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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血江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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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异右腕被他捏着,半身酸麻,腕骨如折,直疼得他额上冷汗淋漓,面色铁青,及听到“五鬼搜魂”一语,更不由吓了一身冷汗!

须知这“五鬼搜魂”之法,乃是武林最最阴毒的毒刑,手法奇特,会的人极少。

笑面跛丐这心狠手辣之名,也多半由善用此法而来。

赛仲连鲁智闻言亦同时吓了一跳,但是他生性威武不屈,明知自己挡不住笑面跛丐的一根指头,却仍然大又凛然的抱打不平,道:“老前辈使用这阴损手法,其若非人力所能忍受,何愁不能令人招承……”

他言中之意,十分明白,所指的便是,今别人受不住苦,自然会屈打成招。

龙渊心中暗赞,这鲁智果然是条汉子。

笑面跛丐却环眼一瞪,叱道:“小子你罗嗦什么,还不与我站远一点。”

说着,举手作势待点,问呼延异,道:“你说是不说?”

呼延异直吓得全身发抖,无奈右腕受制,全身力道尽失,连闪让都无力气,只得点头顿呼:“真的,真的,你说的都真!”

鲁智冷“哼”一声,拂袖转身欲走。

龙渊却已然接口询问:“那王敬实等五人的尸体,现在何处?”

笑面跛丐右腕一紧,催他道:“说实话!”

呼延异既身受挟骨之痛,又受那“五鬼搜魂”的威迫,那还敢再倔强,忙颤声回答,道:“在!在后花园假山地道之中,我……”

笑面跛丐哈哈大笑逼问一句:“可真!”

呼延异连忙点头,说:“小的岂敢欺骗你老……”

此活方完,笑面跛丐不容他再说下句,道一声“好”。

左手一指,点在呼延异七坎穴上,右手一松,呼延异身子一软,便即萎顿于地,死绝过去!

那鲁智在龙渊问及王敬实尸体之际,霍又止步,此际见状,直皱眉头,却不再说什么!

笑面跛丐点死了呼延异,举步间掠到两丈外刘广泰身畔,一拉将他抓起,摔在张广武身畔,骈指虚空连点,顿时也点了两人的死穴,面色霍寒,转对镖局来人,道:“此即是恶人下场,盼诸位以此为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为幸!”

龙渊抬头望天色,东方已现鱼腹白色,强压住心头若有所失的怅然之感,亦对众人道:“此事至此,虽似告一段落,但在下却以为诸位之中,或有人不能致信,放在下特请鲁兄与八位镖局局主,同往三江镖局,起出王敬实等人骨骸查验。”

说着,微微一顿,又适:“此外王敬实来京,壮志未成,珠宝仍存在下处,在下在此,人地生疏,有心无力,却欲请笑面前辈,主持大局,另请诸位局主与鲁朋友,鼎力相助,早日将珠宝变成钱粮,连同王老板等人骨骸运返巢湖,以济贫民,未知诸位,肯助成此义举否?”

此言一出,连赛仲连鲁智,亦大大相信了适才龙渊所说的一切,皆为真实,众人心中,顿时改怨为敬,齐口正容相问。

鲁智率先朗声道:“阁下侠心义举,鲁智不察,恶颜相向,想来着实惭愧,今阁下雅量相容,鲁智不才,誓尊吩咐,以继成王敬实诸人遗志……”’华雄镖局局主,入云雕华化,亦接口道:“阁下义胆侠骨,胜而不傲,功高盖世,华某不才,愿尊阁下吩咐……”

弼马瘟神陆达,亦嚷嚷道:“喂,喂,喂,算俺老陆一份……”

云慧这半天俏立在龙渊身后,未曾插嘴,这刻儿见陆达头裹白布,面黑如铁,手指脚跺地穷嚷,不由“嗤”地娇笑一声,脆应道:“好,少不了你就是!”

陆达的铜铃大眼,一扫云慧娇颊,后面的话,竟霍地咽了回去,半晌才呐呐的,小声埋怨:“俺不和娘们说话,你,你答什么腔嘛!”

他语声虽已放小,众人的耳朵,却都受过严格训练,无一不灵,故此除了笑面跛丐,脸寒如故外,其余的无不哄笑起来!

