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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高校青春事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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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韩婷同意了。
我和韩婷前后脚下车，小白在我下车之前对我说：“肖晓，你要是再不拉她的手，你晚上就别回来见我！”然后我看到小白一脸的坏笑。
随后公共汽车载着小白回科技大学了，而我跟着韩婷走进了沈阳站的候车室，我看到韩婷一直在候车室里面找寻着谁，可是在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我没有看到她找到任何人，虽然候车室里面全是活人。
“韩婷，你到底找谁呀？”我问。
“你别问了，可能我的朋友没有来。”她好像在敷衍我。
我看着韩婷在候车室里面游荡，我有种感觉，她今天不会找到谁，她根本就不是来找人的，至于她来干什么，我不知道。
当天已经暗下来，韩婷说：“咱们回去吧，我等不到那个人了。”
我没有说什么，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沈阳站的老候车室，在车站外面，我们准备坐公共汽车回学校，我知道我要是再不动手就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也没脸回去面对小白了。于是我紧走几步，和韩婷并肩而行，我在左边，她在右边。在夜的路灯下和身边喧嚣的人群中，我拉住了她的手。
这是一个不太成熟的二十几岁的高校男生关于他爱情的表达，虽然有些青涩，但还算是勇敢，当我握住韩婷的手时，我没有看她的脸，但是我听到了她嘴里说出的话让我始料未及。
“肖晓，不会吧？你不觉得这太早了吗？”随后她将被我牵住的手指伸直，那是一个不愿意被我牵住的暗示，我明白。
我狼狈的收回了我的手，更不愿意再看我身边的那个女生，我有点乱，更感觉糊涂，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并肩而行，朝着会载我们回学校的公共汽车站的方向。
“肖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听到韩婷着急的声音，同时我也听出来，她又哭了。我也懵了，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的混乱啊？她分明是拒绝了我，可是从前所发生的那一切都是为什么？我没有回答韩婷，我一直沉默的看着路灯下我们的影子，朝着公共汽车的停车站点走去，而我身边的她一直在哭，我一片茫然。
如果爱
在2002年4月29日的傍晚，我第一次牵过了一个女生的手，但是我被拒绝，一切的发生都是那样的没有道理，在那时我无法解释当时上演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只是我知道我可以放下这段本就让我无法安静的所谓情感了，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的；从一开始我就完全的被动于这有些混乱的纠葛，看来从这个夜晚开始我似乎可以抽身出来了。
在回科技大学的公共汽车上，我看到韩婷在不停的哭。我也一直在安慰她：“韩婷，你别哭，我没有事，真的没有事，如果我今天的举动吓到你了，或者说伤害你了，那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有心想伤害你的！”
我不停的安慰她，可是谁安慰我啊？是我错了吗？韩婷以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和我开始一段感情吗？而今天我的表示应该是迎合她啊？为什么她在拒绝了我之后又不停的哭泣呢？难道她需要的是一份纯真的友谊？我感觉我整个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在情感里面迷了路之后乱撞的傻子。
回到学校之后，我和韩婷走在校园夜色下的甬路之上。
韩婷对我说：“肖晓，你是不是怪我？”
“我干嘛怪你啊？每个人都有权选择爱或者不爱，我没有理由怪你，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分明了，我得安心的准备我的英语四级和考研了。”我不知道我的这番话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韩婷，你先回公寓吧，我去小白那儿待会儿。”我说。
“我也去。”她坚持。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一起来到了二号宿舍小白的寝室，因为马上就放五一长假了，小白寝室的人也大都回家或者去外面上网包宿了，只有小白一个人在寝室，我和韩婷敲门后走了进来。
“回来了？”小白很兴奋。
我和韩婷都没有说话，随后我们一起在看电视，我记不清电视里面是什么节目了，反正不论是什么节目在我看来都是无聊的，过了一会儿，韩婷起身离开，她回公寓了，而我没有走，我和小白留在了寝室里面。
“怎么样？NB没？”小白急忙问我。
“还NB呢？我他妈的都糊涂了，这叫什么事啊？我整个就是一个白痴！”我很激动。
“怎么了？”小白也一头雾水。
于是我向小白讲述了刚才发生在沈阳站的那些故事。
