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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洗剑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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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失声叫道:“爹,有了小还丹,仍然难以治好么?”因为华天风话中之意,无异说他
只能再活几天。
华天风道:“死生有命,我是想活下去的。但也总得防备意外,所以我要趁这时候,和
你们说几句话,碧儿,这是我的医书和流云剑谱,你要用功钻研。蒲卢虎已受了我的掌力所
伤,只怕比我伤得更重,纵使不死也无能作恶了。欧阳仲和得了我的小还丹可以不死,但这
番折磨也够他受了。所以倘若我有三长两短、你不必为我报仇!我要你省医学剑是为了救人
济世,不是为了报仇。我自愧空有一身武功医术,却为了避仇之故、藏在深山,很少用过这
两种本领助人,所以望你比我做得更好,你明白么?嗯,你不要哭,你明白了就好!”他说
得非常平静,简直不像交代后事,而是教他女儿怎样做人。
华云碧泪如雨下,抱着父亲哑声哭道:“爹,你,你,你不能抛开我呀!”华天风轻抚
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现在已不能由我作主了。孩子。你起来,听
我的安排。江贤侄,你,你也请过来。”
江海天走到他的身边,只见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你答应
吗?”
江海天道:“赴汤蹈人,在所不辞,老伯只顾吩咐!”华天风道:“我恐怕不能陪你到
金鹰宫赴会了,你愿意替我照顾云碧么?”
华天风这话,实在即是以女儿的终身相托,可是江海天却听不懂这个意思,他满怀激
动,不假思索的便说道:“老伯,这是哪里后来,老怕对我这样好,我怎能不尽心照顾云
碧。老伯,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我想”华天风双眼一张,说道:“好孩子,你想怎
么,说吧!”
江海天道:“我想认你作义父。从争之后,我和云碧,就似姐弟一般!”华天风喘气说
道:“哦,是这样吗?”忽地闭上眼睛,向后便倒,原来他早已心力交疲,只想等待江海天
一句说话,可是江海天所说的,却并不是他所希望的说话,他一口真气走歪,便支持不住了。
这刹那间,华云碧惊得呆了。还未哭得出来,忽见江海天扑上前去,一把抱着华天风,
左手拇指顶着他脊椎的“天柱穴”,蓦然张口对着肩头便咬!
华云碧叫道:“你,你干什么?”但他到底是个颇通医理的人,立即省悟。禁不住眼泪
夺眶而出,叫道:“海哥,你怎好这样?这不连累了你么?”
原来江海天正以内功将华天风体内的毒血挤到肩头,替他吮毒,华云碧上去阻住他,却
给他用护体神功弹了开去,过了半晌,只见江海天张口吐出一大滩黑色的血液,笑道:“不
要紧,我不会中毒的,我还有碧灵丹。”他带笑说话,可是他的舌头亦已经麻本,说话也不
清楚了。
原来江海天虽然不懂医术,但却从师父那儿听过这种急救的法子,他跟师父所练的内功
与众不同,只要身上没有伤口,一吮即将毒血吐出,便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当然,若是事后
不能适当调治,仍然还会蒙受伤害,所以他在吮了毒血之后,便要口含用天山雪莲所泡制的
碧灵丹来消除口腔中的秽毒。
金世遗曾送给他父亲江南三颗碧灵丹,江南离家之时,带走了一颗,留一颗在家中给他
岳母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一颗则交给了儿子,叮嘱他非到救命之时,不可轻用。但现在,他
不为救自己的命,而是为了救华天风的性命用上了。
过了一会,华天风悠悠醒转,见江海天嘴边的血渍,愕了一愕,叹口气道:“贤侄;你
这是何苦呢?老夫已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既死亦无足惜,你何必耗损功力,令我苟延残喘。”
原来华天风经他吮毒之后,性命虽然暂可无忧,但国失了药囊所贮备的药品,只仗小还
丹之力,仍然无法清除脏腑中的余毒,而且在这荒山石窟,诸物欠缺,又非适宜于养病之
地,他自忖纵能多活些时。也不过拖延时日而已,因此仍然是一片悲凉失望的情绪。
江海天忽地郑重说道:“老伯,你这话不对!”华无风怔了一怔道:“怎么不对?”
