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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站在爱情的芒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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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惭愧地说:放心吧,我一定按你的意思办。
我喝了很多啤酒,加上心情舒畅,那感觉就像在天上飞。迟丽也没少喝,脸上红云暗渡,光彩迷人。我说:我们去唱歌吧,我要把所有会唱的歌都为你唱一遍。
迟丽笑道:你的歌不用唱我都能听见,回家吧,叶子还等着你呢。
我先把迟丽送回了家。在她家门厅里,我头脑发热地说:迟丽,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迟丽羞红了脸,打了我一下说:尽说胡话,快回家吧,有啥话跟你们家柳叶说去。一边说一边将我往门边推。
我忽然上了邪劲儿,双手一箍便将迟丽搂在怀里。迟丽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显出了几分温顺。我勇气大增,用自己的嘴唇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嘴唇。我们热烈地亲吻,她嘴里的酒气和口香令我更加意乱情迷。
我将迟丽抱到床上,果敢地压上去,一边亲她一边反复地说:迟丽,我爱你,你知道吗?迟丽拘谨地回应着我,嘴里也嘟囔着:我知道,我也爱你。
我翻起迟丽的毛衣和内衣,让她的乳防赤裸在我面前。和我想象的一样,她的乳防不再挺拔,但依然饱满白皙,轻轻一晃便荡起动人的涟漪。
我抚弄和亲吻迟丽的乳防,忽见她面容沉楚双目紧闭,泪水正滑过眼角的皱纹,无声地隐入耳根的乱发。我停止动作,诧异地问她怎么了。迟丽抹了一下眼泪,有气无声地说:我没事儿。
我为迟丽戴好胸罩,又将她的内衣和毛衣扯回腰际。迟丽的眼泪让我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亡夫盛建军,一个是她的女儿小梦。她的乳防属于盛建军,她的乳防属于小梦。我已经觉出了自己的卑鄙,那感觉令我无地自容。
我为迟丽擦干眼泪,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直起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关上大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走廊里的自动感应灯很快就熄灭了,黑暗中我确信迟丽不会出来召唤我,这才落寞地下楼。
外面下着雪,我没有叫出租车,也没有乘公汽,而是徒步在雪中独行。我不想去什么地方,也没什么人在等我。我走了很久才走到中山路,这条路往东是回家的方向,朝西则通往“甲天下花园”。我稍作犹豫,就往西走下去了。今晚我和迟丽有了肌肤之亲,她的身体和她的眼泪感动了我,使她在我心目中更加重要。我想,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已没有往东的必要了。
我走到马栏河后实在走不动了,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经过富国街时,黑黢黢的体育馆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我心里一动,想起几年前齐秦在体育馆开个唱的事儿。入场时太拥挤,柳叶两只皮鞋的袢儿全被踩断了,结果她背着鞋我背着她才得以进馆。那晚我们的嗓子唱哑了手臂挥酸了,伴着我们走过高中走过大学的偶像,继续伴着我们走过青春的迷茫。而如今,我的爱情已经陷入泥潭,如同千疮百孔的齐王之恋。我似乎突然间衰老了,已经不需要谁的歌声陪伴,甚至不需要昔日的爱情。
为什么大地变得如此苍白,为什么天空变得如此忧郁,难道是冬雨即将来临?……我下意识地唱了两句,感觉脸上有热泪滑下。
车子进了“甲天下花园”,我付钱下车,慢悠悠地走向楼门洞,也许是因为刚才走了太远的路,脚下软得像踩在沙滩上。
