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无极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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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扬被吓得的呼吸一滞，哑口无言。

　　　　“玲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哪怕玩笑话，也是在向哥哥传递着某种信息。说出你的真实感受。”

　　　　区扬沉默了，最终平静地说：“是。”他不是圣人，永远不是。一介凡人，无力对抗人身带来的各种限制——即便那是人不想要的。

　　　　“食，色，性也。”玲摇头晃脑宛如老学究，“这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哥哥的情况要严重的多。我们换个话题，哥你知道你的心中栖息着恶魔吗？”

　　　　区扬迟疑一下：“心魔吗？知……”

　　　　“不，”玲打断他，“不是一个概念。虽然翻译成外文是一样的，但是在东方修行体系中，心魔是执念，也就是最割舍不下的东西；哥哥的心魔是樱空，这不用说。心中的恶魔不是那样，它是广义上的……嗯，或者说，人类的阴暗面比较恰当。用西方的七宗罪也可以解释一部分：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及。总之是人类固有的负面情绪。”

　　　　区扬点头承认：“这个谁都有吧？很正常……”

　　　　“傻哥哥，我们处于无尽轮回中，任何小事都是大事。”玲伸出臂膀，将区扬的脑袋搂住，拉低到自己的额角，碰触，用空灵飘渺的语气亲昵地说道，“既然你和樱空之间的爱能够打破时间法则，那么一体两面的恨也同时留了下了。三千年里，不断地反抗命运，得来的确是不断的失败，无数的悲伤、哀痛、不甘、烦躁、疯狂、冷血、……尽数沉淀成深深的黑暗，不，比黑暗更阴沉。哥哥心中的恶魔，经过三千年的积累，已经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再不着手解决，一朝爆发……那后果绝对不是你想要的。”

　　　　宛如吟诵史诗一般，区扬的心越来越沉，以前他就感觉对樱空的太过浓烈，心中潜藏的黑暗也略有所觉。

　　　　一直不愿意去深想的事情被玲轻易揭开，强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头脑却在进行着急速的推理，立刻从玲的话语中调出了有用信息，回味一遍玲所说过的“真相”肯定地定论：“我想先问一下：无尽轮回的三千年，不光是你，我也能够保存记忆吧？只不过因为某种理由你封印了起来。”

　　　　玲干脆地点头：“是的。原因是不想你被前一次轮回的记忆束缚，可以重新开始。如果不这么做，你的杂念太多，根本不会在不到二十年间就有今天的成就，我们也没法脱离无尽轮回。”

　　　　这时候，电视上正好演到铭烟薇用长枪破开花园大门的一幕，殷红的血又一次吸引了区扬的注意力，这是他也真切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在呐喊，在兴奋，在渴望。

　　　　“心中的黑暗，有解决的办法吗？”少年突然想到某个小男孩点出过，区扬一旦主动提出某件很严重的事情，就表明会有相应的办法——相信双生子的玲也是如此吧。

　　　　果然，玲干脆地回答道：“有啊。上中下三策。中间路线就是不去管它，船到桥头自然直。”

　　　　“寄希望于运气，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你的风格。上策？”区扬冷静问道，同时冷眼看着荧屏上铭烟薇痛苦的表情，心中略感快意又无奈——这个蠢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待到哥哥拥有抵御主神记忆扫描的能力后，让玲吸收掉那些黑暗。完美解决，你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同样冷眼看着屏幕，玲回答，同时用头发蹭了蹭区扬的脸。

　　　　即便是听到“完美”两字，区扬也没有漏听到玲所单单说的“你不会有”，反问道：“那你呢？”

　　　　“玲会成为哥哥的影子。”玲陶醉地摩挲着两人的身子，犹如美人蛇，“你是光，我是影。哥哥永远沐浴着阳光，玲也会在无尽的黑暗中为哥哥祈祷。这是成功率最高的办法，几乎是百分之百。玲也很乐意成为哥哥的鼎炉！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最高准则！那时候，哥哥就可以和樱空，和铭烟薇，永远在一起……”

