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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年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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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准备,我们慢慢来。

  我挣脱开,说,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当日就是在这间房里你要我做你女朋友,你明知那时候我被秦少迟拒绝,少女心愿落空寂寞无助才答应你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没有等到亚光的安慰,才决定接受你。现在亚光需要我,我想一心一意的照顾他。他跟我吼,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我说,陆鸣远,咱俩好说好散,大过年的。他说,那昨天算什么,算我一厢情愿么。你把我的真心逼出来,再把我甩掉么。

  我说,陆鸣远,我从小就讨厌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懂么。我昨天不过做样子给你看,我就是要把你甩了,要你难堪。他摇着我说,你不要讲气话,我不相信。我冷笑说,昨天看了烟花听了炮响。你知道鞭炮干嘛用的么,除旧迎新。

  他掐住我的脖子说,你看着我,你再说一遍。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他,除、旧、迎、新。他一把把我推开,说,你走。我咬牙决不回头。跑出门坐在楼梯上,想起那些个牵手步梯的日子,幸福垂手可及,却被我狠心的推开。真想要把生命一次哭个痛快。跑开一切不管不顾,一次哭个痛快。我又哭了,我又没出息的哭了。那天的眼泪还没有流完么,我的眼泪还没有流干么。他停下来,放开我说,现在连碰都不让我碰了么,我的价值利用完了,你可以如愿的跑去他的怀抱了。他不会惹你哭,我欺负你,他会哄你。我有多狠心呢,明知道他还在等我回心转意,却看着他说,对。他走了。恐怕这一次,不再回头。我知道,是我活该。初七的那天,我回到我们的家,推开门,看到他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里抽烟,硬下来的心不应该的又软了,不应该啊。他哑着嗓子问,你回来拿东西么。我偏了脸,说,再借住几天,你没有那么小气吧。他却盯着我看。我狠心说,这样突然过去,怕亚光不接受我。他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他就会来关心你,到时候你投怀送抱就行了。

  我说,到时候我就搬出去。他说,反正我坏人做惯了。我会配合你的。是的,他很配合,一切出演都是到位的。只有我,我总是不能真的下定决心从这里离开,我骗自己,再两天就好,再见他一面就好。

  这样拖了一天又一天,只能让我们用尽浑身气力带给彼此更深伤害,不应当走到这一步的,是我贪心,是我自私。怕再次见到这样的他心中艰难修筑的堡垒就会崩塌,不得不做决定了。拜托曦姐姐在学校附近给我找房子。房子很大,装修很好,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曦姐姐说是她一个法国朋友回国了让她帮忙转卖的,反正也不急着卖掉,就先给我住好了。她的通天本领,我从来都是知道的,这间房如此理想,空间够大,格调和我口味,离学校又很近,走路便可以。我说,你什么都不问么。她说,暖暖,别委屈了自己。搬好家的那天,筋疲力尽,蒙头大睡,知道明天起来要面对父母和朋友的疑问,又是一场大战。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一切平静。接下来的一周,仍旧没有风吹草动,可能是鸣远不屑于对外讲吧,我竟然成了过往的莺莺燕燕。是好事,已经不知如何心痛。是麻痹吧。周五下午,接到子芜的电话,说亚光又晕倒了。我立即跑到医院,赵之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喜欢这个人,因为在他似乎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下我无处可躲。亚楠指着我大叫,你还知道来关心他,消失一周的人又跑来做什么。我说,你不要叫了,很烦。子芜把她拉出去,又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都是怎么了。你们都来恨我吧。我是坏女人。亚光醒过来,对我微笑。轻声问我,在学校教的不开心么。我说,不是,亚光,是我不好,我这人没心没肺,忙起来就把你给忘了。

  他说,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么。我低下脑袋抵着他的胳膊,说,我和鸣远分手了。他抬手摸我的头,说,你们又吵架了么,不要闹脾气了,回头我批评他。

  我哭了,很难过很伤心。我说,是真的分手了。他说,暖暖,别哭。不要让我不放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上)

  像是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那天,是亚光妈妈遗体告别的日子。亚光拉着我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西落,不知道我们走到了哪里,四周都是很高的芦苇,在晚风里显得荒凉。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他问,暖暖,害怕么。他的脸在金色夕阳下那么苍白,凸显着下唇被咬出的血痕。我仰起脸看着他。门铃一阵狂响。我从梦中醒来,起身开门,新家地址没有通知过谁,此刻敲门的不是宋曦就是物业来传达精神。