载我的出租车刚走,车库通道里突然蹿出几条黑影,未等我有所反应就已被他们撞倒在地,头、胸、腰、腹等部位同时受到乱七八糟的肢体重击。我边喊边爬起来反击,突觉腹部被冷器扎了一下,同时扩散出撕心裂肺的疼痛,滚烫的液体顷刻间泻至裆部。
黑影们呼啸一声隐入夜色,有一个刚跑两步又折回来掠走了我掉在地上的手机。楼区里很安详,没有人出楼,也没有人路过,只有我倒在脚印杂乱的雪地上,脑子里一锅糨糊。
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楼区大门口,让保安赶紧送我去医院。保安见我浑身是血,惊问怎么了,我说没事儿,自己走道摔的。
我在医大二院一住就是一星期。腹部的伤口是水果刀捅的,只扎破了肠子,别无大碍。我没通知柳叶,就给迟丽打了个电话,谎说柳叶出差赶不回来,求她来医院可怜可怜我。迟丽的辞职交接期快满了,很轻松地请了几天假来护理我,幸福得我忘了伤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儿自捅一刀。
出院前一天,我给柳叶打电话说我快死了,死前很想见柳苗一面。半个月来,我和柳叶没见过面,也没打过一次电话,但她到底是我的老婆,一进病房就哭成了泪人儿,责怪我这么晚才告诉她。柳苗起初很紧张,见我不像垂死之人,就又恢复了以前那副逼样。
柳叶查看我肚皮上的绷带,问我是谁干的。我看着柳苗说:我为什么叫你带柳苗来呢?你问问他什么都清楚了。
柳叶吃了一惊,忙问柳苗怎么回事儿。
柳苗说:又不是我干的,你们看我干什么?
我下了病床,缓缓走到柳苗跟前说:蓄意持刀伤人,也可能是故意杀人未遂,抢走价值数千元的手机一部,你说公安局会不会抓你们?法院会不会判你们?
柳苗小脸儿刷地白了,但依然很嚣张地说:无凭无据,当心我告你诽谤!
柳叶也在一旁说:刘角你可别乱说啊,柳苗是得罪过你,但你也不能这样毁他呀。
我指着柳苗的鼻子说:就你这德性也配讲证据?我的手机被抢以后往外打过几个电话,这条线索对你们不够致命吗?一群猪,进局子不用电棍伺候就招了,还用得着证据吗?
柳苗立马灭火了,脑门儿上的冷汗嗞嗞往外冒。柳叶见状大骇,摇着柳苗的胳膊说:真是你带同学干的?好傻呀你,万一把姐夫捅坏了怎么办?快给姐夫陪个不是,求他这回放过你们,下次可不能再胡来了啊。
柳苗硬撑着说:是又怎样?吓唬谁呀?有本事现在就叫警察来抓我。
我肺都气肿了,一喊伤口就疼:小样儿,不看你姐的面子我早报案了,还留着你在这儿装逼?既然你强烈要求,我也就不客气了,你回去组织那几个学渣上澡堂,把屁股洗干净了等着坐牢吧。
柳苗也喊:你装逼还是我装逼?你把我姐害成这样,捅残你我都不解恨。快去报警吧,我他妈要是求你就不是人!说完摔门而去。
柳叶想追柳苗又顾不上追,不住地向我哀求道:刘角,柳苗跟你亲弟弟没啥两样,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肯定会劝他给你赔礼道歉。
我气呼呼地说:我长这么大,蚊子没叮过臭虫没咬过,浑身上下只有一个牛痘疤,现在可好,活活挨了小舅子一刀,我他妈冤不冤啊我?赔礼道歉能解决问题吗?赔礼道歉能把我流的血受的罪赔回来吗?
柳叶怔望着我,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放缓口气说:不过你别怕,我到现在都没报警,不就念着这层关系吗?但我有个条件,第一,你去把我的手机要回来,第二,你把咱俩的离婚协议签了。
柳叶惊呆了,半晌才含着眼泪说:刘角,你不是人!说罢掩面出门。
我追出去,惊见迟丽站在门口。她冷冷地说:我什么都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嗫嚅半天也没个囫囵话,刚想解释,迟丽已经转身走了。走廊尽头的光线太强,她的背影很快就模糊了,脚步声激烈地回荡着,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谁站在爱情的芒上 十B2
我出院没几天柳叶就给我打电话,哭着说她同意离婚。为了她那个倒霉弟弟,她什么都能答应。爱情再浓,也浓不过亲情,这他妈是真理,不服不行。
晚上我回了趟八一路的家,打算和柳叶商量一下离婚事宜,一进门就见屋里浓烟缭绕。柳叶已经在卫生间里烧了我俩的婚纱照,正在往渐熄的火堆里扔零碎杂物,其中就有她大学毕业时送我的那株小圣诞树。再看看洗脸池前的大镜子就更邪乎了,上面用口红写着三个惊心动魄的大字:我恨你!
