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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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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腹便便的店主跳了起来,像似鸭子叫般的道:“客官,雅座还有一个空位,小三子怎不带路!”
  他老也是间杂在座位中,令何沧澜心中直呼怪事不已,举头看去所谓的“雅座”,乃是面临后窗的一副桌椅,果然有个空位,空位对面是位女客,秀发高盘,绿云披肩,身穿雪白的罗衣。
  她纤柔的背影,像是火星,点亮了何沧澜的脑门:“方才超身而过的骑者!”
  当下一征一思,亦想一睹芳容真面目,因为人家既有意示威,布下了这一绝局,自己说什么也逃不了。
  那女客人知有人走近,连忙低鬟埋首,竟把白碗当起脸盆来,掩护着娇容!
  何沧澜坐定之后,点了一斤黄牛肉,半斤汾酒,心中暗自窃笑,故意目不正视,侧脸向窗外观赏野景!
  厨师从座位中跳起,自下厨准备
  何沧澜强自压下好奇心,誓不回头,因为他被人摆弄了这一道,必须争回主动,心中却老是在问:“这是何人,想找碴儿,花偌大的心机,安排下这么绝的天罗地网?”
  牛肉、汾酒本是现成之物,不多一会就端上来了!他顺理成章的才回转头来!
  那女客俯首良久,却不愿失去高潮,这时脖子已酸,苦头吃足,急急把秀脸一仰,玉脸俏生生的,眼波如水,正是小猴儿精庞怀芝!
  何沧澜咬咬嘴唇,脸上一敛,毫无表情,暗自骂自己道:“我该想到啊!”
  他们一别七年,各自长大,才匆匆会过一面,又是在那种场合,他实在无法由背影上认出是她来!
  庞怀芝不哭不笑,咳意满容,乌溜溜的那对眼珠儿,死瞪着何沧澜,他们小时候原是玩过“瞪眼”的玩意儿!那是一眨也不眨,谁眨谁便输了!
  这次何沧澜不玩了,来个相见不相识,小猴儿精见状,微一顿足,似发娇咳,再度埋首,却发现那白碗里空空如也!她本是猴性!食量不大,故也不召唤堂倌,再添饮食!
  过了许久,觉得太没有趣,樱唇忽地一绽,“噗嗤”娇笑出声!不知怎的,何沧澜亦觉解释,竟忘记这笑会使自己头痛一辈子!
  满堂坐客鸦雀无声,全看他们这一对壁人的表演,只见庞姑娘一双欺霜赛雪的皓腕,伏桌支腮,一副行将启口的样子,等待何沧澜先开口!她好接腔!
  何沧澜只好摇头叹息一声道:“唉!天下其实很小”
  庞怀芝俯首沾湿竹筷,在桌上胡乱涂鸦,双腮逐渐红晕如醉,突然眼皮一场,秋波勾人心肺,略带点自嘲的语气说道:“不小,我摸了好几天,才摸上这条路!”
  何沧澜一怔,放下酒杯,想道:“这女孩子别的不知怎样,至少还有坦白这个好处!”
  两人默默枯坐
  庞怀芝实在希望他能问她,何以她的马在雪地上行走能马驰无痕?他倒想问问她怎生那白驹不在门口?否则自己也许机智,便不进来了!
  她想问他,何以今天改成士子打扮,这跟鲜丽豪华的鞍镫多驾不配衬,他原是锦衣狐裘的呀!这道理,她就是问起也是白问,他不会说明的!
  如是两人都金人三缄其口,好不容易待何沧澜仰脖子“咕噜!咕噜!”酒尽杯干,推盘而起坐!店主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这顿“鸿门宴”总算在观众期待中结束了!
  庞怀芝姑娘还是以手支腮,伏桌而坐,并没有会帐之意!
  何沧澜手指在桌面上轻扣:“嗒!嗒”忽然把原放在桌子上碎银一推!
  店主人眼睛一亮,高声问道:“两位?”
  何沧澜背上像是挨了一刀似的,狼狈地点点头!
  庞怀芝素手一扯堆在膝上的聂巾披风,欢天喜地的跳起来这顿饭虽是人家请客,点头会帐了,却还是花了她老子两百两银子换来的!