江海天道:“你刚才不是叹息空有一身武功医术,却未曾怎样用来济世救人吗?碧姐虽
然得你所传,但要学到你如今这般本领,最少还得多年,你可以活为什么不活下去?你能够
做而又应该做的事,为什么要摆在女儿肩上?还不是推卸做人的责任吗?”
华天风给他说得呆了,华云碧柔声说道:“爹,你教女儿医术的时候说过;只要病人还
有一线希望,就要想法医好他,做医生的切不可畏难缩手,那么你为什么不想法子医好自
己?”
华天风呆了片刻,两颗泪珠从眼角流了下来,但优郁的神色已是一扫而空,笑着说道:
“你们都这么说,那可迫得我非动动脑筋,想想办法不可了,要不然也辜负了江贤侄的一番
好意。”他眼光一瞥,见江海天的手指仍然红肿,又笑着道:“碧儿,针穴放血之法你是学
过的了,你就替海天治一治吧。”说罢闭了双目,如有所思。
华云碧道:“到这边来、让爹爹静静用神。”她握着江海天红肿的中指,满脸又是感激
又是怜借的神情,江海天红了脸又不敢催她快治。半晌之后,华云碧悄声说道:“海哥,你
对我们这样好,我真不知该怎样批答你?我不懂说话,刚才一时着急,迁怒于你;望你不要
见怪。”
江海天道:“本来是我不好,怪不得你。我误交匪人悔己无及。日后要是碰见那个妖
女,我一定要替老伯报仇。”华云碧本来是愁容满面的,这时却不禁展眉一笑,低声说道:
“当真?只怕你见到她时又舍不得了!”
江海天涨红了脸,正待分辩,“华云碧已堵着他的嘴道:“我是给你闹着玩的,江湖险
恶,人心难测,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既识破了那妖女的本来面,以后小心,这就行
了。”江海天耳朵听她说话,脑海里却泛起了欧阳婉的影子,只觉一片茫然,不禁又在想
道:“欧阳婉当真是这么坏么?”
华云碧取出一支银针,挑破江海天的中指,将毒血挤了出来,再针刺他手少阳经脉的三
处穴道、施术之后,江海天只觉一片清凉,痛楚尽失,低声说道:“谢谢。”华云碧笑道:
“你怎么老是和我客气,这点小事,也要多谢,那么我又该如何谢你呢?喂,你是几时生
日?”这话问得甚是突兀,江海天怔了一怔,答道:“三月二十一午时。”华云碧道:“我
是四月初八生日,这么说,你应该是我的哥哥。”江海天和她同是十六岁,这是她早已知道
的了。
忽听得华天凤轻声咳嗽,江海天回头一望,只见他已张开双眼,目光正向着这边投来,
目光中似合喜气,好似解决了什么难题似的。
华云碧走过去道:“爹,我已替海哥治好伤了,你呢?”
