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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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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他心机深沉,行事毒辣,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她说此话时,眼神落向别处,显然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
“乐少侠此时与他硬碰,十分不明智。倘若可以和谈……”
乐越道:“夫人,你方才已说,安顺王行事毒辣,即便我们和谈,可能成功么?夫人可记得昔日血覆涂城?”
绿萝夫人微微变了脸色。
乐越道:“夫人,倘若我们不抵抗,九邑的下场也只能是第二个涂城。不论如何,一定要打。”
乐越不待绿萝夫人再次开口,道了声告辞,急步走开。却听绿萝夫人在身后忽道:“乐少侠,我看到了那日九邑城上,金龙现身。若乐少侠来日果然做了皇帝,可否看在那碗莲子羹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请求。”
乐越默然,绿萝夫人这个请求,十有八九是为了保太子的性命,他道:“我并不想做皇帝,现在打仗亦是逼不得已,只不过是想让我自己和整城的人活下去而已。夫人与我有救命之恩,无论有什么请求,都尽管开口。”
绿萝夫人静默片刻,摇了摇头:“乐少侠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当时最常说的就是,他身在其位,本是情非得已,其实他只想泛舟江河,淡泊渡日……”她的视线又落到远处,再收回到乐越身上,“乐少侠,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大约就会明白,所谓不得已,很多都是自己加诸于己身。”
乐越回到厅中时,洛凌之与钱副将即将出发。
他转目四顾,厅中已没有了琳箐的踪影,只有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我要和洛凌之一起出发了,我一定让他打个胜仗回来。”
方才与绿萝夫人谈话之后,乐越心中反而坚定了许多,洛凌之和钱副将向他辞行,乐越只吐出两个字:“保重。”
洛凌之微微笑了笑,轻轻点头,与钱副将前后出门,翻身上马,蓝色的披风和铠甲折出一抹耀眼的日光。
号角响。城门开。
凤桐向着九邑城的方向展翅而来。
他用了凤凰本形,双翅划过流云,不消片刻,就从京城到了九邑城上空。
他化回人身,站在云端,只见九邑城东城门打开,一骑兵马驰出城门。
东。
他们出兵,果然选了尤长孟,凤桐微笑起来。
他注视着出城的兵马,微微眯起眼,恍然明白了凤君让他前来的本意。
龙神这一局,必定满盘死棋。

乐越在镇西王府中忐忑等待,每一刻钟,都好像一辈子那么长。
杜如渊握着书一派镇定地等待,但他手中的书,过了两刻钟,仍然停在那一页上。
寂静的大厅中,只有应泽吃点心的声音格外清晰。
昭沅悄悄爬到应泽的袖子中,小声问:“这一仗,会不会赢?”
应泽咬着点心:“哼。”
昭沅小心翼翼问:“该不会输吧……”
应泽再吞一块点心,依然道:“哼。”
半个时辰过去,商景忽然抬头道:“有报信的人回来了。”
跟着,马蹄声近,乐越夺门而出,正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马上滚落在前厅外的空地上:“报……尤长孟……处……有埋伏……我们……撑……不住……援兵……”
乐越脑中一片空白,大步奔到那名兵卒身边:“埋伏?什么埋伏?!”
城东战场处,血流遍地,横尸处处。
从河水中,草丛里,冒出无数身穿水靠藤甲的兵卒,手持圆刃,先斩马腿,后击兵卒。九邑城的无数兵士在马腿折断时即被乱刀斩杀。
钱副将调转马头,待要撤兵,却见路边树丛中突然冒出无密密麻麻身披草皮树枝的兵卒,手持弓弩,箭矢如雨。
琳箐在半空中,只能挥袖卷起狂风,卷落箭雨,暂时迷住敌军双目,让钱副将和洛凌之得已抽身退离。
但,箭雨刚乱,四周突然弥漫起异味,洛凌之挥箭扫落一片飞箭,高声道:“是桐油,敌人要火攻,快撤离!”