　　　　“别说了！”区扬越听越心惊，粗鲁地打断了少女，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没有你的未来，怎么可能幸福？我们没有家人，你和樱空还有铭烟薇就是我最后的羁绊，缺少了你们任何一个，那样的世界我不要！”

　　　　享受着那种被重视的感觉，玲用一种开心又无奈的语气应和道：“也好。虽然活了三千年我活够了，但既然是你的要求，就勉强继续活下去吧！”

　　　　区扬又一次把握了玲语言的规律：“既然上策是有利于我却要让你受苦，那下策呢？是不是不利于我？”

　　　　“是啊。”玲很干脆地点头，“下策是……”

　　　　“等等，”区扬突然抓住了一点玄机，怕现在不问说不定会漏掉，“我再做一个非理性推理：既然我们两人的灵魂是一体的，经历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没有记忆的我都有着心中的恶魔，那么，相对的……玲你呢？你是不是也有着某种不妥的地方？”区扬几乎肯定地下结论。

　　　　“有啊，虽然不像哥哥的黑暗那样暴虐，但是足够好玩哦……”轻松的语气，却让人轻松不起来。

　　　　“哥哥应该知道吧……”宛如恋兄的妹妹一般。

　　　　“记忆是人格的基础……”宛如科研工作者一般严肃。

　　　　“不同的记忆塑造不同的人格，所以，哥哥每一次轮回都会有不同的性格。相对的，灵魂一体的我也会拥有对应的性格。三千年下来……”一番话变换了无数种口气，或是活泼或是稳重，或是顽皮或是拘谨……仿佛无数个玲轮流在阐述。

　　　　最后的，是毫无感情的语气：“玲一共拥有一百二十四种人格。现在说话的是最小的一个，你可以叫我小廿四，或者，我还有一个专属称号——”

　　　　区扬呆住了：那种无情的语气，还有她是最后一个，也就是说……

　　　　“圣！人！无！情！”



………【第十二章　无法抉择】………

　　　　（二更，花，票~）

　　　　即便得知此刻怀里的是圣人无情模式下的玲，区扬也没有丝毫紧张，仍然紧紧抱住她的香肩，不知该说什么好。

　　　　玲续道，用是拥有感情的语气：“仿佛有一百二十四个自己同时说话，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不过圣人无情和少数几个人格力量强——也就是所谓的‘性格鲜明’——能够强势压制其他的人格。”

　　　　区扬闷声问道：“解决的办法？应该跟下策有关吧？”

　　　　“没错。”玲向下挪动一下身子，将脑袋放在区扬的前胸，头顶顶住他的下巴，双臂高举后环，轻轻勾住了兄长的后脑；区扬并没有抗拒，尽可能满足她对自己的依恋。

　　　　玲惬意地说道：“这是从樱空身上的灵感哦，多亏她的方式提醒了我，还有这么一个办法同时解决掉你我心中的恶魔。”

　　　　“樱空？”区扬迟疑了一下，仔细回味玲刚说过的每一个词语，“她做了什么？”

　　　　“看屏幕。”区扬抬头望去，只见屏幕分成了画中画模式，小的内容是铭烟薇依然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大的内容是……

　　　　重播——区扬晚上入睡之后早晨醒来之前，樱空做的事情：

　　　　一夜不眠，紧紧楼抱着爱侣，抚摸他的全身，随后就是“早安咬”——持续半个晚上。

　　　　“虽然樱空不知道理由，但她却明白你心中潜藏着黑暗。外在表现就是，一旦入睡或者意识昏迷，也就是被潜意识支配时，你的身体心灵会如同僵尸一般，充满着阴暗的气息。所以，她彻夜不眠地引导阴阳真气；后来，她发觉，只要能让你的心理有满足感，那些阴暗就会消散一点，虽然第二天就会恢复如初，可起码不会恶化。最终她选择了：把你的所有阴暗情绪，都发泄到她自己身上，用那具绝世无双的，用尽能想到的方式，满足你，或者说……取悦你。”玲的话语充满着哀伤与敬佩。