华天风笑道:“我的伤可不能在这里治,刚才我偶然想起,这山西面大约百里左右,有
个水云乡,乡中有个姓云的人家,你们将我送去。请他收留,我可以托他买药,在那里养
伤。待恢复了儿分,我再请他们送我回家。”
华云碧道:“那姓云的是什么人?”华天风道:“是个武林世家。据说他们的远祖乃是
与张丹枫同时的前朝大侠云重,明亡之后,举家避难,在祁连山下,开辟了这水云乡。现在
的庄主名叫云召,家传的大力金钢掌功夫,天下无双。”
华云碧道:“爹,他是你的好朋友么?怎么我从未听你说过?”华天风道:“我并不认
识他。”华云碧迟疑道:“那么咱们请他收留,不嫌冒昧么?”华天风笑道:“江湖义士,
肝胆相照,彼此闻名,何须相识?那云召是个可以性命交托的人:无须拘泥俗礼,你们把我
送去便是。”
江海天道:“我也曾听师父提起过云召的大名,说他的确是个古道热肠的君子。老伯,
你在那里医伤,哪是最好不过,我背你去。”华云碧道:“咦,你刚才不是说要拜我爹爹作
义父吗?怎么还是这个称呼?”江每天道:“就不知华老前辈肯不肯要我?”华天风哈哈笑
道:“只怕我没有这个福气。”
江海天跪下磕头,叫了一声:“干爹。”华云碧道:“我己问过他的生日了,他比我大
半个月。”江海天与她相互一拜,从此也改口以兄妹相称。华天风并非十分满意,却也欢
喜。华云碧年纪还小,心无杂念,他只知道很喜欢江海天,根本未想到爱情,所以认了他作
哥哥,便已心满意足。
江海天道:“事不宜迟,碧妹,你赶快收拾行李,咱们现在就走。”
江海天背着病人,不敢快跑,祁连山山势险峻,上山不易,下山更难,走了大半天,才
将近出山的谷口。华天风忽道:“有人来了,赶快躲起来。”
附近有一丛茅草,比人还高,江海天将华无风背进茅草丛中,过了一会,果然听得有脚
步声远远传来,来得迅速之极,江海天心里暗道:“干爹虽在病中,耳目还是比我灵敏得
多。听这步声,这两人的武功竟似不在欧阳仲和与蒲卢虎之下。”
转瞬之间,那两条人影己从茅草旁边掠过,华无风等三人都屏息了呼吸,幸喜没有给他
们发现。从背影看来,可以分别出是一男一女,面目就看不清楚了,只听得那女的说道:
“蒲卢虎说那老的已受了伤,谅他们走得不远:却怎的不见踪迹?”那男的道:“老的不见
还无所谓,姓江那小于却是非抓着他不可!”江海天怒气暗生,但听他们的厕气,倒似乎不
是蒲卢虎的一党,而是冲着他来的。
远远听得那男子笑道:“穆大姐,你也忒辣手了,蒲卢虎给咱们捎来这样宝贵的消息,
你却一刀将他剁了!哪女的也笑道:“他反正已受了重伤,不杀他也活不成了,何必多留活
口。”说了这几句话,那两人的背影已经不见,话声也听不到了。
江海天低声骂道:“又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不知他们为何要加害于
我?”华云碧道,“你就忍着点吧,提防他们回来寻找。”江海天心道:“倘若不是为了干
爹。我倒要和你们见见高下,看你们能否将我抓着?”
华天风伏地听声,忽他说道:“他们两人已走到山谷了,咦,从那边又来了两个人,他
们要碰头了。”
话声未了,忽听得那女的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站住,不许动!”江海天吃了一惊,
但随即明白,这女人乃是向另外那两个人喝问。
只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岂有此理,我们走我们的,与你何干?你是什么东西,
胆敢在这里横行霸道。”她们想必都是动了肝火,女子的声音又特别尖锐,所以江海天都听
得见。
随即听得“蓬”的一声,华天风俏声说道:“这少女身法好快,避过了一掌了。这一掌
打中了岩石。”跟着一个少年的声音喝道:“贼婆娘,你敢打人?”那少女道:“碰到这样
的恶人,还和她多说则甚?贼婆娘看掌!”