龙渊见天色不早,便道:“此间未了之事,敬请诸位料理一下,午前在下等与笑面前辈,在‘福隆’恭候诸位大驾,如何?”

赛仲连鲁智与众人一齐拱手,道:“阁下清便,鲁智与诸位局主,届时准到!”

龙渊拱手还礼,应:“好”,扭头以目征询笑面跛丐的意见。

笑面跛丐微一摔手,喝一声“走”,当先施展轻功,往山下上掠去。

龙渊与云慧并肩而行,看动作舒徐有致。其速度却是惊人之极,眨眼间已然到了山下,转瞬间便自不见。

镖局诸人望见些等轻功身法,不由得自心底泛起了惊讶与叹服,同时也泛起了许多感慨。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诸位局主商量着为几个死人,办理后事?

此际旭日东升,金光万丈,照澈了大地!

大钟山这时,在山上站着的诸位镖头的心里,黑夜过去,气象俱皆为之一新!

中午时分!

三江镖局的隔邻——“福隆”客栈里,突然光临了大批的镖界巨子。

店伙王嘴多,嘴多眼皮子也杂,那能不识,赶紧撅着屁股,笑面相迎往里让,却听那为首的华雄局的局主,人云雕华化,道:“伙计,笑面前辈在那个房间?快去禀告一声,说老夫等九人,前来拜候!”

王嘴多一怔,咕嚷道:“老爷子,你找什么人?笑面前辈,小的店里可没有啊?”

众人知他弄错了意思,想来他亦不知“笑面跛丐”的名号,但,要是加以解说,却又都觉得有些碍口。

正有进退不得为难的当口,却听身后,突然起响了一阵大嗓门,道:“喂,小伙计,有一位老化子和一个小相公可在你们店里……”

众人回头一瞧,进来的正是铁塔也似的弼马瘟神陆达!

陆达老远就跟上了,进门望见八位局主,站在店里,不由奇怪的问道:“各位局主怎不进去,莫非那老化子不在这儿吗?”

王嘴多听他提起“老化子”扭头瞧瞧身后,见无别人,悄声笑道:“各位爷可是要找那又跛又拐的老乞儿吗?他在!他就住在后院里!”

说着回身带路,三转两弯,已进入了后面一所僻静的偏院!

偏院堂屋里,闻声迎出个跛脚的乞丐,正是那大名顶顶笑面跛丐。

诸位局主纷纷抱拳行礼,除了弼马瘟神陆达,英武镖局局主,赛仲连鲁智,与华化之外,其他六人,各皆自报了姓名,算是正式的见面。

笑面跛丐让众人让到屋中,纷纷落座,方道:“诸位光临,老跛子不胜高兴,前议之事,龙公子夫妇,交托于老跛子。老跛子在京,人地不熟,故尚请诸位多费点心力才好!”

说着,将桌上两只包裹打开,“哗啦”一阵乱响,倒出来无数珠宝,一时光射五彩,满室生辉,窗外日光,为之一暗。

王嘴多在一旁伺候茶水,瞥见这满桌的珠宝,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暗道:“哎啊!我的妈,这老化子当真怪得可以,有这么多宝贝,留着不用,偏偏要穿着一身化子衣,真他妈的有福不会享,天生的守财奴!要是给了我,哎呀,妈啊……”

诸家局主,半生开设镖局,保过多少红白之货,但却也未见过这多的珠玉奇珍,不由也惊得一怔。

弼马瘟神,心直口快,脱口出呼道:“乖乖,这宝贝可真值钱,喂,那么相公和娘们呢!”

笑面跛丐瞪了他一眼,取了一张纸来,放在桌上,方才缓缓道:“这些但请诸位分成九分,携去变卖,按此清单,换购衣食用器,用船运往皖中,至于王敬实等五位骨骸,请鲁老弟多费点心,设法起出,装入棺木,等候启行,同赴皖中……”

说完这话,方才转头答覆陆达的问题,道:“龙公子与夫人,因有他事,已然去了黄山,他二人托我老跛子,代向诸位致候,请看在巢湖千万灾民的份上,多费点心,至于托保运费,龙公子亦有交代,说是任凭各位的喜爱,在这堆东西里,任取一物……”

