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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翎杀手新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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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女人没有什么表示,楚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小姐,看你也像是江湖人,不知可否可否”
  “可否替你解开禁制?”
  楚烈窘迫的点头道:“正是。”
  那女人想了一下,道:“这本来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我师父告诉我说江湖险恶,遇事最好少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人制住穴道的,更不知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坏人,我若解了你的穴道,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一听这女人提起她师父,再加上她那生嫩的对话,楚烈心里不觉一阵发苦。
  他知道他遇上了一上“菜鸟”,对这种初入江湖的“菜鸟”,他朋白若想得到人家的帮助,不是不可能,而是不知要费多少唇舌,说不定一切解释清楚了,穴道受制的时间也到了自己可以冲开的地步。
  楚烈叹了一声,无奈的道:“小姐,好人与坏人是很不容易分的,也并不是只有坏人才会被人惩罚。”
  “你是说你是好人殴!”
  楚烈真恨不得跳起来好好臭骂她一顿。
  但他只能耐着性子道:“勉强算吧,在老百姓的眼里我是好人,在江湖宵小的面前,我可就成了坏人。”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才能决定救不救你。’那女人幼稚的道。
  楚烈想笑都笑不出来,他道:“你认识的人有那些是好人?”
  这女人怔了一下,却还真想了一下道:“嗯,像江湖中有名望的‘拱北大侠’衣振甫,‘笑笑书生’黄海沧,‘麻衣神相’秦书仁,像”
  “行了,行了,小姐!”楚烈连忙打断她的话:“我是秦书仁。”
  “麻衣神相秦书仁?”那女人先是一惊,接着道:“不对,‘麻衣神相’秦书仁已是五十来岁的老头了。”
  楚烈还真拿她一点脾气也没有,又道:“那我就是‘笑笑书生’黄海沧了。”
  那女人居然天真的道:“真的呀!”
  “假的。”楚烈欲哭无泪的道:“我的意思是我说我是谁你都相信,那么你又何必要问呢?”
  那女人脸上一红,惊怔道:“你怎么可以骗人?江湖人不全都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吗?”
  没想到这美丽的女人还真驴得可以。
  楚烈叹道:“小姐,你请吧!不过我想你总可以帮我挪一挪位置,离大路远一点吧。”
  那女人慌道:“为什么?”
  楚烈连叹气都懒得叹了。
  他没好气的道:
  “为了不必要引起你的困扰,我放弃了,请你帮我挪挪位置,是因为我躺在这,怕有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没注意而把我给踩扁了。”
  这女人不笨,她已隐约感觉到楚烈心中的不快。
  她想了一下,道:“你你真的不是坏人?”
  为什么美丽的女人,好像脑子里都少一根筋?
  楚烈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坏人脑门上没刻着字,好人有的时候做的事比坏人还要来得坏。小姐,你既然怀疑,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那女人想想也对,好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道:“算了,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人,我看我还是替你解开穴道好了。”
  楚烈淡淡的苦笑道:“多谢。”
  那女人稍稍看了一下,只见她手起掌落,那份认穴奇准、力道恰好的功力,使得楚烈心里为之一惊,连穴道解开了犹不自知。
  “喂!怎么你没反应?是不是我用的方法不对?”那女人见楚烈没动,有些疑惑的出声问。
  楚烈一怔之后,立刻翻身跳了起来。
  “我说呢!我还以为我遇到了高手,竟然有解不开的穴道。”
  那女人见楚烈起身,不觉嫣然一笑。
  而这一笑,在月夜里简直让楚烈看呆看痴了。他不是没见过女人,更见过许多笑起来很迷人的女人。
  但是此刻他竟然有种迷失的感觉,对这一笑,他方明白什么是“倾国倾城”,什么又是“颠倒众生”。
  见到楚烈这种发痴的样子,这女人一翻白眼,有些薄怒道:“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替你解了穴道,竟然连句谢字也没有?”
  一回神,楚烈连忙应声道:“啊?嗅,谢谢谢小姐施以援手。”
  “稀罕!”
  那女人嘴上这么说,却让楚烈的“粮”像给逗得一笑。
  这一次楚烈可不敢造次,他在一刹那的晕痴后,立刻收摄心神,衷心的道:“小姐大德,楚烈永铭五内。”
  “没什么。’那女人一掠长发,却掩不住脸上那种受用的表情,道:“我师父告诉我做人一定要做到施思不望报。”
  又是她师父。
  楚烈不觉生出好奇之心,问道:“看小姐身手不凡,不知是那位高人足下?”
