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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只为一人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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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冷哼一声:“妹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是不是每个妹妹都活得那么憔悴。那周茹燕怎么也成了你妹妹?”“她是蕙质兰心,何等聪明。她看破我的心事,想断了我的念想,主动提出来要认我做哥哥,我不好回绝,只得答应。”陈静轩说完恨叹连连。段明一挑大拇指,不住的称赞道:“高,实在是高。这丫头还真是七窍玲珑心。我记得去年我迷恋文学的时候,天天看你笔记本里的大作,里面有一首诗说得好像就是这事。”陈静轩点点头,轻声吟道:“九州四海月尽同,明月偏不照此松。三千爱恨付流水,十万相思送清风。得成夫妇情虽好,结作兄妹意更浓。了尽牵挂痛断肠,胜似黄粱一梦空。”吟罢,黯然神伤。
段明连忙劝道:“其实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假如你向她表白后被她拒绝了,两个人都尴尬的很,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如今你俩认作了兄妹,虽说不如你意,可总比形同陌路要好得多吧。对了,她认你做哥就做哥吧,怎么还‘二哥’,难道她还认了个大哥吗?”陈静轩回过神来,展颜一笑,反问道:“你为什么叫我陈二先生,不叫我陈大先生或是陈三先生呢?”段明摇了摇头:“我也是跟着别人瞎叫,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陈静轩道:“我上初中的时候有几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大家在一起叙齿论交,结成盟兄年弟,我行二。所以大家都叫我‘陈二先生’。”段明笑道:“这么说,除了你,我,王剑心,陶杰咱们这一盟把兄弟外,你还有一盟兄弟,有机会我得见见他们,要不然哪天在街上和人打起来了,说不定就其中就有同在金兰谱的。”谈起好友陈静轩顿时来了兴致,笑道:“有个瘦高瘦高的男生经常去寝室找我,你还记得吗?”段明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他把他写的新诗念给你听的时候,我刚好在旁边。我当时就想了,咱们这拨80后,能和你在古诗上一较高下的,恐怕就只有他了。”陈静轩感慨道:“天下才气有一斗,他占四分我四分。剩下二分让尔等平分。”段明撇撇嘴,问:“没见过你这么狂的,自己夸自己。”陈静轩哼道:“现在这世上尽是有眼无珠之辈,我若是再不夸自己几句,岂不是被埋没了。”段明没搭理他怀才不遇的话茬,道:“你说了半天那人是谁呀?”陈静轩道:“他叫张淹影,在我们兄弟中行大,我们都管他叫张大先生。现在和我们的老三,老四都在五中上学。老三叫夏学良,长得像六小龄童,为人却更像周星驰,十分活泼,幽默。老四叫邱亮,长的极为英俊,可他却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从来不和女孩子打交道,我们都管他叫无情道人。”段明笑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想到你这登徒浪子还有这不近女色的朋友。”陈静轩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近女色的不光他一个。咱们年纪三班的胡磊你认识吧?”段明点头道:“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你住校的时候,一到端午,中秋,他就给你送粽子,月饼,石榴,柿子,那些东西我没少吃。”