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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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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性具一般插着。

  “你怎么了?”

  “文雯你会喝酒吗?”

  “啊?”

  “走,跟我喝酒去。”

  打火机在张移拇指的按动下空荡地冒着火星子,没有火苗。

  “算了,你不会懂。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就越是忘不掉。就像你忽然脚上缠了一个塑料袋,怎么踢也踢不掉,你不理它,它就不知不觉给甩掉了。”

  她像突然想通了又倒在床上,她嘴唇干裂,还起了一层白色的曝皮。

  “你脚上的塑料袋现在掉没掉呢?看你今天那么古怪。需要人陪的话,我陪你出去,大不了晚上爬窗户进来,反正好多男生都这么做。走么?”

  “不。”

  我的上铺整晚上再没说过话,但她翻身的声音非常刺耳。张移是我们宿舍第一个出现感情问题的人,说实话,我挺羡慕她的,根本没人能让我辗转反侧。夜里,宿舍的声音是嘈杂的,呼吸、呓语、翻身、呼噜还有小四川经常发出的古怪喘息,如果加上水房和楼道里的声音你根本就别想睡。

  明天该给玫玫写信了,告诉她这几天发生的事。昨天中午在食堂听历史系的说,他们一个师兄都大四马上要毕业了,因为偷看女生洗澡被开除。不知道她们学校有没有更夸张的。

  今天就写到这吧,风把窗户弄得咣咣响,上铺还在进行思想斗争,感情这东西真折磨人,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自己手里能抓住什么,生命本来就是一场幻觉,你可以平静,可以停留,可以疼痛,可以希望,也可以爱。最终我们得到的,就是一些感觉而已,而这些感觉也在逐渐磨损,最终虚无,连那些爱过的人也消失了。

  我去厕所换了新卫生巾,重新躺在床上尽量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不动,是不是因为来例假的原因,听着张移难眠的声音,我突然伤感。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一、9月15日 晴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四和她的同乡在一起说晚上舞会的事,我的耳朵一直支棱着听,其实食堂外面的布告栏里已经贴了好几天,我从来没仔细看过。我还没跟别人跳过舞,我的那点儿基本功是玫玫高二的时候教的,她是跟她妈吃完饭锻炼时学的,中老年版迪斯克和24步,反正都跟健美操似的用不着和谁搂搂抱抱,自己跳自己的就行。上大学除了谈恋爱就要学会跳舞,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我下了课直奔学三食堂,一两米饭、半份西红柿炒鸡蛋、一块二的饭票,十五分钟,连饭盒都刷完了。我抱着一堆课本沿食堂往宿舍走,在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我最熟悉的就是这条路,其间要过一座小桥,三个路口,拐五个弯,除了路上有多少棵杨树没认真数以外,我闭着眼都不会走错。所以在我睁着眼的时候,只用了十分钟就走回了宿舍。

  门锁着,里面唧唧喳喳,老五压多底的声音都有穿透力“我有用,大概又是假的。”门上要求友情链接的广告语都有些脏了,上边还有一张推销防臭袜的广告,10元三双,说脏了只要放水里冲冲就可以洗干净,宿舍里只有小四川上这个当。现在有两双袜子就搭在她床沿上,刚穿了一次就都跟纱绷子似的,颜色倒还新鲜,全部嫩嫩的。

  我伸手垂着那个劣质广告。门开了个缝,我聪明地扁着身子闪进屋,“哎呦,你们选美哪?!”

