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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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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发现很多女生的背上都多了两根带子,我便偷偷地跑去商店像做贼一样红着脸买回了一个胸罩,我没看款式,更不懂还分尺码,那个东西拿在手里很轻,可厚厚的海绵扣在胸口上感觉极不舒服,因为它把衣服都撑起来了。我只好在胸罩外面套背心,在背心外面套半袖衫,在半袖衫外面套运动服。那时候女生都那样,偶尔会彼此摸一下后背的胸罩扣“你戴了啊,看不出来”,然后心照不宣。大约在初二的时候女生都戴上了胸罩。

  身体的发育期像夏天的草,我觉得自己很孤独,似乎只有我的身体会这样。有些问题我也不好意思问玫玫,当细腻润滑的私密地方皮肤上开始生出浓密的毛发,我惊慌得有些害怕,我害怕它们的出现破坏了我身体的美丽,直到那里茂密得像个黑森林,直到我觉得它长得像妈妈一样,我才不再为这件事情发愁。

  上体育课的时候,也开始有人陆陆续续请假,假条一般都是母亲写的,原因只有一个:身体不适。我们无法截止的身体正在发育。

  父母很少跟我说起这些,在他们眼里跟身体有关的就是色情,性这个东西就更隐蔽,好像不是心理里应该想的。我从内心也觉得是这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初三开始我就喜欢我们的体育老师,所以体育课我从来没请过假。每次站队,他就在我前面讲今天的安排,他每次是故意站在这里的吧,我总这么想。我从来不敢抬头看他,他的球鞋在我眼睛里的时候,我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他离我那么近啊,我的耳朵里除了心跳什么都听不见。直到旁边的人开始跑起步,我才恢复神志。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一厢情愿地喜欢他,而且觉得他对我也有意思。坐在教室里上课,只要一听见操场上有口哨声,我就觉得他在提醒我,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可以站起来往窗外看看。我喜欢他叼着哨子边吹边在原地高抬腿,我喜欢了他整整一年。

  高中考上了另外一所重点中学,开学的第二天,我特意跑回学校,在他的车框里放了一封信,信里就写感谢他对我的教育,新学校的操场非常大,希望他哪天能到我的学校教书,我还留了我的通信地址。我从传达室走过无数次,都没有我的名字。玫玫说老师不会喜欢学生的,而且她打听到体育老师早就结婚了,老婆正在怀孕。我忘了我是怎么结束我的暗恋的,再听到那个老师的消息时,他已经是一对儿双胞胎儿子的父亲,我笑了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下雨,无事可做。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

十四、9月18日 想念
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走廊里喊我的名字,飞一样跑出去原来是临寝的叫我到走廊接电话。很意外会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宿舍的电话号码,奇怪的事情总是喜欢从天而降。拿起听筒,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文雯。”

  “妈——!你怎么会来电话?你怎么把电话打别人屋了?我爸怎么样?小鸟还好吗?我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了开始。”妈嗔怪地说着,但我听得出来里面透着喜爱,我知道她一定很牵挂我。

  和妈聊了半天,我想这个月家里的话费肯定要超支了。开学一个星期,身边全都是新鲜的人和事,在妈来电话之前,我只是偶尔想一下家但马上就又转移了注意力,也许是因为和陌生人嘈杂的住宿让我习惯了在离开家的生活了吧。

  放下妈的电话,我想起了她的样子。说心里话,虽然生活了那么久,我从来没注意过父母的模样,都说我长得像爸爸,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不像他们倒让我心安。

  家。

  突然想起来给玫玫写的信还没寄,跑回宿舍,翻出来压在枕头底下都有些发皱了的信。老大和老五抱着饭盒回来了,我探了探头,士豆炖白菜,汤里漂着几点油花。我伸了下舌头,这是我最懒得吃的菜了,我一向把它称作猪食,还不如回来泡方便面。我套上外衣,举着信去校门口的邮箱。

  夕阳斜照在宿舍楼的玻璃上,红色的光折回来晃着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三两个学生正端着饭盒往宿舍走,而大多数的学生这个时候都在食堂吃饭。

  老实说,我更希望刚才打来电话的是玫玫,我有好多话想跟她说,毕竟这些天我见到的,想到的,信里面装的只是一小部分。跟妈聊了半天她无非是问一些吃睡习不习惯,叮嘱天凉了注意加衣服,还让我周未回家,给我做好吃的改善一下生活,另外就是乡下的二叔又来借钱之类的话,更多的我的想法我没跟妈说,也不想说。尽管妈对我关怀备至,但我总觉得妈的关爱里面缺了些什么,是什么呢,是沟通。我想。妈是一个极其传统的女人,在她眼里女儿对母亲永远都要毕恭毕敬,即使偶尔撒娇我也要见机行事。妈很少跟我谈心,在她眼里我永远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爸和妈的结合是错误的,这个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差到什么程度,就像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的身体和心灵发生着怎样大的变化。