陈静轩喝了口茶道:“他是老五,为人忠厚义气,也不爱和女孩子来往。”段明道:“你们五个是各有千秋。”陈静轩摆了摆手道:”不是五个是七个。十中还有两个,而且你还见过。”段明想了一会,道:“是不是那天来看你的李京和吴昊。他们谁是老六,谁是老七。”“李京虽然比我大,可是入伙最迟,所以屈居老七,他是个直性子,实在得很。吴六爷呢,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为人豪爽大方。有机会让你和他们接触一下,你就知道了。”
“认识你一年多了,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这‘陈二先生’的称呼是这么来的,想必周茹燕管你叫二哥也是跟着你那几个兄弟叫的。”段明说完忽地站起身来大叫“坏了,坏了。”陈静轩忙问怎么回事。段明问道:“现在几点了?”陈静轩看了看手表,继而明白过来道:“这么晚了,寝室该锁门了,你回也回不去了,就在这睡吧。”段明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与狼共眠了。”二人洗漱完毕*上床,吹灭了蜡烛,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段明拿胳膊碰了碰陈静轩,说:“哎,明天学校要是追究我为什么夜不归宿,我就说你淋了雨,发了烧,我可怜你举目无亲,孤苦无依,陪你在医院打吊水呢。咱们先把口供编好,到时候别露出破绽。”陈静轩笑道:“行行行,你就是说去参加我的追悼会,我都没意见。”段明这才放心,没过一会鼾声大起,死睡沉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夜雨孤灯伤旧事 秋风落叶悯故人(2)
陈静轩原本就心绪不宁,被呼噜声一扰更是睡不着,于是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胡乱想了许久。半夜里段明发癔症蹬被,陈静轩一次次为他掖好。到了凌晨两三点钟,雨声渐弱,陈静轩仍未睡着,便打开床头灯趴在床上写起信来。
周茹燕:
现在已然夜深,秋雨未歇,我仍未睡,万般寂寥便给你写其信来,也不知可能送到你手中,或许你根本就看不到这封信。唉!谁也不怨,要怨只能怨天太冷,雁子南迁,我这一片相思,几分愁绪,有处写下,却找不来鸿雁传书。天也不怜我。
原以为相思如花,日子久了自然会凋谢,香味也会渐淡;没想到相思如酒,日子越久香味越浓,也越发的醉人——人醉了,心却碎了。
弹指轻挥,春去秋来,岁月无痕。我来世上已经匆匆二十年。
二十年呀,韶华如梦,往事如烟,轻轻地从我生命中悄悄逝去,没留下一丝痕迹,甚至没留下一点回忆。而你,对我来说,却是梦中花香,碧水清波,你的一颦一笑都撩动了我的心。
二十岁呀,别人是花正好月正圆,春光正满苑;而我,却犹如人到中年。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二十年来,人似浮云,心如飘萍。父母早早的离异,使我看透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尝尽了人世的辛酸苦辣,一颗心倒有七分染了尘土,所幸还有三分未染纤尘。这伞分真性情一分给了我母亲,一分给了我朋友,还有一分化作月色照着你的梦。
清风有意难遮影,明月无知空照人。你不是不知我心,只是心知口不言罢了。你不是不解风情,只是回忆中的童年,父母的离异也使你伤透了心。我明白,我理解,我懂得。天下无我,谁可知卿,天下无卿,谁知我心。你要是愿意孤单,我愿意陪着你寂寞。一生孤独,一生寂寞,一生憔悴,一生萧索,换来一世的痴情,想来后人也不会笑我。笑我又怎样,谤我又如何。我不改此心,不移此情,用一生一世去真心喜欢一个人,岂不潇洒,岂不难得。当今世上,除我陈静轩,谁能做到!
陈某没落无名,有卿知己,今生已然无憾。仔细想来,你我与其做一对眷侣冤家,倒不如做一对青衫之交,对花对月,对得起彼此,岂不洒脱!