话未落音,那些披着草皮树枝的兵卒身上已冒出火光,他们迅速将燃烧的草甲抛到一旁,草甲下竟然是乌黑的水靠,在一瞬,已经纷纷跳入河中。一张张弓弩,从水面上撑了起来,钱副将高喊:“快!向水面放箭!”
对方箭雨如飞蝗而来,九邑兵卒在惨呼中落地。而九邑兵射出的箭尚未近敌身,敌人已没入水下,箭落浮到水面上,被水兵们捞起,再度架上弓弩。
琳箐咬牙,忍不住想要一道落雷劈到河中去,突然感到附近有熟悉的凤凰的气息。
她猛然转身,只见凤桐袖着手悠哉游哉地站在云上:“琳公主放心,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并无插手之意。”
琳箐冷冷扫他一眼,扬鞭一甩,满天阴云起,地上飞沙走石。
洛凌之趁机斩灭了一片火舌。但密集的箭雨仍然射倒了不少兵卒。
凤桐望了望:“看来凡人太弱,琳公主再强也无用。此战败局已定。”
琳箐的脸色更难看了,握紧了手中鞭。
凤桐闪后数丈,轻笑道:“琳公主个性太过火爆,休怪在下多嘴提醒,护脉神有护脉神的分寸,凡人之事不可太过参与。”
琳箐冷冷道:“不用你管。”
地面上,钱副将的肩上已中箭,洛凌之纵若武功高强,亦受了几处轻伤。他挥剑再度斩落一簇飞箭,喝道:“钱副将军,此处又我暂时支撑,你带人快撤回城中!”

“尤长孟出身川军,擅长埋伏弓弩,他虽是平北王手下,但此次布局乃安顺王一手调度,他怎会留下一个如此轻易被别人看出的弱项?”
孙奔的声音冷冷响在耳边。乐越握紧拳头,有血腥味从牙龈处弥漫开。
他疾步走向李将军,声音嘶哑地道:“借我些援军,我要去救他们!”
李将军的神情有些沉重,沉吟不语。
孙奔再度道:“乐少侠觉得自己有把握救得出他们?”
乐越拳头攥得更紧了,昭沅在他怀中,感到他的心在剧烈跳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它只能轻声道:“乐越,冷静一些,孙奔……”它凭直觉说出自己的看法,“孙奔知道解围的方法,相信孙奔。”
乐越沉默片刻,向孙奔转过身:“孙兄,此刻,应该如何做。”
孙奔扬了扬眉:“从此刻起,城中兵卒全部听我调度,由我指挥。”
乐越僵住,李将军等人的脸上亦变了颜色。杜如渊忽然道:“我赞同。”用手中的书册轻轻敲在乐越肩头,“听孙兄的吧。”
乐越平静片刻,重重点头:“好。”
李将军迟疑道:“既然乐少侠无疑义……”
乐越截住他话头:“孙兄要如何救?多少兵?”
孙奔简短道:“李将军,点五千兵。”

五千精兵整列完毕,孙奔换上铠甲,翻身上马,黑色披风带起一阵燥热的风。
“吹号,击鼓,开城门。”
南宫苓道:“五千兵被他带走,城中只有两千兵马,倘若他投靠安顺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李将军唉声叹气,来回踱步:“倘若再入埋伏,我们便是此城百姓的罪人。”  
乐越一言不发,静静站着。  
“报——!”突然有一骑人马闯入大门,马上的兵卒在空地处滚鞍下马。“孙……孙奔领着五千兵马折转向北,直奔毛旺福和安顺王大军去了!”   
乐越眼前金星闪烁,伏住栏杆,竟有些站立不稳:“孙奔他……”  
杜如渊的声音及其冷静:“他以洛兄和钱副将为饵,让敌人以为我们要派兵援救,实际却杀往北方,给安顺王出其不意的一击。”  
敌军万想不到,他会舍三千兵卒性命于不顾,这个办法异常狠毒,却异常有效。  
乐越重重一拳砸在石栏上,大步跨到李将军面前:“借我一千兵马,我们是为活命,不是为赢为杀人,我去救钱副将和洛兄!”  
四周的人大惊失色。  
南宫苓抢先一步道:“越兄,你考虑清楚,九邑城中只有这两千兵,倘若此时西南两路敌军来袭……”  
李将军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缓缓捧到乐越面前。  
那是一枚令符,卧虎型。  
持虎符,可调动全军。  
“本将自打算追随乐少侠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为九邑城而死,虽死尤荣。剩余两千兵马,全听凭乐少侠调度。”  
乐越接过虎符。
 
杜如渊淡淡道:“剩一千兵马在城中,和没有没什么两样,这次我们便赌一把,这两千兵马,越兄你都带去。” 
乐越攥紧虎符:“好!就赌天意!”他高高举起虎符,“信神龙者,跟我来!” 