  快脱、快脱!你穿得那么整齐我们不适应。

  我的外衣已经被老大扒下来了,张移在拉我牛仔裤的拉链,吊带也被老五翻到了胸前。手,在我身上的都是手。屋子里很暗。你们这群流氓,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我叫着,笑着跳到一边。

  晚上舞会,你不去?快点儿,化妆,别给咱们绝情谷丢脸,六大美女今天要一起出动。老大兴奋地在不知从哪借来的化妆包里翻腾,哗啦哗啦挑出个眉笔。她弯着腰,肚皮上拱起一圈肉,内裤窄窄地挂在胯上像一支拉满的弓,胸罩特别生硬地架在她的身上,如同扣着的两个碗。我真不明白,她已经那么胖了干吗还要让自己的乳房像锥子一样突出,反正我没法接受,也许男生喜欢。

  不知道谁啪地一声把灯打开了,屋里除了张移整整齐齐地坐在桌子上满脸坏笑,大家都衣冠不整。小四川像短裤一样的碎花内裤让我特别想笑,她身上穿的胸罩其实就是一个小背心,在中间有一排细密的扣子,胸衣把她的后背累出了一条印儿。一对儿成熟的乳房就包裹在紧身衣里面,她跟老大胸前晃哩晃当的部位相比有些残忍。但大家似乎都只关注自己,她们甚至没互相评价一下彼此的身材,这让我有点失望。

  老五头发湿湿的,一看就刚洗完澡。她正很费劲地用一只手举着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对着腋下照。“谁有剃须刀?”

  “我有打火机你要吗?”张移手里摆弄着一只来自校门口烧烤店的塑料火机,用旅游鞋拼命磕着桌子腿,哈哈大笑。

  “你用这个德国女士剃毛机吧。”老大从袋子里划拉出来个小东西冲老五扔过来,差点砍在我眼睛上。

  嗡嗡的声音很郁闷地从老五的腋下传出,真的像刮胡子一样,原本黑色的腋毛不见了。她胳臂弯曲着,像个在做准备活动的运动员。我看见小收割机来来回回地在她的腋下扫荡,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羡慕那个声音震荡的频率。

  我不懂为什么我们的父母在我们成长的过程里从来不给任何提示,他们任由自己的孩子像野草一样生长。初二下半学期,有一天我穿衣服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胳膊根儿上长了几根细细的毛,一天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只要谁的手稍微一抬,我的目光会马上跟过去,睁大眼睛只想看看别人的胳膊底下是不是也有那些东西。然而他们的袖子都显得那么长。

  一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我惟一的探询者就是玫玫。可是她说她没长。

  我想,这些都跟我的身体没任何关系。我喜欢我的身体干干净净,我不想和大人们一样。

  放学后我飞跑回家,开始到处翻剪子。站在镜子前面,像是要给自己做一次手术,所有的影象都是反的,我想往左,剪子偏偏往右,五分钟、十分钟,天旋地转。根本就剪不到根儿,我烦躁地一使劲,剪子经常剪到自己肉上,加上根本就剪不干净,胳膊一放下来硬硬的毛根就扎到了肉里。那个夏天是我最痛苦的夏天,我的胳膊一直不能随意地垂在身体两侧,它们必须像一只正在孵蛋的母鸡一样支棱着,玫玫说从后面看,我像一个猿人。我很难过。直到终于隐约看见别的女生和我一样,我的心才放下。

  今天的月亮很圆,但我们谁也没多看上一眼,宿舍里的6个人齐刷刷地都坐在小礼堂墙边的折叠椅子里。张移还戴了副小眼镜,她说她要看美女,老四特意穿了双足有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装高个儿,老大身上的香水喷多了呛得我们谁都不想和她坐一块儿,小四川穿了件白色长袖褂子还把它扎在牛仔裤里,活脱一个女八路,好像随时都能掏出把手枪来,我呢,还是在酒吧里的那身打扮,只是袜子的颜色和那天不同。老五已经被她的一个老乡拽到舞池里了,边笑边底头看着自己的脚法,我们坐在离她远远的黑暗里乐着笑话那个男的有点罗圈腿。

  其实大家都希望自己被别人邀请。我在人群里找着苏简。

  我伸手拿可乐罐子的时候发现张移也没了,舞厅里旋转的灯光照得我眼花缭乱,好不容易在人堆里分辨出张移“依恋”的小格子衬衣,居然看见她正和那个上次跟她说话的女孩跳舞,她们说说笑笑,那女孩用胳膊圈成个圈套在张移的脖子上,两个人在舞池中间晃来晃去。