小白听后也是一脸的错愕，他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小白，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你说韩婷她这两年多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不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傻子都看出来了，对不对？可是今天她当面拒绝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算是她存心想拒绝我，我也认了。我也受够了，这两年多快把我折腾毁了，也好，以后我们就是一般的普通朋友，我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他妈的还欠了一屁股债呢！英语四级，还有考研，想想我脑袋都大！这大学里面的爱情可能是奢侈的东西，不是我能玩得起的！我本来也没想玩。”
“肖晓，你让我想想，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越来越看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不过这样的话，你就安心的学习吧，争取考上研究生，不要再想别的了。”
随后我也回到了公寓的寝室，寝室里面没有人，我坐在床上，不一会儿杜锋进来了，开了周阳的电脑开始玩游戏，电话响了，我起身去接电话，电话那头是小白。
“肖晓，我刚才在明水街上看到韩婷了，她一直在哭，她说她现在去找你，你有个思想准备啊！”小白在电话那头匆忙的挂断。
我准备什么啊？怎么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像是我做了坏事一样呢？好像我整个就是一个坏人，可是我好像没想伤害谁啊？都怎么了这都？
寝室里面我躺在床上，杜锋在玩“红色警报”，有人敲门，我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进来。”
韩婷进来了。她看到杜锋在玩游戏，于是坐在杜锋身边和杜锋一起聊起了那个游戏，她兴奋的声音让我惊讶，根本看不出她刚才还泪流满面，而我照了照镜子，我看到镜子里面的我虽然自始至终都貌似镇定，但是越看越像个SB。
我关了灯，先睡觉了，而杜锋看到我睡觉了，也关了电脑离开，韩婷随他离开，我没有和韩婷有任何的交流，可能我是累了，我并没有失眠，反而很快就睡着了，说心里话，我也没有觉得被拒绝了有多么的丢人，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如果她的拒绝象征着所有纷乱的就此结束，那我也觉得我能接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都还没有做到呢，而且我说不清我是不是真的喜欢韩婷，是不是真的想和她开始一段校园爱情，反正在被拒绝之后我没有太大的伤痛，更多的是解脱。
当天再次亮起来，四月的最后一天，我起床将寝室收拾了一遍，看到阳光照进整洁的寝室，我感觉也很有成就感，去公寓的食堂吃了早饭后，我在寝室里面等待韩婷，她的寝室在八楼，一会儿她会下楼找我一起坐火车回各自家的。
当我和韩婷提着行李走出公寓，我们也踏上了归途，在开往辽西的列车上，我把我的座位让给她，而我站在她身边，起初她不坐，我对她说：“你先下车，你会一直坐到家，而你下车后，我再坐，我也能坐一程，对吧？如果一开始就是我坐的话，那就相当于我一直坐到家，而你一直站到家，对不对？你说哪个更好？”
我们在车上聊着生活，没有任何敏感的话题，更没有任何关于昨晚的话题，当韩婷快要下车的时候，她对我说：“肖晓，我下车之后，你一定要坐在这个位子上。”
“当然了，那是我的位子，我车票上的号就是这个位子啊。”我说。
车停了，韩婷下车，她通过车窗向我挥手，我也勉强的给她笑脸，但是我始终没有坐在那个位子上，那个对应于我车票的位子，而窗外的韩婷示意我坐下，我没有，车缓缓的开动了，我看到了车窗外韩婷忧郁的脸。
回家真好，和父母在一起，吃母亲做的菜，和他们聊生活，听父亲诉说他的期待，父亲说他特别希望我能够考上研究生，而我有点惭愧，当然我没有和家里面提起沈阳的那些关于情感的事情。假日过后，我回到了沈阳，回到了科技大学。
回到学校当天的晚上，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电话响了，我起身拿起电话，是韩婷。
“肖晓，你来我寝室一下吧。”
“去你寝室？这都晚上十点了，我一会儿就休息了”
“你来一下，我们寝室就我自己，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我等你啊。”
电话被韩婷挂断，我没办法，起身上楼。来到八楼，我敲门后，韩婷给我开门。
“这么晚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今天去北站的家乐福了，买了一些果冻，请你帮忙吃了。”
“我服了你了，就这事？你让我跑到八楼？”
“这也没什么啊？从五楼到八楼也不远。”
我看着韩婷的笑脸和桌子上两袋喜之郎果冻，没有办法，我开了一袋全都吃了，没有开另一袋。
“肖晓，明天是周末了，明天我去东北大学上数学的考研辅导课了。”
“那好啊！好好准备，你一定能考上研究生的。”
“我特希望你也考上研究生。”
“我现在希望先把英语四级过了。”
“肖晓，你把另一袋果冻也吃了。”
“我不吃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不行，你不吃完就别走！”
“韩婷，我真是不明白你，你说这么晚了，这屋里就你和我两个人，要是现在咱们班别的女生进来，那就更说不明白了。”
我起身离开，韩婷拦住我，她靠在门上，双臂展开，挡着门。不过说心里话，面对眼前的场景，我却有一个比较恶劣的念头：我觉得韩婷张开的双臂不像是在挡着门，反而像是一个，一个拥抱的暗示。
“韩婷，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说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让我感动的事情，只能让我认为你想和我谈恋爱，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你又当面拒绝了我，拒绝我就说明你不想和我谈感情对不对？可是现在你又给我买果冻，这么晚了还让我上来吃，这是你对待普通同学的方式吗？”
