抑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眸色晶亮,喜极而泣的泪花盈目,哽咽着呼喊他的名字。

    “太子爷并无大碍了,微臣斗胆伤了龙体放出毒血,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无妨……”她拭了拭泪:“太子何时会醒?怎么还是这般昏睡听不到我唤他的声音?”

    “娘娘别急,太子爷失了些血还需调理,待微臣开些药方喝上几帖就能痊愈,只是醒后需要忌房事两月,至于是否还存在一些后遗病症,还需容微臣照料后再行回报”

    点了点头,万皇后已然恢复了往日赏罚决断的威仪:“你考虑的甚好,太子的健康本宫就交予你了,来日痊愈之日,仕途高升、金银赏赉任由你挑!”

    “谢恩典……”

    扬了扬袖,让白蜀先行退下,万皇后总算注意到了角落的姜檀心,她威严不减,高高在上的发问:“你可是姜谭新?把太子从火房里救出来的马府随嫁太监?”

    从角落挪了出来,姜檀心姿态谦恭的跪倒在地,俯首道:“是,奴才正是姜谭新”

    “鲁显跟本宫说的事,都是你亲眼所见,不曾虚言?太子妃果真不在房中?只有太子一个人昏睡在床?”

    姜檀心心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这个时候自己一言之误,不但扳不倒马雀榕,还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之后要说的话,她早已思之又思,慎之又慎。

    “当时奴才是那日睡在廊下守夜的,当时半夜奴才起夜解手,瞅见房中有火光,但是房门从里面落了拴,奴才迫不得已只能通过窗户闯了进去,那时候里头只有太子爷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太子妃的踪影,奴才看是案台的蜡烛倒了半截,连忙端起铜盆泼水,但是火已经烧到幔帐了,只得先背着太子爷逃到外头”

    点了点头,万皇后高声道:“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妃找到,立刻马上!”

    外头侍卫队齐齐应了一声,他们不问因由,只负责执行命令。

    不到半个时辰,神色不安的马雀榕被带到了东暖阁,她强忍着畏惧、克制着颤抖的手指,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儿臣叩见皇后娘娘”

    除了姜檀心,万皇后退下了其余闲杂人等,毕竟这是后宫丑事,不足为外人所知。她冷冷眼风扫下,踱步走到了马雀榕的身侧:“好媳妇,这一夜你是在哪里睡得,怎么睡得这么不好?眼睛都熬红了,本宫着实见怜啊”

    马雀榕无措之极,她本就藏在东宫后厢房之中,婚房起火之时她也是最先知晓的,可她并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也不知道姜檀心去了哪里,一切的毫无头绪,所有的似是而非,都令她手足无措,无法应对。

    可她唯一确定的是,所有事情的巧合,都将矛盾指到了自己的头上。

    “儿臣、儿臣一直在婚房……未曾离……”

    “未曾离开?”万皇后出言打断,疏离冰冷的口气彻底点燃了马雀榕的恐惧:“本宫一向不是独断专行之人,要你伏罪必要你心服口服才罢”

    她话音方落,门外便有小太监通传,说是东厂的人找到样证据,恳请面见皇后娘娘。

    “传进来——”

    转身落座与首座凤位,手搭在扶手之上,清冷的眼眸睥睨大殿。

    “属下叩见皇后娘娘”

    姜檀心闻声,微微抬了抬眼,待看清来人之后迅速低头,果然又是老熟人,这两天一见他就一定会和那个死太监有扯不完的关系。

    “原来是夷则啊,本宫有些奇怪,怎么这件事轮到东厂插手了?”

    “事关皇室辛秘,东厂不敢擅做主张,只是属下经过东宫婚房时找到了一件东西,所以赶着来呈送皇后娘娘”

    他从宽袖中掏出一枚鎏金缕空护甲,金让火光熏得发黑。

    万皇后眼毒,打一眼就认出了这时当时自己亲手放入东宫聘礼中的妆奁小件儿,这是马雀榕的东西。淡淡抬眼,鼻下冷哼:“这能代表什么?代表马雀榕当晚确实在房间,而是这个拼死救出太子的小太监说谎了!”