  是亚楠。她提了一大袋子的啤酒和零食,问,我可以进来么。其实,她性格里有一部分和亚光很像,就是周到。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起坐在地毯上,把零食一一摊开。她开门见山,是的,这是她一向面对我时的风格。她说,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我咽了口酒,险些笑出泪来,我说,你没喝酒前是清醒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她也笑。我们对饮,假意豪爽,咕嘟嘟的吞啤酒,多做作的两个女人,醉翁之意啊,彼此心思都是明了的,争了二十年,一个眼神便会知道。我们到底是真朋友还是真敌人。其实该先问问这个问题的。终于是她先开口,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么。他们都说你漂亮你性格好,我就是讨厌你漂亮讨厌你性格好,看不惯你没心没肺的样子。范亚光是我的哥哥,可是从我记事开始他就只对你好,小时候看到你拉着他的手我就很有气。没错,他是很关心我,可惜他眼里从来没有我。只有在我跟你吵架的时候他才会注意我,可是注意我的时候多是在批评我。你哭他哄你,你走他找你,你笑他也笑,你出事他比谁都担心,我记忆中他只跟妈妈发过一次脾气就是闹着要去见生病的你。你发神经要去山上过年看日出,所有人都觉得差异,只有他收了行李就陪着你去。你任性要去上海读书,全部的人都在反对,他明明知道你是为了秦少迟才去的,却什么都不说,把自己关在家里,说是给我辅导功课,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走神,可是他还是要纵容你,把你高高兴兴的送上飞机。现在呢,他得病了,他却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还是要继续为你操心。苏遥七,你倒是说说看,还有谁会比他对你更好。是啊,还能有谁。我低头轻笑。她也笑,接着说,所以,我讨厌你。他对你那么好,你却总不上心,你那么没心没肺,你根本记不住他都为你做过什么,可是他还是要对你好。所以,我跟你打架,我跟你吼,我问你,范亚光是我的哥哥,你凭什么老缠着他,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答的么。你肯定不记得了,你能记得什么啊,你当时一脸无辜的说,我没有缠着他啊,我们就是天天在一起。你那个表情真的很欠扁,我有时候很想一拳打死你,省得大家都不能安生。我千方百计的想要跟他亲近,他是我的哥哥啊,可是我要千方百计的让他疼我宠我,你却能够漫不经心的得到。所以,我真心真意的讨厌你,讨厌你拥有那么多,讨厌你不费力气的就能得到那么多。我有多讨厌你,你知道么。我笑,说,范亚楠,你值当的么。她说,你还别笑,换个对手就值得了,还有什么比跟人家争哥哥更值得的呢。只是,因为是你所以我也觉得不值得。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在意。从小到大,你就是我的噩梦。开始是亚光,后来连曦姐姐都只对你好,你说,我能不更恨你么,我就是想不通,不知道哪里比你差,他们就是看不到我,一心只对你好。还有肖飞,彦子芜,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可是她们帮你不帮我,她们关心你却忽略我。我说,你这样讲不够意思啊,她们哪里不关心你了。她说,我连当个伴娘都是捡你剩下的。可是,我还有点高兴也有点担心,我可怜吧,以为你们关系不好了,竟然还替你们担心。我真是多余,你随随便便就又能让她对你服贴了。

  我说,我不是随随便便,我是困窘难当的时候遇到了朋友的怀抱。她双目含笑的望着我说,你以为只有你是喜欢过秦少迟的么。我转身看着她。她妩媚的莞尔,接着说,我比你早遇到秦少迟,他回国那天我就遇见他了,他那时候沉稳的性格,风度翩翩的气质,优雅的谈吐,真是惊艳啊。我也是暗恋过他的,甚至比你早许多,可是谁关心我了,谁支持我了,谁鼓励我了,他结婚抱孩子谁安慰我了。我不理会她的抱怨,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少迟就是因为亚楠扬了我一身水果,这样说出来,她是该生气的。我说,嗯,他风度翩翩气质儒雅,可是你知道他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吗。她喝了口酒,盯着我看,说,茶色的眸子?我拍她的肩膀,高兴的说,范亚楠,这世上就你最了解我。他那个眸子啊,看着就能让人心安,总是飘着很淡然的很柔和的目光。她说,他看你的时候是那样的目光,看我的时候只有礼貌和谦逊。所以,我只能更加的恨你。连秦少迟对你都是特别的,特别的温柔,特别的关心。苏遥七,你是妖精么。你让我连暗恋都不能成功。我说,不知道我是不是妖精啊,要不把你的血喷到我身上试试看。她掐我。我叫,喂,范亚楠,很疼的。她说,你还知道疼啊,你的心脏也是工作着的么,你能有点感情么。我说,好,我有感情。你需要我站在小姐妹的立场上安慰你么。秦少迟是那么优秀的人,就算是暗恋失败了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况且成功的也不是你讨厌的苏遥七。她迟疑了一下,又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酒瓶说,他再优秀,也没有我哥优秀啊。

  我起身说,亚楠,我再下楼买两瓶酒。我走到门口,听到她说,苏遥七,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外面已经是春天了,可是风吹到脸上仍是一刀一刀的疼着。是啊,我在装傻。赵之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感觉近在眼前。年三十的晚上,鸣远送外婆到宾馆还没有回来,亚光已经睡着,我靠在楼道的落地窗前,看夜景,路上灯火通明却行人了了。赵之航走过来对我说,我不是多事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范亚光是我在美国认识的,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得病了。后来他一定要回国来治疗,原因是,有个人让他不能放心。你以为是他直接回北京的那次吧。其实他回过很多次,你怎么不怀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海的医院呢,因为我来过这里,很熟。他每次来上海看人,都是我陪着来的。我以前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可是一次两次之后我知道,他不是正大光明去看的,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看一眼就好。