  我越坐着越觉得尴尬,可乐也喝没了,只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池,把手里的可乐罐子揉得嘎嘎响。我想走了。

  同学,跳个舞吧。我的屁股刚一挪就听见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那人的个头大概比我高不了多少,还谢顶,脸胖得都快炸开了。我没理会他伸过来的短粗手,笑了一下说我有事马上要走。他大概很失望,回头冲旁边的另一群人说:又没戏了。

  外面的空气真好,从小礼堂出来那些古老的流行歌曲立刻消失了。我到亮着灯的小卖店买了一罐酸奶,还有信封信纸、笔。去阶梯教室给玫玫写信。

十二、9月16日 惶恐
很多人都在抱怨现在学费太贵,八十年代上大学一年的学费也不过50多元,可现在,一年五千都打不住,到今天为止,我们还在不停地交钱。小四川申请了助学贷款,她还打算申请特困生,这样好歹能把学上下来,她说为了让她上大学,她哥把亲事都退了。刚来的时候,老五还总嘲笑小四川,说她所有的行头都能去当道具,因为都市女孩身上很少能找到那么朴实的装束。她的腰带是尼龙绳编的,紧紧系在腰间的时候裤子就会悬在脚脖子上面,空落落的。小四川这几天一直穿着一件胸口上写着LI…NING的T恤衫,软塌塌贴在身上,她说这是哥哥送她的礼物,很贵,花了30多块钱,哥哥还告诉她大城市的人都穿这个。

  小四川的“假李宁”让我莫不做声,人的命运似乎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其实我们都一样,想像公益广告里说的那样“让知识改变命运”。

  新生活除了新奇以外,还是很单调,上课,吃饭,再上课,再吃饭,去阶梯教室上自习。

  教室的灯总是发出持续的嗡嗡声,这应该是我们四年夜晚的背景音乐。人还是不少,大家都在低头念书。我在最后一排靠走道的地方找了个空坐,桌面上已经被人写满了字,除了歌词还有一个笑话,说有一个领导去连队视察,看到战士们都很健壮非常高兴,他拍着小战士的肩膀说:好小伙子,这么棒的胸肌怎么练的!这时,小战士立刻出队立正“报告首长,这是女兵连”。我笑着把信纸盖在上面,开始写信。

  不断有人走也有人进来,椅子咣当咣当响着。有些困了,我抬头扭了扭脖子,听见自己骨缝嘎嘎地响,如同一台缺油的机器。走道那边的有个男生奇怪的低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椅子也吱嘎嘎响得厉害。我瞪了他一眼。他趴在桌子上,一瞬间,我瞥见他正用手在两腿间上下撸着什么,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只隔了不足10米,不用戴眼镜我也能看清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器官,我能听见自己的心狂跳不止,我能感到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去告诉巡逻大爷?就当没看见?走?继续写信?视线里的内容又一次让我觉得耻辱。我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刚才写好的信再读一遍。可是,可是我的余光始终在关注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长长的一排座位都空了,那边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手还在不停上下晃动,像司机在换档,那个木把一样的东西长长的。“你这人有病吧!”我听见一个走过来的男生说,那声音里面带着厌恶和鄙夷。“操,我自个儿的东西拿出来玩会儿还不行,关你什么事。”紧接着我听见了哧哧两声拉链上划的声音,那个男生迈着大步从我前排绕了过去,还哼着任贤琪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看见他的背影,打了个冷颤,居然会在教室里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这太可怕了,信里没有给玫玫加上这些东西。

  从教室里出来,小礼堂五颜六色的灯还是像烟火一样把楼角照得花花绿绿的。我从不知道是什么树上随手揪下一片叶子,如果单数今天就遇不到他,如果双数就能遇到他,我简短想着,把叶子拿到眼前,不用数,一看就知道是7。我死心塌地地往宿舍走。

