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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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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找到李碧天,又如果李碧天肯出手解毒,但徐小茜愿意么?除非她完全不知道解毒的程序和方法,否则她必会严重考虑。
  由韩自然的诅咒,到李碧天的毒功,可知道这两人必有密切关系,找至韩自然,可能等于找到李碧天,不管怎样,只要找到两人之一,徐小茜的“绝毒”就有解救。
  幕后人是谁?仍然是烟雨江南严星雨?但若论财力势力甚至个人的魄力,宋妈妈绝不比严星雨差,她亦有幕后人资格,如果幕后人是她,她的目的何在?宋妈妈的气魄的确不凡,一大叠银子,教人看了垂涎三尺,银推放在冷见愁面前,另外两封纹银,每封五十两。
  宋妈妈道:
  “这儿共是五千两,别人的订金最多一成,但冷见愁你不同,先拿一半。”
  冷见愁道:
  “如果我不成功,订金不会退回,你知道么?”
  宋妈妈当然知道,冷见愁不成功的话,多半是性命不保,谁能向一个死人追讨订金?”
  她道:
  “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这样你方便些,另外你囊中空空,所以一百两是现银。”
  冷见愁道:
  “你很体贴,哪一个男人能娶到你,必是幸福的人。”
  宋妈妈道:
  “谈到这些事情,我已经太老了。”
  冷见愁道:
  “你的话在人面前说说尚无不可,但请你记住,我是‘魔鬼’。”
  宋妈妈眼中射出奇异光芒,似乎对冷见愁的话感到震惊,但除了震惊以外,又好象别有深意,迷迷蒙蒙无法测度。
  冷见愁改变话题,道:
  “阎晓雅和连四的下落,可不可以告诉我?”
  宋妈妈笑了一下,道:
  “你吃定我啦,似乎我应该知道他们的行踪,又应该告诉你。”
  她转眼向林大方望去,又道:
  “如果是你,愿不愿意告诉他?”
  林大方不假思索,应道:
  “愿意,冷见愁这人很有义气。”
  宋妈妈道:
  “对谁义气?哪一件事义气?”
  林大方为之楞住,然后呐呐道:
  “我不知道,只是心里感觉他很义气。”
  宋妈妈笑道:
  “答得好,感觉最重要,有些人假仁假义,表面上找不到暇兹,但总觉得不是真情真性的人,冷见愁你是值得相交的人。”
  冷见愁道:
  “你更了不起,林大方可算时下高手,有血性,有义气,你的手下尚且如此,其主可想而知。”
  宋妈妈道:
  “别恭维我了,林大方的确很好,可惜他的武功不能更上一层楼,他的禀赋姿质应该能脐身一流高手之列,但所走的威猛路子,我爱莫能助。”
  林大方惊讶望住来妈妈,敢情她也懂得武功?当下道:
  “冷见愁刚才说过,我腰力不够,所以上下盘连贯不起来。”
  宋妈妈道:
  “据说冷见愁有一件最特别的本领,那就是一瞧便知人家练过什么功夫,用什么兵器,甚至连造诣深浅都一目了然,我想一定是神探‘中流砥柱’孟知秋的绝艺之一。
  冷见愁,我没有猜错吧!”
  冷见愁道:
  “你爱怎么猜都行,孟知秋不过是一片‘落叶’,早已腐朽变成尘土。”
  他把银票银子端于怀中,又道:
  “我不想任何人晓得我来过此地,尤其是准阴忠义堂。”
  宋妈妈道:
  “我尽力而为,晚上请再来一趟,我请你喝酒,同时把韩自然等材料给你。”
  冷见愁忽然懂得她的意思,今晚长乐肪的筵席上,必会见到“雪婷。
  宋妈妈又道:
  “关于阎晓雅,她离开‘南校场’后面木屋之后,就落脚在莫愁湖边一座尼庵中,庵名夕照,本是金陵范家家庙,但自从范家中落二十载,现在已经由十方善信捐助支持,主持老比丘经檀月,是贤首宗门徒。”
  贤首宗即华严宗,是大乘佛教八宗之一,冷见愁忽然泛起奇怪的感觉,很想立刻“夕照庵”谒语檀月老尼,聆听一下华严经的奥妙。最要紧的是华严经中无上甚深道理,能不能去除种种烦恼?
