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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翎杀手新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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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跑不了的。”
对于楚烈在后面的喊话,小飞侠理也不理。他可是心知肚明,只要让这姓楚的追上,一场恶斗之后,自己必然会泄露了身份。
而一个杀手若泄露了身份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就算他以后洗手不干了,恐怕也难逃被缉捕的命运。
这是一条河,一条宽约里许的大河。
当小飞快跑到河边后,他的心中不觉泛起一股又酸涩又难受的寒意。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也只有真正遇到这种状况的人,才会明了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悲哀。
楚烈挺剑已来到小飞快的眼前。
他笑得有丝得意追:“朋友,你总不会跳到河里去吧?这么湍急的水流,再会游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小飞使没说话,他长剑横在胸前,一付戒备的样子。
楚烈摇摇头道:“我很奇怪,你既敢行刺,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你是一个杀手?大风会请来的杀手?”
小飞侠还是没说话,不过他眼睛骨碌碌的一阵乱转,心里在想着如何脱困。
冷笑一声,楚烈道:“不管你是谁?今天晚上你是跑不了了,是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想拚战一番再被俘?”
楚烈说得一点也不夸大,因为他是楚烈。
倏然小飞侠已经发难,在他认为最好的时机里。
楚烈目光一凝,亦挥剑而出。
因此两条人影立即缠斗在一起。
人快,剑更快。
黑夜中,但见剑光闪闪,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用剑的人对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招多少都曾涉猎。
在楚烈一套“朝来寒雨晚来风”一上手,小飞快已知道对方在剑术方面的造诣已超过自己。
他拚命的阻挡、抗拒,就是不敢使出自己的杀人绝招。
也因此他的苦头可吃大了,要不是楚烈旧创未愈,功力大打折扣,恐怕小飞侠老早就挺不下去了。
楚烈的剑势愈来愈凌厉,小飞侠也愈来愈感到气弱力衰。
就在一个返剑不及的情形下,小飞侠左胁已被划过一道口子。
“你还要顽强抵抗吗?”楚烈一剑得手冷哼讽道。
突然——
小飞侠手中长剑幻做一道电闪,隼利无比,锐不可当的击向楚烈的咽喉。
楚烈想都想不到敌人太即将落败的时候,会有如此骇人的剑招出现。
急切中他拼命的返剑自救.同时人已在极大的回旋扭力下疾退一丈。
他是躲过了小飞侠致命的一击。
可是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当他脱口减出“血轮回”三个字时时,小飞侠已返身来到河边“噗通”一声,一头栽进水里。
“是他,是他?”
楚烈望着黑黝黝却汹涌的河面,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
此时河水湍急,那里还看得小飞侠的影子。
一灯如豆,人影儿成双。
楚烈回到住处,花扬雪立刻为他准备好茶水,陪坐在旁边。
一口气灌进半壶茶后,楚烈撇嘴一笑道:“嗯,好茶,好香的茶!”、“别贫嘴。”花扬雪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快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呀!”
楚烈于是简略的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
楚烈又惊叹道:“你绝猜不出刚才那个蒙面人是谁?”
“是谁?”花扬雪奇道:一难道不是大风会的人?”
“当然不是,否则有什么稀奇的。”
“你到底说是不说?不说拉倒。”
见花扬雪嘟起嘴,楚烈可不敢再逗她了。
“血轮回。”
“你你是说‘血轮回’?”花扬雪惊道。
“没错。”楚烈正色道:“想不到大风会的人居然这么狠毒,请来了江湖第一杀手来对付我们。”
花扬雪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啦?就算是‘血轮回’,也用不着这么担心,莫忘了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怕了他不成?”顿了一顿,楚烈又道:“更何况他已吃了我一剑,自己投了河,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花扬雪沉默许久,突然抬眼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心中一跳,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楚烈道:“你说!”
“‘血轮回’有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
花扬雪的话差点没把楚烈震晕过去。
他结舌道:“你你说什么?”
叹了一声,花杨雪道:“我说‘血轮回’很可能就是小飞侠。”
楚烈“畔”的一声站了起来,就差一点把桌子撞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这件事情我想一直瞒着你,因为我不能出卖一个人,但是现在既然‘血轮回’能来杀我们,就是他先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义了。”
楚烈实在被花扬雪弄糊涂了。
花扬雪苦笑道:“你真以为我是神仙,可以找到世上任何人?当你把小飞快的资料给我时,我之能很快的答覆你,那是因为我恰好认识他。”
楚烈静静的听着。
花杨雪又道:“事实上他之所以成为一个杀手,也是我造成的。”
花扬雪便细细述说与小飞侠结识的经过,原来她就是兰花,当日小飞侠在丛山峻岭里碰到的那个美若仙子的女人。
听完了花扬雪的叙述,楚烈整个人呆怔了好半天。
花扬雪叹道:“在当时那种状况下,我只能安排他去投靠虎爷,要不然以他的条件,除了饿死一途外,是不可能有第二种结果。”
楚烈仔细的把对方的话想了一遍。
他亦只能苦笑道:“这也不能怪你,若没有你,他还不一定能活得下来。不过,又怎见得他就是‘血轮回’呢?”