  “我师父呀!她老人家可是大大有名,叫雪山不,我不能告诉你,师父交待过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那女人话说到一半,就惊觉的打住。
  楚烈却已猜到了一个人——雪山神尼。
  他并不怀疑以“雪山神尼”的威名,是绝对可能调教出这等身手的徒弟。但是他不明白以“雪山神尼”的老练,又怎么可能放一个如此涉世未深的美丽女徒弟下山。而独自在江湖行走。
  笑了一笑,楚烈刚想说话,却发现到对方的表情有些怪。他等了一会,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那女人望着楚烈道:“你很俊,笑起来有种好成熟与迷人的风采。”
  楚烈傻了。
  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纯真,这么毫不懂得掩饰的女人。
  现在反而变得他不好意思了,同时心里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晕陶。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真的纯净得有如一朵深谷里的幽兰,毫无沾上一丁点世俗的尘嚣。
  情不自禁的,楚烈心中兴起了一种必须要好好呵护她的念头。
  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以她这种没有心机,不知江湖险恶的行事方法,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楚烈诚心的道:“我叫楚烈,你呢?师父的名讳不可说,你的总不会也不能说吧?”
  落落大方的,这女人道:“花,花扬雪。”
  “好美的名字,就如同你的人一样。”
  楚烈话一说出,连自己都感到一阵险红,因为他从未如此直接露骨的夸赞一个女人。
  花扬雪很自然的道:“很多人都这么说,其实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真正的还是人,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名字,其实变来变去还不是同一个人,对不?”
  有着刹那的错怔,楚烈完全被这个人给搞迷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花扬雪看来是那么纯真,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却又像大有玄机在里面。
  摇摇头,他只能给自己一个最好的解释。那就是她跟着“雪山神尼”,当然说的话会带有“玄”意,而至于她的纯真,也只能说她从未涉足江湖,故而不懂得“逢人只说三分话’他道理。
  有心亲近,楚烈道:“花小姐深夜赶路,可有急事?这一带我很熟,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也好回报。”
  神情一暗,花扬雪突然紧闭着嘴唇。
  楚烈心中一动,道:“怎么?你有什么困难?”
  花扬雪轻轻一叹!
  这一叹,让楚列只觉得心头一酸,他在不知不觉里竟然整个人在情绪都给对方所左右了。
  花扬雪道:“我这次从雪山下来,是去探望我外祖母的病况,所以才会连夜赶路。”
  楚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辆车?或者买坐骑,这样岂不省力,而且也便捷。”
  花扬雪叹道:“怎么没有,我本来买了匹马,就因为一路死催活赶,那牲口竟熬不住,就在不多久前倒了下去,要不然你也没那运气,说不定惨遭蹄吻哩!”
  一个有心。一个或许是也想有人结伴同行。
  楚烈很自然的陪着花扬雪在月夜干,朝着前力连袂加主。
  就在他们走后,这小山丘上有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他望着楚烈与花扬雪逝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走近点,我们可以赫然发现这个瘦削的人是个老头,他手里还有一根旱烟管。
  男女之间的情像发生往往在于一刹那。
  而感情的持续则建立在时间上。
  楚烈陪着花扬雪整整赶了一天的路,最后他不得不和对方分手了。
  纵然有一百个,一千个舍不得,但他为了更重要的事,也只好割舍掉这份连他自己也认为不可思议、来得这么快的情感。
  跳下了马车,楚烈对着车内的花扬雪摇了摇手,道:
  “希望你外祖母一切无恙,还有莫忘了我们之约,最重要的是你千万要记住江湖人心更险这句话。”
  花扬雪从车内探出头,她毫不掩饰离情,一脸戚容道:“我知道,这一天来谢谢你给我上了这么多的江湖课,你放心,我会全记住的。”
  没有更明显的表白,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似乎全在彼此心底留下了什么。
  送走了花扬雪,楚烈立刻回头狂奔。
  他知道时间还来得及赶上“解语姑娘”与王飞的约会。
  他必须赶去,也一定要再见“解语姑娘”一面。
  他虽然筹不出银子,但他已决定不论用任何方法也要逼“解语姑娘”说出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的行踪。
  他走得急,脑子也飞快的转着念头。
  可是,当他一想到那个可怕的驾车老头,他就有一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到现在他还想不出那叫老白的老头是谁?他又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身手?
  楚烈不自高自满,却也不妄自菲薄。
  他明白自己,也敢说当今江湖没有几个人会是自己的对手。他更无法想像自己怎么会在人家手里过不到一招就栽了。
  虽然明白只要有那老头在场,他这次可能仍旧是空手而返,但是他不得不去。
  因为除了“解语姑娘”外,他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所有的方法也都用尽了,就是无法找到那个人。
  如果说“解语姑娘”看过资料,告诉自己无法接这案子也就罢了,偏偏她能接,因此楚烈怎么也不会死心。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那天栽在那老头手里,完全是种意外,或是自己的大意。
  除此之外,他只有在心里祈祷,祈祷那老头最好这两天闹肚子,或者得了什么急病之类的,最美妙的是他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那么自己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花扬雪只让车于走了一段路,她就下了车打发了车主。
  等车子走了,她居然立刻回头。
  她不是要往前走吗?怎么又走了回头路?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楚烈,想要去追他?