好了,言尽于此。祝你今夜好梦,梦中月朗,梦中风清,梦中桃花逐流水,梦中有我浅浅吟。
陈静轩
2004年9月8日
写完信后天还没亮,陈静轩又关灯睡了一会,到了六点多钟把段明叫醒,,洗漱过后二人一同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二人直奔教室,没过多久宇弱也随后来到。宇弱走到陈静轩跟前笑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难得啊。是不是怕了孙老师,不敢迟到了。”陈静轩傲然道:“我怕她?笑话!她算什么东西!”宇弱笑道:“就你狂得很。我家门口新开了一家点心铺,我觉得哪里的水晶蒸饺还不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给你带了一份,趁热赶紧吃吧。”说着将手里的蒸饺递了过去。陈静轩接过来笑道:“我得把昨天早上那顿也补回来。”宇弱似笑非笑,娇嗔道:“你这人小肚鸡肠,就一天忘了给你买早饭,你都记在心里。难道我得给你买一辈子早饭。”陈静轩像似没听见,拈了一个蒸饺放在嘴里,直夸味道不错。宇弱从书包里拿出昨天装糖水的杯子说:“我从家来的时候给你泡了杯祁门红茶,天凉了,喝点红茶暖胃的。头遍茶汤已经滗掉了,这是二遍茶,现在还没凉。”说完放下杯子回到自己座位上。
陈静轩没敢抬头,拧开杯盖抿了一口茶,听到身后有人咯咯发笑,回头一看见白盈盈捂着嘴花枝乱颤,脸上一红道:“你笑什么?”白盈盈笑道:“我笑你也是个不懂事的人。”陈静轩忙问何以见得。白盈盈看了看两边,低声笑道:“虽然我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可是我看得出来刚才那个女孩很喜欢你。她说完那句‘难道我得给你买一辈子早饭’,你应该紧跟着说一句‘求之不得’,好让人家高兴高兴。可你倒好,傻了吧唧的竟然没反应过来。”陈静轩呵呵一笑,又往嘴里塞了个蒸饺,不接话茬,直夸味道不错。
半日无话,第三节课的时候陈静轩弯腰拾笔,见白盈盈鞋带松开了就随手为她系上,而白盈盈却有意无意地拿脚轻轻地踩了一下他的手背。这一幕刚好被宇弱看见。宇弱哼了一声,向张珺低声道:“你猜这个新来的白盈盈是属什么的,我估计是属狐狸的。”张珺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没有吱声。
中午放学,陈静轩和段明刚一走出教学楼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循声望去,见旁边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女的,赶紧一脸笑容的迎了过去。随后出门的宇弱远远的打量了那女的一眼,见她二十二三岁,面容清秀,穿着朴素,显得十分文静。
陈静轩跑到那女的跟前,又惊又喜:“姐姐,你怎么来了。”那女的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淡淡笑道:“好长时间没见你,想你了,所以抽空过来看看。”陈静轩笑道:“我这些日子也很挂念姐姐,只是抽不出身来去看你。前天晚上喝多了酒,我还梦见了姐姐呢。”那女的翻了他一眼,责备道:“说了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酒要少吃,事要多知。那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要少喝。”陈静轩咧嘴笑道:“这回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少喝。姐姐,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那女的摇了摇头道:“下午我还要上班,待不了多长时间,饭我就不吃了,你陪我走走,咱俩说说话。”“好,好,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也有一肚子话要和姐姐说呢。”陈静轩回头向段明喊道:“我中午有事,不和你一起吃饭了。”说完和那女的向校外走去。
宇弱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拍着段明的肩膀说:“今天中午我不回家了,我请你吃饭。”段明惊讶地看了看她,俄而神色又改,一脸正经的说:“嫂嫂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想俺段明,幼读诗书,颇知大义,虽说没有七尺之躯,却也是个顶天立地,齿嚼带发的男儿伟丈夫,岂能做出对不起自己兄弟的事。”他说话的时候昂首挺胸,负手而立,满身正气,真像是正人君子。宇弱忿然地啐了一口,恼道:“你是《水浒传》看多了吧!演武大郎都不像还敢冒充武二郎!”言罢扭头就走。段明刚忙嬉皮笑脸的追上去,连连赔不是:“姐姐,是朕不对,你就当朕刚才是放屁,以你的品位也看不上朕呀。咱们中午哪儿吃去呀?”宇弱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火气消了大半。