  庞怀芝头缠鬃巾,背拖披风,腰上百绕红带,佩着“帝子剑”,凤头小蛮靴,踩在金镫上,已盛装待发!她见何沧澜走出店门,笑容可掬的问道:“你上那儿?”
  何沧澜叩住马辔头,随口回道:“开封”,他以为她什么都打听出来了,诳诳她,免得庶烦,遂谎言相对!
  “好极了!我也到开封,我们正好同行!”
  庞怀芝踞上梨涡一现,喜声回应!
  她那句:“正好同行”是早预备好了的、至于长征何方,则随君意,去“开封”那是好极了,“洛阳”也一样,也是好极了的,其他地方更是好极了的
  何沧澜像挨了一记闷棒,手一松,不上马了,回过头来就待大声对她说
  但是那批拿工钱的食客,这时已团团围在四周,当了免费的临时观众,他只得按按住火气,一看“墨剑”尚握在手中,恶狠狠将之掷到空马腹侧的箱匣中跃上马鞍。
  何沧澜一提缰绳,说道:“走吧!”他打算出了杨柳集,拣个无入处,好好开导她一番,请她走路。
  一群小孩子们纷纷扬手说:“庞姐姐,谢谢你。”
  小猴儿精回身摆手,脸上笑出一个春天,万里追风驴宛如脱缰,振鬓扬蹄已怒射出去。
  这万里追风驴脚程极快,远非何沧澜跨下良驹所可比拟,两人一上路很少并辔而行,小猴儿精总是一忽儿超前,远得身形只剩下黄豆大小!
  一忽儿回马后跑,错身之际,或微笑,或摆手,或简单的三言两语,纯粹为了儿时游伴得以重逢而高兴!
  何沧澜既苦于没有机会,实在也不好启口。人家一团天真,他凭什么往“歪”处想去?
  真要说起来,只有“男女授受不亲”那套大道理好讲!
  但这种话,依现在情况,既不授受,又未亲亲,由年青男子向妙龄女子说起,总有点那个文不对题?
  可是这又势在必行,并非他输不起,把胜负耿介于怀,他虽然曾发了半天疯,但,那是自恨,并非恨人!恨她!
  然而就算抛开对庞剑豪一家的厌恶不谈,他还是不能与她同行,事实上怎好无缘无故的带着人家的大闺女到处乱跑呢,这有拐带之嫌!
  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何沧澜来到一处交叉道口,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一面跃身离马,一示非摊牌的决心!
  庞怀芝腾云驾雾的驰驴自后赶来,远远就娇声叫道:“怎么了,马蹄铁掉了?”
  何沧澜待她勒住缰停在身边,大大吞了口气,说道:“庞姑娘,我实在要到洛阳,所以”他伸手指着两条叉道再道:“我们只好在此分手,开封在左,洛阳往右。”
  其实他根本胡乱一指,不管那条是通往西天“极乐国”,那条是通往“阿鼻地狱”!
  “那更好!”庞怀芝开心说道:“我到开封也是游历,听说洛阳还更好玩,我一直想去,却怕路太远,现在有你作伴,就更好更方便了!”
  何沧澜摸摸额头,暗道:“再听三句这种话,我准吐血身亡!”说不得便只好图穷匕见,说道:“我们还是不能一起走!”
  庞怀芝秀眉一皱,鼻子一醒一醒的,低头不解看着这古怪的人,拖长语音道:“为什么?”
  “孤男寡女,结伴同行,容易引人闲话,所谓:人言可畏”何沧澜接着引经据典,好好铺张地作了一篇新撰“朱子家教箴言”,当场交卷!
  那知这位大宗师眯逢跟睛,相应无动于衷的道:“没有这话,你在冤我,上次我回家,就是同师兄─齐走的!”
  何沧澜精神一振,紧紧抓住这话题道:“这就是了!师兄妹向行,师兄妹”他心里一想,圣人们实在没有说过关于师兄妹的教言,说不得只好由“沅陵派掌门人”代拆行的道:“师兄妹也行、就是我们两人不行!”接下去又是一大套理由,因此
  庞怀芝听得不对胃口,快刀斩乱麻的叫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离‘人言可畏’这四个大字,你真那么怕吗?”
  “怕!怕!怕!”
  何沧澜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像头上挨了一棒了!
  “喔!不要怕!”