  宋妈妈又道:
  “连四回到雷宅,日日与雷傲候饮酒评鉴古物,日子过得很是写意,他早已和雷傲侯声明,不见雪婷一面,否则跺脚就走,永不相见。”
  冷见愁想一下,道:
  “为什么连四要这样做?他可以不回雷府,可以远走高飞或者回闽南老家。”
  宋妈妈淡淡的道:
  “你真的不明白?他等候一个人。”
  冷见愁道:
  “我明白了。”
  林大方插口道:
  “听见连四的拔刀诀天下无双,冷见愁你几时找他?我跟你去。”
  冷见愁道:
  “我虽是他唯一朋友,但他不是等我。”
  林大方讶道:
  “除了你,他等谁?”
  冷见愁道:
  “严星雨,他们总有见面的一天。”
  冷见愁踏上岸,心中微感为难,因为无可避免地被淮阴忠义堂的一个杀手吊住行踪,这个杀手已经很轻,大约二十刚出头,五官端正,冷静聪明。
  “杀人”对你我一般人来说,当然万分困难,有时连杀一支狗一支鸡也不是易事。对冷见愁来说,他有杀人的本事胆量,但仍然不容易。尤其对象干净漂亮刚长大成人的男孩子。
  冷见愁当然不可直接回家,那儿是唯一安全温暖,有许多朋友的地方。
  然而往何处去?怎样的情况下这个忠义年轻杀手才会觉悟罢手?
  他穿过热闹的大街,并不左顾右盼,最后发觉竟然来到风景优美的莫愁湖边,湖中有船荡漾,湖边有游人,马车载着红男绿女,蹄声得得沿着湖岸悠然的慢行。
  错了,冷见愁忽然警觉,来到这等地方,岂不是鼓励对方下手?纵有一些游人管什么用?他才不会忌惮呢?
  冷见愁一点也不怕动手拼斗,任何人武功或学问达到某一境界之后,绝不怕“考验”,只不过“武功”与别的学问大有不同。“武功”胜负在于生死立判,尤其他们所修习最实用的武功,你不想被人杀死,只有杀死对方一途。
  冷见愁索性离开湖畔马车游人的路,分花拂柳穿过一些树林山坡草地。一条小路透入千竿幽笪中,路虽小甚至竹林都时时有人整理。
  竹林的小路上必有人家,冷见愁停住脚步,这种腥风血雨的仇杀勾当,何必惹到别人头上?竹林小径忽然出现人影。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劲装疾服青巾包头,佩刀带剑的大汉。
  冷见愁退后几步,一股凌厉杀气阻止他再退,冷见愁不必回头瞧着亦知道忠义堂年轻杀手到了。
  “前狼后虎”的形势冷见愁见多了,冷见愁丝毫不会觉得难以应付,只不过该死的是他们不应该刺激他,使他回忆起从前事情,比梦幻更可怕的幽冥世界,有如魔鬼似的杀人高手
  “锵锵”迎面三大汉都拔出刀剑,涌过来阵阵凶狠残杀之气。
  冷见愁侧身靠着旁边一棵树,你们最好别迫我动手,因为“天绝刀”不在我手中,这一点很重要,天绝刀只斩断一支拇指,还可以活下去,“活下去”应该是最重要的事,不是么?
  年轻杀手反而没有动静,但冷见愁知道,他左手的袖箭,两边靴筒的短刀,以及背上的钢斧,何一刹那都可以亮出刺人喉咙胸口要害。
  冷见愁大声道:
  “本人平生不做亏心事,亦不管任何闲事。”
  三名大汉发出嘿嘿笑声,狞恶而又冷酷,当先一个双眉特浓,样子也是凶恶,厉声道:
  “小鬼崽子,两个都给大爷报上名来。”
  鬼崽子即是“相公”,对男子至为侮辱。冷见愁和那年轻杀手都包括在内。
  那年轻人显然被激怒,“赫、赫、赫”迅速跨上三步,每一步尺寸一样,落地力道亦毫厘不差,行家一看一听,心中有数,若非经过多年严格训练,岂能致此境地?