　　　　完后，关了重播内容，留下直播。

　　　　“下策是什么？”区扬低声问道，手臂无意识地死死搂住怀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堵不如疏。顺着你的黑暗心理将其疏导出来。”玲公布了答案，“这需要引起超乎樱空所为的、更加巨大的负罪感；而解决我的一百二十四重人格问题，需要你我的结合。不卖关子，就是你我要像你和樱空一样相爱，男欢女爱！”

　　　　区扬一愣，差点失声惊叫！但是坚韧的心理素质还是迫使他冷静了下来。

　　　　“负罪感？和妹妹相爱……乱L吗？”少年苦涩地笑着，最可怕的是，在他的心灵深处，真的有跃跃欲试之感。（看小说到顶点。。）

　　　　“这件事情，我是没什么心理压力。我的曾经不是你妹妹，现在也没有身体，就算以后有了身体，也可以不再跟你有血缘关系。我们这对兄妹，其实根本是有名无实。这个方法，唯一的付出，就是你心中那道坎：怀抱着背德的心理与我这个根本不是妹妹的妹妹相爱。”玲的语气显得很平静，不过隐隐还流露着万分期待。

　　　　区扬听出来了，故意转移话题：“解决你的多重人格问题，结合是什么意思。”

　　　　“你与我，、灵魂、精神在同一时刻的三重结合，真正的彼此放开自己，带着爱。”玲这时候用的是圣人无情的人格，却说着“爱”这种感情，“其实，按照小廿四的计算，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完美解决超多重人格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集合一百二十四个玲的智慧做出的猜想——使用‘爱’这种人类的终极感情，将所有人格融合在一起——不过，也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

　　　　玲顿了一下，机械地说：

　　　　“利用圣人无情模式将其他所有人格强制性抹杀！”

　　　　区扬一愣：“……抹杀？”

　　　　“没错，”玲冷冷地说道，就是生化2中逼迫区扬突破的语气，“最后产生的圣人无情，是最强的人格，因为那是终结一切感情的‘无’！哥哥，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最高准则，要执行吗？”

　　　　区扬呆住了，无意识地重复：“执……行？”原本是不确定反诘的语气，后果是……

　　　　“命令确认，操作开始，从最弱小人格开始：第三十四号——胆小怯懦……抹除！第九十九……”

　　　　“停下停下！”区扬近乎疯狂地吼道。

　　　　所幸玲很是听话：“取消命令，抹除程序中止，进入休眠，等待下一次开启。汇报当前人格数目：一百二十三。结束。”

　　　　“一个妹妹……消失了呢。”这是最常见的玲的语气，伸出一只手抓向虚无，用空灵的声音说道，“她走的很开心呢……因为能够完成哥哥的吩咐。哥哥要玲生，则玲生；要玲死，则玲死。为了哥哥你的一句话，玲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到。哥哥，区扬，我爱你。”

　　　　抱着玲，区扬感受到了少女那不亚于樱空的爱恋，近乎狂信徒的信仰，不知应该作何回应。

　　　　“气氛太凝重了呢。”突然玲又切换成小恶魔般的人格，“换一个乐子来。”随后玲的气质又变了。

　　　　眼神变得勾魂夺魄桃花汪汪，手脚也开始不规矩地探向区扬的身体，尤其是下体，伸出粉红小巧的舌头舔着嘴唇：“好哥哥（三声），我是荡妇的人格哦，知道这个房间你的照片这么多，是用来做什么的嘛（起调）。告诉你噢（三声），是姐妹们尤其是我用来看着自慰的哦……”种种不堪入耳的话语流畅地从原本清纯的少女嘴中吐出，没有丝毫的羞耻。

　　　　同时，两人的衣服尽数消失，少女那粉白玲珑的身躯，完全贴近少年身上，任君品尝。

　　　　区扬木然，旋即叹了一口气，合眼：“既然我的意志，是你的最高准则。那么，我命令，变回去吧。”