  庞怀芝轻嘘一声,安慰他说,说得像是个小母亲
  何沧澜大光其火,怒道:“你老子除了武功之外,不教你别的了?”
  小猴儿精,脸色恍然一怔,不知他这话中其意安在,忽然玉手纤纤遥指其后惊道:“你看!”
  从他们的来路上,星驰电掣奔来五六匹人马,须舆之间,已在数伍之外!
  “这批家伙,准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可信口雌黄?”他正待再说下去,却已看清其中有些似曾相识,遂道:“找我的!”
  一面从箱匣中取出墨剑,准备应变,其中有一两人当日救尹青青时照过面!不料,庞怀芝亦惊道:“找我的!”
  此时、蹄声雷动中,这批人马已到,来势汹汹地将两人包围,勒马之际嘶鸣啸天!小猴儿精一看,有三个是认识的,中间一人,粗眉虬髯,眼射精光,太阳穴鼓起如豆,腰际悬─对千斤挺,正是“醉韦陀”陈朝!
  左侧,一个四十上下的瘦子,面作三角形,一身劲装,腰间庞然隆起,缠着金蟒软鞭,这是秦中五煞中的大煞仇洛西。
  大煞身旁乃是把兄弟二煞卫松、脸上斜横一道疤痕过鼻、把脸一分为二,手中持着一支风磨青铜五行轮!那轮上刀叶随时地都在转动!
  这三个乃河南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在地面上甚是活跃,是以庞怀芝有些风闻!其他名人,她均觉限生,只知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好来路!
  “嘿嘿!女庄主脚程好快?”
  陈朝满脸狰狞着,再道:“请借一步,跟兄弟们走─趟!”
  何沧澜一见竟不是自己的事,很懂江湖规矩地退下一步,避在一旁,以避干预人家过节之嫌!
  庞怀芝瞪他一眼,臻首连接着叱道:“不去,我有事”
  “醉韦陀”陈朝仰天狂笑,笑时脸上横肉翻腾如蛇,笑毕狂傲的道:“思齐庄尚未开庄,女庄主就先塌台了么?”
  他这女庄主三字,下得极有学问,乃讥讽思齐庄人少势单,个个皆有职衔!
  “好!去就去!”
  庞怀芝吃不起人家这激将法,气冲冲的道:“陈朝,你替谁跑腿的?”
  说着勒马就道,一面回头偷觑了何沧澜一眼,他待怎样?
  何沧澜手按马鞍,沉吟不已!心忖:“庞怀芝总是旧识,而且现在就在身边,他于情于理,总不能让她独自涉险,听任这批强梁之辈将她带走,女人总是弱者呀!然而若伸手出面,则两人关系必增进一层,将伊置于胡底,现在原是甩掉她纠缠不已的最好时机!但,这其中道理不对!她是被人劫持”
  庞怀芝见他毫无动静,─阵被遗弃的哀伤,涌上心头,这滋味她从没有过,芳心一酸,强自摆回头来!
  何沧澜一踩金镫,跨上马背,一手牵着空骑走向庞怀芝走的这条路!
  小猴儿精心中一甜,一笑灿然,急忙盘马,让他与自己并肩!
  包围在他们身后的一名角色,因自己并非正主儿,怕惹事端,始终闷声不响!
  这时见何沧澜无事找事,也跟上来了,嘿嘿冷笑道:“何沧澜你何处不可去,何苦不请自来?”
  何沧澜一听,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对他却不清楚,甚是满意,笑笑,却哑口不言,因为这一句话正问到他的心上!连他也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来?
  庞怀芝不忍他平白被人挖苦,伸手轻推他的肩头一下,提醒他道:“骂他一句呀!”
  何沧澜将剑佩向腰间,不愿说这无聊闲话!
  陈朝心有顾忌,怕庞怀芝临时变卦,将这煮熟的鸭子弄飞上天,故不把心中对何沧澜自动插上一脚的愤怒形诸神色!也不在乎多他一下,只一扬虎掌,推众上道!
  大队开拔,指向何沧澜所谓的开封方向!奔驰了十来里路,转入一片乳石岗中的小径!
  马匹首尾相接,串成一线,路湿颇为难行!
  
  第十章 古刹搏活尸
  庞怀芝忧心忡忡、皆因这“醉韦陀”陈朝,凶名甚著,乃河南黑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她父亲原待开庄之后,出面将他除去!