城东的大门再度打开,乐越骑在马上,引着两千兵卒驰出城门。 
他初穿战甲,只觉四肢沉重,战马狂奔向前,他听到天上琳箐的声音惊道:“乐越!” 
前方,鲜血满目,尸横遍野。乐越拔出长剑,迎着箭雨和利刃而上,大声道:“不要恋战,保命要紧!走!” 
昭沅使用隐形术,爬到树顶扯云飞起,鼓起腮拼命吹起风,将乐越的呼喊远远扩散开:“洛兄——钱副将——快——调转马头——随我撤——我带了城中仅存的两千兵来救你们——” 
琳箐气急败坏扯起它:“你们怎么来了?城里还剩下五千兵马留给孙奔和杜书呆和那个老将军守了?” 
凤桐笑吟吟地远远观望:“一团乱啊一团乱。” 
昭沅来不及解释,又有流箭向乐越射来,眼看低档不及,幸好有长剑从斜刺里挥出,斩落流箭,乐越一把拉住那个熟悉的人影:“洛兄,快,上我的马,撤!” 
洛凌之浑身血迹,伤痕处处,一旁的钱副将亦伤势惨重,钱副将被兵卒护着上了一匹马,尤在遥遥向乐越嘶声问:“城中为何仅存了两千兵?!” 
乐越大声回道:“另五千兵被孙奔带走,去打毛旺福和安顺王了!” 
此话刚落,密集的箭雨忽然停了。 
乐越急忙催马狂奔,他所带领的两千兵卒几乎全身而退,护着之前的残兵退出战场,奔出约两里远,身后突然响起一声   尖啸,乐越回头望,只见一枚焰火隐约绽开在半天空中,狼烟顿起。 
钱副将神色青黄,狂咳数声,喷出一口血:“这是……传讯进攻的讯号……他们要等九邑城空……出兵九邑……” 

李将军在议事厅中来回踱步,厅中众人皆面带忧色,又忧色各异。 
惟有杜如渊袖着一卷书静静地看。 
传讯的焰火炸开在半空,滚滚狼烟在大厅门前即能望到。 
李将军脸色大变,手微微颤抖:“这……这是攻城的信号……九邑城休矣!” 
杜如渊放下书,向厅外看了看:“唉,果真如此么?算了,是命躲不过。不动,不变,任他进之,任他砍之。” 
厅中其余人没有动静,沉默地坐着。 
又过了半晌,有纷乱的马蹄奔驰声,如滚雷般而来,李将军浑身一抖。 
杜如渊再度合起书:“应该是乐兄和那两千兵把洛兄他们救回来了。” 
李将军颤声道:“两千兵,又能顶多久?” 
杜如渊叹气道:“也是,不用顶了,大家一起袖手不动,看看龙神是否庇佑。信神龙,不怕砍。”
李将军苦笑道:“杜世子真是临危不乱。”
两千人带着折损的残部顺利归来,乐越扛着浑身是血的洛凌之进入王府,有预备好的担架上前将洛凌之和伤兵们一一抬到耳房中救治,大夫药材都早已预备妥当。
杜如渊看着浑身血迹缓缓向议事厅来的乐越,自言自语般道:“经此一役,越兄应该明白了些居上位者的责任与不易。”
他站起身,将手中书册丢在身侧案上,突然大喝一声:“来人!”抬手指向李将军,“将此人拿下!”
李将军神色大变,南宫苓等人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颈上。
杜如渊微微笑了笑:“你等的安顺王爷的大军不会进城。城中的运兵道在城外五里处皆被斩断。若没算错,孙奔此刻正在瓮中捉鳖。”
“李将军”已被五花大绑,不敢置信地挣扎了几下。
不可能,绝不可能。
没人可以在一天之内断掉运兵道。
除非……
是,还有除非。
他曾亲眼看过。
杜如渊负手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静:“我们差点便忘了你,幸亏想起时,尚且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李将军,文霁,都是阁下冒充的身份,不知能否请教阁下的真名?”