“照出道的时间看来,应该错不了。”
想了一想,楚烈又问:“那这件事你又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讲呢?”
“以前我们并不熟识,当然没必要告诉你。”
“那么你和‘虎爷’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又肯说出这个秘密呢?”
闭上了眼睛,花扬雪似乎在整理着思绪。
一会儿她睁眼道:“‘虎爷’和我父母是至交,虽然后来我父母发现到他真正的身份是杀手组织里的头头,而从此不相往来。但念在旧情,我是绝不会泄露他的秘密。”
“你现在又说了出来,是为了什么?”
花扬雪有些愤慨道:“一个杀手要杀人,必须要经过他点头,那么他都能杀我了,我还顾念什么?”
楚烈想了一想,道:“如此一来‘虎爷’岂不把你恨之入骨,必杀你而不罢休!”
冷冷一笑,花扬雪说:“大家就豁开来玩,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活在世上也是一个祸害。”
话锋一转,花扬雪叹道:“其实我是两年前方从父母那知道虎爷真正的身份,如果早知道,或许我也不会把小飞侠送到他那。唉!这一切莫非天意?兄弟两人,一个是官,一个是杀手,这结局我想都不敢去想。”
心里也是万念交集,楚烈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对方,道:“或许小飞侠不是‘血轮回’,也或许他根本不是我胞弟。”
明知道许许多多的迹象已摆明事实,楚烈也知道这么说是自欺欺人,但除了说这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的话外,他还能说什么?
花扬雪叹道:
“不管小飞侠是谁?他现在让你逼着投河,倒让人为他开始揪心。”
楚烈一听花扬雪的话,一张脸立刻变得惨白。
他想也不想,返身就要出门,花扬雪拉住他手,道:“现在再去又有什么用?”
“不,我一定要去。”
楚烈一甩她的手,冲出了门外。
他开始拼命的狂奔,也开始大声的嘶吼!
一想到自己亲手把弟弟伤了,又逼到河里,楚烈就有一种几欲发狂的冲动。
他只能藉着奔跑、藉着嘶吼来消除心中那种愧疚与仟侮。就如同有的人以残害自己身体来得到发泄一般。
…
雷霆 六月非雪
第十二章
河水呜咽。
曙光乍现。
楚烈形同疯子般沿着这条河,上上下下已不知来往了多少回。
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却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都不肯放过而仔细的搜索。然而河水依旧湍急,波涛依旧汹涌;除了河水与沿岸的岸块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疲惫了,疲惫得连站也站不住。
当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怔怔出神的时候,一个眼睛里精光四射的老人幽灵般的在他身后出现。
他嘴角带着一抹狠毒的笑意,眉宇间更充满了无尽的杀机。他扬起掌,只要他一使劲,已经出了神的楚烈是必死无疑。
练武之人全有一种本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本能。
就像野兽一样,举凡有什么灾害之前,它们都能预先得知一样。
虽然精神已经有些恍熄,但楚烈突然觉得全身肌肉一阵痉挛,而一种浓厚的杀气已压迫得他再也坐不住。
暮然回头,他看到了这个老人手掌蓄劲将发未发。
楚烈跳了起来,而这时老人的掌劲已发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楚烈冈U坐的屁股底下的那众石头。被击成了碎块。
在空中连翻两个肋斗,楚烈落在丈外的距离,他冷冷的看着这个老人,同时缓缓的抽出长剑。
一击未中,这老人居然也不追击,他依旧带着诡异的笑容反瞪着楚烈。
面对着这个眼中精光四射的老人,楚烈只感到有一种从来也没有的压力。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身的疲惫竟然在紧张中消失得尤影无踪。
楚烈有些惊恐道:“你是来杀我的?”
老人上前一步,倏地笑道:“你答对了。”
“什么原因?”
老人想了一下,道:“因为今天我不杀你,日后我就可能要被你杀。”
咀嚼了一下对方的话,楚烈突然张大眼睛道:“我已猜出来你是谁了,不错,你说得没错,今天你不杀我,日后我一定会杀你。”
老人笑了笑道:“所以我一路跟踪,趁着你身心俱乏的时候出现,毕竟要杀你不是简单的事。”
好阴、好毒、好诈的一个人。
楚烈深呼吸了一口,缓声道:“告诉我‘血轮回’是不是小飞快?”