只听得谷底传来闷雷似的声响,江海天好生诧异,心中想道:“怎的这两个妇道人家,
竟然都是用阳刚掌力!”要知女了体质较弱,很少以掌力见长,纵有习掌法的,也多是偏于
阴柔一路,所以江每天觉得奇怪。
华天风笑道:“那贼婆娘吃了点亏了,称听得出来么?”江海天道:“不错,那少女只
退了三步,而她的对手却退了五步,还似乎撞着了什么物体。”华天风道:“谷底不是石头
就是树木,这声音不是撞着木石的声音,想必是那男的扶着她。”
果然听得那男的说道:“你们是谁,快说出来,以免自误。”刚才骂“贼婆娘”的那个
少女的声音冷笑道:“我偏不说,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那男的道:“你别以为你的武功了得,我还不屑和你打架呢!好吧,你不报姓名也罢,
我问你们;你们曾否见到这样的三个人:一个长胡子的老头,受了伤的,还有一时十六七岁
左右的少男少女?”
那少女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那男的道:“姑娘,你别多管闲事,你只说有没有
见着他们,说了,我就放你过去。”
那少女冷笑道:“我瞧你们就不是好人、是不是你打伤了那个老头,还想抢人家的闺
女。哼,我知道也不会说给你听,让你去害人!”
那男的怒喝道:“胡说八道,下瞧你是个黄毛丫头,我就打你嘴巴!”被骂作“贼婆
娘”的那个女人尖声笑道:“叶公子,你还真会怜香惜玉呀!”
猛听得一个少年的声音喝道:“狗强盗,你敢侮辱我的妹妹,看刀!”这少年的声音还
有几分童音,听来年纪最多也不过是十六七岁。但迅即传来的主刃劈风之声,却显得力道雄
浑非常,还远在他的妹妹之上。
华无风低声赞道:“好剑法,好刀法!”原来就在那瞬息之间,只听得叮叮当当一串连
珠密响,江海天心中密数,双方的兵器已在那瞬息之间,接触了七下。
随即听得咔嚓的刀剑刺击声,呼呼的掌风声,江每天伏地听声的本领未够火候,已分别
不出是哪一方。
华天风凝神细听。过了一会,摇摇头道:“糟糕,是那对年轻的兄妹落了下风了。”话
犹未了,只听得少年暴雷似的大喝一声,但接着却是那“贼婆娘”的一声尖叫。跟着是那少
年带着惊空的声音问道:“妹妹,你怎么啦?”
华云碧甚为奇怪,小声问她父亲道:“咦,究竟是谁受了伤了?”华天凤道:“两个女
的都受了伤了,这少年的妹妹伤得更重,所以连叫也叫不出来。那少年想是因见妹妹受伤才
发狠将那贼婆娘打伤的。”
果然听得那男的大喝道:“好小子,你把我穆大姐伤了还想走么?”随即听得“当”的
一声,接着又是闷雷似的一声声响。听得出这两人都是剑掌兼施,要取对方的性命。
华天风道:“这男的厉害非常,那少年不是他的对手!”就在这时,忽听得那“贼婆
娘”大声呻吟,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却听不清楚。
那男的道:“来啦,来啦!”随即听得“蓬、蓬”两声,那男的喝道:“好小子,让你
多活两天,快与你妹妹回家等死吧!”
过了一会人只听得匆匆忙忙奔跑的脚步声,江海天道:“那对兄妹已经跑了。”再过一
会,那“贼婆娘”的呻吟声也渐去渐远,华无风道:“这姓叶的贼人也背了他的那个穆大姐
走啦!”
江海天道:“那贼婆娘死了也不足惜,这对兄妹却是好人。华老前辈,听那姓叶的恶贼
口气,这对兄妹似乎只有几天可活。可是真的么?”
华天风忽道:“贤侄,你师父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另外收过徒弟?”江海夭甚为奇怪
道:“没有呀!干爹,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华天风道:“那姓叶的恶贼看他年纪不大,但掌力却是刚柔兼备,发出的声音也甚为怪
异,我怀疑这是乔北溟武功秘籍中的大乘般若掌,我虽然没有见过乔北溟的武功秘籍,但我
却听说过,据说,孟神通当年在郎山以双掌分敌少林派的痛禅上人与峨嵋派的金光大师,用
的就是这大乘般若掌!”
江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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