　　　　睁眼，两人又穿好了衣服，少女依旧是少女。

　　　　区扬继续木然，这时候电影屏幕上，剧情进展到铭烟薇终于离开了少年的身体，自言自语地陈述她的愿望。

　　　　“嘻，樱空妹妹的意识已经醒了哦。看看她会怎么选择。”玲提醒道。

　　　　区扬抬头，却没看出樱空有苏醒的迹象，顺嘴问道：“她比我先醒？”

　　　　“嗯，”玲解释道，“大概樱空经受过刺客训练的缘故，对于昏迷的抗拒力很强；而且她的四阶基因锁改变基因，提前适应了酒力；最主要的，喝酒喝到最后时，她已经到不对劲，利用长生真气包裹住了胃中剩余的酒水。所以，虽然是提前醒来，还是会再次醉过去的。”

　　　　“哦。”区扬再次顺嘴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玲你懂得真多。”

　　　　“玲的一切都属于哥哥你。”肃穆的话语形成不变的誓言，玲翻身正对区扬，“而且，可能有隐瞒，可能有文字游戏，但是，玲绝对绝对不会对哥哥说谎。这是三千年来一百二十四次轮回中，所有人格共同的坚持，最后的底线。所以，请哥哥永远相信玲。”

　　　　近处的玲，荧屏上的樱空，两人两双眸子重合在一起，前者如同无边星宇一般深邃，后者如同天山雪莲一般纯净，区扬迷醉了，点头应道：“嗯，我相信。”

　　　　见到樱空醒了，铭烟薇来不及惊讶，撑起身子，不顾下身带来的撕裂感，慌乱地说道：“樱空……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哎呀！”

　　　　铭烟薇两腿弯曲岔开，瘫坐在床单上，眼睁睁地见着樱空做出了如下一连串动作：

　　　　利用腰腹力量带起两个人的上半身，略想一下，消去了内衣裤，两腿叉开坐在少年的大腿上，略费一番周折，将少年带血的旗帜插进了自己的白虎花园；双手抱着他的身体，宛如欢喜禅雕塑一般停住。抬眼，从旁边那团鲜红的血迹移向目瞪口呆的花容。

　　　　她平静地开口：“不要乱动，很疼的。慢慢说，不用着急。”说完，自顾自在少年身上耸动起来。

　　　　观众中精神体的区扬见到这一幕，实在哭笑不得，既便如此，依然“感同身受”快感连连。

　　　　“……我好像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在最近最近的距离守护你们，看着你们。我害怕独自一个人，我想晚上也能睡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幸福，我也就幸福了。姐姐，骑士，什么身份都行，就算当成一个陪床的婢女也行……”

　　　　“总之，请允许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见到你们幸福快乐的样子吧！”铭烟薇闭着眼，地下了头颅，恳求着，她几乎已经绝望——这种事情，怎么想都……

　　　　“好啊。”樱空干脆地答应了。

　　　　铭烟薇不敢置信地睁开了双眼，却见赵樱空微笑着，仿佛圣女一般。

　　　　“以后呢，除却上述身份，你还是我和他在床上的抱枕和暖炉。”樱空一脸坦然，呢喃，“有了你的加入，我相信区扬心中的阴暗，能够更快地疏导。为了他，我什么都肯做，甚至你真的想与我分享她，只要他开心，我也愿意。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爱到极致，是不会有‘嫉妒’这种情绪的。我的喜怒哀乐，完全由我所爱的人决定！”

　　　　只有一人的精神房间，玲看着屏幕上的三人，自言自语：

　　　　“总算表白了……顺势而为进行表白，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傻瓜，说什么暂时无法决定……要不然告诉他我前世的身份吧？这样他就没心理压力了……不行，现在，他提前看穿终结计划的可能性是1％；得知真名，是99％……三十四号，没问题了吧？……嘻，没说抹除了不能系统还原……这是他的弱点：一旦涉及自身和太过在意之人的感情问题，就无法发动推理能力；缺少了关键点，他永远无法想透……好吧，你是我们姐妹的智者，我们听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