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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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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经过这么一折腾,冷风呼呼,病情加重,越来越昏沉的头让她根本跑不出这个宅子,裹着被子缩在水缸里,咬着牙想挺过这一阵,再带着小五跑出去。

    “师姐,小五带你去医馆吧,没有银子,小五就跪下求他们,一定会给你治的,师姐病的好严重啊,不可以自己挨的……这样、这样五好心疼!”

    小五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他蹲在地上抱着小小的膝盖,觉着自己好没用,二师哥走之前要小五照顾好师姐,小五好笨!好没用!

    姜檀心摇了摇头,本不是自己身体弱,经不起这么一点雨水风寒,只是当日皮开肉绽的棍伤还没痊愈,怕还留着病根,病来如山倒,竟然这么严重也让她猝不及防。

    如今徐晋介定满大街的搜捕她,出去等于自投罗网,留在这里又是自寻死路,她一时陷入踯躅两难。

    她冷得瑟瑟发抖,小五见状,立即解开自己的衣服,用温暖的小胸膛抱住了她,信誓旦旦的说:“师姐不要怕,小五陪着你!师兄和夷则哥哥一定马上就找来了,师姐你要撑住”

    姜檀心昏沉阖着眸,鼻下是温暖的气息,她伸手搂住小五,搓着他裸露风中肉肘肘的小胳膊,谁温暖谁,谁又护着谁,姜檀心只记得两人依偎在小小废缸之中,冷风吹不进,寒意渗不透……

    疏星淡月,断云微度,浮色月光从墙垛处悄悄坠下,迎来的是依偎在东方的旭日初升,清晨露水微凉,姜檀心感受眼皮上白光跳动的节奏,喉头是灼烧的干涩感,她缓缓睁开眼睛,见小五扑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小五一夜辗转,白嫩的皮肤上,困乏处留下青黛一片。

    姜檀心暗叹一声,抚上了他脑袋上的软软的头发,心道:这里无粮无水更没有药,昨晚走得匆忙连一粒银裸都没带出来,她即便要病死在这,也不能让小五跟着一起吃苦,躲在这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如此想着,她从贴身亵衣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票据,情花主人四字一入眼,指尖便腾起一丝薄暖,她嘴角噙着一丝温柔,轻轻推醒了小五,轻声道:“小五,醒一醒”

    “呃……师姐!你好点没有!”

    小五眨巴眼睛,蹭从她怀里跳了出来。

    “小五,师姐有事要你去办妥,你拿好这个,先去崇云昌票号取二百两银子,再去药铺帮师姐抓几副药来,你在这院子找找,看有没有纸笔,我写给你”

    小五迷惘着点点头,小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小萝卜腿儿在宅院里堆积如山的杂物里左翻一下,右看一下,甚至趴着钻进了柜子洞里。

    终于在歪倒的多宝阁架子的抽屉里,找出了纸墨笔砚,欣喜之下,他用袍子兜着跑了回来。

    坐在地上,摊开纸笔,他往砚台里吐了口口水,卖力的研磨起来。

    姜檀心执笔,思量甚久,她明白客栈掌柜一定会将她风寒病重之事告知徐晋介,那么医馆药店必然全是他的眼线,小五孤身一人拿着治风寒的药方前去抓药,难保不会让人当场逮住,以此胁迫。

    所以,她必须将风寒药方上的那几味药材,用别的药方开具,几副拼成一副,从而来骗过药店徐晋介的眼线。

    冥思苦想,秀眉颦蹙,搜肠刮肚一番,她总算凑齐了三副药方,既囊括了她所想要的药材、又有师出有名,不惹人怀疑。

    将药方折了起来塞进小五的小衣兜里,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姜檀心笑意温婉:“好了,交给你了,师姐在这里等你,自己小心!”

    小五像是戎装被甲的小战士,挺着胸膛嘴唇紧抿,他捂着胸口的药方和票据,浑身血液流的飞快,眸色霍霍,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恩!现在轮到我来守护师姐了,小五年纪小可心最大,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姐的!”

    言罢,一溜风的从后门蹿出,奔着崇云昌一路小跑而去。

    *

    崇云昌票号,淮州分号

    地处繁荣之地,门庭气派,格局雅致,高高的票铺柜台竖栏隔挡,站在柜台后面的“点票伙计”正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忽见个小豆丁一阵风的跑进,他眼皮子稍一抬复又垂了下,手指不停,匆匆抛下一句冷冷的打发之言,他道:

    “走走,这里不是小孩玩耍的地方”

    小五嘴一撅,从墙边拖来一把太师椅,爬于上头充作垫脚石,如此往高处驿站,同点票的伙计几乎平视,他气势汹汹地叉腰道:

    “我是客人,我是来兑银子的!”

    看了看小豆丁紧绷着的小脸,伙计无奈一笑,停下了手里的算盘珠子,翻开面前的青蓝账簿,他懒懒道:“要兑多少啊?”

    “两百两!”