  玫玫的妈妈就不一样,玫玫十来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就让她懂得了什么是月经,什么是初潮,胸部刚刚发育就给她准备了尺寸合适的胸罩,她永远都比我懂得多,成长的过程里她总是比我从容。

  当身体像花朵一样开放,当我终于走出了所有的惶恐,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无知。

  一天天长大,渐渐地发现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们都跟我不一样了,我只能翻看那些大人们看的杂书去从中寻找答案,我看见性、做爱、艾滋病、嫖娼、淋病、梅毒这些可怕的字眼,但我无法区分这些概念的差别。我也知道了第一次月经叫初潮,是成熟女人的标志。当我终于接受了作为女人要经历的种种变化的时候,我又开始了胆战心惊地期待自己能和所有同学一样身体正常。可是,怎么我的初潮迟迟不来呢。

  我已经十四岁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五、9月19日 忧郁
谁买炖肉了?楼道里香喷喷的。门没锁。

  老五用面巾纸擦着嘴,饭盆里就剩一层黑色的肉汤。就晚了一步。这肉香让我想起我妈炖的肉,想起那天。

  “妈,问你个问题行吗?”我抱着书包站在厨房门口。

  “快说!怎么了是不是零用钱又不够花了?我正忙着,你先出去别添乱,有话吃饭的时候说,走走走,洗手去。”妈妈用力剁了一下案板上还没咽气的鱼,鱼的嘴使劲张了一下,似乎想说话。我关上厨房门,去洗手。

  水那么轻柔,顺着我的皮肤流着,我喜欢水在我手背上滑动的感觉。妈妈大概忘了我要问她事情,草草跟我吃完饭就去上夜班了。我一个人坐在马桶上,很孤独。我用手摸着自己干干净净的内裤,眼泪从脸上流下来。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恐惧,我是不是该去看病,妈妈要知道她的女儿根本不来例假还会每天中午回来做饭吗,而爸爸就更该脾气不好,也许我不能生育,找不到男朋友,就要这样一个人孤单一辈子。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在镜子前站住了。我盯着自己的脸,眼睛还是红的,脸上的眼泪还没干。我突然想看看自己。好多年了,我没仔细看过自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长成什么样了。

  拉上窗帘,世界有了一层神秘感。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这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和邻居男孩比赛脱裤子,我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笑了一下,继续。

  所有的衣服都脱了,很冷。我像一条鱼一样干干净净地站着,乳房已经成了小山丘,粉红色的乳晕刚刚形成,说实话,我挺喜欢我赤裸的样子。

  打开自己,身体像花朵一般绽放。我想打开一个秘密,我不知道找到答案的路径,所以只好在幽暗的下午,仔细翻阅,就像个满怀心事的贼。

  我跟别人没什么不同,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例假呢,这一直是困扰我的问题。想要看个究竟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我把自己平放在床上,找了个妈妈用的化妆镜。对准了自己的下身。我惊恐得浑身颤栗,几乎任何迹象都看不出来。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有病呢?我赶紧从书包里翻出从没仔细看这的《青春期教育讲座》,可上面什么也没写。

  很长时间我都会在梦中惊醒,然后跑着到厕所,全都是失望,内裤还是那么令人厌恶地干净。等待它的到来,就如同等待一场盛开。我的心里装了满满的渴望。失望、希望,将我一次次覆盖淹没,于是我又开始新一轮的希望、失望。

  接近中考时我才等来了那片红色。是晚上,觉得肚子疼想拉稀,去厕所,就看见了它。尽管早有思想准备,我还是被沾满了内裤的血吓得头晕。终于可以像同学一样用卫生巾了,我跑到妈妈屋里告诉她,想让她知道女儿已经长大了,可妈妈只“哦”了一声,让我别弄床上。我还是特别高兴,第一天晚上几乎一直没睡,整夜把手颠在身后不敢翻身,尽管这样,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发现褥子上一大片血渍。

  我是正常的。我到学校就告诉了玫玫,然后我们一起高兴地去厕所。

十六、9月20日 新鲜
管文学社的赵老师今天在路上看见我,居然问我有没有兴趣做家教,她手里拎着个袋子轻飘飘的,“家教”这两个字无论走到哪都挺惹眼,墙上、布告栏、楼道、食堂都能看见家教的信息,好像它是在校大学生挣钱的惟一很体面的途径。我很少注意,从来没想过它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教人家什么,高考的分也并不高。可是赵老师就站在我面前,她手里的袋子晃的频率越快我越紧张,我点了点头,尽管这个问题在一秒钟以前我从没考虑过,可我认为除了点头也做不了别的动作,我能拒绝一个老师吗?不能,所以我就同意了。

  赵老师说那个需要家教的人家住得离学校并不远,隔一天去一次,每次两小时,每次20元,那家的孩子只有4岁,所以只要给她讲讲故事就行。听到不用按教学大纲讲文化知识,我立刻抬头对赵老师笑了,阳光下突然觉得她40多岁还挺显年轻。不知道我这么内向的人怎么给她留下了热情洋溢能说会道的印象,赵老师让我下课去她办公室拿地址,我的第一份工作就这么简单地定了,来得确实有些突然。

