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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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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风有些硬了,我骑在自行车上的身体有些单薄。那个父亲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朵里回响,我也说不清他的做法对楚楚有没有好处,人小的时候无法左右自己,是父母操纵着一个无法结束的开始。忽然就想到了我的父亲,虽然记忆里没有什么爱的印象,但至少他给了我一个健康的身体,这已经比什么都好了。

  回宿舍的时候,我把事情跟小四川讲了,屋子里的人听得凄凄切切的,老大说要把自己喜欢的毛绒流氓兔送给楚楚,大家在她的发起下,像赈灾一样都翻着自己的东西,凑了一大包的礼物送给楚楚。

  夜晚,在我们安心的睡眠里开始走向黎明。

二十四、9月28日 空白
上了一天的课,忘了今天是小四川去当家教。

  晚上七点一刻,小四川把宿舍门踢开了,她把一大包东西原封没动地扔在我床上。

  “那是一什么孩子啊,咱们好心好意带去的东西她非但不领情退了回来,还给我20块钱,说我普通话太难懂让我以后别去了。”

  又是那20块钱,它像阴影一样横在楚楚的心里,或许4岁只是一个开始,谁知道同样是爱,能浇灌出什么样的花朵呢?小四川还坐在椅子上生气,其实跟一个失明的孩子又什么可生气的呢,我抱了书本,去阶梯教室上自习。

二十五、9月29日 晴
我的生活像被输入了某种固定的格式,出来的时候总是一样的。除了那些偶尔碰到的烦心事,好像就看不到任何华丽的色彩。生命里有奇迹吗?我经常这样问自己。

  记得以前我们看不上任何一个同班女生,经常和玫玫一起指着那些并不好看的女生描述她们各自的缺陷。她们要么和社会青年来往被我们在放纵的想象中夸张得更加放荡,要么就是那些打着小报告当上班委的,我们根本看不惯,所以我们俩很不合群。而我们身边的那些男生,他们身上多余的精力常常使一次平常的争执变成打架,要是老师还不出现就要变成一场血战,我们看着别人流血异常吃惊,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突然懂得了害怕。而男性在我们脆弱的心里也变得野蛮僵硬。

  我想大概是因为看了太多的“古惑仔”,所以就算在大街上看见拼刀的冷血场面内心却越来越平静,反倒是那些古惑仔身边“码子”的烈焰红唇让我们在夜晚的心房膨胀得不能自己。觉得女人只有美丽到这样才能有依靠。后来身边很多男生都嚷嚷着要去学武术,我们还是把目光给了更多那些身体强壮,在篮球场上能拼抢的高个子男生。

  经过操场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在打篮球,他们像兔子一样跳来跳去,我仿佛闻到了空气里漂浮的汗味,那是属于健康的味道。操场,其实也是产生爱情的地方,那些健美的身体总能以最直接的方式打动少女的芳心,我看见几个女孩坐在篮球场的边上,旁边是她们心中英雄的衣服。很多书包摊在地上,像树叶一样散落着。阳光就那么轻飘飘地照射着,偶尔有风吹起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随脚踢着前面的石子儿,鞋尖上都落上了土。我不知道在一个秋天的开始,我的动作是否有些孤独,是的,操场上没有跟我有关的身影,似乎生活里也没有。

  与玫玫分开的日子,我始终有些不适应,内心只有惶恐却没有什么期盼。

二十六、9月30日 阴
由陌生到熟悉,是时间的问题。人很容易轻易就被打动,因为很多瞬间很多情节似乎都曾经出现过,我不知道那些印象是来自电影还是真实的生活。

  晨跑的时候看到了苏简,他跟一个女孩在操场篮球架边看书,女孩的样子很专注,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在书和女孩的脸上游移,那个女孩好像是我们系的,我见过。苏简没看见我,我的心忽然一疼,便急忙转了个方向跑开了。

