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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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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他下马的并不是“话不多”,但还没入门就听到“话不多”那熟悉的嗓门,他想:
“这个把月来,耳根清静,没有人与谈,我来金陵,也有一半是为了听你说话呀!”
“话不多”仍是老样子,只是多加上一件宋朝年间传下来的大皮袄,还戴顶兔皮旧帽,看来大概是他曾祖父戴过的,他见何沧澜进来,劈头一句是:“爷呀!”
何沧澜亲热的拍拍他的肩,道:“你怎么不呆在城门口?前回是被你硬拉过来的!”
“天气冷,客人少,城门口有西北风,爷哪!”
何沧澜听了笑笑,心想:“他的话简洁得多了。”
此念未了,“话不多”连珠炮发火,叽里咕噜足足扯了一柱香光景,直到挨了帐房先生的臭骂,才打住话头,接过何沧澜行囊,往前带路,还不意加个结论:“爷呀,你瘦了!”
何沧澜在后跟着又许了个心愿:“究竟还有人关心我,你已经得到一笔外快,若再带我到先前那院落,这数目加倍!”
“话不多”果然带“爷呀”到那三合院子,让何沧澜在院子里等着,自开门进去收拾,打开被褥铺好,又出去担来一个大火盆,盆中碳火正旺!
何沧澜在院子里踏雪,可惜没“梅”可寻!
“话不多”探头出来,道:“爷呀,行了,院子里的雪,我等下就扫!”
“不扫,留着!”
何沧澜说罢,负手走进房门,鞋也没脱,一头滚到床上,从衣包里掏出沉甸甸的一堆银子,叫“话不多”拿了去。
“话不多”倒不懂了,问道:“爷呀!你要吩咐我干什么?”
何沧澜拥被盖好,道:“良好的记忆,乃成事的基础,这钱是赏你的,不要干什么!”
“话不多”摸摸兔皮油帽,除了听懂这百来两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之外,并不懂何沧澜对他说些什么?
何沧澜笑着解释道:“天下有两种人最需要好记忆,一种是江湖客,─种是堂倌,你是这一行中的翘楚,值得好好尊敬一番。”
“话不多”注意到“墨剑”上多了剑穗,就要开口,何沧澜连忙道:“你又要开口,你再那样关心我,会使我上当铺!”
他的意思是说,他得变卖明珠来偿还这笔人情债,虽然他早已决定明儿离城,这“话不多”的一份厚礼,万万不可少。
这时中午刚过,“话不多”问何沧澜要吃什么,他道:“我不饿,想睡,你先出去,把南京这些日子来的事,好好整理一下,等一会我有话问你!”
所要问的话当然是关于那个武当高弟施寿的事,不知这情种,是否将他那朵“青梅”接出来了没有?
“话不多”乖巧的点着脑袋,蹑手蹑脚轻轻带上门出去。
但,马上又折了回来,大惊小怪叫道:“爷呀,不得了,‘江南武侯’他老爷子专程来看你了!”
何沧澜霍然而起,惊讶着想道:“南京城里,长舌头的人还有快过‘话不多’的?”
猛抬头,只见站在门口,像尊门神似的黑大汉,不是“江南武侯”更是何人?
“江南武侯”一揖到地,吼道:“小老弟,朝等你来,暮等你来,你来了,却不来看我?”
何沧澜起身肃客,看见百里金鼎已无芥蒂,对自己是采花贼的误会已然消失,自也欢喜,也不提那件误会,毫不介意的道:“小弟到这里,兄长好灵通的消息。”
“你当我是顺风耳,其实咱们在各城门口均有眼线,老哥哥早就吩咐他们留意,我一知道你老弟台驾到,马上进来!”
果然,他单身简从,同行者只有他的首徒“奔雷鞭”一人。
从元起对何沧澜打拱为礼,状颇恭敬。
何沧澜客气的请他同坐,“话不多”便即奉茶敬客,忙得不亦乐乎!
“江南武侯”四下张望,打量何沧澜这客居之地,开口道:“小老弟,请把行李搬到寒舍去,老哥哥有一肚子话要跟你商量!”