    素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檀心的身上。身形有些熟悉,无论是马雀榕或是夷则,都微微起了疑惑之心。

    “奴才不敢说谎!”刻意改变了声音,低着首,姜檀心立即伏地叩首。

    “皇后娘娘,属下并不是来证明太子妃当晚人在何处的,属下还有一样东西”他顿了顿,另外拿出那一根烧了一般浑身发黑的蜜丝喜烛道:

    “这是当晚的罪魁祸首,皇后娘娘细看这蜡烛外延断截处十分平整,而中心又毛躁不平,说明它事先就被人用利器划断了,烛台立在窗檐边,细风从窗口灌入,蜡水齐齐往这一边流下,到了后半夜,蜡烛这边积重过多就倒了下来,而倒下的位置恰好是太子爷所睡的婚床,贼子之心可见一般。”

    皱了皱眉,万皇后不发一言,示意夷则继续说下去。

    “而属下今日找到这支护甲上头便有蜜丝蜡烛的残屑,因为火烤泛而融化成蜡滴凝结在了上头,成了不可磨灭的罪证”

    此话一出,马雀榕再不能持,她睁着无措的双眼,不断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太子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怎么做?”

    “本宫也猜不出你为何这么做,那你告诉我,昨天你究竟在哪里?!”万皇后气急万分,她一拍梨花木扶,指着马雀榕字字诛心。

    晶莹的泪珠从香腮滚落,咬着薄唇,喉头的冤屈她喊不出来,她如何敢说代嫁一事,她又如何敢说**一事?蓄谋纵火不够,还想让她再背一个欺君之名么?不说实情,马雀榕根本无从辩解,她心头快要呕出血来,咬破唇也要将这个黑锅背下来。

    嘤嘤哭泣,伏地不起,这样的态度无异已经认了罪,事到如今马雀榕这连日来的委屈忿恨顷刻爆发,她抬起水眸,瞳孔猛然一缩,泛起刻骨的怨恨:

    “我恨他,恨你们,我为他守身如玉,我为他诗书礼仪,我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母亲要我做一个合格的皇室媳妇,我费了多少心血,熬过多少孤寂的黑夜才盼得婚期的临近!是他,他视我为草芥,一件可以任人践踏的衣服,还有你,衣服破了可以补,我若破了,只有被丢弃的命!都是你们逼我的!”

    啪——

    响彻大殿的一记耳光,打得马雀榕的嘴角立即肿了起来。万皇后气的发抖,从没有谁敢在她面前如此耍泼发狠,她差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现在居然还耍起了市井妇人的蛮狠:“这就是你娘教你的贤良淑德,端持大方?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呵呵……呵,孰人不知道皇后娘娘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后宫无异敌是小事,满朝文武也是服服帖贴,称颂不已的,杀我一个小小的马雀榕,还有什么考虑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口不择言已然失去了分寸。

    可纵使这般忤逆之言,万皇后听后还是深深出了一口气,她的心里纠结万分,如何处理马雀榕,成了她此刻最大的难题。马雀榕死不足惜,可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她和太子是拜过太庙酬过天地的,新婚之夜新娘谋害丈夫,这样的面子皇家丢不起。再者马嵩和马渊献她势必要考虑三分,废了太子妃,只恐太子与马家树敌,白白便宜了别人。

    越想越窝火,盯着马雀榕那张你奈我何的脸,万皇后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是下了死力气,一下便将人打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背过身阖上满是怒火的眼睛,万皇后勉强沉住情绪,缓缓道:“本宫命你们东厂缉拿纵火凶手,至于马雀榕你带回东厂让戚无邪好生‘照顾’对外就说太子妃受了惊吓,唯恐贼子继续加害,暂由东厂全权保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探视,特别是王夫人,她的账本宫来日再算!”

    言罢,万皇后就弃了马雀榕在地,连正眼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转身进暖阁,只顾着探视拓跋骞去了。

    对着万皇后离开的背影,夷则稍一倾身,不似面对戚无邪时那样毕恭毕敬,声如清风:“是,属下明白了”

    他走到马雀榕跟前,笑意淡淡,伸出了一只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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