  开学才半个月,班里面已经有好几对露出了恋爱的端倪。课上课下一对儿一对儿的总是想方设法往一块凑。

  突然想起了初三的时候班长和英语科代表谈恋爱,他们俩坐前后桌,我就在斜对面。上课的时候总能看见班长的手从桌子底下钻过来拽学委的衣角,学委就会从椅子背儿上把手伸过去,头低低的脸羞得通红。大概只有我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一次英语课上他们的手又握在一起,我小声说着并指给同桌看,刚好老师看了我一眼,顺着我的手,他们的小动作终究没逃过老师的眼睛,老师敲了敲英语科代表的桌子,全班同学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英语科代表的脸红得像辣椒,头几乎埋进了胸口。

  中午唐娜跟张移来了我们宿舍,她们边说边笑,张移手里还拎着个大西瓜。天都这么冷了唐娜居然还穿着吊带裙。她胆子够大的。张移让唐娜在宿舍把西瓜给切了,她去打饭,唐娜脑袋摇得跟个拨浪豉一样。张移把西瓜墩给了我,真够重的,我整个人都跟着往下一沉,差点趴到地上,“你切西瓜我打饭。”唐娜白了张移一眼,张移伸了伸舌头,端着两个饭盆出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唐娜看着我吃力地把西瓜摆到纸箱上。

  每到吃饭的时候在食堂总会有一群无聊的男生聚到一起满嘴喷饭地对女生品头论足,所以女生们大多都把饭打回宿舍吃。她们边吃边说着班里的新鲜事,无非是哪个男生看上了哪个女生,或者评论一下哪个年轻的男老师酷些。唐娜吃东西挑剔极了,她跟张移用一个饭盆,一会嫌土豆皮没打干净,一会又说菜太咸不好吃,尽管张移像哄孩子一样又是挑菜又是倒水让她多吃点,她吃了不到十口饭还是说什么也不肯吃了。唐娜用张移的面巾纸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一边照镜子看自己的妆需不需要补。她的屁股只搭了半个床边,就好像多往里面坐一寸就会在碰上地雷。张移切好了西瓜分给大家,我们全都吃得满嘴西瓜汁,尤其是老大,瓜汁顺着下巴直往上滴哒。只有唐娜用两根手指捏着最小的一块像吃一件工艺品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撮,她的秀气让我觉得做作,我开始不能理解两个个性反差这么大的人怎么会成了这么好的朋友。

  晚上张移没回来,大概去唐娜那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10月1日
胃一直不舒服,高中时落下的胃病犯起来总让我苦不堪言。吃过晚饭老五说学校旁边刚开了个冰淇淋店,叫雪缘,问大家去不去。难得赶上今天人全,老五第一次慷慨地大出血,五个人齐刷刷地举起手,胃疼也去,总比一个人呆在宿舍强。

  大家嘻嘻哈哈地到了雪缘,选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店里面很安静,我们的说笑声与店里的气氛极不协调,坐在里面的一对情侣不满地看了我们一眼。老大把手指抵在嘴边,嘘……,看来我们来错了地方,这里是该两个人来的。六个人又诡秘地笑了起来。

  老大要了份贵妇人,张移要了咖啡冰淇淋,她们要的清沁之夏、橙香回味和奶昔,我要了份水果乐园。冰淇淋被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小男生端了上来,像一顿水果餐,摆得花枝招展,要不是因为在冰淇淋店看到它准会以为是饭后赠送的果盘。老大永远都是最活跃的一个,她喋喋不休地讲着不知从哪看到的黄段子,惹得大家一劲儿地哄笑,小四川总是不合时宜很认真地插上一句“真的呀。”

  莫文蔚的“爱情”从小店的每个角落流出来,灌进我的耳朵,我似乎能感到那拨动琴弦手指的颤动,轻捷里透着忧伤。我从她们肆无忌惮的笑声里跳了出来,摇曳的烛光下,有个人拥着我在轻柔的音乐里旋转。我想到了他,苏简。他是第一个吻我的人,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敢毫不在乎地冒犯我,我怀念那个拥抱,紧紧的让我窒息,我无可救药地掉进了渴望爱情的陷井,我……。