  三名恶汉露出惊讶警惕神色,一刀两剑都指住年轻人。
  冷见愁忽然变成“旁观”者,形势转变对他有利,却不是他喜欢见到的形势。
  冷见愁大声道:
  “各位等一下,如果彼此间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这场架打得冤枉不冤枉呢?
  年轻人果然干脆,道:
  “本人杜若松。”
  浓眉大汉不甘示弱,接声道:
  “上天人地主持公道,铁闸褚江褚三爷是也,左副手吕均,右副手周光。”
  冷见愁道:
  “铁闸的意思便是说只要褚三爷把守之路,天下无人可以通过?”
  褚三爷道:
  “对,你叫什么名字?”
  冷见愁道:
  “我姓辛,我被杜若松追得上天入地无路可逃。”
  不但褚江等三人露出奇怪的神色,连杜若松,这个年轻杀手亦如此,所有的目光集中冷见愁面上,杜若松必是年轻之故,所以比较不会隐藏感情。冷见愁可以从他眼中面上发现“怜惜”的意思,他似乎瞧着一个“死人”所以怜惜,又像是大人听到孩子说出愚蠢不通世务的话那种怜惜。
  冷见愁摊开两手,道:
  “我是不是说错话?”
  铁闸褚江等三人不作声,只有凶狠冷酷的杀气。
  杜若松道:
  “老辛,我们都错得厉害,你说错话,我追错人。”
  冷见愁道:
  “我还不算老,叫我冷见愁,我说错什么话。”
  杜若松道:
  “上天入地主持公道这句话,江湖上无人敢不尊敬,无人敢不害怕。”
  冷见愁道:
  “尊敬可以,为何要害怕?”
  杜若松冷冷道:
  “因为任何人如果失信背诺,就可以请他们追究,纵然是上天入地也找回公道,天下任何失信的人,上至将相王侯,下至职业杀手,谁都不敢不害伯。”
  冷见愁道;
  “妙极,天下间竟有这种集团,人间可以少却很多冤屈了。”
  杜若松道:
  “公道七煞不管冤屈,只管失信之事,尤其是职业杀手的圈子,你聘请杀手做事,最稳妥之法就是再请公道七煞保证。”
  原来说来说去“公道七煞”不过是杀手中的杀手。当然可以想像得到这个组织必定十分严密神秘,每一煞的武功必定强绝一时,总之,他们一定极厉害,否则岂能在职业凶手围中做成“监督”地位?但他们并非真的主持公道,而且索取的酬报必定吓死人。
  冷见愁道:
  “你何以说追错人呢?”
  杜若松道:
  “如果我不追人你,就不会遇上他们。”
  冷见愁道:
  “遇上他们就是不幸的事?”
  杜若松道:
  “当然,我既然投入江湖混饭吃,自非弱者,所以明知他们厉害,我亦不能退缩,不退缩就是不幸。”
  冷见愁道:
  “我不懂,你脑袋有没有问题?既然晓得人家厉害,为何不肯退缩?如果是我,一早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岂不是上上之计?”
  杜若松不呸一声,道:
  “贪生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汉!”
  冷见愁道:
  “知己知彼长命百岁,你的性命又不是捡来的,何必宁死不屈?”
  杜若又呸一声,道:
  “你不是江湖人,你不懂。”
  冷见愁道:
  “笑话,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江湖人?凭什么说我不懂?”
  杜若松眼睛一瞪,怒气勃勃,喝道:
  “你懂什么?”
  冷见愁道:
  “我有凭有证,例如你我是第一次见面,同时你我亦是第一次见到褚三爷他们。
  但对褚三爷他们,至少我比你观察得深刻很多。对你这方面,我又能比褚三爷他们观察得深刻,你敢说我不懂?”
