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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只为一人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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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一笑,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只是要你一句话。”陈静轩笑道:“你该不会是让我向你许下什么山盟海誓吧。”“我只要你对我说一句——郑欣竹,祝你生日快乐。”那女孩笑眯眯地望着陈静轩,眼神颇为复杂,像似渴望,像是悲凉,又有一丝感伤。陈静轩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心里有些微微的难过,忽的站起身来向外出去,不多会又浑身湿淋淋地跑了回来。

  郑欣竹笑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神经病,被我吓跑了呢。”陈静轩笑了笑,叫服务员拿了个馒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里面装着的几根蜡烛插在馒头上,用火机一一点燃,说道:“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不够买蛋糕的,只能买几根蜡烛,你就凑合一下吧——郑欣竹,祝你生日快乐。”郑欣竹看着蜡烛上暖暖的火焰,眼中泪光闪动,很是感激地向陈静轩说:“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你。”陈静轩没想到几根蜡烛让她如此动情,有点诚惶诚恐,连忙说:“几根蜡烛换你一顿饭,要谢也是我谢你。”郑欣竹把烟头掐灭,长叹一口气:“今天是我生日,独处异乡只有你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陪我过生日,我当然要谢谢你了。”陈静轩笑道:”咱们也不是素未谋面,我在这家餐厅见过你好几次,在网吧也见过你一面。”郑欣竹长眉一挑:“哦?你对我倒是挺留意的。”陈静轩道:“你一个女孩家又吸烟又喝酒,而且酒量惊人,难免惹人注意。”郑欣竹听了既得意又无奈:“没办法,我这烟酒是戒不了。来,今天我高兴,咱们痛痛快快的喝几杯。”陈静轩佯装害怕,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一喝就醉。对了,你是哪个班的呀,我怎么没见过你?”郑欣竹倒了两杯酒,端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含笑问道:“你看我这么堕落的人,纯洁的学生队伍能容下我吗?”说完和他举杯相碰。

  陈静轩喝了口酒,点点头道:“原来你不是学生,难怪我找遍学校也没看到你。”郑欣竹点着烟瞟了他一眼,说:“你有事没事打听我这个素不相识的社会青年感什么?好小子,小小年纪就懂得知慕少艾了,党和人民白培养你了。”陈静轩拍着胸口,一脸正经的说:“我这人别的不敢说,但是思想纯洁,生活检点,作风上绝对没出过问题。怎么说我也是学生会主席,好歹也算领导干部。你这样诋毁我,要是在群众中造成不良影响,你要负责的。”郑欣竹撇了撇嘴,讥讽道:“芝麻绿豆大的破官还挺注意形象,要是哪天混到国务院还不知道你怎么摇摆呢。说了半天,还没来及请教领导尊姓大名。”陈静轩自报了姓名,问道:“你说你是异乡人,又不上学,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句话问得郑欣竹笑容顿敛,黯然失神,呆呆的不说话。

  陈静轩见她这副神情,心知她有难言之隐,故作玩笑道:“要是关系到国家机密你就不要透露了,免得你回头杀我灭口。”郑欣竹释怀一笑说:“你就把我当作远方来的过客吧。咱们不说这些了,莫问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来,干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陈静轩见她言行举止不让须眉,心中陡生豪气,把自己杯中酒也干了,念道:“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咱们相逢就是缘,只管喝酒,我刨根问底的打听你干什么。”郑欣竹手指夹着烟,点着她赞许道:“好小子,能喝酒,会念诗,我喜欢。”说着把二人的杯子又都满上。陈静轩被她夸了几句,非常得意,有心逞强,不等她劝又干了一杯。