赛仲连鲁智,生性正直无私,不待笑面跛丐说完,便抢先道:“前辈与龙公子,生具豪性义胆,鲁智不才,却也不敢过于自菲,前辈何必提这托保之费?想以前辈声望,威震两江,但有前辈一人坐镇,宵小何敢妄图染指?我辈即使随行,亦不过稍出毫力而已,怎能谈得上承保二字,因此也再收不得什么托保费了……”

众人见鲁智这般说法,亦营随声附和。

但笑面跛丐却道:“实告诸位,这干东西,乃是龙公子在巢湖交托于王敬实,代办救灾事宜所用,龙公子家财万贯,幼逢奇遇,所得宝藏,珍宝无数,故此这一点意思,其意不在金钱,而是龙公子特地留给诸位,作个纪念,故些万勿推卸,方不负龙公子的心意!”

众人闻言,不由得大大惊讶,同时对于迷样的龙渊,更生出了一种高不可攀的尊崇与敬意!

他们不再辞谢,在笑面跛丐相让之下,各趋桌边,取了件珍珠,翠玉之类的东西,握在手中,心中却不由同时浮现了一位秀逸出尘的中年文士的面影,对自己含笑点头,频频承意。

同时,脑里也同时掀起了龙渊的谆谆嘱托,请求他对灾民尽心尽力!

然而,他们之中,除了笑面跛丐之外,谁又能晓得,龙渊的真面目?谁又能知道?龙渊如今已非是“中年文士”了呢!

金陵城外的江水,翻翻滚滚。

水波粼粼,映现了亿万个艳丽的太阳!

波澜的水面上,帆影点点,浆声渔歌,交互而作。其中有一艘单桅小船,溯水直上,乘着顺风,鼓浪而进,竟而十分快捷!

船舱中,有女如花,但见她肤白如玉,长发泛金,双眸湛蓝,罗衫胜雪,一望而知非是中土人士!

她依在窗侧,却不看江景,湛湛蓝眸里,射出柔和的光辉,注视着身畔一位奇丑的少年!

那少年身躯挺拔,着一身米黄儒服,头巾上嵌着一白中透红的温玉,由背影侧影望去,确实算得上风度翩翩。

只可惜面色章黄如腊,在颊上长着一大块黑疤,将整个的挺秀面容之美,破坏无余,令人望之惋惜!

但,那金发异族的少女,对少年的恋爱却不稍减,她望着少年,痴痴的凝望着窗外江水,若有所思,不由得轻启朱唇,莺声呖呖的询问:“渊弟弟,你想什么啊?”

原来,这奇异的少年,正是龙渊,他闻得云慧软语相询,目光一转,移注到云慧的如花娇颜上,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细碎的银牙,轻叹一声,道:“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屈指算来,小弟离家,已有七月。这一年之约,眼看将满,家中诸老均亦年迈,故此小弟穷思,近中必返家一行,方全孝悌之义!”

云慧闻言,芳心里颇为猜疑,拿不定主意,是否也随着龙渊去!

须知,云慧她虽则深爱龙渊,两人又曾互订了终身,但是她自幼受天下第一剑孤独客的教养,恩深如海,自从孤独客惨遭横死,她便曾矢誓为孤独客还报血仇!

如今好不容易,从于三飞口中探得了参与当年之役的人物,正待大展身手,进一步察纠主谋为孤独客报仇雪恨的时候,却不料龙渊竟霍然提出回家之事。

其实返鲁一行,倒是简单不过,但到了家中,龙氏一家九对老人,只有龙渊这一个宝贝根苗,怎肯再随便放他出外?

云慧若是随去,那龙氏诸老,若不中意还则罢了,若是中意云慧,堪为子媳,岂能不马上便为他二人成礼完婚?

若是结了亲,云慧她初则身为新妇,不能出外去抛头露面,乃是情理中事,稍过些时,说不定有了身孕,则诸位长上,必定更不肯让她离家,去为她师父报仇雪恨,参加那凶险的打斗场面!

如此一来,岂不把心怀壮志的云慧困在家里,再也不能完成壮志了吗?

但,话说回来,若是云慧不随龙渊回家,这两地相思之苦,尚在其次,万一旧事重演,龙氏九老要逼着龙渊娶妻生子,以接香火,则岂不大大糟糕?