    小五肉球的小手掌一伸,弹出两根小手指来。

    伙计哈哈笑开,以为是哪家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闲着没事跑来他这儿玩耍嬉闹,倒也不凶巴巴的呵斥他,只是无甚上心的阖上账目,笑道:“小娃娃快回去吧,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由着你们玩闹的,来,这颗糖给你,拿着吃吧,快走快走”

    他从柜台一边掏出一件糖,他塞到了小豆丁的手里。

    小五倒是来者不拒,摊开小手接过了糖,剥去糖衣,遂即塞进嘴里。他嘴里含着糖,肉掌往柜台上一拍,不依不饶道:“说两百两就是两百两,给你看样东西!让你小瞧我”

    从口袋里翻出最里头的那张四四方方的叠纸,生宣纸上有一股冷香还有师姐身上好闻的味道,这两种香气十分融洽的混在一起,恰如天成,小五舍不得的在手里多攥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展了开,像贴告示一般举起,大声道:

    “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

    伙计瞧了一眼空白的白纸,摇了摇无奈的脑袋,可不过片刻,待他眼风扫到白纸底下的那枚印章之时,脖子恰如灌铅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情花主人!

    小五将他脸上的表情转变统统收入眼中,他得意的摇头晃脑,拿着手指一戳:“看见没有,任由所取,快把钱交出来!”

    伙计后脊冰凉,神色呆滞,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眨,如鲠在喉,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反差太过强烈,若是一个凶神恶煞或是满面无情的暗卫拿着这张纸冲了进来,他或许抖两下便过去了,可这是一个连柜台都够不上的咯嘣小豆子,他手里攥着东厂戚无邪的票据,实在……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伙计,吓傻啦?”

    “我、我……贵客稍等,我去后头禀报掌柜,两百两立即送到,稍等,稍等片刻!”伙计站不稳,慌慌张张的跌下后头柜台,收拾着踉跄的步子,连摔带跌的撞进了后堂。

    不消得片刻,掌柜得便满脸堆笑,搓着手迎了出来,伙计端着茶跟在他的后头,低着脑袋极为恭顺。

    “这位……小兄弟,哈哈哈,替我问督公大人安好,淮州分号有幸能接到他的票据,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哦哦哦!对了,银子,银子!这是两百两银子,小兄弟收好,来,票据已经验过,没错没错,确实是东厂的朱砂泥印,原物奉还,您也收好!”

    一柜之掌对一个小娃娃低头哈腰,恭顺温良,简直奉若贵宾,恨不得抱他大腿,涕泗横流,足可见戚无邪这三个字的分量何其之重。

    小五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银子,他把票据重新塞进了怀里,却不小心掉下了一张药方。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并不知觉,抖了抖小袍子,学着二师哥走路的样子,一摇一摆的阔步走出票号大门,一道拐角,他吐了吐舌头,又是风一阵的向药铺子冲去。

    伙计眼尖,见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料想是小豆丁掉下的,他忙捡了起来,冲出店门想要追,可环顾一圈,左左右右早无人影,他不禁纳罕:怎么走的这么快?

    挠了挠头,他展开了纸匆匆一扫,原来是一张药方,无声念道:“党参、,白术、茯苓、,甘草……”

    掌柜得从堂里凑头看来,一掌拍在他的脑后,冷冷说:“读什么呢?”

    伙计挠了挠头,越想越奇怪,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方子上的字,疑惑道:“掌柜,你说一个小娃娃为什么要拿这一副保胎的药方呢?还用得是督公的票据,督公怎么需要这种药方?此事蹊跷啊!”

    掌柜得冷水浇头,他一个激灵,一把夺过了伙计手里的恶药方,皱着眉头看了几行,追问道:“真是保胎的?”

    “没错,我家媳妇前几月刚有身孕,这两天我替她抓药跑得勤,她那药方我倒背如流,跟这张上头十种药材八种是一样的”

    一拍脑门,掌柜得急得直转圈圈,嘴唇翕动:“完了完了,这事有问题,你快研磨,我要休书一封寄往京城总号,叫他们拿着这药方去东厂核对,问问是否是督公的票据遭窃!快去!”

    伙计方回了神,他忙不迭的应下,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研磨的研磨,写信的写信,而这一张保胎的药方,就是在这样荒唐无稽的方法下,快马加鞭,一纸飘到了京城……

    *

    再说小五这边,他高高兴兴揣着银子到了药铺,可奇怪的是,身上只剩下了两张药方,另一张就那么不见了!

    他急着心里难受,抓耳挠腮的原地转圈圈。

    药铺的老板见他豆芽菜的一根,身揣大把银子,早已起了疑,他挥手示意手下去衙门那问问,是不是知府大人通天搜捕的那两个人。

    为了拖住他,药铺老板不免出声宽慰一二:“小娃娃,你帮你娘抓药呢?那你记不记得药方上写了什么?怎么你娘生了什么病啊,要吃三副药?这两张药方已经完全不同的病症了,你那丢了的,又是治什么的?”

    小五急得哽咽,根本听不出个好歹来,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药方是大夫开得,我只负责帮娘亲抓药!老板先把那两幅的药材抓给我罢,我回去再问大夫要一张!”