  看着手里的地址,我忽然想起了简爱,而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庄园,不会有罗杰斯特先生,也不会有长毛狗和管家,我看了简单的登记档案,家庭成员一个女孩4岁,父亲下岗。我不太明白这样的家庭还用奢侈到要给孩子找个讲故事的,如今孩子真成了宝贝。

  我从宿舍里搜缴出《小王子》、《长腿叔叔》、《丁丁历险记》、《哈里*波特》和几本几米的漫画书,先用这些对付一个4岁的小孩足够了。

  生活是富裕了,以前我们小的时候父母都在忙着上班,没有哪个还会想到孩子的孤单,花钱找人陪孩子玩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尽管没见面,我还是很羡慕那个4岁小女孩,他们的童年应该比我们完整得多。

  我给那家人打了电话,约好第一次上门服务的时间。听筒那面传来的声音很干瘪,让我丧失了所有的想象。还是有些兴奋,把《小王子》又从前到后翻了一遍,这毕竟是一次新鲜的尝试。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七、9月21日 紧张
这个从天而降的差使还让宿舍里的人羡慕了一会儿,不到五分钟,张移就按着计算器算出了我一个月能拿多少外快,而这些钱够宿舍人吃几顿卖当劳的。她们吵吵嚷嚷像笼子里的麻雀,我看了看表,换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把所有的书都塞在双肩背里,第一次当家教确实有些盲从。我的脚还没卖出门,老五她们就在后面喊:“美女,记得开手机,别被男主人迷惑,我们等你回来睡觉啊!”

  “呸!”我笑着关上门。

  我骑着老大的自行车,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手不自觉地按着车铃,其实那么宽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影子就拖在车轮的左侧,显得有些邋遢。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区,楼房并不高,但从墙体的颜色就能一眼分辨出年代的远近。我仰着脖子,楼上的楼号都已经模糊不清了,问了两个人才确定应该进哪一个楼栋。五楼,楼道昏暗,楼梯上除了留下两个人并排走的空间,几乎剩下的位置都被杂物堆齐了,我暗自数着12345直到停在三个防盗门外面,然后再次茫然,因为没有可以识别的门牌号。三个门上都贴着已经不再崭新的“福”,都有门铃和奶箱子,甚至连防盗门的样式都差不多,那个孩子的父亲提供给我的居然是他们那层楼的共性!这么混乱的家长确实需要一个家教来教育孩子了。

  大约在门口停留了一分多钟,充满宿命倾向的我决定让偶然来决定我去敲哪一家的门。我把眼睛闭上,以一只脚做圆心,想等转动停止朝哪家就敲谁家的门。事实是我刚把眼睛闭上,身后防盗门就开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影模糊“你是赵文雯吗?”那个声音我熟悉,我转过身,心怦怦乱跳。

  “我们家不大,楚楚在里屋,你要不先喝口水,外面风挺大吧。”那个男人自故自地说着客套话,屋里的光线很暗,所以离他很近的时候我还是没看清他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去的地板革已经变色,并且起了鼓包。现在连旧货市场都很难看到的组合家具,在他们家还跟新的一样,电器、生活用品几乎还处在八十年代中期,能看出来,这里并不富裕。

  “其实你的工作并不多,我没有时间在家陪孩子,你隔一天来一次,陪她玩会儿,讲讲故事唱唱歌就行……”他的声音在幽暗的屋里有些飘渺,估计我们全学校参加家教的人都没碰到这样的古怪家庭。我听着,心里洋洋得意庆幸工作的轻松,我拿起桌上的杯子,正要喝水,突然发现门框边儿上多了一个人,她离我只有一米的距离,衣服干干净净,头上梳了两个小辫,本来应该是个可爱的形象,但那个女孩——是个盲人。在本该有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地方,眼睛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往里凹陷干瘪的皮肤,她下巴翘着,大概在试图想看看新来的玩伴什么样。她的出现非常轻盈,让他的父亲都没发现。

  房间里充满了诡异。当我被隆重推出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倚在爸爸的怀里了,她的身体面对我,小小的,脸上是古怪的样子,我分辨不出她的表情,至少我没看见她笑。那个男人把我们安排在朝阳的屋子里,说要出去办事,我看了看表,两点二十,到四点半的时候我才能离开这里。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经后悔了,因为在我脑子里都是天真乖巧的孩子形象,带的漫画书看来是派不上用场,讲故事吧。“楚楚,你告诉姐姐,咱们现在干什么?讲故事还是唱歌?”我尽量我语气放得柔和,其实在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屋子的某个角落,我不敢多看她一眼,我怕在这么小的空间我也会害怕。

  “文雯姐姐,我不好看吗?”她坐在桌子边上,脸朝着我。

  “啊?这么会?我在想今天和你做点什么。”楚楚突然问出的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接受一个残疾孩子确实跟做件好事不一样。

  我实在无法违心地赞美一个4岁盲童的相貌,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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