这是他的老毛病,何沧澜知道,遂道:“小弟明朝即打马出京,老兄长的盛情,心领之至,以后再打扰吧!”
“江南武侯”眼皮翻起,急得哇哇大叫:“老弟,宴席已经摆好,陪客也来齐了,只等你主客一人!”
接着低声下气,打拱作揖说道:“小老弟,咱们不是外人,看老哥哥一张薄脸,务必常光,你帮我那个大忙”
何沧澜不愿再提起那回事,他何尝是为“江南武侯”千里奔波,遂连忙打断话头道:
“那不足挂齿,再说我力不从心,无能将其他苦难女子一并救出,正觉汗颜,真不好意思来见兄长呢。”
何沧澜神色黯然了一下,他原也有意,无奈因力有未谴,便是那具女尸,在漂流中也只得放手,为了这点,他曾暗自责备自己!
“江南武侯”诚恳的道:“你单枪匹马,为我打头阵就已够了,其他的人,后来也全救回,只少了一人!”
“那是谁呢?”
“少了何华陀的干金!”“江南武侯”叹息说道:“其他七人,我在薪春追回。”
“薪春?”何沧澜疑声道:“什么时候呢?”
“十一月十九日。”
何沧澜“啊”了一声,在柳村别了尹姑娘之后,他原有追踪“龙舟”之意,但想到这久的时间早不知开到何处去了,遂作罢休,专心暗暗保护着尹姑娘回京,别是两头都落空了!
那里想得到“龙舟”还停在薪春呢?
且说那夜何蕙兰不甘受辱,一头撞上钢屏风而血流满面,魂消玉损,被章太孙与阳间夸抬出舱外抛落大江!便连何沧澜捞在手中,也认为已经死亡,只得放弃。
这具女尸,因接近岸边,随水漂流了半夜,遇到一处江叉子,被水涌入,这处小水道中,有当地的老渔夫,支架了一张网吾,让它挡住了!
直待清晨老渔夫来河下取鱼时才将她救起,细心疗治休养!
何蕙兰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网中,便抓紧网孔,头部露出水面,便能正常呼吸,受冷冰─激,神志渐清,只是不易出网
“江南武侯”看着他神思不属的在回忆,便道:“这些话咱们慢慢谈,先去吃一顿,老哥哥专程办个接风宴,别叫人家老等,你还有那枚‘得令者王’的掌门铜符在我那里呢,小王爷”
何沧澜闻言大喜,还自不敢相信,那铜符本是放在民船上的,他根本不敢作物归原主之想,那船等雇主不来,还不是自行驶离开去!却不料竟会落在“江南武侯”手里,遂连声道:“如此巧事,兄长关爱了,那铜符”
“江南武侯”眉开眼笑的道:“现在没人敢抢你的阮陵掌门人的大位坐,那么现在就去拿!”
好像那块铜符是块糖果,哄骗小孩子,要吃么,就乖乖跟我走!
何沧澜一来想取回掌门令符,二来也想听听“江南武侯”救美经过,顺便打听章太孙的来龙去脉,遂欣然佩剑同意赴宴,叨扰一餐,但执意不肯带走衣包,说是“因故不便”,因为他今夜还有好多事要办呢,住到镖局里则不甚方便。
“江南武侯”,只得不再坚持!却有满肚子的话,已经隐忍多时,现在何沧澜既已见面,那里等得及回到镖局里再慢慢谈呢!早在途中就源源本本倾吐出来。
夜战荒寺失利,“江南武侯”身负重创,胸前被毒爪所伤,回到客店中,赶忙吩咐从元起弄些陈年老酒来,便从鹿皮做宝袋中取出玉瓶,倒出七粒赤红色丸药!这丹药,乃是采自百年人参,混合多种药物,经过九蒸九晒,费了大半年功夫,方才制成,功能拔毒疗伤。
现在已存药无多,这回还是近二十年来首次用它。
“江南武侯”和酒服下丹药,借着药力,运功逼毒,顿饭光景,惨灰的黑脸上才呈显红润出来。
次晨,“江南武侯”留下几个镖头到荒寺收尸,办理善后,大伙兼程赶回南京。
他回到镖局,对“智多星”劈头第一句就是道:“把局子关了!”