  二人边喝边聊,甚是投机,转眼间一瓶酒所剩无多。郑欣竹酒兴正浓,招呼服务员又拿了一瓶。陈静轩怕她喝多了,劝道:“喝酒尽兴就好了,不要喝多了,咱们已经喝了不少了。茶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要是再喝下去,就是柳下惠也不能保证坐怀不乱。”郑欣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子,我喝得正高兴,你别坏了我的兴致。不是我说大话,别说这点酒,就是再喝一瓶,像你这样的三五个人也近不了我的身。”陈静轩点头笑道:“那是,那是,能在江湖飘,谁没两把刀。你一个女孩子家敢单枪匹马来外地,肯定不是一般群众。”

  郑欣竹满面醉红,有些不耐其烦:“让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废话!是不是怕自己定力不够,把持不住。”陈静轩笑道:“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我好歹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敢自诩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登徒浪子。我是怕你喝多了酒后失态,强我所难。”郑欣竹两眼一翻,目光寒寒,愠道:“你读过圣贤书,我还背过《女儿经》呢。咱俩喝了半天酒,我一直没正眼看你,就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就凭你这幅尊容,还自作多情呢。”

  陈静轩本想玩笑几句劝她别喝了,没想到却被她冷言冷语抢白了一番,心里是又羞又悔,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当下把剩下的半瓶酒都倒进自己的杯中,尴尬地笑道:“是我不对,说话失礼了,请你海涵,我自罚一杯。”说完端起杯子就喝,喝到一半,杯子被郑欣竹一把夺了过去。陈静轩只道她还没消气,直愣愣地看着她,颇觉尴尬。

  郑欣竹脸上寒霜尽消,渐渐露出霁颜,道:“我也知道你不是轻薄的人,说那些话只不过是怕我喝多了,没有恶意。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你长得也不难看。剩下的这半杯酒,我自罚了。”一抬手把杯中残酒仰天饮尽。

  陈静轩见她时笑时愠,喜怒无常,摇了摇头,苦苦笑道:“亦正亦邪真名士。你要是个男的,生在古代不是名士也是豪杰。”郑欣竹吟吟一笑,道:“亦正亦邪真名士,能歌能哭迈俗流。这是《萍踪侠影》的张丹枫。怎么,小子,你也爱看梁羽生的书?”陈静轩叹道:“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看样子你也读了不少书。可说起话来怎么老是小子长小子短的。你呀,虽然慧中却不秀外。”“我是修心不修行,修性不修形。虽无蕙质却有兰心。”

  陈静轩听完一愣,赞道:“你有佛心,你有禅意,你不是红尘中人。”郑欣竹笑道:“这都是流氓们说臭了的陈词滥调,别来唬我。我不吃这套。”向窗外一望,又道:“雨停了,夜深了,该走了。”言讫,去吧台结了帐和陈静轩歪歪晃晃走出餐