我一把抢过小圣诞树,又把柳叶拽出卫生间。柳叶指着小圣诞树激愤地说:烧了吧,还留它干啥呀?你看我多傻呀,几句破诗把我唬得死心塌地,到现在被骗得两手空空。对了刘角,你还能背出那首诗吗?背几句我听听啊。说完,竟咯咯咯地怪笑起来。
我顾不上搭理柳叶,接了盆水将火堆浇灭,忙乱间把自己鞋子和裤角都弄湿了。我扒了几下湿漉漉的灰堆,拣出一张只烧了角的婚纱照。柳叶冷笑了一声,旋风一样地卷回卧室去了。我紧跟上去,却被她砰地一声关在卧室门外。我拍门唤她,她隔着门哭喊:快滚吧刘角,求求你快滚吧!
柳叶的悲号使我不寒而栗。我像一只掉进大锅的耗子,在屋里狂转了十几圈儿,最后确信柳叶平安无事后,才灰溜溜地离开。走在春寒料峭的街头,我简直快要崩溃了,一度曾想跑回去向柳叶认个错算了。可迟丽和乔良的影子仿佛有着魔力,一左一右将我架起,拖着我越走越远。我咬牙给自己打气: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是死是活离了再说吧。
1998年3月5日,我和柳叶协议离婚,我们四年零八个月的爱情和三年零七个月的婚姻终于夭折。
办手续那天,我和柳叶按约定先在友好广场碰头,然后一起去户口所在区婚管处。虽然准备工作细致充分,双方态度坚决果断,但事情办得一点儿都不干脆利落。发离婚证的女人依稀就是当年发结婚证的那位,观世音似的坐在“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标语下面,仔细推敲了我们的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介绍信协议书后,悍然要求我们回去反省,若是觉得真有必要离婚了再来。
柳叶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很反感地说:我们早就反省过了,没反省也不会到这儿来。
女干部说:看你们小两口挺斯文挺般配的,怎么就过不下去啦?
我拉开皮夹克掀起毛衣抽出衬衣,露出那条缝了四针的伤口说:这一刀被她捅得挺深的,再过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女干部惊望着柳叶,后者依旧默默无语。女干部对我的身体展示很有感觉,发愁地说:你俩连被窝都没焐热啊,不是既折腾自个儿又折腾我吗?
我和柳叶从见面到拿证没说一句话,浑浑噩噩地度过了短命婚姻的最后一个小时。从婚管处出来,我们站在大街上,站在阳光下,站在大连三月的春风里,成了前夫和前妻。
如我所料,柳叶再也坚持不住,抱住路边的梧桐树哭了。我站在她身边,心情复杂地等待她平静下来。这是我认识她以后最耐心的一次等待,可是我又能等来什么呢?
柳叶抱着梧桐树哭啊哭啊,哭够了说:角子,咱俩的爱情死得太冤,死了也闭不上眼!
我听着柳叶的话,心里像过电一样地抽搐着,半天才缓过气儿来说:叶子,一切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你这么年轻,漂亮得跟赫本一样,再找个比我刘角强的老公还不轻松?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平衡,等我以后发财了再加倍补偿你。
柳叶泣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胡说八道?我以后专门找白胡子老头,找刑满释放人员,找瞎子瘸子傻子,气死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蛋!我算看透了,就是白胡子老头刑满释放人员瞎子瘸子傻子也比你强一百倍!我当然不平衡,可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要让你永远欠我的,欠到老欠到死,欠到你下辈子给我扛长工!