夜
几个主干人物在虎轩中商量解救事宜。“江南武侯”懒洋洋的歪在太师椅上,突然发现飒声风响,有黑影自楼顶上飞身跳落,轻如片叶也似的,飘落院中!
“狗贼,拿命来,你们欺人太甚!”
“江南武侯”虎吼跃起,他服输东归,连辛苦创出的基业也忍痛舍弃,贼人却仍不甘休,上门欺人,这未免太过份了。
“黑金鼎,咱们快成同事了,你穷吼不怕对不起人嘛?”
话一甫毕,虎轩中已多了一个头颅特巨,须发全白的老头儿!
“江南武侯”豁然一愕,这人是宫中“一峰两山”中的华山老儿呀!
“黑金鼎,别来无恙,咱们同居南京,却七年不见,我为你引见一位朋友!”
华山笑道,一面指向门外!
在院中暗处,凝立─个高年老翁,面容古拙,黄焦焦的一张瘦脸,双手过膝,细长如鸟爪,顾盼生威,自有一种凛人之态。
叶仁杰,从元起、计文魁不待说明,也知道是大内供奉之首“天罗掌”到了!
众人坐定,互道钦仰,华山开门见山的道:“你的事,咱们知道了,有没兴趣再去一趟?”
众镖头为之一愕,竟有此事,真是绝处逢生,天兵天将白天而降!
计文魁最是阴沉,连忙道谢,绝口不提这“一峰两山”为何拔刀相助,只一味欢谈些旧时江湖秩事,生伯煮熟的鸭子破空飞去!
次日这二个垂垂老矣的江湖高手,怀着四、五十年前初出道时那种兴奋心情,走出南京城,西上新春。
“江南武侯”并未带其他人手,因为只他们三人,即无异动员了江南武林一半的实力!
一路上“天罗拳”沉默寡言,但百里金鼎由其行止间,知道他虽在江湖中无赫赫之名,但内心中却以字内第一人自居,拔刀相助的原因,无非想借此会会威震武林的“武天子”,到底有多大的气候!
但是却不知“武天子”是否在龙舟之上,只知“武首相”是重创未愈!
“江南武侯”心中暗自打鼓,心怀鬼胎,却又不便说明。
因为他自己负创,需七七四十九天中不得妄动真力,现在正是具空壳子,实在无法独闯一趟!而其他的镖头来了也是自饶,枉死城中平添一名野鬼而已!
“江南武侯”只得暗自默祷,希望龙舟中人不要太不堪一击,扫了这两位高手的兴头才好交待。
那知事情往往出人意外,经过了半个多月,龙舟竟停在薪春,距离那荒寺不及五十里,起先“江南武侯”还真怕要追踪到高山呢!
更奇的是,“武首相”和章太孙先后负伤都送走了!
程康等“六部武郎”也奉派去迫索到船上劫美的何沧澜去了,舟中只有“长青婆”一人留守,余众虽多,只是役奴水夫。
“江南武侯”连叹倒霉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劳动这两位大驾,从元起、叶仁杰也干得来也。
那“长青婆”一经通名露万,自知不敌,乖乖将劫来的女娃们献出,明白这三人不会对她怎样,走时,遂破口大骂,连女子听了都脸红的脏话,这婆娘也骂出口了。
三人自不会与她计较,听了满过瘾的!
除了何蕙兰死亡,尹姑娘被救之外,其余七个美娇娘都顺利救出,经过这久时日,便是有何差池也了无痕迹,只有天知道!
外相未破,个个都是花枝招展,这个饶天之幸,交待得过去了!
只落得两高人徒劳往返,没有施展一番身手的机会,看来这生是无缘了!
何沧澜问道:“我那铜符怎么到了兄长手中呢?”
“江南武侯”裂嘴笑道:“那是回来时要走水程,老弟那船正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不能老号在那里,如是,老哥哥便雇他们的船下放回来,检查你的遗物,铜符赫然将老哥哥镇住了!”