第三章  小楼初逢漂泊客  学堂再戏糊涂师(4)
秋雨初歇,凉风阵阵。二人出了门被风一吹都觉得有些寒意。郑欣竹拍了拍陈静轩,抬手向天指去。陈静轩顺手望去,见一钩残月斜挂天际,回头问她什么意思。郑欣竹抬头望月,叹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声音悲凉,甚是酸楚。陈静轩见她神情黯然,眉宇间略显凄凉,心中一动,说道:“夜已深沉,霜寒露重,小心别着凉。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郑欣竹低眉一笑,道:“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主。”陈静轩淡然笑道:“萍水相逢,能够同桌对饮也是缘分。天晚了,送送你是应该的。”郑欣竹把背包往肩上一搭,笑道:“桃李春风一壶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人在江湖,四海飘零。今日偶然邂逅,一席共语,他日再见也可能形同陌路。这缘分两个字,你还是留着去哄那些诗意朦胧的傻丫头吧。”陈静轩莞尔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承蒙款待,无以回报,送送你也算是还个人情吧。”郑欣竹听他称自己为“美人”,放声大笑,毫无扭捏之态,说道:“这美人恩不是你难以消受,而是无福消受。再说了,一顿饭算得了什么。漂姆于韩信有一饭之恩,浣纱女于伍子胥也有一饭之情。区区一顿饭不要老是挂在嘴边,好像你欠我什么似的。”陈静轩死缠不休,继续道:“刚才还是大雨瓢泼,现在却是星月满天,想必就是为了咱们行路方便。我要是不送你一程,岂不是辜负了这月亮的一番好意。”郑欣竹看了看他,又望了望月亮,略一沉吟说道:“咱们有幸相识,尽兴喝酒,倾心谈话,这已经很好了。至于你要送我,我看就不必了,免得咱们乱性而终。那样反倒对不起这月亮的一番好意了。”言罢盈盈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陈静轩望着郑欣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恍若一梦。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一举一动,一念一吟,都在心头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第二天星期六,只上半天课。中午一放学陈静轩就急忙收拾东西回家看望母亲。父母离婚后,他主动提出来跟母亲生活,娘俩相依为命,比起一般母子感情更深。下午的时候,陈静轩陪母亲逛了逛街,到了晚上,娘俩东扯西拉又聊到半夜。次日一早,陈静轩又到张淹影家看了看,吃过饭后又和张淹影到谢二矿俱乐部与老头老太太们票了一段《扫松下书》。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头天晚上没睡好,陈静轩看了几页《桃花扇》,悃劲上来在床上和衣睡了。

  睡倒不久,就听有人啪啪打门,陈静轩睁开眼,皱着眉嘟囔了几句,起身开没门一看,却原来是段明。段明刚从家拿了伙食费,想到自己和王蕾破镜重圆多亏了陈静轩,因此非要请他吃饭以表谢意。于是二人又叫上王剑心和陶杰一起去八仙街吃了饭,然后又到“大成功”网吧玩了两个小时,最后回到住处早早地睡了。

  星期一上午第一节是物理课,陈静轩竟然一反常规没有睡觉。物理老师第一次见他在自己的课上睁眼坐着,激动不已,讲起课来格外卖力。陈静轩一头雾水地听他说了半天,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白盈盈用手指按了按他后背,拿书遮着嘴低声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来让我听听。”陈静轩身子向后半仰,笑道:“我在想啊,咱们这位物理老师总是把‘W’念成‘大母牛’,把‘N’念成‘俺们‘,这要是给给姓孙的那婆娘当学生,即便不被打死也得残废。”白盈盈笑道:“我初中的数学老师口吃也不清楚。当时我们班有个女孩叫刘凤,总是被他喊成‘牛粪’。有一次,刘凤扎了根很高的辫子,还带了个很惹眼的头花,结果上课的时候把后面同学的视线挡住了。我们那位老师对她说,‘牛粪’把头花摘了,惹得全班哄堂大笑。从那以后,刘凤都不敢带头花了。”陈静轩低头呵呵笑了半天,说:“初中的时候,我们物理老师姓朱,个子比课桌高不了多少,一天到晚总是抱着个大茶杯,说是茶杯其实就是个大号的罐头瓶。他这人最有意思,张嘴一说话不是阿基米德就是牛顿,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朱阿牛’。”白盈盈笑道你还敢给老师起外号。陈静轩不以为然,继续道:“我刚上初一的时候,正赶上我们学校死了一个历史老师,师资紧张,于是英明神武的校领导就调了一个教数学的女老师来我们班教历史。那女老师长得跟怨妇似的,上课的时候说一句秦始皇插一句不等式,说一句屈原又插一句绝对值,她还能把数轴和公元纪年联系到一起,这把我们班同学笑坏了。过了几天,大概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丢人现眼,所以一上课她就说‘我胃疼,你们自己看书吧’。时间长了,我们都管她叫‘胃疼’。”