  我使劲挖了一勺猕猴桃放进嘴里,冰凉的感觉从舌尖一直滑到胃里,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强迫自己从这样的情绪里走出来,胃里像粉碎机在绞动,疼。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已经变得惨白,但我能感到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们还在说着,我站起身,跟下巴搭在桌沿上正叼着吸管吸草梅汁的老五打了个招乎就往外走,她们要结账一起走,我说没事,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回去趴会就好了。

  风有些凉,路灯晃着惨淡的水泥地面让人压抑,我的身体在肥大的T恤里面瑟瑟发抖。疼痛让我只能用拳头紧顶着胃部佝偻着缓慢的朝前走。每走一步都能感到胃里拧着劲儿的疼。一只胳膊从腰边轻轻地搂了过来,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闪了一下身,原来是张移。你胃疼怎么不早说,还硬撑着。走我带你去医务室。我从她的臂弯里汲取着温暖,脚步也能走得稍快些。

  医务室的女大夫说很有可能是胃痉挛,学校的止疼药刚好用完了,去附近的医院打点滴吧,要快,不用药无法缓解,会越来越痛苦。我觉得她说得根本就不对,因为以前也疼过,忍忍就过去了。只是这次比每次疼得严重些。我不想去医院,那样太麻烦了。还没等我说出口,张移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我听见门外的声音说文雯你等会我去打个车带你去。我紧捂着胃蜷缩在医务室的一角,汗滴滴哒哒地往下流,我开始盼着张移快点回来,我需要去医院,但似乎更需要的是安慰,从小到大我没遭遇过这样的疼痛。

  从张移走出门口到我躺在医院的急诊室打点滴,也许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但实实在在的疼痛却让我觉得这半个小时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张移不断地擦着我额头渗出的汗想方设法跟我聊天讲故事说笑话分散我的注意力,疼痛过后的疲惫让我看着药瓶里慢慢滴下的液体眼皮越发觉得沉重。我感到手上的胶布被嚓地撕了下去,然后是女大夫的声音,胃痉挛,以后要注意别吃辛辣生冷的食物,多喝热水,三餐按时吃,注意保暖,胃病是要养的。

  张移扶着我走出医院,我感激地跟张移说着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张移笑了笑,要是我病了你会不管吗?我也笑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10月2日 晴
军训结束了,老五和我们的小教官打得火热,再回宿舍,床上一层土。我们纷纷给自己配了手机,再买一张神州行的卡发短信息,大家很少举着手机打电话,一分钟六毛钱,多说一句心理都颤悠。只有老五用的是全球通,她家每月给她的生活费够我用两个半月,够小四川用半年的。

  张移这些天心情显然不太好,一身李宁运动服穿一周也没换,胸口上三个特别明显的油点远看像一个商标。她把头发剃成了板寸,人越发单薄。张移也不按时上课了,经常盘腿靠在床角,手里捧着手机很使劲飞快地按,很快,便有短信发送成功的嘀嘀声在宿舍里响。她像个特工,似乎一天的内容就是收发短信,用大拇指沟通人际关系。夜里诺基亚的蓝屏忽闪忽闪,鬼火一般。

  唐娜上个星期就回了自己的宿舍,很少看到她们在一起。

  我已经把张移当成我仅次于玫玫的好友了,尽管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能感到张移性格中的热情、率直与刚毅,这正是我喜欢的一种类型。可她对我一直是若即若离,给我的感觉时远时近。我开始担心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像她和唐娜一样大起大落,我觉得女孩之间的友谊太脆弱。

  张移那个神秘的男友我们谁也没见过,她也从不跟我提起,但大家都很清楚,她的感情出了问题,火机和手机用不同的声音在她手里摆脱寂寞,看好痛苦颓废的样子我有些不安,可她现在很少跟我们说话。