“买果冻就不是普通同学了吗？”
“那你怎么不让小白上来吃你买的果冻呢？或者，或者周阳，刘伟，还有，还有别的谁都行啊！为什么是我？”
其实我还想说陈栋，但是我没有说，我觉得陈栋这个名字最好别出现在我们的言语之间。
韩婷不说话，我伸手推开了韩婷，开了门离开她的寝室，没有吃另一袋果冻。后来我想，如果我当时面对韩婷展开的双臂时，我选择了拥抱，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我拥抱了她，我也会为那个虚拟的拥抱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会代价不菲，我不想说我有多么的理性，其实我当时也没有那个胆量，况且她刚刚拒绝我不久，我也想安静的过，不想再和她纠缠于那更加虚幻的爱情了，我好像是控制不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躺在床上休息，午饭过后，乌云密布，天开始阴了下来，不久暴雨开始光顾沈城，我看着窗外的大雨，想想天气的变化真是快啊，早晨还阳光明媚呢，这会儿就暴雨倾盆了，可是看着外面的大雨，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韩婷说得话：她去东北大学上数学的考研辅导课了。可她早晨走的时候带伞了吗？同时我也想起我在阶梯教室上考研辅导课时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韩婷冒雨给我送伞的画面，我的心有点牵挂，而窗外的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将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拿着伞去了韩婷的寝室，敲门。开门的还是谢娜。
“谢娜，韩婷是不是去东北大学上考研辅导课了？”
“是啊，怎么了？”
“她带伞了吗？”
“我看看啊，哎呀，她早晨没有带伞啊！”谢娜有点担心。
“你把她的伞给我，我给她送过去。”
“你真去啊！外面下着雨呢！你怎么去啊？”谢娜问我。
“我打车去，对了，我怎么找到她？”
“她在东北大学的机电馆上课，你去了打听一下在哪个教室，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我这就走！”
离开了韩婷的寝室，我撑着伞走进雨里，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大哥，去东北大学！”
经过了漫长的行驶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东北大学的校内，我下车后打听到机电馆的位置之后，直接走了进去，东大的学生告诉我哪个教室在上考研的数学辅导课，我走到了那间阶梯教室门前，透过门上的窗子看到了教室里面有好多学生在听讲，而我也很快的看到了那个清瘦的女生坐在前排，她是我此行想见的人。我没有推门而入，而是一直等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面，等待，等待着下课的铃声，我在等待……
当铃声终于响起，我看到一位位走出教室的学生，不久韩婷也出来了，我走了过去。
“韩婷，给你伞。”
韩婷没有多少惊讶。
“肖晓，我看到外面下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给我送伞。”她说。
“我回去了。”我说。
“等一下，我们一起走吧，我也下课了，我也回学校。”
我们一起走出了东北大学的机电馆。走在东大的校园，此时雨还是没有停，不过已经不大了。
“肖晓，你干嘛非要来送伞？你是怎么来的，这一路要换好几路公共汽车呢！”
“你不用管了，反正伞我是送到了，以前你去沈阳站接过我一次，后来我也去接你了；再后来你去阶梯教室给我送过一次伞，今天我也给你送过伞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欠你了！以后咱们就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再给我帮助，我也想安静于我的学习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你今天是来还债的吗？”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我不想欠别人什么！”我说的很坚定。
她不再说话，我们并肩而行，沉默在小雨中。
当我们走到东北大学的校门时，雨水再次滂沱，我们赶快躲在一家小超市的门前，雨很大很大，“这怎么又下大了？”我有点着急。
“看样子这雨还持续很久了，咱们怎么回去啊？”韩婷说。
“再等等看吧。”我望着天空落下的雨水，越来越大。
这时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韩婷，走，咱们打车回去！”
我叫了她一声，然后我钻进了出租车，韩婷随后也上了车。
“去科技大学！”
司机调转车头开动了出租车，可是车开过一会儿之后，雨停了，韩婷非要下车，我实在拗不过她，就交了车费后随她一起下车。
“你怎么非要下车？”我问。
“雨已经停下了，正好这里就有回咱们学校的公共汽车，你干嘛还非得打车回去啊？多远啊？”她说的有道理。
我们上了公共汽车，在车上没有说什么，我们需要换车，当我们再次走下公共汽车时，我发现我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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