  看来“情”字真的有巨大的魔力。
  只见花扬雪的脚程也不慢,照这样的速度算来,她应该很快的就可以追上楚烈才对。
  王飞在这凉茶棚又等了将近一个下午。
  他桌子旁边摆了一个小包袱,包袱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山西大同金行出具的银票,总共二百万两。
  他实在很不甘心把这些钱给了别人,以他的职业来说,如果还要花钱来买情报,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会砸了招牌的。
  但是他没办法。
  因为出钱的不是他自己。
  更何况他这时交给别人二百万两,他日事情办妥了,他亦可以得到同样的数目。
  想着,想着,王飞想到了那个老人。
  他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会找上自己的。
  不过从对力’那精光四射的眸于看来,王飞明白这个人行定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也必定是一个难缠而厉害的角色。
  最令他诧异的却是这个老人居然请托的事情就是希望自己尽快的去缉捕“血轮回”归案。
  无论他怎么套问,对方就是不行表明身份。
  王飞不是傻于,一方面自己本来就一直在追蹑着“血轮回”,二方面既然有人肯出比官府高上数倍的赏银,这等现成的便宜地岂有不赚之理。
  于是他也就不管了,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抱,岂不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更何况他也已厌倦了这种成年累月活在刀锋边缘的生涯。
  他喝了一口茶,心想只要缉捕到“血轮回”后,他就准备考虑改行。
  身上有了足够的钱,讨一房媳妇,买一座庄院,悠悠闲闲的过后半辈子,人生也就无所求了。
  至于招牌砸了又有何妨,反正以后不再靠此维生。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凉棚外面一阵马嘶传来。他抬头一望,就看到驾车的老白坐在车辕上对着他招了招手。
  他有些兴奋的拿起包袱走出棚外。
  “钱带来了吗?”老白接过王飞手中的包袱,又问了一句:“数目对吗?”
  王飞实在不欣赏这个没什么表情的老白,但合事求人,他山只好嗤笑道:“和‘解语姑娘’做生意,恐怕还没听过有谁玩花样的吧?”
  老白冷哼一声迫:“你知道最好。”
  老白把包袱送进了马车里。
  车内的人发声道:“王飞,你这笔生意我可能无法接了。”
  王飞吓了一跳,他冲动得立刻从布囊里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鞭。
  “你干什么?”老白立刻旱烟杆一指喝道。
  王飞冷冷道:“娘的,你们当我是‘凯子’?银子收了想跟我玩这套?”
  车里一声娇叱:“王飞,你冲动什么?我‘解语姑娘’什么时候做过讹人的事情?”
  想了一下,王飞的确从没听过有什么人吃过“解语姑娘”的亏。
  他湘湘道:“那那你为什么收了钱才说这种话?”
  “我只是说可能,‘可能’这两个字你不懂吗?”车内人淡淡回道。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先知道你为什么肯拿这么钱出来,据我所知‘血轮回’的身价只值五十万两而已。”
  王飞怔了一下,道:“这是我的事情,你用不着知道。”
  “不。”车内人道:“世上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绝对没人去做,为了什么你肯倒贴钱呢?”
  有些掩饰什么,王飞道:“这是我的事情,你只管提供消息就是。”
  车内人笑了笑道:
  “王飞,对你我知道的很清楚,你为人甚为节俭,赚的全是血汗钱,你绝不可能拿这么多钱来买消息,所以这些钱是有人替你出的。”
  王飞倒退一步,辩道:“你胡猜些什么?”
  语气突转严厉,车内人道:“告诉我,出钱的人是谁?”
  “没没有”
  “解语姑娘”在车内道:
  “大家全都是在外头跑的,王飞你若想要瞒我,那对不起,银子你拿回去,这件案子我不接了。”
  王飞有些慌了。
  王飞紧张的迫:”这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收钱提供消息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其他的?”
  “解语姑娘”道:“话是不错,可是我这人有个怪脾气,那就是一件消息、要卖与不卖,还得看买的人值不值得我卖。”
  王飞没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解语姑娘”人虽然车内,但对车外的王飞好像看得很清楚。
  “王飞,提供你银子的人是不是‘虎爷’?”
  “虎爷?谁是虎爷?”王飞奠明所以道。
  “一个老头,有一双精光凹射的眼睛。”
  王飞真的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解语姑娘”居然付这么大的本事;连这种事她都能知道。
  车内递出了刚送进去的包袱,老白交还给王飞。
  “解语姑娘”在车内道:
  “对不起,这件案子吹了。”
  “王飞忙迫:“为为什么?”
  “因为虎爷的生意我不接,也请你转告他,做人不要太绝,留给人一条生路,日后也好碰面。”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只要照实转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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