老人一怔,他道:“没错,只可惜你们兄弟还没相识就天人永隔,实在替你们惋惜。”
楚烈疯了。
他突然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暴吼一声劈剑就刺。从他出手的招势里全是杀着而没守势,就明白他已把对方恨到什么样的地步。
气势这个东西是很难持久的。
楚烈一开始因为满腔的愤恨,所以他气势很旺。
但是他本已疲惫,经过三轮猛攻之后,气势已衰,这才发觉“虎爷”却是一只老狐狸。
因为他一直在避着楚烈,直到见他气衰后才显露出他可怕的武学。
虎爷的兵器是“日月双环”,也是一种叫怕、霸毒的兵器。在江湖中已很少听到有人对这种兵器有有精深的钻研。
但是这‘旧月双环”现在在他的手中便出来,不但是炉火纯青,简直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楚烈的剑势愈来愈弱,虎爷的“日月双环”却愈逼愈紧。
楚烈额际汗珠愈滴愈大颗。
虎爷嘴角的诡笑却愈来愈明显。
这场拚战想都不用想,已让人一眼就可看出最后的结果。
果然——
当楚烈那套“朝来寒雨收夹风”的剑法刚使完,虎爷在一阵桀桀怪笑里,双手“日月双环”已猛的飞出。
在双环打着旋子一左一右攻向楚烈的同时,虎爷左手掌、右手拳,脚下一记“横踢北斗”已相差瞬间的全朝楚烈洞开的胸际攻到。
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
楚烈若顾着左右击来的“日月双环”,他就顾不了虎爷的一拳一掌,他若顾得了一拳一掌,也一定无法躲过那记阴损的“横踢北斗”。
楚烈心寒胆颤之下,他双睛暴睁,手中剑迅急无法的左右一磕,磕飞了击来的“日月双环”,在这同时四胸吸腹,硬把身体后挪了三尺,也堪堪躲过了那一拳一掌。
不过他再也躲不了那记“横踢北斗”。
只听他问哼一声,大腿已被虎爷踢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立刻飞出好远,“趴达”一声摔在沙地上。
只感觉到大腿的骨头仿佛断了般。
楚烈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却一个重心不稳,人已坐倒在地上。
在此时虎爷一个纵跳,双手一抄,已抄回在空中飞舞的双环,他嘿嘿冷笑的一步一步走近楚烈。
“姓楚的,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说说,我能办的一定会替你去办。”
楚烈痛得冷汗消洋,他紧抿着嘴,暗咬着牙,努力的想用剑把自己给撑起来,但试了两次却都失败了。
这个时候他除了等死外,只有期待奇迹。
虎爷的脚步很慢,他知道对方已跑不了,更动不了。
他刻意的制造一种死之前恐怖的气息,加诸在对方的身上。
他希望看到楚烈眼中流露出哀怜与恐惧。
可是他失望了。
暮然回首——
当虎爷看到花扬雪时,他像被人在鼻子上面打了一拳一样,表情是那样错怔。
“果真是你。”
花扬雪的声音中有着三分惊讶及七分悲愤。
虎爷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花扬雪却逼视着他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们之间还不至于关系恶劣到你要派人杀我的地步吧!”
像做错事的学生,虎爷在花扬雪面前有种连头都抬不起的感觉。
紧紧追问,花扬雪又道。“我一直把你当做一个长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像是横了心,虎爷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他突然吼道:“我要杀你是因为你知道我的秘密,在这世上除了死人,活人是不能知道我的秘密的。另外,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有些听不懂对方的话,花扬雪怔住了。
虎爷冷笑着道:“别这么奇怪,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查出你父母的死因。”
身体一阵摇晃,晨曦下花扬雪的脸却是那样苍白。
“你你说什么?”
索性豁了出去,虎爷冷哼道,“简单一点说,你父母的双双暴毙,是我下的毒。”
花扬雪只感到脑袋发胀,她悲愤得连眼睛都红了。
“为为什么?”花扬雪心在泣血。
虎爷若无其事道:“老话一句,我不能容许有人在发现我的身份后,还能活着。”
“可可是他们曾经把你当成最最好的朋友,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们也绝不会说出去呀!”
“我不能冒险,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花扬雪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像全身让火烧着了般冲向虎爷。
尚隔半丈,她手中的丝带已像蛇一样缠向虎爷的颈项。
虎爷目光一凝,却不敢迟疑,手中“日月双环”倏地前挡。
丝带在将接触“日月双环”时,突然转了个弯。
它就像长了眼睛,躲着双环,而改向攻着虎爷的下盘。
虎爷似乎没想到花扬雪手中的丝带如此灵活,慌乱里他一个纵跳,人已拔高,同时右手日环已发出“呜”的一声飞了出去。
花扬雪骤见击来的日环,她不躲反进。
手中另一端丝带已笔直缠向空中飞舞的日环。
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是一分险。
这句话是形容兵器长短之间的优势。
而刚猛霸道的兵器,却最怕碰到柔性的兵器。
就像现在,虎爷的“日月双环”一碰上花扬雪至柔的丝带,他就傻了眼。“日月双环”
的威力不但大打折扣,甚至有种挥洒不开的感觉。
飞舞的日环被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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