    老板啧了一声,心想:好伶俐的娃娃,不由提了几分心思与他斡旋拖延,他哎了一声道:

    “多孝顺的孩子,我家儿子要是有你一半贴心就好咯,成天里挑衅闹事,为了花舫的骚娘们大打出手,小时候也不爱念书,气跑了多少个师傅了……”

    老头子絮絮叨叨半天没完,小五脚一蹬,尖声喊了一声:“你卖不卖与我!”

    老板捋了捋胡子,拿起了柜台上的药秤子杆,走到了药柜前,他抽开一个抽屉,咦了一声:“怎么当归没了?阿宝啊,你去后面仓库拿些来,这里等着药”

    阿宝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明明还是满抽屉的药材,一点都没有看明白老板的眼神,十分善良诚实的说了句:“老板,你眼花啦,这抽屉里还有好多哩!”

    老头子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砸过去,砸死这个混吃混喝,不懂看眼色行事的蠢货!

    小五听见这话,抬起水灵灵的眼睛,警惕之心顿生,他什么药都不要了,倒退了两步,抿了抿唇,转身就跑!

    不料小家伙方冲出药铺大门,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捂着撞疼的鼻梁一抬眼,见眼前之人指骨纤长,袍色深深,他浑身还有星夜奔驰沾染上的风尘之味。

    待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小五心中咯噔一声,不由后退一大步,他……他认识这个坏人!马府的少公子,马渊献!

    马渊献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长眉一挑,眸色暗沉,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和嗜血的期冀,他上前一步,将小五逼至退无可退的境界,抬起微凉宽大的手掌,摸上了小五脑袋,口里风轻云淡的温声相问:“小五……你师姐呢?”

    *

    姜檀心由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她等至傍晚落日,也不见得小五回来,心下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想来是出事了。

    她咬着牙,逼着自己爬起来,撑在水缸边沿,她腿脚发软,跌身一冲,手掌被水缸边缘的锋利处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殷红的血来。

    将手掌放在唇下,像针扎破手指一般用舌头舔了一舔,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连起码的清洗伤口都做不到,嘴里一阵情花之血的黏稠腥气,决绝之意不由得浓了三分。

    她弯下要,从靴子取出了泛着寒光的刀片,又将刀片藏于指缝之中,踩着虚浮无力的步子走出了废弃宅院,后院的木门多年无修,正斜斜的挂在一边,一阵风吹来吱呀作响,与石墙壁摩擦相碰,带下了一阵灰土。

    正欲抬步出门,不料风隙入耳,她警觉的发现,门外有人!

    刀片在手,她躲在了门侧,只待那人闯入门内,疾风出手!

    门扉一敞,一双白蟒靴踏步而进,靴子沾染水渍,泥点四溅,姜檀心屏气凝神,霍然上前,用尽周身的力气只在一击,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不求一击毙命,但求破了他的威胁即可。

    她没料到,闯进宅院的人心不在焉,丝毫没有一丝戒备亦或是防备,直到有杀气逼近,他才勉强回神,抬手当过喉头致命的一击。

    姜檀心指尖的刀片被他一挡一抬,从脖间挪移至脸皮之上,他仰脖子难逃寒光迎面,偏首后撤,背脊牢牢钉在了墙上!

    脸上一道猩热,血丝渗出,划过了嘴角,夷则双眸聚神,死死得盯住了眼前之人。

    姜檀心指下一松,待认出来人是谁,悔意丛生,她丢到了刀片霍然上前一步,举着袖子去擦他脸上的血痕,不想越擦越多,那血像是心潮涌动,一股滞涩迟来的发泄,血流得畅快,心里的郁塞之气,渐渐消散……

    男儿无泪,流血也是一样的。

    夷则软了三分眸色,他攥住了姜檀心的手,鼻下长抒了一口气,右手一勾,揽上她的腰,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圈在怀里,他抑制着手臂的力道,似乎将她紧紧揉在怀里,是对她的亵渎或是一种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做的事情。

    但满溢的情绪需要安抚,所以他只索要一个浅尝即止的拥抱,末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收敛起了所有外溢的感情,宽声道:“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姜檀心还是在意着他脸上的伤口,刀锋无情,虽然轻薄,可削肉刮骨,这道伤若不好好敷药,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兴许女人对面上之疤看得尤为重要,所以犹如破在自己的脸上,她焦虑万分:

    “你老是这般,从来都不出声,还有你顶好的身手去哪了?若不是心有旁骛,我如何能伤得了你一分?”

    夷则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伤,血已渐渐凝涸,这伤是她赐予的印记,问问心,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皮囊罢了。

    “没事,小伤,对了,小五呢?没有和你一起么?”

    “今早上出门替我抓药,到了如今还未回来,我已经为他开了三份药方,照理该糊弄的过去,想必是途中出了些意外,小五年纪那么小,他如何懂得奸险狡诈,虚伪欺骗!”

    夷则按住了她的肩:“别急,我先安置你,如果小五出了事,他们定会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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