  宿舍里出奇安静,谁都不再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便叽叽喳喳个没完,沉寂里仿佛蕴藏着某种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危机。

  熄灯。这几个晚上苏简的影子一直在我的眼前闪现,我开始怀念那个让我撅着嘴疼痛好多天的初吻,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我依恋他温暖的怀抱。可是,可是他似乎真的忘掉了那一幕,昨天他还很自然的介绍他的女友给我认识,笑着问我他俩够不够般配。这个世界真荒唐。

  现在,孤独地蜷缩在床角的我,想念、渴望;那短暂的几分钟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播放……。拥抱,这是一个多么疏远的动作。在我的记忆里从没看见过家人的拥抱,爸爸和妈妈,我和妈妈,爸爸和我,都没有。

  不知道是几点了,偶尔楼道里还有踢理踏拉的脚步声,最后一点光从上梁子后面射进来,昏黄的光束正打在小四川的被脚上,一朵开得像满月一样的大牡丹。

  张移的手机在上铺又嗡嗡地震了起来,我把思绪从回忆与渴望中拔了出来,不知道她和男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跟她谈谈,不管怎么说作为她的朋友,我不愿意看着她就这样日益消沉下去。

  迷迷糊糊地做了一整夜的梦,记不清都梦见了什么。

三、10月8日 晴
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回来的时候宿舍又热闹了起来,大家像强盗一样拼命从小五的包里翻她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张移和放假前判若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大声笑着坐在上铺的床边上晃悠着腿,拿着一串钥匙在手指上旋转,她并没加入我们疯狂拼抢的行列,因为她一向认为这是小女人才会干的事情。她的头发长了些,穿了一身满是亮扣子的牛仔装,样子很酷。

  报纸上说李嗔得肺炎死了,是一种什么PCP的病,而且不能治。去年我还在工体听过他的现场演出,唱的《流浪岁月》,那首歌曾经是无数怀抱破吉它,穿着露膝盖牛仔裤的叛逆青年坐在北京地下通道口里唱的歌。

  老大抖搂着手里一袋牛肉干儿问小四川:“你知道PCP是什么病吗?”

  “艾滋病。”

  “嘛玩意儿?”她挑了一块大的扔进嘴里。

  “同性恋呗。我也是听他们别人说的,普通人得这病的几率非常低,只有身体免疫系统功能低下的人才会PCP。人不能由着性子耍,伦理道德都没了,这就是自然对身体的惩罚。”小四川一遇到这种事就特别有正义感,别说同性,就是异性在她那很多事情都行不通。

  同性恋,我第一次这么真切地听熟悉的人说起。放假的时候张移还推荐我在网上看《北京故事》,我看了几章,觉得小说写得太脏了,两个男人说话黏糊糊的就够让人受不了了,还彼此爱抚,往肛门和嘴里射精,简直无法让人容忍。所以小说没看完。她给我的VCD《蓝宇》、《东宫西宫》、《男孩不哭》我都放在抽屉里,也没看。我很奇怪张移为什么对这个题材感兴趣,她难道也要写小说?

  玫玫说他们学校也有这类人,男的都女哩女气像唱青衣的。专门研究同性恋问题的李银河还在北大讲过课,她说同性恋就像个左撇子,跟使惯右手的人没什么其他区别。小四川觉得这差别大了,我也同意。

  可是张移不同意,尽管她不表态。就冲她逮谁给谁推荐《蓝宇》就知道,她说自己哭了很多遍,她说自己爱上了别人的爱情。

  张移神秘的感情纠葛之后就再没出现什么别的激情,连发短信的时间都少了,尽有的几条黄段子还是发给我的,当然,我在第一时间又转发给玫玫。我们在短信里成熟到处乱不惊的地步。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深聊,不过她现在的状态让我放心,谈不谈倒无所谓了。

  我又去了后窗,在秋千上晃荡了三个小时,看见张移从门口走过,她用手指勾了勾,示意我出来。秋天的空气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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