  我问他,亚光是什么时候知道得病的。他说,你很聪明。你以为他出国是为了什么。是的,我该死的变得聪明了。他说,他上一次病发是在得知你有了男朋友以后。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次病发是在你离开他以后。我说,你不是说是因为没有连续服药么。他笑,说,抢救过来,又一路送到这里,他都不曾醒过。直到听到你的声音,他笑的那么满足,你都没有发现么。我虽不唯心,作为医生也实在不应该,可是有句话我很相信,病由心生。如果,你要继续装傻下去,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否则只会使他的病情无端失控。请你考虑清楚。

  是的,我在装傻,当日陪他喝酒,酒醉后他抱住我说,为什么你不爱我。

  一句一句,酒入愁肠,肝肠寸断,那个失态的范亚光,使我念念不能忘。

  他失落的眼神,坚决的怀抱,唐突的心跳。他喝醉了,却清楚的说,暖暖,为什么。唇角干裂而眼神如水。我本来是没上心的,或者不打算上心,只当他是喝醉了。这一刻我有些明白,那时候,是他查出得病的时候,恰是飞飞要结婚的时候。

  所以,我选择离开鸣远。因为亚光需要我,除非是我死,否则不能狠心弃他不顾。

  可以伤了天下人,独独,不能是他。不能是亚光。不能是那个永远先关心我再看到自己的亚光。不能是这个尽管需要我却把我安排妥贴的亚光。不能是这个重病在身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亚光。不能是这个憔悴的醒来,轻声唤我,暖暖。对我说,不要让我不放心,的范亚光。

  不能再伤害他了。我做不到。那夜。整晚的思索。在阳光照射进来清醒的时刻,望着身侧毫无防备的鸣远,我决定选择亚光,不是很费力只是没了力气。此刻酒意上来,亚楠的话在耳边徘徊,从小到大,他为我做过多少,牺牲过多少,坚持过多少,又放弃过多少。闭上眼便是亚光那张苍白的面容,亚光那把温和的声音,亚光那个无尽温柔的眼神。

  我仍旧选择他。生命中并蒂相结的感情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陆鸣远,对不起。我的心跟你一起痛,可是我不能回头。所以,苏遥七,麻烦你,勇敢一点。我要勇敢下去。提了很大一袋子的酒回来,全是我喜欢的散装生啤。进门时,亚楠还在一个人喝着,回头看了看我,她眼里有迷离神色,我知道,她醉了。她指着我说,苏遥七,你说,为什么鸣远也要爱你。我提着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一地。      


天若有情天亦老(中)

  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总是梦见了一样的场景,亚光拉着我不断的往前走,直到太阳西落。

  他问,暖暖,害怕么。他苍白的面容和出血的嘴唇。我扬起脸看着他,说,待在你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个梦。在过去的某个时刻,真实的发生。下了班,回到家熬了鱼汤再赶到医院去。妈妈打电话来询问近况,我说,挺好,什么都好。她说,听说亚光生病了,你要好好照顾他。我说,我知道。推门进去的时候,亚光在窗前站着目视远方,专心的像是不能被打扰。屋里没有开灯,天色已晚,月亮挂在树梢,诱人的淡金色光芒,背景暗蓝清透,亚光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修长的身形闲适的斜依着窗,这样的他说有多寂寞就有多寂寞,说有多柔和就有多柔和。亚光和月光,是我眼前如诗的意境,浑然的像无法离分。水乡。花灯。月光。亚光。他就是这般轻慢节奏里和谐温暖的元素。我们隔了不远的距离,他静静想心事,我静静看着他。我们之间静似时间停止。

  过了许久,他回过身对我微笑,说,想什么呢。我说,想你吃饭了没有。他问,来了好久了么。我说,在你和月亮刚刚坠入爱河的时候。他笑。我随手开了灯。这样狭小而昏暗的空间,隔了一臂的距离两人相视微笑,想起了多久前的一天,鸣远在月光里真挚明亮的眼神。在那片暖色团裹中,他一下一下的吻,一字一字的说,苏遥七,我爱你。

  所以,我要开灯。亚光说,下午鸣远来过了。我打开保温壶,布了碗。低头说,今天可是用了外婆的私传秘方,你尝尝好不好喝。

  他接过我手里的壶,说,暖暖,回去吧,鸣远在等你。我说,你赶快尝尝,我觉得比外婆做的还香呢。他放下保温壶,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每天不是一见到鱼汤就迫不及待的么。他不说话,也不放手,就那样箍着我的肩膀,低着头看着我。我也扬起头看着他。我们像是角力的对手。看得我眼泪渐渐涌出,他伸手帮我擦掉,轻轻的叹息。他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一个瘦的不像话,一个憔悴的让人生疼。瘦的不像话,他说的是鸣远么。鸣远怎么了。自从搬出来后我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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