  他们的对话从开始直到现在,都有紧紧抓住铁闸褚江的莫大兴趣,尤其是现在,褚江忍不住插口道:
  “好,咱们先比一下,我一眼就瞧出杜若松来历,你呢?”
  冷见愁道:
  “如果杜若松的帽子和衣襟上都没有标志,你们对他能知道些什么?”
  褚江道:
  “从他步伐中知道武功相当好,曾受严格训练。再从他眼神,双手垂放的角度,可知擅长杀人。”
  冷见愁道:
  “如果他闭目躺卧,没有步伐眼神以及双手动作可资观察,便又如何?”
  褚江一怔,道:
  “通通没有还观察什么?”
  冷见愁道:
  “有,靴筒的短刀,腕底的袖箭不必离身。钢斧置放伸手可及处。睡姿可看出并非全身都松弛,必有部分肌肉神经保持戒备状态,这种人不是杀手是什么?”
  铁闸褚江和两名副手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他们这回真真正看走眼,如果他们任务的对象竟是冷见愁,将会发生怎样的结局?褚江不禁暗暗沁出冷汗,他在十年来极成功诛杀了无数杀手的生涯中,第一次泛起“恐怖”。
  杜若松道:
  “听来果然有点门道,但我也能一眼就瞧出褚三爷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必是强悍劲敌,所以我决不会丝毫疏忽大意。”
  冷见愁道:
  “你道行比褚江浅得多,我的看法分两方面来说。一方面你受过训练,故可以感觉得到褚江的杀气,训练使你每逢出手必尽全力,一个普通人和一个强敌并无分别。所以你的观察和态度并没有智慧成份,亦没有丰富经验。另一方面,你竟没有瞧出对方最厉害最可怕的特长,任何杀手如果碰上他们,却不能第一眼就观察特长何在,结果当然很悲惨。”
  他还没有说出褚江的“特长”,不要说杜若松,就连褚江自己也很想听一听。
  冷见愁忽然支开话题,道:
  “我正在想,这些纸上谈兵的理论,在现实中管不管用?”
  杜若松很聪明,立刻道:
  “如果你加上我能对抗他们,我在你这边。”
  冷见愁道:
  “他们不一定会加害我,但你显然对我不怀好意,我应该对付的是你才对。”
  “真话”往往不切实际,往往会使局势混淆不清,冷见愁指出真相之后,的确使所有的人都迷惑奇怪。
  冷见愁的笑容从迷雾中透出来,但没有人知道他因何而笑。讥嘲嗤笑?抑或是对愚蒙众生哀怜之笑?
  褚江很想追问刚才的事情,但身为“公道七煞”之一,委实不能启齿,幸而杜若松没有身份地位顾忌,问道:
  “冷见愁,究竟你一眼瞧出他们的特长是什么?”
  冷见愁道:
  “有两点,第一点如果褚江独自出手,你要注意的不是他右手长刀,而是左手的大力擒拿,相信此是铁闸的外号由来。”
  虽然公道七煞每一煞的个人资料都很秘密,外间知者极少,但却不是完全不为外界所知。因此冷见愁知道“铁闸”褚江的武功秘密仍不算很惊人。
  冷见愁又道:
  “第二点,他两名副手左边吕均是先锋,右边周光是后卫,褚江本人是主帅。
  出手时吕均主攻,周光包抄截击,褚江座镇中路,一击必中,为什么我瞧得出呢?
  说来牵涉太广,不必详细解释了。”
  人人目瞪口呆,褚江等人震惊秘密不能保持。杜若松却是想到自己万一陷入对方这种阵势攻击时,的确大出意外而失措,事实上亦至难应付,结局自是非死不可。
  冷见愁是谁?他既能深知每一方的武功特长,如果任何一方攻击他,他能应付么?
  左锋吕均突然失声道:
  “他是天绝刀冷见愁,魔鬼冷见愁。”
  冷见愁这个名字像咒语,每个人都触电似的震动一下,但他们内心情绪绝非仅仅震动一下那么简单,简直可形容为波涛万丈,风云险恶。
  冷见愁也不见有任何动作,人已站在路中,面对着“公道七煞”的铁闸’褚江等三人。道:
  “我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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