二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个小包厢,点了几样菜,工夫不大菜已上齐。段明像饿死鬼托生的一样,狼吞虎咽,吃的不亦乐乎。宇弱看着他那副不堪入目的吃相,眉头一皱,说道:“你该不会从断奶那天饿到现在吧?瞧你这德性我都有点毛骨悚然。”段明抹了抹嘴边的油汤,可怜兮兮的说:“大姐呀,你是体会不到我们住校生的痛苦。”宇弱横了他一眼,反驳说:“陈静轩也住校,我看他吃饭也不像你这个样子。”段明夹了一块肥肉塞到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他是知识分子,又是学生会主席,是有身份有素质的人,我哪能比得了。”头块肥肉还没下到喉咙,第二块又到了嘴里,就听他继续道:“朕神目如电,明察秋毫,以朕平时对你的观察,朕估计你不是资本家后代,至少也得是地富子女。以后像这样的活动咱们要多开展几次,一来算你扶贫济困,二来呢,朕这根红苗正的革命小将也能帮助你这落后分子进步。”宇弱懒得理她这些废话,喝了口饮料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是你交代问题的时候了。”段明一脸狡地笑了笑,道:“宴无好宴,朕就知道你无事嫌殷勤,必有所求,是不是想打听今天来找静轩的那个女的来历?来之前朕就做好叛变的准备了,你问吧。不过你可别怨朕心黑手辣,趁火打劫。”说到这向门外喊道“服务员,再加一份‘金牌扣肉’。”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夜雨孤灯伤旧事 秋风落叶悯故人(3)
宇弱抿嘴笑道:“看你这份机灵劲就知道陈静轩平时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那个女的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瞧他们那神情像似很亲密。”段明打了个嗝,抓起一块骨头,边啃边说:“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你当然没见过。不过你也别多想,她是陈二先生认的姐姐。”宇弱小嘴一撇,埋怨道:“他就喜欢认些不相干的姐姐妹妹。依我看那女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段明咕咕咕灌了一大口饮料,拍了拍胸口,顺了顺食道,说:“你在朕面前说说她的坏话还行,要是被陈二先生听见了,他非生气不可。”
宇弱哼了一声,酸酸的说道:“他就这么护着那个女的?那女的究竟有什么好!”段明搁下筷子,用手指抠了抠牙缝,说:“那个女孩可与众不同呀。她叫江叶萍,比陈二先生大三岁。他俩小时候,两家是邻居。这江叶萍的爸爸呀是在那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年代下放到咱们这的知青,肚里有些墨水,从小就教她读些古文诗词。因此那江叶萍颇有些才华,气质也是不俗,用陈二先生的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陈二先生从小就喜欢和她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比亲姐弟还要好。后来这江叶萍的爸爸得绝症死了,她妈为了拉扯她和她弟弟又改了嫁,也就搬了家。可她和陈二先生关系没断,时常来往。听陈二先生说,她继父待她不好,很是刻薄。她为了还在上小学的弟弟也只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高中毕业她考上了大学却也没上。”宇弱有些奇怪,问道:“既然考上了,为什么不上?”
“所以说你们资产阶级体会不到劳动人民的痛苦。”段明拿筷子点了点宇弱,见服务员又上了一盘“金牌扣肉”连忙伸手接过来,继续说:“你想啊,她有不是她继父亲生亲养的,人家舍得花钱供她上大学吗?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她继父又不指望她养老,凭什么培养她呀。听陈二先生说,她现在在打工,想存点钱,准备将来供她弟弟上大学。”
宇弱轻声叹道:“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她也不容易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同情她了。”段明运筷如飞,一盘扣肉又去了大半,埋头说道:“你是该同情她,同样是人生父母养,同样是风华正茂,她和你的处境却有天壤之别。”宇弱笑道:“你和陈静轩相处久了,也学会怜香惜玉了。刚才在学校我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可也看得出来她气质不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何况咱们那位生来多情的陈二先生呢!人生好似风前叶,悲也飘零,欢也飘零,都做沙江点点萍。江叶萍,唉!倒是人如其名。”
正是中午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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