  一个人的脑袋搬家,要劳动“中州一鼎”的大驾,也真可自慰了!这陈朝如此凶狠,尚且为人跑腿,可知那位正主儿更是辣手,说不定是她机伶伶打个冷颤,但,事已如此,悔之不能,芳心一转,打起个如意算盘来,她胜了何沧澜,何沧澜挫败叶时兴,而“雪山派”乃方今武林第一大派。
  庞怀芝想到这里,什么也不愁了!
  乱石岗上,怪石嶙峋,笔立如林,蹲卧似兽,正是处凶名在世的“鬼石堆”!
  众人在山路上七转八弯,奔驶了数里,来至一处地面!
  陈朝猛打一声“呼哨”,呼哨声中,一座古刹已经在望,门前停着,四、五匹健骑,自在拂尾抛蹄!
  古刹萧寺围墙斑剥泥来尽落,东塌西倒正中两扇大门,油漆剥脱,这时门里也传出一声长啸,接着四五个脸带煞气的中年大汉,从门里出来,一见庞怀芝,均面呈喜色,淫心炽炽似的!
  何沧澜、庞怀芝随众落马,带夹着进入寺中,心下胡疑满腹!
  只见门里是个大院落铺石残缺破碎,有些地方干脆只剩泥地!左侧有一钟鼓楼,破败不堪!
  院落正中,乃是“大雄宝殿”,佛象金粉剥残片片,露出泥胎,身上遍插各色暗器,不用说是被这批豪客用来当靶子了!
  众壮汉远远围住两人,似有所待,何沧澜实不知他们这批杂碎的来历,遂悄声问庞怀芝道:“这些人是”
  庞怀芝身段修长,站在其侧,已不低于他去,闻言凑到他耳朵上,檀口未开,香风袭鼻,何沧澜不觉侧头,引起周围江湖客们一阵哄笑!何沧澜左右顾盼,目如利剪,要剪断他们恶意的笑声!那知宛如火上加油,情形更糟!
  庞怀芝两朵降云生颊,泛上梨祸,低声说:“不理他们!”
  何沧澜看了,心中有点抱歉,道:“我”
  这时,打一进庙门就不见踪影的陈朗,从后进匆匆走出朗声道:“绑票绑到女庄主身上,似亦太过,无奈你老子太不上路,将来贵庄开庄后,江湖朋友那还有口闲饭吃,所以只好委曲你!”
  庞怀芝一听,自己竟已被人绑票,岂非荒唐,不屑地哼道:“绑票,你还不配,划下道儿来,姑娘无不奉陪!”
  又是一场哄笑,有人吃吃调侃道:“嘿!女庄主大方,摆好架式奉陪咱们啦!上呀!”
  何沧澜心中忿然,十个大汉对付一个女人,已是可恶,口舌上还不干净,更是其罪当诛!小猴儿精能有多大,还是小孩子呢,有些事她并不了解,因道:“朋友们,你等若不尊重自己,便有你们哭爹号娘的时候!”
  群众愕然,嗤之以鼻,陈朝喝道:“这是河南绿林的公愤,阁下是何方高人,恕兄弟眼生,想架梁吗?”
  他在路上见这无名小子,犯了江湖大忌,无端不请自来,本已愤极,但仍忍住,打算等大事办了再顺便料理了他!这些行囊马匹。尚值几两银子呢!
  这时因鱼已入网、不必再吞声忍气,是以绝不容他狂言撒野了!
  何沧澜剑眉一展,道:“思齐山庄跟众位英雄好汉们的瓜葛,谁是谁非,本座乃局外人,不得而知,只要本座不在现场,由你们斗去,但在本座面前,可不容你等放肆!”
  这话的口气比天大,岂是这批江湖巨枭所能入耳?顿时群情汹汹,甚是激动!
  “咱们没有过节,你小子凭什么硬要架梁,你是个什么东西,不把河南道上的好汉爷看在眼里?”
  “谁跟我在─起,便在我保护之下!”何沧澜声明道。
  庞怀芝见他为自已挺身而出,豪情干云,芳心大慰,不管他身子如何?总是高兴,大是情深意重!
  她是最喜欢何沧润那种语气的说话,这时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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