  在陌生的环境,我突然特别想有个人保护,而我接触到的漂亮男生也只有苏简,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是哪里人,我只是在为一个名字单恋。

  楼下又有几个男生被大娘截住,看着他们跟大娘对付特别有意思,不过很少有人在晚上能蒙混过关。我知道她们不会回来这么早,开了门开灯,连贯动作。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三、9月17日 雨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把昨天在阶梯教室看见的事跟她们说了,小四川尤其反映强烈,她满嘴喷着牙膏沫子说那样的人就应该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溅得睡衣上的米老鼠都湿了。我站在水房里一直冲小四川挤眉弄眼想让她小点声,可她越说心里越有火,好像昨天晚上看见那事的是她不是我,还把塑料漱口杯摔得啪啪响。只有5分钟的光景,别的寝室至少已经有6个人知道了这件事。她们全都表示同情:哎呀,真有这事啊,以后要小心啊。语气跟约好了似的。只有张移一边往自己脸上抹洗面奶一边扭着头说她能理解,我想,她看了那么多分析“人性”的书,感觉总会比我们深刻得多。

  水房里的睡衣渐渐多了起来,拖鞋在脏水里踢踢踏踏,所有的动作都是紧凑的,跟晚上这里的景象截然相反。我把湿毛巾搭在胳膊上往外走。上午是政经课,那个老师说一口陕西话,听都听不懂,还不如自学呢。这是我入校以来的第一次旷课,张移说这次她替我签到,下次我要替她,我们的交易就这么说定了。

  吃完早点回来的时候,发现楼下大娘那有只狗,小小的缩在她怀里东看西看,小狗大概还没断奶,看见我伸过去的手指就张嘴。嘴巴有力地往里吮吸,那感觉特别奇怪,我能感觉到它还没完全长出来的小牙。

  “你们千万别让男生晚上在宿舍里留宿啊,小女孩要吃亏。”

  “我们宿舍的人都没男朋友呢,您放心吧。”我把手从小狗嘴里抽出来,湿湿的。

  大娘用手抠着小狗眼角的分泌物,然后回手一弹,“你们这些学生啊,什么也不在乎,我每天早上扫宿舍,都能扫出一堆用过的避孕套。你说家大人花钱让你们来上学,要知道连这个都干了他们能放心吗。现在的孩子……”

  她像在自言自语。我上楼了。小时候在爸妈房间的抽屉里我见过新的避孕套,还觉得很好玩把它当成气求吹,结果被妈妈给臭骂了一顿。那些被丢在卫生间纸篓里软塌塌的透明胶皮我也见过,张移跟我说过它的出处,我觉得宿舍角落里的这些东西很恶心。

  似乎人过了16岁身体的欲望就开始明显,我经常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傻事,比如乳房开始发育的时候我整天惴惴不安,看着别人胸前支起的两个或大或小的山包我都会觉得害臊,我从来不穿贴身的衣服,套上最宽大的衣服走路的时候还要驼着背,只要自己的胸看上去是平的我才会觉得安全。

  但我根本就无法阻止身体悄无声息的变化,每次洗澡的时候,我都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像妈妈。我开始穿宽大的衣服,可还是无法遮掩住迅速膨胀起来的乳房,我觉得只有和身边的人一起发育才是正常的,玫玫说她也开始发觉自己的乳房发育了,她说话的时候满脸的兴奋,我也才接受了这个我的现实。

  没有告诉我这个时候该怎么办,上体育课是让我最难堪的时候,只要我动作稍大些,我就能感到胸前的两块肉像不安分的兔子一样上蹿下跳。体育老师对我印象越来越差,说我上课不积极,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烦恼呢。

  后来我发现很多女生的背上都多了两根带子,我便偷偷地跑去商店像做贼一样红着脸买回了一个胸罩,我没看款式,更不懂还分尺码,那个东西拿在手里很轻,可厚厚的海绵扣在胸口上感觉极不舒服,因为它把衣服都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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