三月份连载




被绳索缚住的“李将军”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杜如渊伸手在他脸上探了探,扯下假眉与假胡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一张二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子面容,五官甚是平庸,肤色略显苍白。 
杜如渊缓缓道:“想来这便是阁下的真面目了。” 
一旁的高统领大惊失色:“赵炎?” 
杜如渊退后一步,细细打量这个男子:“赵炎?在下这几日查点西郡王府名册,对这个名字倒是印象深刻。西郡王府暗卫兰花会的首领,名不虚传。” 
乐越迈进议事厅中时,恰巧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杜如渊走到乐越身侧,微叹道:“这次就当作是初入战场的一个教训吧。” 
乐越僵直德站在原地,脸色青灰。他身上的铠甲今天是第一次穿上,就已经染透了血。有洛凌之的、钱副将的、其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兵卒的。洛凌之和钱副将一行带出去了三千兵卒,折损大半。得到这个教训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 
高统领和几位江湖人士按捺不住,纷纷喝问赵炎,真正的李将军和文齐现在何处,赵炎闭口不言,冷笑不已。 
不过,乐越单凭猜想也知道,真正的李将军和文齐恐怕已凶多吉少。 
高将领久问不出,悲愤之下嘶声道:“赵炎,你摸着良心想想,当年是谁从拐子手中将你救回王府?是谁教你根基武功?是谁引荐你入兰花会?李兄这些年把你当儿子看待,你这个小畜生倒真是知恩图报!” 
赵炎抬起眼,恶狠狠看向高统领,冷笑道:“呸!背叛王府的叛徒还敢提知恩图报!我只知我的主人是郡主,若无郡主,没我赵炎今日。”他怨毒的目光一一扫视众人,最终落在乐越身上,“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妄想对付安顺王的大军?啊哈哈!就算没我,你们也必定一败涂地!凡是与郡主作对的人,最终都不得好死!” 
杜如渊道:“我们日后如何不劳阁下费心,不过阁下必定想象得到自己的下场。”他俯下身和声道:“不过,若阁下告知我李将军与文齐尸骨的下落,我可暂保你性命,说不定你还能看到安顺王破城,我们兵败身亡,如何?”
高统领带人在西郡府后花园假山下挖出了李将军的尸体,他的尸首尚未腐烂,双眼圆睁,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愕和不安。 
文齐的尸首则在西郡王府的冰窖隐秘角落中,冰封的完好无损。楚龄郡主留下他的尸体,大约是想利用他文少爷的身份再做一做文章。 
南宫夫人向乐越道:“请乐越少侠暂且将文少爷的尸首保存此处,倘若九邑城之困能解,再通知文家的人来吧。” 
乐越默许。 
出了冰窖,天边突然响起焰火讯号声。高统领惊喜地喊道:“是西郡王府的传令讯号!孙少侠带的那对人马得胜了!” 
众人群情鼓舞,已成惨败后,幸而又有一场胜利,而且孙奔战胜的还是兵力最重,由安顺王亲自镇守的北方。 
唯有乐越仍然神情沉重。 
“越兄,去把战甲换下来吧。”杜如渊温声向乐越道,“为洛兄他们疗伤的大夫说,他们身上伤处虽多,但无性命之忧,越兄不必过于忧虑。” 
乐越沉默着点点头,折回房中去。片刻,有西郡王府的仆役送了大桶热水来,乐越脱下沾满血的战甲,昭沅从他怀中爬出来,和他一道泡进桶中。 
昭沅知道,依乐越的性子,定然会把洛凌之和钱副将的惨败归在他自己身上,心里肯定不好受。它想了半天,找出一句凡人常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话,期期艾艾的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乐越往脸上泼了一把水,“但一两千条人命,不能用这句话就打发了。” 
昭沅怔了怔。 
沐浴完毕,乐越换上便服,把昭沅放进怀内,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火红的人影站在门外,很显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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