我说:别找这个找那个了,不是有个现成的乔良吗?
柳叶突然转身,发力将我推了个趔趄,几乎是在大叫:那好,我就去找乔良,气死你个没良心的混蛋!不过你可要清楚,我柳叶自从跟了你刘角,没做过一丁点儿的亏心事儿,要是有一个字的谎言,我出门就让车撞死!
柳叶说完就跑了,边跑边抹眼泪,挎包上拴着的玩具小熊一跳一跳的,像在对我戳着千夫指。我望着柳叶渐跑渐远的背影,想起她那天写在卫生间镜子上的三个大字,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叶子,你恨我,难道我就不恨你吗?
我在“甲天下花园”昏睡了两天两夜。我从来就认为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善起来侠骨柔情,狠起来铁石心肠,可是这回我怎么都洒脱不起来。
离婚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去了迟丽家,去干什么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觉得那儿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她家没有灯光,我开始莫名其妙地发毛,急奔上楼,见她家门上贴着房东的广告:吉房出租。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写着四个大字的白纸仿佛一页锋利的锯片,将我的身心切得粉碎。
迟丽走了,狠心地走了,连最后一面都不愿和我相见。这一夜我坐到天明,空气中漂浮着伤心,血液里流淌着伤心,一轮伤心的红日从东方升起时,我的躯体已变成一具伤心的空壳。上午我特意跑了一趟殡仪馆,发现迟丽如我所料地带走了盛建军的骨灰。她走得干净彻底,除了那套不属于自己的房子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是一点寄托一丝牵挂。
下午上班,我在办公桌抽屉里看到了一封从夹缝塞进来的信。
刘角:
请理解和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狠心,我走的时候真的放心不下你身上的伤。你近期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别出差,别运动,别洗澡,别生闷气,别吃辛辣和海物,也别吃酱油,听说吃了酱油伤疤颜色会加深。
前天下午,柳叶给我打了电话,只说了句她离婚了就挂了。我偷偷哭了很久,觉得柳叶是在向我示恨。我们两家曾经多么要好,可如今都破败了,我和柳叶也从姐妹变成了仇人,这一切怎么不让我心痛?
柳叶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可你到头来还是抛下了她,不管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怀疑她不贞,我都没有办法原谅你。我不相信柳叶会背叛你,即便她真的对不起你,那也可能是因为你先出了问题,你需要反省自己并争取她回心转意,不为别的,只为她那么爱你,那么值得你去疼爱去包容去坚守。
还有一句话,心里的话,今天说出来,以后便不会再说,让它深藏心底成为秘密。对你,我无限感激,又深深抱憾。我们的缘分注定只能欣赏,如果勉强接近,就会既坏了风景,又会害了观景的人。但你那颗善良多情的心,会永远陪伴孤独的我走完余生。
不要难过,时间很快就会帮你淡忘我们的故事。你那么年轻,就算找不回柳叶,也会拥有一份全新而美丽的爱情。好好去办我交给你的两件事情吧,把爱情还给柳叶,把房子还给原主,那样我才能安心,才能彻底解脱。
祝你一切都好!也代小梦祝你一切都好!你那么喜欢她,她也那么喜欢你,可惜因为我,你们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但等她长大了我会告诉她,她的刘角叔叔在我们最艰难的日子里,给了我们最真诚的关爱。
我不留地址和电话给你,也希望你不要找我。哪一天你找回柳叶,哪一天我就会出现。
迟 丽
1998年3月6日
这封六七百字的信犹如一记重锤,在我头顶砸开一个大洞,一束光线豁然探入脑海,照亮了我的痛苦和恐惧。难道爱上迟丽错了?难道离开柳叶也错了?如果真的全都错了,那我需要死多少个来回才能得到饶恕?
我惊出一身冷汗,从此大病一场,症状是精神忧郁,食欲锐减,整夜失眠,偶尔睡着了还会盗汗。我去医院看病,无数次地验血验尿,还被一个大夫开了一张虎狼诊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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