  陈静轩说得兴起,丝毫没觉察到异常,直到白盈盈轻咳了两声,他才发现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物理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物理老师见他不再说话,笑道:“我在上面讲,你在下面讲。我声音都不敢太大,怕影响你说话。你睡觉吧,我保证不会吵醒你。”陈静轩笑道:“上课就是上课,怎么能睡觉呢。您上您的课,不要照顾我。”物理老师手指窗外,一脸诚恳说:“那你到操场上转一转,散散心,咱们互不影响。”陈静轩向窗外看了一眼,笑道:“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人转个什么劲呀。”物理老师实在是无可奈何,长叹一声道:“段明,不要睡了,陪陈二先生到操场上转转去吧。”段明睡眼惺忪地站起来,问道:“这不算旷课吧?”说完不等答话和陈静轩走了出去。

  一下课,隐忍了半天的物理老师抓起书就往办公室跑,找到孙老师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孙老师听完气的浑身发抖,骂不绝口。恰好第二节就是她的外语课,她有心想找陈静轩的麻烦,便临时改变课程,让学生们默写单词。谁曾想这二十几个单词陈静轩昨天刚好背过,除了写错几个,其余的竟然破天荒的都写了出来。孙老师本是故意找茬想刁难他,没想到他都写了出来,自己设计好的阴谋没有得逞,想好的伤人恶语也说不出来,全都被憋在心里,又怒又堵,想了半天无可奈何,只好把他默写的单词和他同桌对照。此时无声胜有声,其意不言自明,分明是怀疑陈静轩抄袭。说来也巧,陈静轩和他同桌有一个单词都写错了,而且错的一样。孙老师一眼瞅见,如获至宝,失声狂笑,得意洋洋:“做人要实在,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干吗要抄人家的呢。再说了,抄就抄吧,连错的也抄了,可见你连抄都不会抄。”陈静轩看着她那副作死的德性,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昂着头冷冷说道:“我的外语是不好,可我还不至于去抄别人的。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容不得狗眼看人的东西诬赖我。”

  孙老师见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骂自己,不由得恼羞成怒,拿起他桌上的外语书走到教室门口,甩手扔了出去。这一下来得极为突然,教室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全都被怔住了。宇弱失声叫道:“坏了。”张珺忙问她怎么了。宇弱低声道:“陈静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孙老师这么做,他肯定会闹出事来。”话音刚落,就见陈静轩冷笑一声,亦步亦趋走上讲台,抓起孙老师的教科书,忽的一抬手,竟把书扔到窗外去了。这下更是出人意料,教室里的人全都惊呆了,宇弱紧张得抓着张珺的腿一个劲得直抖,白盈盈坐在位上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孙老师没想到陈静轩胆子这么大,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指着他吼道:“你敢扔我的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气急之下,也顾不得师道尊严,神情甚是狰狞。陈静轩的脾气是遇强则强,当下也来了气,一拍讲台,指着她大声道:“你诬赖我在先,我讽刺你在后;你先扔了我的书,我才后扔了你的书。说道教育局,说道教育厅,说道*,都是你理亏!你要是不怕丢人,咱们找人评理去,在座的各位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所作所为,有他们作证看你怎么抵赖,怎么狡辩。”陈静轩自打会说话就没在嘴上吃过亏,与孙老师长时间的斗智斗勇又让他积累了斗争经验,知己知彼,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孙老师的要害,几句话说得孙老师哑口无言。

  孙老师气的咬牙切齿,不敢发作,心里暗自盘算: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这事要是闹大了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声誉,威信和形象都会有大大的影响,也罢,不与他一般见识,先忍下折扣恶气。想到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指着陈静轩故作大度的说:“我为人师表,不和你呕这闲气。你给我滚回座位上去。”言罢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外语。陈静轩知道她是在骂自己,好在听不懂,因此也不往心里去,一边走向座位一边冲段明笑道:“今天教你一句刘长卿的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段明会心一笑,伸出大拇指,一副钦佩万分的表情。

  陈静轩刚回到座位上就听身后的白盈盈说道:“我的爷,你可把我吓死了。我上了十来年的学还没见过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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