云慧她这么思索着,虽则为时甚短,但由于寻不出两全其美之策,不由得发起愁来。

龙渊见她不答,已然奇怪,注视等待片刻,瞥见云慧的娇容之上,忽泛起愁苦之色,不由更加诧疑,忍不住轻握住她的玉手,询问道:“慧姐姐,你怎么啦!你难道不愿意跟我回家去吗?……”

云慧一歪身依偎在龙渊胸前,幽幽道:“渊弟弟,我不是不愿,实是不能……”

此言一出,不由令龙渊大吃一惊,他“啊”他一声,惊问:“何故?”

云慧长叹一声,柔声解说:“渊弟弟,你自幼与我一起长大,自然晓得,我身受恩师扶养教导,深恩如海,我唯一的心愿,便是要代师报仇,但若是随你回家……”

按着,她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接着又道:“渊弟弟你想,我怎能只谋求自己的幸福,而置恩师的血仇于不顾呢?”

龙渊听罢,这才恍然,细想之下,家中的伯伯叔叔,均盼孙心切,若云慧跟随自己去,她的推测,十有九成,会成为事实的!

但她不回去,自己能不回去吗?

龙渊这么自问,答实却是否定的!

皆因,这道理十分浅显,龙渊他素性笃厚,事亲至孝,他这一次出来,主要的目的:一者是暂时避免,诸位伯伯叔叔,逼他成亲,娶那些不中他意的女子‘二者便是来找寻云慧,接她回去,与她成亲!

故此,他暗与长上相约了一年之期,如今约期将满。一者是他不能对长者失信;再者诸位长上,均已年屈古稀之龄,除其父亲龙致勇外,又均未练过武功,学过什么驻颜延寿的修练法子。

因之,人到了这般年纪,已算是到了风蚀残年,稍微受点风吹雨淋,小病小灾,便有生命危险!

龙渊这九门一子,怎能忍心在外游荡,而不在家中承欢于老人膝下,养生送死,以尽人子的孝悌之道呢?

故而说什么,龙渊都得回家,那怕是这一去,由于亲情与法理的束缚,再也不能出来游历,也非得回去不可!。

但他能勉强云慧,与他一齐回去吗?

龙渊自思,他虽是爱她至深,也不能陷她于不忠不义,虽则他不赞成滥杀无辜,但由于数日来,事实的教训,便令他了解到,有些个坏人,确实不能容他们活在世上。

因之,龙渊的触景伤情的乡愁,却又加上了一份更重的情愁,任凭他聪敏盖世,却也找不出两全之法!

云慧见他不语,幽幽一叹,又复幽幽道:“我知道,渊弟弟,这事对你来说,实在是不公平,我早就觉得你不该爱我的,我……”

龙渊一听她扯到这基本的问题上去,不由一震,急然道:“慧姐姐你怎可这么说法,小弟自幼随你长大,受你之恩,如姐如母。而今长大成人,又承你不弃,以身相许,此恩此德,小弟何能还报。便再说,抛却了恩德二字不谈,但只是爱之一字,由来已非一日,在小弟初解人事之际,已然穷于心,那时虽未敢稍存妄想,却仍是情不由己,依时愈深,姐姐你怎能牵涉到这事上去呢?”

云慧闻言,玉臂一舒,搂住了龙渊的脖子,激动无已,呜咽道:“弟弟你真好,……我知道你的心,……所以才格外的不安的啊,其实,弟弟你不必如此,……你可以娶三妻四妾……只要是不完全置我不顾,我亦能心满意足了的!”

这话在那功夫说来,不但是完全合理,同时也完全合法,男人们,只要有钱足以养家,娶上三妻四妾,算不得稀罕事儿!

但龙渊却生就的牛劲脾气,他竟不赞成云慧的论调,他拿出雪白的罗帕,一边为云慧抹去滚落的泪珠,也缓缓道:“慧姐姐何出此言?你既然深知我心,怎不晓得我的脾气呢?除了你,……啊,还有兰妹妹,我是不可能再娶别人了,我……”

他忽然想起了风兰,不,其实风兰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占着一席之地的。

云慧听到兰妹妹三字,霍然抬起头来,直瞅着龙渊,颊上的愁容尽扫,双眸中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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