何沧澜笑道:“从来千里送娇娘,以你们这次阵容最是坚强!”
“江南武侯”笑笑,不顶快活,半晌道:“华山老儿倒还罢了,罗铁峰,气得一路上不理我呢,怨我情报不实,刷了他─次火锅,空跑一趟!”
因为三人乃是步行,好在路程也不太远,说话中也就到了。
席上,何沧澜再三推让,还是坐了首位,陷客的是“铁掌”刘昆仑,“屠龙剑”上官宣,及镖局中的众镖头,不谈别事,杯筹交错,颇不寂寞。
何沧澜特地自罚三杯,算是对老赵、老吴赔罪!江湖中易最记恨成仇,也最易消解三杯落肚,他们觉得面子十足,全都释然!差点道:“该打,该打,照子不亮,错把冯京当马凉!”
叶仁杰看何沧澜坐在首位,心中自有感慨,但颜色尚称不恶,未曾闹情绪。
这是因为他苦斗章太孙不下,而章太孙却挨不起何沧澜─掌,被打得送回嵩山去了的缘故,人家身手确是比他高明。
这顿饭,直吃到天空暗下来方才结束,“江南武候”有意开流水大宴,还吩咐备贴邀请金陵十一绅,说道:“方才是洗尘,太简慢了,等一会接风,咱们要好好热闹一番!”
“老哥你是真请还是假请?”
“老弟,何出此言?”
“人多了我就不自在,老兄若真心相请,人不要多,就是这几个,咱们好好斗酒!”
“江南武侯”知道小兄弟不爱张狂,做这无味的应酬,但他既然如此说,只得首肯,摒除了众人,拍着他的肩膀,同到虎轩去!
虎轩中早摆好上铺两张虎皮的长榻,两人各自歪着。
何沧澜看“江南武侯”脸上黑中带红,呐呐难以启齿,知道有事要商量了!
“小老弟,老哥哥有句话问你,你可别见怪!”“江南武侯”压低嗓口问道:“敢问贵派是否大军全开到江南。”
何沧澜想:“沅陵派只有我─个人,现在就在你眼前,当然是全军皆到江南来了,而且那牌牌还是好友检来送给他的呢!”遂微笑点头!
“江南武侯”大手拍腿,大喜说道:“那敢情最好不过,老哥哥有救了!”
“唉!兄台有何所惧?”
“寻仇!”
何沧澜敏感的想龙舟,记起龙舟中尽是高手,“龙舟中人?”可也不见高明!
“江南武侯”烦恼地点点头!
何沧澜并不感到事态严重,故作轻松,用以拖长话题,好打听些消息,道:“章太孙就算命大不死,但我担保三年之中。绝不会走入江湖一步!”
“江南武侯”相信这句话,更是忧心忡忡说道:“但,他祖父便是‘武天子’章元朱呢!”
“嘿!武天子。”
何沧澜也为之一震,失声叫出!
“江南武侯”闻心的问道:“老弟怎么了?”那是说提起此人,你也得低一头,怕了!
在很久以后,何沧澜还在镖局里奉茶时,若非一个老镖师,曾受“抱松居土”之惠,因而开口称赞,他也可以独上高山,请求高不可攀的中岳武尊收录为徒。
“人生实在很有趣,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分叉路。中岳,南岳两山之间的选择,会使我变成目前这个样子,而且还要跟很可能成为师尊的高手对阵!”
何沧澜脸上露出─种无可名状的笑容,默默寻思,手中把玩着失而复得的掌门铜符,半晌淡谈的道:“武天子,要是驾临南京,老哥哥叫他到中原找我!”
“老弟要到中原游历?”
“江南武侯”不明白了,疑声问道:“中原!”
何沧澜肯定的颔首,又把话题再向前推,说道:“紫符秘笈”!
“江南武侯”连连摇头,道:“老弟还是不能忘情?”
顿了顿,忽然提起精神,接着道:“喔!小老弟,你前日说的‘紫符秘笈’旧主是‘任家堡’,这话很有价值,我次日特地把消息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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